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電梯其實(shí)早就到了,南牧冰剛剛一面吻她,一面伸手到后面的按鈕上讓電梯停在了這一層樓上,靜止不動了。
白豆豆心里正在為南牧冰如此瘋狂大膽的行為,更嚴(yán)重地是,自己也算上了一份子而默默地感到哀悼,人還沒到,先丟上人了!別人一定已經(jīng)在心里罵她無恥了吧?哎!
不過,以她的身份也沒什么資格將無恥不無恥就是了……
南牧冰帶著白豆豆進(jìn)了一間VIP豪華套房,只見那里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當(dāng)中一個自動麻將桌旁圍了幾個人,有的人坐著參展,也有的在一旁站著觀戰(zhàn)的。
還有的人對著電腦屏幕哈哈哈地笑,看南牧冰進(jìn)來了,就一下把畫面切掉換成了其他的鏡頭,但是白豆豆已經(jīng)隱約看到了,剛剛他們電腦上的畫面分明就是電梯里,也就是他們剛剛乘坐的那一部電梯!
果然,當(dāng)南牧冰在吻她的時候,另一邊正在看得津津有味……
白豆豆心里連為自己感到默哀的心思都快要死透透了,天哪,給她一條縫縫吧,讓她鉆進(jìn)去,再也不要出來!
南牧冰走在前面,佯裝發(fā)怒地說:“你們幾個,看猴戲呢是吧?有沒有看得流鼻血?要我?guī)湍銈兘芯茸o(hù)車嗎?”
那“啪”地按鼠標(biāo)切掉畫面的人此時從電腦前轉(zhuǎn)過身來,是個戴著眼鏡,穿了件名牌POLO的斯文年輕人,他嘻嘻笑道:“怎么地?還怕我們看到你熱情如火的一面嗎?你也不會在乎吧!”
南牧冰笑道:“我是不會在乎,不過我會記得什么叫來而不往非禮也,下次你到我們酒店的時候,我會記得叫人架上高清攝像機(jī)等著的!”
那年輕人大笑著站了起來:“南總,你是這么小氣的人嗎?還是因?yàn)橐懞媒裉焐磉呥@位美麗的女士……所以才拿兄弟開刀啊……”
南牧冰笑道:“我怎么拿你開刀了,你要是一個不高興,將我的游艇都給沉到海底去了,我今天還玩什么呢?”
原來這戴著眼鏡的年輕人不僅是這高級會所的主人,也是這邊游艇會董事長的兒子,簡稱富二代,跟南牧冰是一路人。
白豆豆聽得云里霧里,完全不了解他們這些上流社會的人物是什么個路數(shù),像她這樣的土包子,好像到了大觀園一樣,什么都聽不懂,沒見過。
她轉(zhuǎn)頭往那打麻將的人那里看過去,只見那坐在正上方位置的是一個頭發(fā)剪得短短的,看得到頭皮的板寸男,雖然穿著襯衣,但是?面前的扣子都是解開的,露出了胸口處的一個獅子紋身。
這人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角色,粗豪之極。
這板寸男搞了個詐和,氣得重重一拳砸在麻將桌上,那麻將都被他打得飛出去好幾個,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
站在他身旁,一直乖乖地像個溫順小綿羊一樣的女孩子手臂被打到了一個麻將,疼得她“哎呦”一身,用手捂住了手臂。
“你哎呦什么?”板寸男轉(zhuǎn)過頭,怒道,“都是你這個掃把星,站我身邊就這么一會兒就讓我輸?shù)袅艘话俣嗳f!你給我去死吧你!”
說著居然抬腿就踹了這女孩一腳!
在場的人無不是衣冠楚楚,一看就是上流的身份,唯有這個板寸男穿著條短褲,外加黑色拖鞋,要不是實(shí)在霸氣和身份特殊,別人像他這樣肯定連這高級會所都進(jìn)不來。
那穿著淑女裙的女孩兒被他踹了一腳,踉蹌了一下沒站穩(wěn),手扶著桌子摔到了一邊,眼睛里淚水直打轉(zhuǎn)。
白豆豆看得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感覺這女孩都不被當(dāng)人看待了。然而她自己也不過是個上不了臺面的身份,說好聽點(diǎn)是南牧冰女伴的身份,但是估計(jì)這在場的人個個都心知肚明:她不過是南牧冰的玩物,是他買來的女人罷了。
她沒有資格和立場去幫這個女孩。
只不過,她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那女孩兒好像挺眼熟的,在哪里見過?
這板寸男又不耐地罵道:“還敢哭?信不信我直接讓你滾出去?”
那女孩兒連忙將眼淚擦了,乖乖地站在那里,一副待宰羔羊的樣子。
“去把麻將撿過來啊!干什么?蠢豬!”
那女孩兒又趕忙跑過去撿麻將。
見此情形,不僅白豆豆心里很不好受,旁邊和這板寸男一起打牌的各個富二代們也勸道:“算了算了,朱少,干嘛跟女人一般見識……你這樣打牌都不痛快了嘛……”
朱少……
白豆豆心里暗暗地想:果然是頭豬!人頭豬形,豬頭豬腦!
想到這里,仿佛有些解恨地,暗暗地抿緊了嘴偷笑起來。
忽然她感到有人在望著她,趕緊回頭一看,那臉上偷笑的神情立即就僵住了。南牧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雙針尖一般的桃花眼仿佛看到了一切,看透了她心里暗罵朱少,看透了她在偷笑。
白豆豆心里一跳,趕緊扭回頭來低下了頭。
“朱少,麻將……”那女孩將麻將撿回來,怯怯地放到麻將桌上。
這聲音……
白豆豆不由得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好耳熟啊!
她再看那個站在一臉不耐煩的朱少身邊的女孩,天啊,她終于想起來了!難怪覺得她眼熟像在哪里見過了。
她不是前不久很紅的一部校園偶像劇的女主角嗎?
雖然白豆豆沒時間也沒興趣看這些泡沫偶像劇,但是也在那鋪天蓋地地宣傳下對女主角有了一點(diǎn)印象。
還記得劇照上她是多么的清純,多么的楚楚動人。
她的那些粉絲后援團(tuán)、影迷協(xié)會里的粉絲都是怎樣陶醉地將她夸成了天上有地下無的青春玉女,怎么形容來著?……本世紀(jì)最后一個玉女明星!
白豆豆看到這樣的玉女明星,看到她卑微的樣子,實(shí)在沒法將她和自己見過的劇照上的女主角聯(lián)系起來。
忽然耳邊傳來一個很輕的聲音。
同時耳朵邊上有些癢癢的,是南牧冰低下頭來在她耳邊低語,那熱熱的呼吸還有男人的氣息都吹拂在她的耳邊和臉龐。
他說:“不用吃驚,她能那么紅,都是朱少砸錢捧出來的。”
這話很簡短,但是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否則她怎么會這么聽話,這么卑微?
白豆豆一下子呆住了,簡直對這個世界都產(chǎn)生了懷疑了!
南牧冰看她傻呆呆的樣子,決定還是不要繼續(xù)高速她娛樂圈的其他在他們看來很平常,但是對于她來說絕對是強(qiáng)大沖擊的事實(shí)了。
白豆豆要是看到那些明星私底下的樣子,恐怕會三觀毀滅,對人生都沒希望了吧。
而南牧冰恰恰相反,他見慣了這些場景,所以對他們來說,這個世界上就是沒有錢搞不定的事情的!
難怪他表面上多情,其實(shí)心里根本看不起女人,將女人當(dāng)做玩物……
白豆豆心里涼了一涼,不敢多想下去。
南牧冰和在場的富二代、貴公子們一一打了招呼以后,帶著白豆豆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白豆豆本來就沒見過多少市面,一下子進(jìn)了這樣錦繡奢靡之地,三觀都搖搖欲墜,處于極度震驚狀態(tài),自然是一聲不吭,本身她也不敢開口的。
南牧冰問那坐在沙發(fā)上的一個藍(lán)襯衣青年:“嵐少,你沒有帶女伴?”
那藍(lán)襯衣的嵐少一雙眼睛笑瞇瞇的,一看就是個桃花不斷,女人緣一流的風(fēng)流人物。
他笑道:“也沒什么,換個口味。”
說著,招了招手,那正在倒現(xiàn)磨藍(lán)山咖啡的一個青年立即端著咖啡走過來,臉上還滿是諂媚的笑容。
嵐少抬起手,這端著咖啡的青年特醒目,立即一歪頭,將腦袋靠到了嵐少的肩膀上,端的是小鳥依人!
白豆豆一看到這畫面,頓時差點(diǎn)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媽呀,這是什么世道?!
難道,她是在做夢?
還是她來到了另一個次元的世界?
要不,就是她瘋了?
嵐少一手搭著這個俊美青年的肩膀,一手端著咖啡聞了一下,然后淺嘗一口,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才抬頭對南牧冰說:“你看到了?我不是沒有伴的。”
白豆豆兩腿發(fā)軟,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樣不真實(shí),就好像來到了一個妖魔世界一樣。
她求助一般地看著南牧冰,想要看他什么反應(yīng),他應(yīng)該稍微會有點(diǎn)驚訝吧?
但是南牧冰顯然對此毫不以為意,不是見多了就是不當(dāng)一回事兒。
“你呀!”他只是笑道,“別給你老子知道了!你老子對你玩女人是睜一只眼閉只眼,但是男人……呵!”
那嵐少眼睛笑瞇瞇的,但是話語卻是透出一股子極其強(qiáng)烈的叛逆勁來:“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怎么樣?他越是管我,我就是越要玩得厲害,不僅玩女人,還要玩男人!”
他說“玩男人”這話,他摟著的那個俊美青年不僅沒有變色,反而特別“嬌羞”地嘻嘻嘻笑一聲,用拳頭不輕不重好像撓癢癢一樣地在嵐少的?面前打了一下,就跟女孩子跟情人撒嬌一樣:“討厭啦!嵐少你想怎么玩人家嘛!”
那個玩字居然還說得特別大聲,特別曖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