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他的高貴,她的狼狽!(二更)
葉芷驀然的渾身都僵硬,她終究無法做到如自己想象中的堅強(qiáng),這次,她真的傷了,傷的太徹底,她艱難的轉(zhuǎn)身要走。
可場上的儀式完成,所有人都開始起哄,記者群也四面八方的涌上來,熱鬧非凡。
她再也無法留下,毅然離場,于他或者自己都是最好的。
“新娘拋花球了!”
“趕緊接,沾沾喜氣兒啊……”
夏恩熙捧著花束,眉目含笑,她跟著靳愷諾一起,可她卻能感覺到即使靳愷諾刻意的避開目光,可卻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她瞇了瞇眼睛,主動朝葉芷的方向看去,她可以看到葉芷朝大門的方向走去,那個單薄的身影很是可憐。
涂了艷紅的唇彩的唇微微一勾,夏恩熙閉上眼,手臂一揚(yáng),捧花高高的拋下,砸到葉芷的腳邊,真的很準(zhǔn)。
所有人的視線都朝捧花*的方向砸過去,葉芷下意識的腳步一頓,幾乎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關(guān)注靳愷諾和夏恩熙婚事的人,有誰不知道葉芷?而且在場還有這么多的記者媒體,連風(fēng)行的人都有來,葉芷這個時候出現(xiàn)顯然令整場婚宴炸開了鍋。
葉芷臉色慘白的回頭,看著一個個閃光燈毫不猶豫的對著自己,她急忙的后退,腳下一滑踩到腳邊的捧花,嘭的一聲,狼狽的摔倒在地上,手里一直緊緊握成了紙團(tuán)兒的b超單滾到了另一邊,她都渾然不知。
對比著靳愷諾如王者般的高貴,而她此刻,真不知道用什么詞語來形容畢竟恰當(dāng)。
葉芷咬牙爬起來,根本不敢回頭,跌跌撞撞的往外走,靳愷諾就在她身后,可她痛的渾身都要裂開也不愿再回頭,被傷至此,她要借由這樣的痛一點點的把他從自己的心里連根拔起,雖然她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他的出現(xiàn)太過強(qiáng)勢,在她的生命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如今的她想要忘記真的很難,所以她才不得不這么自傷自踐才能狠狠的把他的身影在自己的心里抹掉。
靳愷諾就那么看著她,卻沒有出手幫忙的打算,殊不知他心里的痛不比她要少,靳律森擠著上前來,冷笑一聲:“你就任由她這么慘?”
靳愷諾回了神,淡淡的樣子令人琢磨不透:“我跟她沒關(guān)系,我妻子現(xiàn)在是夏恩熙,大哥,你是不是不記得你現(xiàn)在是在誰的婚禮?”
靳律森被他這么一說,頓時噎住,懷疑的上下打量他,卻又拿不出話來反駁。
葉芷被記者群圍住,風(fēng)行的人看到自己的同事想要出來救援也被另外的媒體擋住根本過不來,葉芷走不開,本能的朝靳愷諾的方向看去,可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置身事外的態(tài)度令人遍體生寒。
葉芷的心涼到了谷底。
“葉小姐,您怎么會來參加婚禮?”
“葉小姐,您來這里是想跟靳少復(fù)合還是真心祝福?”
“葉小姐,您不是生病了嗎?”
……
一連串的問題砸過來,葉芷縱使是娛記出身,這個時候也招架不住,胃里的酸水連連的反了上來,她推開擋著自己的記者跑了出去,一眾記者也追在后頭,夏恩熙的一些好朋友湊過來,小聲的問:“她怎么還敢來?”
夏恩熙搖搖頭,本能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估計是想看熱鬧吧。”
聽著這話,站在身后的靳愷諾眼底不自覺的漾起了狠戾的色彩,目光越過人群的肩頭,他看到葉芷已經(jīng)走到門口。
“小芷!”
葉芷差點被記者群擠得再次摔倒,趕來現(xiàn)場的冬冬從計程車上跳了下來,江晨浩本來想著上前攔住,冬冬毫不客氣抬腿踹了他一腳,奔過去扶著葉芷,把葉芷拉到身后,她看向圍堵著的記者群,氣憤填膺:“你們有沒有搞錯?是要逼死她嗎?”
“你也是風(fēng)行的記者,是葉芷的朋友是嗎?”冬冬懶得廢話這么多,她看著葉芷,估計葉芷快要撐不住了,她拉著葉芷往回走,把葉芷塞到葉芷停在那里的車子里,她才回頭吼,“做娛記的做到你們這樣沒人性的我還真沒見過,沒看到她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嗎?你們要問什么就去問你們身后那對狗男女去!”
“冬冬……”葉芷縮在車?yán)铮е绨颍偷偷目蘖恕?
“媽的。”冬冬氣的彎腰撿起了顆石頭隨手就朝前面砸過去,江晨浩才動了動,砰的一聲剛好被砸到那張俊臉,痛的他齜牙咧嘴。
“走走走,趕緊開車。”冬冬跟著上了車,手放在方向盤上,重重的一轉(zhuǎn),車子如離弦之箭飚了出去。
油門踩的很猛,不到一分鐘,就把身后的人甩的沒了蹤影,又開出了好長的一段路,冬冬才把車靠邊停下,她看著葉芷無聲的在流眼淚,她心也酸了,她挨過去,摟住好友的肩膀,聲音也帶著顫栗:“小芷,你傻啊你,非得這么傷自己,你就好過了嗎?”
葉芷回頭抱住冬冬,閉上眼,頭一次像個孩子一樣哭的這么厲害,連話都說不出口,只知道緊緊的抓住冬冬的手腕,抽噎不斷,冬冬難過的拍著她的肩膀:“你這是何必?非要把自己弄成這樣才好,是不是?”
葉芷把臉靠在好友的肩膀上,使勁的哭:“冬冬,我難過,我好難過……怎么辦,我從來沒有這么難過的時候……”
“小芷……”
“冬冬,我是不是錯了?我是不是不應(yīng)該得到幸福的?”葉芷哭的眼睛紅腫,小手撫上小腹,完全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我就想有個家,就想有個家而已,可為什么,為什么這么難啊?”
“不是這樣的,小芷,你要堅強(qiáng),會過去的,我們……”
“冬冬,你不懂,我以前也覺得什么事都過的去的,只要堅強(qiáng)只要努力,什么事都可以過去的,可是……可是我現(xiàn)在才明白,很多事,過不去……”
冬冬嘆口氣,抽了紙巾遞給她,葉芷接過狠狠的擦了擦,她蒼涼的搖了搖頭,冬冬心疼的摟緊了她的肩膀:“小芷,你別這樣……”
葉芷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聲音沙啞哽咽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經(jīng)過這么一場,婚禮上也的氣氛也有些詭異,只是礙于靳愷諾,沒人敢明說,就連在生悶氣的夏父夏母還有夏恩熙的叔叔也是敢怒不敢言。
一眾人各懷心思,只是唯獨靳愷諾仍舊面無表情,他坐在座位上,單手執(zhí)著杯紅酒,慢悠悠的小口小口的品著酒,時不時有人朝他這邊看過來,眼神怪異,他都選擇無視。
安靜的端著高腳杯輕輕的搖晃著,他眼角漾著抹令人暈眩的神采,江晨浩揉著被砸到的臉氣惱的走過來:“喂,為了你這么場婚禮,我被踹了一腳現(xiàn)在還被砸了……”
“沒弄死你就不錯了,瞎嚷嚷什么?”靳愷諾毫不在意的哼了一聲,他不大了解冬冬,可是也知道跟著葉芷交好的人,性格也都是那樣,直來直往。
江晨浩聽著更氣:“你還好意思說,個結(jié)婚照你都不去拍,還得讓我找人來修圖,你現(xiàn)在就這么回報我的……”
“那我謝謝你。”靳愷諾抬了抬手里的酒杯,“謝謝你找的人的手藝,ps能p的這么好,等你結(jié)婚了,我?guī)湍阏埶俳o你p一次。”
“滾你丫的!”江晨浩黑著臉,在他身邊坐下,又似乎覺得哪里不對勁,伸著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喂,你……”
靳愷諾回頭冷冷的看他一眼,明顯讓他話不要那么多。
江晨浩無語的撇撇嘴,想起剛才葉芷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到底有些過意不去,抿抿唇,忍不住還是問:“我說,雖然我贊成你跟恩熙一起,可是好像那個葉芷還沒有死心,你看她都追到婚禮現(xiàn)場來了,你是不是沒有跟她說明白還是怎么樣的?”
靳愷諾仰頭把杯子里的酒盡數(shù)喝完,目光更顯得深邃悠長,只是對于江晨浩的問題,他抿唇不答。
換了一身晚裝的夏恩熙走了出來,姜天藍(lán)迎了上去,跟她交談了幾句,便一起朝婚禮會場走回來,經(jīng)過一段路的時候,姜天藍(lán)的目光不經(jīng)意的瞟了眼,看到一團(tuán)被揉皺的紙丟在一邊,她敏銳的挑了挑眉,像是想起什么,她走過去彎腰撿起來,打開看了眼,頓時大吃一驚。
夏恩熙見她沒有往前走的意思,不由得停下來:“天藍(lán)?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