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宇鄭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看我一只手能做哪樣?”
蘇念認(rèn)命的下床,向洗手間走去,突然想起什么回頭看著鄭浩宇,“你不會前兩天都沒有刷牙吧。
鄭浩宇忍住自己想笑的感覺,“你說對了。”
蘇念突然倍感惡心,用手指著他,“那你還……”
“我還和你吃了同一個盤子里的菜,還親了你……”鄭浩宇惡意的說。
鄭浩宇不說還好,一說蘇念更覺得惡心,“鄭浩宇,你混蛋。”
匆匆跑進(jìn)洗手間,里里外外刷牙刷了3次,鄭浩宇站在旁邊看著她,心情大好。
“快點(diǎn)去做飯,一會兒送我去公司。”鄭浩宇見她終于放下牙刷,忍不住催促。
“哼。”
“等等,我的牙膏。”鄭浩宇指著自己空空如也的牙刷,等著蘇念過去把牙膏擠上去。
“擠擠擠,刷死你。”蘇念嘴里碎碎念,忍住想要把那管牙膏擠爛的沖動,幫鄭浩宇擠好牙膏,接好水。
鄭浩宇站在她的身后,滿意的看著她,“真乖。”
那樣子就差沒有摸摸她的頭了。
蘇念囧,這是哄小狗的架勢嗎?
蘇念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下樓做早餐。
當(dāng)初因?yàn)橄胍察o把管家李媽他們都遷回老宅,現(xiàn)在想去了來蘇念別提多后悔了。
如果李媽他們在的話,自己就不用被鄭浩宇那個混蛋奴役了。
蘇念憤憤不平的打了一顆蛋,放進(jìn)平底鍋里。
不大一會兒,兩份早餐就做好了。
鄭浩宇下樓就聞到撲鼻的香味,對此還算滿意。
神清氣爽的坐在餐桌旁,開始享用早餐。
真不知道鄭浩宇出生之前是不是給上帝行賄了,要不然怎么會生得漂亮,而且家世還這么好。
蘇念狼吞虎咽完自己的早餐,趴在餐桌上,火辣辣的眼神盯著鄭浩宇用餐。
這樣的眼神就算是個瞎子也能感覺的到了,可是再看鄭少爺。
不緊不慢的吃著早餐,一頓飯下來,別說唇角沾上米粒什么的,就連勺子和碗的撞擊聲都沒有發(fā)出來。
優(yōu)雅的餐桌禮儀,蘇念看了都嫉妒。
鄭少爺咽下最后一口粥,淡定的抬起頭來,“好了走吧。”
這是蘇念第二次來到華翔集團(tuán),用鄭浩宇的話說,一個司機(jī)的職責(zé)就是隨時為他用車做好準(zhǔn)備。
但是難得鄭少爺貼心,不讓她在車?yán)锏戎苯幼屗退黄鹑マk公室里。
蘇念撇嘴,她倒是想在車?yán)锎钇鸫a不會看到他覺得礙眼。
跟在鄭浩宇的身后,亦步亦趨的進(jìn)了大廳。
眾人齊齊向鄭浩宇鞠躬問好,上一次來的時候被鄭浩宇騙,自己一個人摸到他的辦公室,不曾見過這樣的場面。
蘇念心中一震,雖然她已工作多年,卻很少有機(jī)會能進(jìn)公司,所以很少能感受這種激情昂揚(yáng)的場面。
對新的一天充滿激情,對自己的工作充滿斗志,每個人的嘴角都掛著得體的微笑,這是蘇念進(jìn)入華翔集團(tuán)最大的感受。
從這一刻起,她意識到鄭浩宇果真是很有能力的一個男人,身處高位卻能讓手下的人各司其職,沒有一絲一毫的混亂。
“一杯花茶,一杯咖啡,送到我的辦公室。”路過秘書室的時候鄭浩宇這樣交代。
蘇念一怔,扭頭對四位姑娘說:“兩杯花茶就好,謝謝。”
張嘉琪有些為難,看看鄭浩宇,又看看蘇念,不知道該聽誰的。
“請按我說的做。”蘇念又道一聲謝,拉著鄭浩宇進(jìn)了總裁辦公室。
四位秘書面面相覷,這是什么情況?
難道總裁和夫人的感情已經(jīng)好到夫人陪總裁來上班這種地步了嗎?
那秦小姐是不是已經(jīng)出局了?
王蘭碰了碰張嘉琪的胳膊,小聲道:“聽夫人的。”
張嘉琪當(dāng)機(jī)立斷,泡了兩倍花茶送入總裁辦公室。
畫面很和諧,蘇念站在窗前看風(fēng)景,鄭少爺一只手拿著筆在批文件。
鄭佳琪小心翼翼的將茶放在鄭浩宇的辦公桌上,生怕他一個不高興把茶杯撇到自己臉上來,要知道這是滾燙的熱水啊,另一杯茶給蘇念放到茶幾上。
“把這幾天的文件整理一下給我送進(jìn)來。”
“好。”張嘉琪點(diǎn)頭,利落的退出總裁室。
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長長的出了口氣,跟總裁兩年了,每一次見他,好像都要鼓足勇氣再進(jìn)去。
“話說總裁不會是氣管炎吧,”張嘉琪坐在椅子上八卦道,“剛才我給他送茶,我以為他不知道得給我多少刀子眼呢。”
“結(jié)果呢?”安安八卦的湊過來。
“他就只看了我一眼,面無表情的說‘把這幾天的文件整理一下給我送進(jìn)來’。”張嘉琪學(xué)著鄭浩宇的樣子說。
“哈哈哈。”眾女大笑。
“嘉琪,你知不知道,你學(xué)總裁學(xué)的太像了。”
張嘉琪黑線,這不是重點(diǎn)好不好。
總裁室。
蘇念走到鄭浩宇辦公桌前,“行了,鄭浩宇別這么小氣好不好,總喝咖啡對你的胃不好。”
鄭少爺百忙之中,撩眼皮看了她一眼,隨后低下頭接著批文件,并不說話。
“哼,不領(lǐng)情算了,喝咖啡,喝死你。”蘇念負(fù)氣的坐到沙發(fā)上,他不喝,自己喝。
百無聊賴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慢。
蘇念忍不住在沙發(fā)上翻來翻去,突然想到鄭浩宇不知和多少女人在這沙發(fā)上翻滾過,一下子,再也坐不下去。
“你如果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到暑假上找?guī)妆緯础!编嵑朴钜娝偸遣焕蠈?shí),忍不住說道。
“我可以動你暑假上的書嗎?”蘇念很意外鄭浩宇會這么說。
在海棠別墅的時候,他從不讓她進(jìn)他的書房。
“可以。”鄭浩宇點(diǎn)頭。
蘇念雀躍著撲向書柜那邊,哪怕有本書刊,也比無聊的帶著要好。
可是蘇念悲催的發(fā)現(xiàn),鄭浩宇的書架上幾乎沒有她能看的書。
偷偷地溜出鄭浩宇的辦公室,迎面碰上抱著一摞文件過來的王蘭。
見到蘇念想要給她問好,怎奈力不從心。
蘇念驚訝的指著摞起來幾乎高過王蘭頭部的文件,“竟然有這么多文件嗎?都要他批示嗎?”
王蘭點(diǎn)點(diǎn)頭,“夫人您有什么事嗎?”
就是因?yàn)闆]事才出來,可是蘇念卻說不出口,“我想要找點(diǎn)畫畫用的紙,不知道哪里有。”
“哦,夫人,您去秘書室,他們會拿給你的。”王蘭說。
“好。”
蘇念示意王蘭快點(diǎn)進(jìn)去,要不然這一摞文件太沉了。
聽說蘇念要畫畫用的紙,安安讓她先回總裁室等,一會兒給送過去。
蘇念回到總裁室沒有幾分鐘,果然張嘉琪把紙給自己拿進(jìn)來,同時拿來的還有一個畫架和一個畫夾。
鄭浩宇挑挑眉,不做聲。
蘇念卻是很驚訝的,自己只是想要幾張紙,想不到他們竟然連畫夾什么的都給自己找來了,鄭浩宇手底下的人果真不是吃素的。
“謝謝謝謝。”蘇念連聲道謝。
張嘉琪羞紅著臉擺手,“夫人,您這么說就是折煞我了,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蘇念索性把畫架支上,畫些什么呢?
眼睛在辦公室里掃來掃去,突然眼睛一亮,這不就是最好的素材嗎?
手執(zhí)筆,認(rèn)真的在紙上畫起來。
誰說只有男人認(rèn)真的時候最美,女人也一樣。
鄭浩宇時而抬頭看著進(jìn)入畫中的女人,陽光打在她的臉上,留下絲絲光暈,柔軟的發(fā)絲滑落在肩膀。
難得安靜的女人,此刻看起來竟有一番別樣的美。
珠寶總監(jiān)推門走進(jìn)來,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蘇念站在靠窗的位置正畫的入迷,鄭浩宇正一臉癡迷的看著她,他進(jìn)來兩人竟誰都沒有發(fā)覺。
最后還是鄭浩宇先發(fā)現(xiàn)了他,食指豎起,貼在唇邊,示意他不要說話。
張桐點(diǎn)點(diǎn)頭,輕手輕腳的走到鄭浩宇的面前,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他。
鄭浩宇一目了然,這是之前他吩咐他策劃的那場活動,淡定要他一定要好好看看,他覺得兩個方案都不錯,只能讓鄭浩宇做最后的決定。
好奇心的趨勢讓他將鄭浩宇的話拋在腦后,一步一步走到蘇念身邊,看到畫板上的畫,張桐大吃一驚。
畫板上畫的正是鄭浩宇,低頭在認(rèn)真的批示文件,帥氣的臉,雖然一只胳膊骨折了,但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zhì)。
畫已經(jīng)接近收尾,張桐喜出望外,他看得出來,蘇念的畫工是極好的,大氣滂沱卻又十分細(xì)致,把人物的各個細(xì)微之處處理的都非常好。
張桐心中盤算,如果把蘇念拉來做珠寶設(shè)計的話,肯定堪比老總裁夫人。
內(nèi)心狂笑不已,自己又撿到一個寶啊,他要趕緊跟總裁說一說,爭取把蘇念留在公司里,這樣的人才丟失了,對華翔集團(tuán)可是一大損失啊。
鄭浩宇抬頭就看到張桐一臉奸笑的樣子看著蘇念,他就知道張桐肯定開始打蘇念的主意了。
“咳咳”鄭浩宇清咳兩聲,張桐一下子回過神來,捂著嘴,不好意思總裁失禮了,失禮了。
鄭浩宇的咳聲不禁驚醒了張桐,同時蘇念也從自己的世界里清醒過來,看到站在身邊的淡定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