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沒事,秦總你看呀,麗莎小姐不但人被撞到了,衣服也壞了,海洋之心又不知道被哪個有心人偷了去,這可是雅致潮流珍藏版呢。”
林夏還沒出聲,就已經有人把事情和盤托出了。
“被人撞了?誰撞的。”秦蒼修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還能有誰,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野丫頭,毛毛燥燥的。”林夏什么都不用說,就已經有人為她出頭了。
秦蒼修冷眼掃過現場的每一個人,這才看到一臉凄慘的白依雪,就像一朵在風中凋零的白蓮花,那么孤獨,那么無助。
白依雪渾身縮在一起,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一臉無助地看著秦蒼修。
看到這樣的白依雪,秦蒼修心一疼,“小雪,你怎么了。”
看到秦蒼修關切的眼神,白依雪的淚再次奪眶而出,“修,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慢慢說。”
“項鏈,不是我偷的。”
“什么項鏈。”秦蒼修看向林夏。
“夏夏的海洋之心不見了。”楚夜面無表情地說著。
秦蒼修一愣,海洋之心,雅致潮流的珍藏品,今天被林夏戴了過來,如果不見了,那可是大事,而且是在他的地盤不見的。
只是,為才能所有人都指向白依雪。
秦蒼修為難地看向林夏,“夏夏,小雪不會偷海洋之心。”
“我又不說是她。”從一開始她就沒說是白依雪。
是白依雪一直在囔囔著不是自己而已。
“林夏,真的不是我。”白依雪躲在秦蒼修的身后,怯怯地看著林夏。
在場的人有些懵了,搞不清楚狀況,不是說秦蒼修和林夏復合了嗎,那現在又是什么情況。
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好像和秦蒼修的關系很不簡單。
“去把監控調出來。”秦蒼修冷眼看向一旁站著的保全。
“修,真的不是我。”白依雪緊緊地抓著秦蒼修的衣袖,一遍一遍地重復著不是她,看起來我見猶憐。
“我知道。”秦蒼修盡量安撫她的情緒,眉頭卻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有僅秦蒼修,就連在場的人,也開始對白依雪泛起同情心了,因為她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可憐。
都是墻頭草,剛剛看白依雪無依無靠,就往死里踩,現在發現她和秦蒼修關系匪淺,就開始轉向了。
只是,她們也不敢轉得明顯,秦蒼修他們惹不起,林夏他們也惹不起。
“噫,麗莎,你看你的腰間。”
不知道誰說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林夏的腰間,包括林夏。
她腰間的褶皺里,那條海洋之心靜靜地躺著。
林夏把它拿了起來,白依雪看到了,立刻捂嘴抽泣,“真的不是我偷的。”
“原來是掉到衣服里了。”
“好端端地怎么會掉呢。”
“看來真是麗莎小姐誤會她了。”
“那個女人和秦總是什么關系呀,麗莎不是和秦總是一對嗎,怎么秦總會護著那個女的呀。”
議論聲此起彼伏,一浪蓋過一浪。
“夏夏,你看,項鏈也找到了,這件事就算了吧。”秦蒼修為難地說著,一邊是林夏,一邊是白依雪,他護哪邊都不好,真的好難做。
“算了?你看看夏夏的衣服,世間僅此一套,就這樣被毀了,項鏈也差點不見了,她現在還要站在這里被人議論,這件事不能這樣算。”楚夜目光銳利地對上秦蒼修。
視線在半空中相遇,周圍的人都聽到了啪啪的相撞聲,火星四射。
“我和夏夏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插嘴。”秦蒼修的臉也冷了下來。
楚夜冷笑,“秦蒼修,你現在是要為了你前女友翻臉嗎?”
此話一出,人群中立刻炸開了鍋。
“啊?原來是前女友。”
“不對呀,秦總的前女友不是謝佳娜嗎,怎么又變成這個女人了。”
“對呀,而且如果是前女友,為什么要帶到這里來呀。”
“難道外面傳秦總和麗莎復合的消息,是假的?”
“那剛剛的海洋之心,該不會是麗莎故意刁難的吧。”
斷斷續續的小聲議論傳進林夏耳里,她只覺得一陣無力。
聽到別人這樣議論林夏,楚夜的臉越來越沉,“調監控出來,到時候就什么事都清清楚楚了。”
楚夜說著銳利的目光直接看向白依雪。
白依雪臉色再次一白,不安地往秦蒼修身后縮了縮。
秦蒼修感覺到白依雪抓著他衣袖的手更用力了,她現在很害怕。
也是,這樣的場合,那么多人圍觀,她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怎么會不害怕。
只是,他現在不能制止調監控,不然就顯得白依雪心虛了,求助的目光,再次投向林夏。
“算了,項鏈找到就沒事了,我先下去換套衣服,你們繼續。”林夏面無表情地說著。
只是,她的話聽在別人的眼里,就成了她心虛。
這無疑從側面說明,剛剛是她故意把海洋之心放在衣服上,然后故意刁難白依雪。
和秦蒼修的前女友爭風吃醋,妒婦的形象,算是扣在她頭上了。
“我送你回去。”
楚夜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林夏輕輕點了點頭,她真的不想在這里和別人耗。
“林夏,真的不是我拿的。”林夏剛走兩步,白依雪立刻上前,抓著她的手泫然欲泣,好像林夏不原諒她,她就會良心不安一輩子,“請你不要生我的氣,真的不是我拿的。”
無力,從來沒有過的無力感。
“行了,沒人說是你。”林夏用力甩開白依雪的手,力道之大,把白依雪甩得后退一步,秦蒼修立刻上前把人接住。
周圍的人全都被林夏突如其來的發火嚇了一跳,一個兩個大氣不敢出,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們第一次見林夏發火。
林夏給人的感覺,一向是知性大方,溫柔嫻淑,識大體的,脾氣也極好,所以她這一發火,就把全場的人都給震住了。
楚夜一步上前,把林夏護在身后。
“楚夜我們走。”
林夏掉頭就走,白依雪這種手段,她幾年前就用爛了。
她從頭到尾都沒說過項鏈是白依雪偷的,可是白依雪卻口口聲聲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扯,還不斷地叫自己原諒她。不就是想裝可憐,把自己放在弱勢群體的地位,讓后讓所有人都認為是她林夏咄咄逼人嗎。
現在里面所有人都認為她林夏無理取鬧,咄咄逼人了吧,悍婦這個形象,已經和她掛上鉤了。
不就是想毀她形象嗎,可惜呀,她林夏就不是一個在乎形象的人。
“楚夜,我自己開車回去就行。”來到地下停車場,林夏轉身對楚夜說到,她現在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夏夏,還是我送你吧。”楚夜不放心地說到。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林夏說著轉身鉆進自己的車里,然后緩緩啟動。
“啊。”
吱……
就在林夏的車快到停車場出口時,一個人影突然從前面沖了出來,把林夏嚇了一跳,趕緊踩剎車。
還好她剎車快,并沒有撞到來人。
怎么她每次在地下停車場都會出這種事呀,林夏暗罵著自己倒霉,然后下車。
白依雪捂著正在往外流血的額頭,跌跌撞撞地站起來。
“怎么又是你。”林夏不耐煩地說著,她剛剛明明剎住車了,并沒有撞到人,可是白依雪的額頭卻留血了。
“我……我……”白依雪我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楚夜尾隨著林夏出來,一看到出事了,立刻下車走了過來。
“夏夏,你沒事吧。”拉著林夏上下檢查了一翻,確定她并不有撞傷后才放下心來。
轉而看向白依雪,“白依雪怎么又是你,你不是在宴會嗎,跑這里來做什么。”
楚夜一臉怒容,把白依雪嚇了一跳,說話也不利索了。
這個時候,地下停車場的保安聞迅趕到了。
一看到這場景,嚇得差點尿褲子,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可不是他惹得起的。
走到一旁打電話給宴會負責人,很快,秦蒼修以及其他一些賓客也到了。
秦蒼修看到現場這個樣子,一個頭兩個大,又出什么事了呀。
尤其是看到白依雪頭都撞破了,更是擔心得不得了,“小雪,怎么回事,你剛剛不是說上洗手間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我……我本來是想上洗手間的,但是我……”白依雪捂著額頭,隨時都有可能暈倒的樣子,吐字不清。
她轉頭看向林夏,“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生氣,所以來向你道歉,可是林夏,你就算不原諒我,也別懷恨在心開車撞我呀。
剛剛的項鏈,真的不是我偷的,我只是想來給你道歉而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林夏身上,那眼里的異樣,看得林夏心煩。
“先別說了,我送你去醫院。”秦蒼修拉起白依雪就想走,她現在頭還在流血呢。
可是白依雪卻怎么也不肯動,“林夏,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你生氣,你撞我也是我活該,現在你撞也撞了,就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林夏的臉色,非常難看。
秦蒼修看得心里發毛,“小雪,我帶你去醫院。”
不再理會白依雪的情緒,秦蒼修用力拖著她就走。
“媽咪。”
格格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林夏和秦蒼修同時回頭,就看到王紫玲抱著格格站在他們身后。
王紫玲一看這樣的陣勢就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她都不敢抱著格格上前了。
剛剛她去接格格的路上堵車,所以來晚了,剛到地下停車場,就看到林夏和秦蒼修一行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