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虞打心眼裡皺眉頭,手頭上緊張?呵呵,那個人渣畜生從東方翼手底下拿走了幾十萬,會緊張纔怪。
不過,不給他那麼多錢,他也捨不得從這兒走吧。
只希望他拿了錢,這輩子都不要再回T市了。
她不想自己的生活和家人的生活再被一個莫謹凌打擾。
這天,秦牧給她們搬家,蘇紫虞則和蘇紫雲,蘇媽媽一起參觀新的住處,蘇紫雲看著別墅裡的每一處,心中都無比的羨嫉小妹。
她家小妹真是有本事,能認識東方翼這樣的男人。
也怪不得以前那個白慕飛,自此音信全無了。
家裡人都安頓好之後,蘇紫虞就隨秦牧回了山莊,她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可東方翼還沒回來,她開口問秦牧,秦牧也聲稱不知道。
但她卻無意中從傭人口中聽見了一句:“少爺今晚去喬家吃飯了,不知道晚上還會不會回來。”
喬家?
除了喬若瑄家裡,還會有別的喬家讓東方翼大晚上的去吃飯嗎?不會,就是喬若瑄家。
知道這個消息的蘇紫虞心裡頭悶悶的,有些不舒服,她晚上回來,本來想找東方翼好好談談,好好感謝他的,可沒想到他卻去了喬家吃飯。
雖然知道他們是未婚夫妻的身份,可她還是忍不住焦躁,煩悶。
她分明就是沒資格吃醋的……tqR1
蘇紫虞吃完晚飯之後,就上樓了,也不然傭人跟著伺候,進了臥室的那一刻,她將門給反鎖了,整個人撲倒在柔軟的大牀上,就想起了東方翼那張五官精緻的臉。
正當她猜測他今晚到底幾點回來,會不會回來時,手機“叮”的一聲響,令她下意識的開了手機,解鎖之後,看著那條閃現的短信,蘇紫虞突然慶幸東方翼今晚不在。
這要是被東方翼看見了,那她和白慕飛還不得通通完蛋。
先不說這個,就單從他給她的家人置辦了新的住處,還是別墅,他要是突然看到這個,肯定會連她的家人一起收拾。
只見短信上清楚的寫著:紫虞,我們複合好不好,就當沒有分手過,好不好?我好想你。
蘇紫虞沒有給他回,她知道,自己一旦給他回了短信,那就沒完沒了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當做沒看見。
“叮”又是一條:紫虞,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你也不來公司上班,我連想見你一面都沒有機會。
蘇紫虞被短信嚇的心驚肉跳的,白慕飛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就……
總覺得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可是她……她不能關心他,哪怕是跟他說一句“晚安,別給我發短信了”她都不能。
她最好跟他徹底切斷聯繫,這樣纔是對彼此都好的方式。
手裡拿著手機,蘇紫虞覺得自己飽受煎熬,正打算關機時,白慕飛的電話打來了。
她嚇的差點沒把手機直接摔地上。
她猶豫了很久,還是滑了接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她有些緊張,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偷情一樣,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嗝!我,紫虞,紫虞啊,我好想你,你在哪兒,你來見見我好不好?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每天見不到你,不能跟你說話,我有多痛苦。”
隔著電話,蘇紫虞好像都能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薰味。
她沉默了很久,一直聽著他說話,沒有出聲說一個字,她不該跟他聯繫,他也不該給她打電話的。
“紫虞,你快過來,我等你,我就在上次那家咖啡館裡等你,一直等你……”
白慕飛話完,蘇紫虞就聽到了電話掛斷的聲音,她怔在原地,手裡拿著手機,渾身發涼,他爲什麼不死心。
只要他死心了,她就不用再擔心他了。
他知不知道,他現在每聯繫她一次,就危險一次。
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東方翼發現他們的關係的,不能去,蘇紫虞,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能去!
她狠狠心的刪除了通話記錄,刪除了短信,關機之後,才覺得心裡踏實許多。
最好的方式,就是彼此不聯繫,就算他要見她,她也不能去。
恩……蘇紫虞,你不能走錯一步,這是在賭白慕飛的命。
已經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了,白慕飛還坐在咖啡桌邊喝著啤酒,一罐又一罐啤酒下肚,他一臉赤紅,一雙眼睛卻腫的厲害,原本深邃有神的黑眸中此刻遍佈紅色血絲,他口中不斷呢喃著:“紫虞,紫虞……”
坐在他對面的蘇紫鵑實在看不下去了。
起身衝到他面前,擡手就‘啪!’的一聲,狠狠拍在桌子上,桌子晃動的厲害,一罐空了的啤酒罐砸在地上,聲音刺耳清脆。
她那張化了濃妝的臉上,一雙黑眸緊盯著白慕飛,話裡滿是不甘心:“白慕飛,你醒醒吧,她沒有來,兩個小時了,整整兩個小時,這個點就是堵車她也該到了。”
她大口喘息著,看著他日漸憔悴的臉,心裡心疼的不行,可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此無能爲力。
他這幾天白天連班都不上了,他是瘋了嗎?
他這樣下去,連好好的事業都會毀於一旦的,難道爲了那個賤人,他什麼都不要了,就這麼渾渾噩噩的想把自己給喝死?
“白慕飛,她不會來了,她根本就不愛你了,她現在的心思全在那個有錢人身上,你在她心裡連條狗都不如。”
看見喜歡的人這樣,蘇紫鵑只覺得心如刀絞。
她也愛他啊,怎麼不見他爲了她等這麼久,喝的爛醉如泥,日夜難寐。
“啪砸”聲響徹在整個咖啡館裡,白慕飛憤怒的瞪著這個把他的啤酒都掃到地上的女人,眼中迸裂出的怒火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給吞沒。
最後一個啤酒罐落地後,咖啡館內一片死寂。
“白慕飛,你自己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就算你不接受我,也不能這麼糟蹋自己啊。”
他憤怒的瞪著她,卻連一個字都不願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