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群島,3號島上
從2號島到3號島,坐車需要將近一個半小時。(hua-79-但直到從車上下來,東方都處于發(fā)怔的狀態(tài)。霍斯域離島,只帶走了司徒,把他留下。
直到3號島上的司機(jī)接他走,他還在發(fā)怔中。總覺得‘迷’茫極了。
霍天行把他要走了,不是叫過去問話,而是人事借調(diào)。從工作分配上,他現(xiàn)在變成霍天行的助理。
“我想我不用自我介紹了。”高飛笑著說,“boss派我來接你。”
說起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與東方的名氣,說不上誰更大些。
就算以前沒有的打過‘交’道,照面總是打過的。
沒想到的是,東方竟然是霍天行的兒子,不管是外型,還是‘性’格,沒有絲毫相似之處。只能說神奇的dna。
“你,是?”東方問。
他當(dāng)然知道高飛是誰,但他不知道高飛與霍天行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我是boss的助手,boss是我的老師,也是我的撫養(yǎng)人。”高飛笑著說,跳上敞蓬跑車,“上車,我?guī)闳oss。四爺不喜歡汽車‘亂’跑,3號島上只有這種跑車。”
東方跟著上車,他的動作跟歡快的高飛相比,明顯僵硬許多。
“3號島上就一間別墅,現(xiàn)在boss跟四爺同住,偶爾的時候,白念先生也會過來。”高飛一邊開車一邊說著,他的神情歡樂而自然,與東方的僵硬跟正比。
“我要跟你一起住嗎?”東方問,一般來說助理們都會住在一起的。[hua]
“不,當(dāng)然不會。”高飛笑著說,“我下午的飛機(jī),boss說我可以離開了,霍家的事務(wù),我?guī)筒簧厦Φ摹!?
“其實這些年來,我并沒有幫過boss多少忙。我對偷竊之外的事情,都不太在行的。你不一樣,你以前是跟著霍斯域的,一定能幫上boss的忙。”
說到這里時,高飛笑著看向東方,他都能感受到東方的拘謹(jǐn),不禁道:“不要太緊張,boss對晚輩向來很好的。”
對他這個孤兒都能這么好,更何況東方還是霍天行的兒子,雖然……還不太熟,但接觸之后,一定能相處愉快。
“我不是晚輩。”東方突然說著,“我只是助理而己。”
出‘門’之前,他用冷水狠狠洗了臉,他需要冷靜一下。不管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工作調(diào)動,但只是工作而己。
霍家的親屬關(guān)系,向來劃分的很清楚。
“噢……你別這么說。”高飛不自覺得的說著,在他看來,天底下沒有比霍天行更好的長者,收養(yǎng)他,撫養(yǎng)他,給予他愛和溫暖。
若是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成霍天行的兒子,哪怕被冷遇也好。
在他看來,東方運(yùn)氣很好了。
“我到底住哪?”東方問,他并不關(guān)心住哪里,反正總有地方可以住。
他只是不想跟高飛繼續(xù)討論下去,此時他的心情就好像馬上跳入黑‘洞’的無知者,高空跳躍他可以承受,但不知道跳下去之后,將要面對什么。
“boss房間的隔壁,朝陽的小套房,原本是空著的。”高飛笑著說,“我來的時候,管家己經(jīng)把房間收拾好了,你會喜歡的。”
“隔壁?”東方怔住了,“為什么會是那里?”
“為什么不是那里?”高飛笑著說,“別墅的空房間很多,以前四爺連客房都沒有預(yù)留。現(xiàn)在boss來了,正重新規(guī)劃呢。”
以前的3號島,與其說是休養(yǎng)之處,不如說是監(jiān)牢,只是走進(jìn)去就各種沉悶。
現(xiàn)在霍天行重新規(guī)劃,除了霍天青住的主臥沒動外,其他房間全部都改頭換面。這還不算,霍天行己經(jīng)讓建筑師畫圖,打算再建一座別墅,諾大的島嶼,就這么一所別墅,顯得有些空了。
“我是說……”為什么在霍天行房間隔壁。
東方?jīng)]有說下去,因為跑車己經(jīng)接近別墅,只見管家?guī)е衅汀瓦M(jìn)出忙碌著,應(yīng)該是在收拾別墅。
而在庭院的最前方,霍天行負(fù)手而立,一身白‘色’家居服,顯得飄逸自然。
東方心頭驟然一緊,好像有什么東西壓在他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霍天行……
主仆,父子?
“boss……”
高飛把車停穩(wěn),都沒打開車‘門’,直接跳了出來,快跑到霍天行身邊,好像邀功一樣笑著說:“我把東方接來了。”
“麻煩你了。”霍天行微微笑著,帶著從容和隨意。“你下午的飛機(jī),快去收拾東西吧。”
“嗯。”高飛笑著說,只差像小狗一樣搖搖尾巴了。“那我去了。”
高飛笑著走了,東方也終于從車上下來,不管是下車,還走路,他的姿勢都很標(biāo)準(zhǔn)。
就好像教課書中書寫的那樣,標(biāo)準(zhǔn),僵硬,與他平常的‘性’格完全不符。
“你來了。”霍天行笑著,向東方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東方看著眼前霍天行,一步步走進(jìn),只覺得心頭的那塊石頭越來越重,直到霍天行面前站定,“大爺,您找我。”
“管家給你說了吧。”霍天行說著,臉上仍然帶著笑意,卻顯得僵硬許多。
他能夠在任何人面前,從容自在。他教養(yǎng)了三個孩子,都是‘性’格特立獨行,連韓墨琛都能叫他老師。
唯獨對東方……身上流敞著他的血脈,卻不知道怎么面對。
“嗯,管家告訴我了。”東方說著,神情緊張卻十分恭敬。“以后我就是您的助理了,聽從您的調(diào)配。”
“不用這么拘謹(jǐn)。”霍天行說著,臉上帶著笑意,“我向來很隨意,就像高飛,在我面前就像孩子一樣。”
“您是他的老師。”東方說著,“他與您相處的時間長。”
血緣,或許是種阻礙。要是完全沒關(guān)系,他就可以像司徒那樣淡然平靜。
相反的,有了這種關(guān)系之后,他反而想的太多,想要的更多。整個人變得不知所措,好哪不管在哪里,都沒有他的位子。
世界這么大,卻沒有他的立足之處。
“你不要這么說。”霍天行說著,神情顯得傷感起來,“我不是個好父親,不管是斯域或者天青,還有你……”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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