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華南醫院的醫生,來到華南醫院也不過是借助一下他們的醫療設備,所以她也不出去,一只手撐在下巴上,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羅茲和蘇念的動作。
等到一頓飯吃完,蘇念大有一種想要大呼一聲終于結束了的感覺,催促著羅茲趕緊用餐,蘇念趕緊在床上躺下,免得他又有什么問題。
周峰沒有執意留下給蘇念陪護,等羅茲吃完兀自收拾了碗筷,在蘇念的催促下離開了。
第二天早晨八點,鄭浩宇按著以前的時間準時踏進華翔集團,只是一進門就覺得公司里的氣氛有點不對勁,以他敏銳的觀察力,他的員工都在悄悄地議論什么,只是他走過去的時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低下頭,神色無波的走進總裁專用電梯,昨天陪了連澤一天,今天有比平時多出兩倍的工作在等著他,而他還答應了連澤中午陪他一起吃飯。
沒有心思多想,鄭浩宇心神一轉就把剛才那件事情給忘了,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開始一天的工作。
“總裁,這些文件需要您過目簽字。”王蘭站在鄭浩宇的辦公桌前,將一摞文件整齊的放到鄭浩宇的辦公桌上。
“我知道了。”鄭浩宇頭也沒抬的說。
“總裁……”王蘭手里捏著什么一份報紙,欲言又止的樣子。
鄭浩宇大手一揮,一個漂亮的簽名落在文件上,“還有什么事嗎?”
聽不出任何語調的聲音,讓王蘭心里顫了顫,更加捏緊了手里的報紙,鼓足勇氣,“有。”
“很重要嗎?如果又是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來找我了,我今天很忙。”鄭浩宇依然沒有抬頭,憑著感覺拿了一份文件在桌子上鋪開。
王蘭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報紙,應該很重要吧,可是……她不想當他的出氣桶啊。
在鄭浩宇的強壓之下,王蘭默默的退出總裁辦公室,那份席卷整個b市的報紙鄭浩宇沒有看到。
不過,蘇念呢?
早晨一醒來,蘇念就覺得進出病房的人都有點不太對勁,笑著跟羅茲說,羅茲只說可能是懷孕了,比較敏感,她也就沒有多想。
不過梅麗莎一臉憤憤的樣子讓蘇念很不解,終于她忍不住問:“梅麗莎,有人欺負你了?”
梅麗莎搖頭,看了羅茲一眼,陰陽怪氣的說:“我今天大姨媽駕到,全身不舒服,女人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神經質,您不用理我。”
蘇念:“……”
好吧,女人確實每個月都會有那么幾天變得神經質。
羅茲聞言是徹底的扭過頭去,不看他們,這個問題,他似乎沒有什么發言權,誰讓他是男人呢?
張了張嘴,蘇念說:“反正我這里也沒什么事了,你回家休息吧。”
“我沒事,這幾天您還比較危險,我應該守在這里,如果出現什么問題好及時解決。”梅麗莎盡職盡責的說。
就算她不說,羅茲也不會讓她回去。在他們眼里,蘇念的健康勝過一切。
蘇念也沒有再說什么,她是個自私的女人,只有她的孩子都好好的,她才有心思為別人著想,自己仍然會有不定時的危險爆發,分不出心思去為別人發善心,況且梅麗莎是克拉倫斯家族培養出來的,理應為他們盡一切努力。
上午十點鐘,梅麗莎去衛生間了,一個小護士進來幫蘇念換吊瓶,在蘇念床頭的標牌上寫好換的藥之后,她將手中的筆放進口袋里,手從口袋里出來的時候不小心將一張紙帶出來。
她慌亂的看了蘇念一眼,忙不迭的去撿,蘇念皺了皺眉,只是掉了一張紙沒必要這么緊張吧,有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她下意識的向小護士掉的紙看過去,竟是一張疊的很小的報紙,可能是被剪過,只剩下單獨的一個版面,蘇念微微瞇起雙眼,看著小護士慌亂的小臉,“我能看看嗎?”
華南醫院都是你們家贊助的,我能說不嗎?小護士癟著臉手里緊緊地捏著一份報紙,怯怯的看著蘇念,“蘇……蘇小姐,只是一份報紙……而已。”
“只是一份報紙你這么緊張干什么?”蘇念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好像已經洞穿了她緊張的理由。
“真的只是一份報紙而已。”小護士見蘇念沒有生氣,竟慢慢的將捏著報紙的雙手背到了身后。
只不過,這個動作在蘇念看來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她微微板起臉,右手向前伸出去,“快點給我!”
雖然蘇念沒有真的生氣,不過板起臉來一言不發的樣子確實聽讓人害怕的,小護士怯懦了一下,最后還是將報紙遞到蘇念的手里,短短的幾分鐘,報紙被他捏在手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些,可見這份報紙的上寫的是多么令他們可怕的東西。
蘇念看了她一眼,輕輕地將報紙展開,幾張巨大的照片,一道足以恍瞎她眼睛的題目展現在她的面前,《鄭少親迎兒子,鄭太太情何以堪!》。
蘇念只覺得自己的心被刺了一下,兒子?難道連澤回來了嗎?她低頭去看下面的幾張照片,鄭浩宇的懷中一個小小的人,臉色沒有正常孩子該有的紅潤,倒顯得有點蒼白,粉嫩嫩的嘴唇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連帶著眼睛都彎成兩灣月牙,雙手抱著鄭浩宇的脖子,笑的很甜!而鄭浩宇一貫清冷的臉龐也染上了幾分笑意。
不能不說蘇念看到這一幕覺得十分刺眼,再看下去還有幾張照片,除了鄭浩宇抱著連澤的那一張之外,還有一張鄭浩宇伸手扶著連輕的照片十分醒目。
如果不是蘇念知道他們是義兄妹,沒準也會以為是鄭浩宇在外面養的女人,在外人看來他們更像一家三口吧,蘇念心里苦笑一聲,在小護士擔心的眼神中,將報紙還給她,慢慢的靠在床頭柜上。
“蘇小姐,你不要生氣,這種男人不值得你傷心,沒了他你以后可以找更好的男人,她不值得您為他傷心。”小護士看她黯然傷神不由得出聲安慰。
蘇念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你怎么知道他不值得,如果報紙上是個誤會呢?”
“誤會?怎么可能是誤會?你看他們那兩張臉,簡直就像照著鏡子畫出來的,這樣會是誤會嗎?”小護士顯然很不服氣,話一出口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蘇念搖搖頭,“不用擔心,我沒事。”
“蘇小姐,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才會被他們欺負。”小護士見蘇念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心里非常同情她。
蘇念莞爾一笑,善良?嘿嘿,竟然還有人說她善良!
“凡是讓女人傷心難過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男人,蘇小姐,您一定要睜大眼睛,看清楚鄭少爺的嘴臉。”小護士相當氣憤的說。
她點點頭,讓女人傷心難過的男人,確實不是什么好男人!
小護士不放心的又囑咐她幾句,要她一定要保重身體之類的,說完身上的呼叫機響起來,只能匆匆離開了。
羅茲從外面回來,臉上不是很好,蘇念看了看他,應該是看到那份報紙了吧。
她沒有說話,靜靜地躺在床上,心情不可思議的那般平靜,中午周峰將午餐送過來,在羅茲的照料下,她吃的很開心。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已經看過了那份報紙,見她仍然是心平氣和的樣子,心里都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之后的幾天,蘇念呆在醫院里安心靜養,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養身體的樣子,近乎詭異的平靜,更讓羅茲不懂的是,她從醒來都沒有問過鄭浩宇,這樣的情況讓她有點害怕,也有點擔心。
一周之后,蘇念從醫院出院,仍然如來的時候一樣,沒有人通知鄭浩宇,于是這個掛牌老公又缺席了,蘇念也不問,跟著蘇家派來的車隊,舒舒服服的回到蘇家,進入安心靜養閉關狀態。
她的話也很少,很多時候讓人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不過她這么平靜,完全不像有事的樣子,讓人放心的同時,又莫名其妙的有些擔心。
又是一天,梅麗莎進來給她做檢查,這些天,基本上每天梅麗莎都會給她做三次檢查,保證她能夠完全了解蘇念的身體狀況,以免出現什么讓她措手不及的情況。
“羅茲呢?”蘇念微笑著問。
梅麗莎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是出去了吧。”
這幾天上午,羅茲問過她的身體狀況之后都會出去,也不知道去干什么,誰也沒有問過。
華翔集團。
羅茲大步流星的走進去,淡淡的在大廳里掃了一眼直接向電梯走去,前臺小姐一看立刻向他喊道:“先生,您有沒有預約?您要找誰?”
羅茲回頭看了她一眼,栗發藍眸十分出色的相貌,雖然經常會看到他們家總裁的極品相貌,但是鄭浩宇和羅茲分明是不同類型的氣質,鄭浩宇霸氣而冷酷,羅茲溫和中透著犀利。
只是一晃神的時間,羅茲已經踏進電梯,那緩緩合上的電梯門,將兩人隔離,等前臺小姐跑到電梯旁邊時才發現,丫的,他乘的是總裁專用電梯啊!
她著急去按旁邊的電梯想要追上羅茲,可是,可是里面還有清潔工阿姨在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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