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來這裡做什麼?”蘇紫鵑狠狠地甩開蘇紫虞的手,“你能來這裡應(yīng)酬我就不能來?還是那句話,蘇紫虞躲遠(yuǎn)點(diǎn)兒吧,別讓人知道我認(rèn)識你,我丟不起那人。你倒是忘記得快,忘記了曾經(jīng)在這地方和男人鬼混麼?哼!”
蘇紫虞氣一張臉?biāo)查g蒼白。
她能忘記麼?那是她一輩子刻骨銘心的恥辱。
“蘇紫鵑,你,你不要太過分……”這還是她親妹麼?使勁兒戳她痛處她就快活了?
“我過分還是你過分?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腦子不清醒。”蘇紫鵑嫌棄地斜視著蘇紫虞,一隻手煞有介事地扇動著,彷彿蘇紫虞身上的酒味有多難聞似的。
正好,旁邊一個包間的門打開,一個高大的男人伸出腦袋張望了下,看見蘇紫鵑立即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親愛的,這裡,還不過來?”
蘇紫鵑立即擺出了一個勾人的笑容,“這就來了。”冷冷地瞪了蘇紫虞一眼轉(zhuǎn)身要走,蘇紫虞一把將她狠狠拽住。
“不許走!不把話說清楚不準(zhǔn)去。你是不是在這裡工作?”
蘇紫鵑瞬間臉就綠了,“是,我就是在這裡工作,礙你事了?和你有半毛錢關(guān)係?”
“蘇紫鵑,不許在這種地方工作,趕緊回去。”說著話,蘇紫虞就要將蘇紫鵑往會所外面拖。
蘇紫鵑大力一揮,蘇紫虞喝了些酒,腳下有些軟,被她這麼一揮,瞬間就往後面跌去,直接摔在地上。
“紫虞。”秋玲不知蘇紫虞去哪裡,想出來看看,便見蘇紫鵑把她推倒在地上。趕緊奔過去,將她扶起來。
“蘇紫鵑,你怎麼這麼對你姐?你還是人嗎?”秋玲喝了酒,一張臉紅透,酒勁兒上來,說話也不客氣。
蘇紫鵑彈著剛剛蘇紫虞拽過的地方,彷彿上面有多髒似的,“那是她咎由自取,誰讓她沒臉沒皮,自己糾纏我的?”
“寶貝,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要我?guī)兔幔俊卑g門口那高大男人適時出聲。
蘇紫鵑對著他媚笑著,“沒事,這種不要臉的人,我自己就能對付。”鄙夷地看了眼被秋玲扶著的蘇紫虞,蹬著十三釐米恨天高走向了男人。
“蘇紫鵑,你這就不丟人嗎?”看著蘇紫鵑靠近男人的懷裡,那男人立即就開始毛手毛腳,蘇紫虞眼眶通紅,氣得渾身發(fā)抖。什麼時候她妹妹竟然如此墮落?媽媽知道了,會不會氣死?“你跟我回去。”
蘇紫鵑從那男人的懷裡轉(zhuǎn)過身來,“這是我的工作,不需要你們一個個的施捨我也能養(yǎng)活我自己。放心,你別想歪了,我沒有你那麼骯髒!”
嘭——
包間的門關(guān)了過來,只剩下秋玲和蘇紫虞。
“紫虞,別生氣,她要自作孽,將來出事了也怨不得別人。”秋玲安慰著蘇紫虞。
“可是……她終究是我的妹妹,我不能讓她這樣糟蹋自己。”蘇紫虞推開秋玲的手,就要去砸那個包間的門。
秋玲一把拽住她,“剛剛你不是已經(jīng)試過了?你以爲(wèi)她會聽你的話跟你回家?如果她真當(dāng)你姐,能聽進(jìn)去你的話,剛纔她就不會推倒你,也不會辱罵你。我就沒見過這麼惡毒的妹妹。”
蘇紫虞頓住了。確實,秋玲說得對,蘇紫鵑不會聽她的,如果自己硬要闖進(jìn)去包間裡,不但把她拉不回家,反而會自取其辱。她和蘇紫鵑的關(guān)係,不是她單方面的想緩和就緩和。
轉(zhuǎn)眼,五天過去了。
東方翼就像空氣一樣,人間蒸發(fā)了。
蘇紫虞雖然懶得去想這個龜毛男人,心底裡卻無端端地越來越焦躁。
東方翼的生日宴會,時間就定在週日,眼看著就還有兩天了,人家不搭理她,是不是表示,她也不用去參加他生日宴會了?
剛好,電話響了,是秦牧打過來的。
快速接起電話,“秦牧。”聲音微微有些激動,抓著電話的手,不自覺汗溼了一片。有那麼誇張嗎,她這是在期盼從秦牧這裡聽到什麼消息嗎?
電話才響一聲就被接起來,秦牧沒料到,微微有些怔愣後回道,“蘇小姐,你的衣服制作好了。我是派人給你送過來,還是直接送回山莊裡?”
“……”緊了緊電話,蘇紫虞腦子裡快速地轉(zhuǎn)動著,少頃,淡淡地說,“那就給我送過來吧。”
“好的。”秦牧掐斷了電話。
蘇紫虞定定地看著屏幕上已掛斷的字樣,呆怔了。
就……這樣掛了?
瞬間回神,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真的在期盼著從秦牧的嘴裡聽到某人的消息。人家隻字未提,她竟然心裡堵堵的,分明就是失望。
真是夠了,蘇紫虞,你有病啊。
蘇紫虞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狠狠地將電話扔在了辦公桌上。
這樣多好啊。
東方翼不再找她了,是不是意味著他真的已經(jīng)膩煩她了?那麼,往後她就不用小心翼翼地在這個惡魔男人的身邊,哄仙人闆闆似的伺候著?
真好!
非常好!tqR1
太好了!
那麼她也不用參加那個男人的生日宴會了,她爲(wèi)他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也派不上用場了。
她該笑啊,該放鞭炮慶祝啊,從此以後,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她終於自由了。
臉上笑著,笑得前所未有的開心,走進(jìn)來的秋玲一看見她那詭異的笑,瞬間後背毛噌噌的。
“紫虞,你沒事吧?”秋玲擡手就摸向蘇紫虞的額際,看她是不是發(fā)燒了。
蘇紫虞笑得更甜了,一把將秋玲的手拿下來,“我開心,我高興,哈哈,玲子,你難道不該爲(wèi)我高興嗎?我自由了,終於自由了!哈哈……”
秋玲聽不明白蘇紫虞的話什麼意思。不過看著她笑得花枝亂顫,一雙眼眸紅紅,卻還拼命地笑著,瞬間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這幾天,蘇紫虞一直和她呆在她們的小窩裡,她時不時就盯著電話發(fā)怔,而東方翼那個霸道男人,突然也不讓她去山莊裡,也沒個電話過來。
想來,小姐妹的情緒這是與東方翼有關(guā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