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社長我愛你!六年后 134 羞辱
紫涵使勁搖搖頭,想要驅散開那天她離開時,郁然那受傷憂郁的藍眸,那令她會心痛的神色!此刻,有更麻煩的事情,需要她處理。
深吸口氣,紫涵推開茶餐廳的門,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行至一幽靜的角落,停下。
“夫人好。”
紫涵恭恭敬敬的站立在南宮夫人面前,不卑不亢,不溫不淡的喚了聲。
“嗯。”南宮夫人敷衍的淡應一聲,涼涼的口吻道:“先吃飯吧。”
說罷,率先執起刀叉。
一頓飯,味如嚼蠟。
紫涵被南宮夫人嚴厲的審視目光盯得毛骨悚然,食不知味,卻迫使自己機械的一小口小口的吞咽下,要面對這樣一位門第觀念根深蒂固的老太太,是十分需要心力的。
半響,無話。
南宮夫人拿起餐布優雅的擦了擦唇角,手往后一伸,立在一旁的管家大叔立刻弓著腰遞過來支票本。
“想要多少,你說吧。”
南宮夫人沒抬頭,唰唰唰在支票上龍飛鳳舞的簽上自己的大名,然后端坐著,狠狠的盯視著對面的紫涵,閃著精光的眸子里滿是輕蔑。
紫涵垂眸,微不可聞的一聲嘆息自檀口中溢出,再抬起,空靈的水眸已是一番澄澈,報以南宮夫人一記柔美恬靜的淺笑,誠懇的開口道:“夫人,我和軒之間,并不是錢的問題。”
六年的守候,六年的不離不棄,六年的悉心照顧,如果可以用錢衡量取代的話,這不單單是對她的羞辱,更是對軒對感情的玷污。
“呵,野心倒是不小呢!”
南宮夫人冷冷一哼,柳眉一豎,言語立刻變得犀利刻薄起來:“對于一個窮到全校出名的女人,對于一個在訂婚儀式上讓我們南宮家丟盡顏面的女人,我是絕不會讓她進我南宮家的大門!識相的趁早離開軒,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訂婚典禮的事,我很抱歉。”
紫涵誠摯的頷首道歉,其實事后她也是內疚欲死,曾多次提出讓軒帶她回家登門致歉,但軒一直笑說著無妨,一切交由他搞定。
南宮夫人不喜她,她是知道的,想是軒怕她遭他母親羞辱,所以一直推搪著說無事。哎,他的那份疼惜她的心呵,讓她以何為報?
“我不接受!”
南宮夫人高傲的將頭撇向一邊,癟癟嘴,不屑道:“你知道軒為什么去美國嗎?其實美國公司那邊根本沒什么問題,那些危機都是我暗中使人興風作浪,只為了能將他從你身邊調開!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們這婚就休想結成!”
果然,此話一出,在紫涵風輕云淡的臉上閃過一抹駭然,只是很快的,便又平靜了下來。她絞著手指,垂著頭,清清淡淡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對不起,我還是不能離開軒。”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賤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讓你那小小的夏之莫會計師事務所倒閉?”
南宮夫人見如此都無法撼動夏紫涵臉上的淡然,精明的眸光里閃過一絲狠辣,語氣也怨毒起來。
“對不起。”
她沒有顯赫的出身,無法博得南宮夫人的欣喜,但對于未來的婆婆,對于深愛她之人的母親,紫涵始終保持著應有的禮節,低著頭,不反駁不辯解,默默承受著所有惡毒的言語。
如果,她就這樣聽命離開,怕是最受傷的會是軒吧?
那個對自己幾乎有再造之恩的男人,她怎可以傷他?
見威逼利誘都無效,南宮夫人哆嗦著手指向紫涵的鼻尖,氣得不輕,到最后,竟有失身份的如潑婦罵街般辱罵了起來:“你這個貪婪的賤人!”
“對不起。”
相比南宮夫人的暴跳如雷,紫涵又顯得太過淡然無波。
“你,你……,好,我……”
南宮夫人氣得不輕,說話都語無倫次了起來,隨手抓過一杯滾燙的咖啡端起就欲朝紫涵潑去。
“唉……”
長長的一聲嘆息,夾雜著憐惜,自旁桌僻靜的角落里,司徒郁然的口中,緩緩溢出。
他的紫涵,是那般執著、那般倔強的人兒,怎會因南宮夫人的威脅誘惑而輕言放棄?她的執著,他是見識過的。
只是,此番,她所有的堅持、所有的勇敢,再不是因為他,而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心,微微被扯痛。
只是片刻的遲疑,郁然便站起了身來,朝旁桌急馳而去,因他知道,紫涵她也是那般
善良醇厚的人兒,瞧她那不躲不閃的模樣,估計是打算將那滾燙的咖啡給生生承受了。
“嘩啦--”
聽見水潑來的聲響,卻沒有感受到預期中的燙痛,紫涵抬眸一掃,只見眼前燈光微黯,一個修長沉穩的身影,將她整個的護在了身后。
心,一片暖意。
“伯母,剛想過來和您打個招呼呢,沒想到您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請我喝咖啡。”司徒郁然用手抹去臉上粘膩的水珠,露出淺淡的微笑,調侃道。
“額?郁然你怎么在這?快、快,讓伯母看下有沒有燙傷?”
南宮夫人見來人是郁然,立刻收斂了方才惡毒的嘴臉,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姿態,倍是自責道:“哎,都怪我不小心,方才沒端穩,咖啡才潑了出來。看你臉上,都起泡了呢!”
司徒郁然淡淡一笑,南宮夫人好面子,他是知道的,她這么說是為了掩飾她剛才的無理,他也不捅破,只是輕輕回道:“無妨的,伯母。”
絮絮叨叨,親親熱熱拉一通家常后,南宮夫人狠狠剜過紫涵幾眼后,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紫涵,在你和軒結婚以前,不要再單獨見南宮夫人了。”
待南宮夫人走遠后,郁然瞅著她的背影,很認真的提醒道,南宮夫人臨走前,看向紫涵時那狠辣的眸光,他并沒有忽略。
今天,索性潑來的只是杯開水。下次,是什么,誰又能猜得到?
南宮夫人區區一介寡婦,能在男人稱霸的商場上,獨獨開辟出屬于自己的一方天地,沒有些手段,是誰也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