白芷晴挪動步子,一步步靠近李靜怡,用溫和的態(tài)度,說著安慰她的話語。
每走一步,她的心沉重幾分,最終她還是鼓足勇氣說出,打擊李靜怡的話語。
“我跟黎紹卿登記了,我們是合法的夫妻。”
頓時,李靜怡裝出一副被驚天巨雷劈中一般,膛大雙眸,捂住了嘴巴,半天才顫顫巍巍的說出一句,“你們結(jié)婚了?什么時候的事?”
說著,她就瘋了一般朝白芷晴跑過去,即便她很想亮出鋒利的爪牙,將白芷晴撕毀,可是,意識到外面還有人,她還是保持著一只偽白兔的模樣。
在靠近白芷晴時,隱忍怒火,慢條斯理說出了有辱白芷晴的話,“一定是你勾/引的他吧,我的卿哥哥一向?qū)Ω星槭謱R唬雒牟唤欢ㄊ悄銓λ沽撕?媚術(shù),才讓他改變心意,不顧一切的幫住你吧?”
她揉著通紅的眼眶,癡傻的笑出聲來,“說什么他跟你登記了,這種話你一定是拿來騙人的吧,以掩飾你是她情//婦的事實(shí)。”
她在說道情/婦兩個字時,故意抬高分貝,故意說給豎著耳朵在門口偷聽的那些人。
“靜怡,這件事我可以證明。”
李靜怡辱罵白芷晴的話,果斷引起了張清霞的不滿。
“姐,你怎么以可以幫著她說話,她搶了我的男人,充當(dāng)了第三者,你怎么可以公然替她說話,我才是受害者。”
李靜怡凄楚的模樣,好似受到很大的奇恥大辱般,雙眸中委屈的淚水肆意的流淌著,無不讓人讓人我見猶憐。
“靜怡,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畢竟三年前是你主動放棄了他。”
張清霞幫助白芷晴說了一句公道話。
提到三年前的離開,積壓在李靜怡心底的那些怨恨,就像洪水一般肆意翻滾著。
“沒有一個人愿意放棄自己的愛,我也不想離開他,我也不想拋棄我們的感情。”
言外之意她是有苦衷的。
“靜怡,不是所有的愛情,都經(jīng)得起等待。”
她不辭而別的三年,黎紹卿過的很辛苦,白芷晴的出現(xiàn)讓他改變了很多。
李靜怡聽出了張清霞話中的意思,言外之意就是黎紹卿已經(jīng)背叛了他們的愛,已經(jīng)愛上了白芷晴。
李靜怡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黎紹卿的變化,也聽說了他跟白芷晴的事,也親眼去看過了,黎紹卿將白芷晴帶進(jìn)三年前他們的婚房中,那套房子里的所有陳設(shè)都是她跟黎紹卿親自選取的,裝修的風(fēng)格都是按照她的喜好而裝,本想跟他在那套房子里生活一輩子,卻不知……。
李靜怡什么也不敢想,唯一想法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挽回黎紹卿的愛,將白芷晴趕出黎氏。
而張清霞一次次說出維護(hù)白芷晴的話,無疑再次像一把刺刀,狠狠的割腕著李靜怡的心,心頭積郁的恨意在不斷的加深,她握緊拳頭,指甲嵌入了掌心中,都渾然不覺的痛。
“都是我的錯,當(dāng)初就不該為了隱瞞病情悄然離開他,當(dāng)初真應(yīng)該死在他面前的。”
說著,李靜怡就大哭著跑出了,然而她的話,卻被每位在場的人深思。
張清霞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直接追了出去,而白芷晴就癡傻的站在原地,難道李靜怡當(dāng)初離開黎紹卿,是因為她生了某種病嗎?
門外的議論聲再次四起,白芷晴除了心計女,綠茶/婊,靠黎紹卿上位外,有被冠上橫刀奪愛的罪名,嘈雜的議論聲,讓白芷晴無地自容,只好追著張清霞出來,如果李靜怡在做出什么沖動的事來,她真的成了千古罪人。
白芷晴瘋了一般追出來,跟著張清霞的身影追過來,卻不知江愷突然出現(xiàn),直接將她拉到一邊。
白芷晴抬眸看到了江愷的臉,瞪視了他一眼,“放開我。”
她討厭他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本來一早上發(fā)生的事,就夠她心煩了,他還出來橫插一腳。
江愷沒有聽白芷晴的話,而是執(zhí)拗的死死的攥著白芷晴的手腕。
“小晴,我求你了,跟我離開吧!”
“放開我,我不要你管。”
白芷晴使勁掰開,江愷如鉗子般牢牢攥著她的手。
“你知不知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是黎建國跟李靜怡設(shè)的局,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求你跟我離開吧?”
江愷的話直接給了白芷晴當(dāng)頭一棒,含滿委屈的大眼里滿是疑問,“什么意思?”
“李靜怡早就知道你跟黎紹卿的關(guān)系,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目的就是想贏得整個ls人的同情,借助他們的口水將你淹死,難道你一點(diǎn)也看不到嗎?”
他雙手鉗制著白芷晴的雙肩,凝視著她的雙眼,十分認(rèn)真的說:“昨晚我親眼看到黎建國找人拍了你們的照片,親口聽他告訴那女人,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
“……。”
聞言,白芷晴徹底無言以對,果然他們還是狼/狽/為/奸是一伙的。
她怎么傻到看不清現(xiàn)實(shí)呢?
她知道黎建國對她狠心,一直在她面前維護(hù)李靜怡,可是,她絕對沒想到,表面文靜、溫柔、和善的李靜怡,竟然比黎建國還陰險,竟然用這種方式詆毀她,幫她拉同情票。
頓時,從腳底泛起的寒氣,讓她不寒而栗,好似整個人都掉進(jìn)一個巨大的冰窟窿一般。
看來喬小暖說的沒錯,李靜怡的確是一個危險的人,她低估了她的能力。
白芷晴癡傻的笑出聲來,她真是傻,真應(yīng)該猜得到,既然黎建國能秘密安排她回來,回ls,就應(yīng)該想到一切,就應(yīng)該想到她永遠(yuǎn)不可能跟她友好握手,她費(fèi)盡心機(jī)演繹虛偽的一切,目的就將她摔的更慘,而她剛才還傻傻的去追她,還擔(dān)心她會出意外。
想到這里,白芷晴就瘋了一般跑出來,她必須馬上找李靜怡,必須馬上拆穿她虛偽的真面目。
無人的洗手間,李靜怡雙手撐在盥洗臺上,泣不成聲。
“靜怡,別哭了,我知道你很委屈,但著一切你不能怪小晴,她是無辜的,她跟紹卿的婚姻,做主的是紹卿,并不是她。”
“別說了。”
李靜怡終于忍無可忍爆發(fā)出來,“部長,您忘了嗎?曾經(jīng)你是最愛我的,現(xiàn)在你卻三番五次的幫她,你考慮我的感受了嗎?三年前我離開卿哥哥,是我的不對,可是我一天也沒有忘記他,一天也沒忘記我們的愛,現(xiàn)在白芷晴搶走他,搶走我的幸福,你怎么能還替她說話?”
她直接轉(zhuǎn)過身,哭得泣不成聲,“我很委屈,我很苦。”
“我知道。”
張清霞慢慢走近李靜怡,將她的手緊緊的拉住,然后試圖去擁抱她,安慰她,“你倆都是我最愛的徒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想看到你們在工作上、感情上自相殘殺,感情的事勉強(qiáng)不得,他們結(jié)婚是事實(shí),請你接受現(xiàn)實(shí)吧,不要再埋怨小晴,不要在用惡毒的語言攻擊她,說她是第三者,搶走了你的愛。”
原本李靜怡以為張清霞跟她出來,安慰她是為她,卻不知道三句話中,兩句就是在替白芷晴說的,她根本一句也不想聽。
她忍著想要掐死張清霞的沖動,委屈滿滿的說,“部長,別說了,既然你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愿意接受,接受她搶走我幸福的事實(shí),接受她是綠茶/婊小三的事實(shí)。”
她的態(tài)度很是謙和,可是字字句句不忘羞辱白芷晴。
“部長,說實(shí)話我也很想跟她好好相處,可是只要想到她搶走了我的幸福,我就不能平靜,就覺得委屈。”
李靜怡還不想這么快跟張清霞撕破臉皮,繼續(xù)想用偽善的言辭,維護(hù)自己是弱者的形象,卻不知白芷晴直接推門進(jìn)來。
“李靜怡,收起你偽善的面具,對我有什么不滿,直接明著來,別在背地里耍那些陰險的花招。”
她氣呼呼的朝李靜怡走過去,在她面前站定,怒恨的目光直視著李靜怡染滿委屈的眼,“網(wǎng)上的那些詆毀我形象的萬民,是你跟黎建國秘密安排的吧?”
“什么意思?”
李靜怡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白小姐,你的話我根本聽不懂。”
她才不會承認(rèn)那些事,何況那些事被黎建國處理的天衣無縫,白芷晴是永遠(yuǎn)也查不出來的。
白芷晴是討厭死了李靜怡的無辜,看著她那雙偽裝出來的凄楚大眼,她半瞇著眼,一步步靠近她。
“你腦子里裝的是漿糊,聽不懂我的話是吧?”
她咬牙切齒,步步緊逼,“既然你腦子犯迷糊,我就讓你清醒一下。”
說罷,伸手就摑了李靜怡一個巴掌,這一掌打得很突然,直接打了李靜怡一個措手不及。
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臉上已經(jīng)紅腫一片,頓時,她再次委屈滿滿的哭著,而張清霞也被這一幕驚呆了,沒想到一向乖巧的白芷晴竟然會出手打人。
擁堵在洗手間門口的ls員工,也看到了白芷晴打李靜怡的一幕,被白芷晴的行為震住,沒想到白芷晴這個小三,還真不是一般的囂張,鳩占鵲巢不說,竟然還會出手傷人。
在眾人驚訝之下,白芷晴再次說出令人意外的話來。
“李靜怡,對你惡意詆毀我的行為,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