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瑟那邊,火速地趕到了陸家的大廈,看著那能被推開的玻璃大門,眉頭緊皺。
“凱東,你帶程醫生先上去,他們在三十樓的會議室,注意安全?!毙獡P手,自己則是往一邊走去,按照陸銀琶給他打電話的時間,再加上他們剛過來的時間,也不好說兇手是否還在這大廈里。
因為他感覺不到。
所以不能抱著僥幸的心態,不能再造成二次傷害。
看著凱東他們匆匆地進了電梯,玄瑟揮手讓冬雪和秋霜跟過去??粗粝碌拇赫Z和夏芝,他不自覺地暗暗嘆氣,忘記了要讓她們留下保護沈衣衣,那個傻女人,應該有乖乖回家吧?
利索地走進安保室,看著那倒在地上已經沒有一絲生氣的兩名保安,這血跡斑斑的樣子,兇手還真的是恨。
快速地把防盜鐵閘落下,玄瑟迅速地在電腦上設置密碼,沒能輸入密碼,就不能再次開啟鐵閘,也就是說,這里將會變成了一個封鎖得空間。
可玄瑟還是覺得不安,總感覺自己這種亡羊補牢的方法,并不能奏效。
必須盡快到樓上的監控室去查看監控視頻,希望能藉此找到些什么線索。
步伐匆匆,他也坐上了電梯,總之先去看看葉澤的狀況,如果他除了什么事,葉家那邊也是一個麻煩的存在。
當玄瑟乘坐的電梯到達三十樓的時候,剛走出電梯門,就聽見程煜那喋喋不休的聲音,好像在自責些什么,邊上還有陸銀琶驚慌的哭泣聲,似乎還沒回神。
玄瑟快步走過去,微微一愣,陸銀琶滿手是血地跌坐在一旁,甚至連兩只精靈都飄出來安撫她,卻還是沒用。一旁躺在地上的葉澤,以及那正對葉澤進行著急救的程煜在不斷地喋喋不休。
“師兄!”陸銀琶看見玄瑟的瞬間,是沖過來撲到他懷里,那充滿畏懼的小小身子在不斷地顫抖著,哆嗦著在低聲哭泣,情緒有點失控。
“傷勢如何?”玄瑟皺眉,看樣子陸銀琶應該是有給葉澤做過臨時的傷口處理,但程煜的樣子看起來還是不樂觀。
“失血過多,重度昏迷,心脈虛弱。不過,還活著?!背天喜幻靼?,還是有點想不明白,這種狀況的話,人的心臟早就停止了,為什么還會跳動?既然人還活著,那他現在是應該做點什么呢?這種狀況是第一次遇見,有點茫然。
式神護主,玄瑟倒是了然,好歹葉澤也是有式神的人,也就是在式神的保護下,葉澤才能活到現在。
“冬雪?!毙睾魡?,頓時葉澤那微涼的身子陷入了一眾冰凍的狀況,血液流淌很緩慢,傷口也因為冰封而止住了血。
程煜再次看見這不科學的一幕,這跟當初那個女孩被送來的時候一樣,明明都傷及筋骨了,卻沒有失血過多,而且身體是同樣的冰冷。
“你做了什么?”出于對未知的探究,程煜回頭看著玄瑟,認真的目光中帶著滿滿的期待。
“救他?!毙琅f冷漠,并不想多作解析,尤其是現在。他這話即是回答,也是要求,提醒了程煜,他們正在做同一件事情,就是救人。
程煜點頭,無言反駁,好吧,救人。既然血已經止住,他多少還是有辦法的。
凱東半蹲在一般,細細地看著,好歹也是跟赫伯學過一點,對這樣的傷也感到很是不安,若沒有式神的話,葉澤挨刀子的時候就已經掛了,根本不會流血至此。
趴在地上的葉澤,是背后重傷,五處傷口分別對準了五臟六腑。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就算救回來也只能是半身不遂的植物人,至于葉澤也就比一般人多那么一點點的康復機會。
“五處傷口階為兩寸長,初步判斷兇器應該是匕首之類的,每一道傷口都微妙的相似處,應該就是匕首的放血槽,傷口很深。”程煜自言自語地解說著,眉頭深鎖,這五處傷口,每一處都沒有讓對方掙扎的時間。
這明明很不科學,人在受到一次攻擊的時候,是不會瞬間死亡的,掙扎是人的身體自動做出的反應,但這五處傷口都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
難道說是五刀一起刺向嗎?這應該做不到吧?還是說在對方出手之前,先把人給弄暈關了呢?
“你們在這,我去監控室?!毙鲋且琅f顫抖的陸銀琶,留在這也沒有任何作用,不如去看看監控,說不定就能看見兇手是誰。
而且,也要讓陸銀琶冷靜下來,讓她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葉澤會在這里?
凱東也跟著走過去,弄電腦這種事,還是他來吧,若玄瑟按錯了什么把監控視頻給刪了,那才是麻煩。
對于凱東這么信不過自己的能力,玄瑟皺眉,為看著依舊緊緊拽著他的陸銀琶,只好暫時放棄,坐在一旁看著凱東去調整電腦。
監控室上百個畫面,把大樓的每一個地方都看的清清楚楚,這與玄氏大樓不同,玄氏大樓采用的,是靈體監控,也就是每一層都飄著靈魂,看著大家辦事,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說了什么話,都會被監視得一清二楚。
凱東這般想想,不禁苦笑,這還蠻滲人的,要是被員工們知道這件事,恐怕大家都會跑掉吧。
“停!那個位置有人影在動?!毙恢痹趻咭曋嬅?,突然指著其中一個小窗口,剛才明顯看到那里有什么在動。
在現在這個時間,陸家的大廈也早就沒人了,兩個小時之前就已經下班散去,本來應該連保安都離開的,應該是保安晚走了一步,才會遇害。
也就是說,事情發生在兩個小時之前?
看著凱東把畫面調大,一時間二人都愣了一下,那是個女人的身影,正在洗手間看鏡子。
“她怎么會在這?!”凱東都不禁失聲,畫面中,那對著鏡子碎碎念的女人,不正是沈衣衣嗎?!
玄瑟眉頭緊皺,把陸銀琶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轉身就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