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家別院,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云密布,那壓迫的氣場讓人格外緊張,更別說對此更為敏感的靈體。
冬雪四人不安地在玄瑟邊上飄來飄去,不斷地重復著‘要來了,要來了!’
玄瑟眉頭緊皺,被她們弄得煩了,冷冷揚手,十分的不忙:“都出去!”
出去?那可不得了,冬雪等人趕緊往屋子深處躲去。這種充滿了靈壓的空氣扭轉,對她們來說是極度危險的。
大步往后院走去,玄瑟眉頭深鎖,揚手驅散后仰的人群,他冷漠地看著上空,這種盤旋的烏云形成一個漩渦,這難道說……
不待他下結論,冷眸已經鎖定了,烏云漩渦中,那一抹白色身影。
是冉玖!
玄瑟一愣,當下大步向前,原本平靜的內心開始激動,腦海更是一瞬間失去了所有想法。他期盼著能看見的人回來了,在這一黑一白兩個身影的護送下,他深愛的人回來了!
有點顫抖地舉起雙手,這種一而再再而三失而復得的心情,玄瑟說不出來,真的夠了,不要再鬧了,就讓他們好好過日子吧!
內心吶喊著,接住了冉玖推過來的沈衣衣,那一瞬間,玄瑟覺得是有什么濕熱的東西在眼眶打轉。
被轉得暈眩的沈衣衣,好不容易雙腳下地,甚至還沒看清楚眼前是什么地方來的什么人,便是彎腰在地上吐了起來。
這讓玄瑟無法展眉,只能給她輕輕地順著背。待她好些,這才是把人拉入自己懷中,低聲喃喃:“回來了啊?!?
沈衣衣愣著,但聞到那熟悉的青蓮味,又是輕嘆,一切都是真實的,她回來了,回到玄瑟身邊了!
“恩,我回來了。”
沒有怪責,也沒有指責,這次的事,他們兩人都要檢討。
緩了緩,沈衣衣才是輕輕掙脫玄瑟,指著在邊上依舊跟冉玖吵架的靈鴉:“他是靈鴉,是那啥……”
“天狗?!毙淠乜粗?,這來的是誰,他自然清楚。原本模糊的記憶,就像是一瞬間全部被點亮,他見過他,甚至可以說,當年,靈鴉也曾經打過他的主意。
這樣一來,一切都說通了。天狗喜歡孩子,也喜歡讓小孩子作為接班人。曾經的天狗想要把他從玄家帶走作為接班人,但因為打不過玄家并且被他拒絕,最終是不了了之。那是他小時候的記憶,玄瑟自然就記不清。
所以,這家伙現在是盯上一個幾個月不到的胎兒?!而且還是他玄家的人?這到底什么孽緣?
“冉玖,帶衣衣去休息一下?!毙淅涞乜粗`鴉,把沈衣衣推到冉玖得懷里,讓他們離開。
沈衣衣趕緊伸手阻止,這氣氛什么回事啊,玄瑟是要跟靈鴉打起來嗎?然后靈鴉也沒有要反抗嗎?
“玄瑟,靈鴉,不要吵……哎……我的腰……”沈衣衣想要阻止他們,卻沒想到,剛準備動彈,卻是腰間一陣酸痛,讓她無力地賴在玄瑟身上,那難受的感覺,就像是女人痛經一樣,讓沈衣衣臉色一陣蒼白。
也是,這段時間,她完全沒有這樣的狀況,如今是一下子承受那么復雜的感覺,這腰就像是要折斷一樣。
靈鴉和冉玖都譽為她又要用這招啊,但沒想到是看著沈衣衣臉色蒼白了起來,這才紛紛緊張地對玄瑟低呼:“喂!她真的出事了!”
玄瑟當下把沈衣衣抱入屋內,不說話,但不代表他不心慌,他現在可比邊上那兩個吱吱歪歪得家伙更加緊張。
“喂,笨鳥,那個地方的效果,能在這弄一次嗎?”冉玖想起靈鴉的那個地方,沈衣衣舒服得跟什么似的那般享受,這怎么回來就一下子軟了?
“不能,這會影響這個世界的平衡。”作為天狗,靈鴉是必須以大局為重,所以他要讓沈衣衣留下來生了孩子再離開啊!
“好熱鬧,在聊什么呢?”正當大家都沉默下去的時候,一個妖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不用回頭,也是能夠感覺到,那正在抽著煙槍的人,是什么表情。
作為男人,他們都默默退開,因為這女人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而且這氣場,可不是用霸氣就能形容的。
淡漠回首,玄瑟冷冷地看著門外的月姬,她來能做什么。
“哦,衣衣回來了啊。那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小狐貍你說。”月姬手中細細煙槍一揮,指著那邊的冉玖,而冉玖還真的直接就變回了小白狐,幽幽地揮動著尾巴,把事情大概跟她說了一下,是真的希望月姬能夠幫上忙。
柳眉輕挑,月姬又是淡淡地吐著煙圈:“你們,都別太緊張,這只是積累而成的傷痛而已,如果這都無法忍耐,那到她生孩子的時候,只怕是……”
目光玩味地掃視屋子內得大男人,最終月姬目光落在邊上靈鴉身上,不由又是淺笑,“稀客稀客,你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說什么?”靈鴉不是假裝,事真的不知道,他的初衷是為了沈衣衣好,卻是沒想到是自己好心做壞事,反而讓沈衣衣更加難受。頓了頓,覺得自己的確需要說句話:“辛苦了?!?
“麟瑜,給她揉揉腰,然后拿熱毛巾熱敷一下?!痹录е钢采系娜耍菍π@般說著,也不管他還有什么意見,揚手就準備離開,但又是止步,指著邊上的冉玖和靈鴉,柳眉輕挑,“你們兩個,借一步說話?!?
沈衣衣雖然痛,但并不是昏迷,所以。
能夠聽到玄瑟按照月姬的吩咐,去弄了熱水要來給沈衣衣熬一下,可這熬一下,也是要脫掉衣服,所以,二人四目相對。
“你來還是我來?”玄瑟一邊擰著毛巾,一邊默默等待沈衣衣的行動。
這讓沈衣衣羞澀得別著臉,讓他趕緊去關門,這才是拉開衣服,給他給自己熱敷。
雖然羞澀,但也是一種享受。
“麟瑜,對不起,我……”
“別說話,這事錯的事我,說好了要保護你?!?
輕輕給她順著劉海,玄瑟輕吻在那嫣唇上,像是要把內心的苦悶都一一訴說。
“之前我都想錯了,以為把你圈起來就是保護,抱歉,以后不會了。衣衣,在孩子出生之前,我都會一直陪著你,陪著你去任何地方?!?
輕柔她的臉頰,玄瑟說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