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變故來得有點突然
蟲族比蒙早在一萬年前的神魔大站中就已經死傷殆金盡,目前僅存一支蟲族遺脈是綠黨族螳螂人,也是椿蔭飄零,人丁不盛,陡然之間蹦出來一個未滅亡的鴛弗瑞族蝴蝶人,怎么不叫人瘋狂。
老劉回頭看了看奧尼爾,河馬詩人的嘴張得比臉盆還大。
這件事的確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一萬年前,“比蒙”這個詞,和“精靈”,“矮人”,“巨人”一樣,只是一個形容種族的名詞,而“獸人”這個后綴,也是一千年前剛剛興起——————因為那時候開始,比蒙王國已經只剩下獸族比蒙了。
事實上,對于曾經愛愛琴大陸輝煌一時的比蒙,很多嚴禁的人類學者提出過置疑,他們對歷史上蟲族比蒙的滅絕產生很大的疑慮,大部分的觀點就是——————以蟲人比蒙的繁殖能力和生存適應能力,在邏輯上是絕對沒有滅絕的可能性的。
這些人類學者的推斷根絕就是:哪怕就是火山爆發,海嘯地震這樣的太災過后,一樣會有螞蟻之類的小昆蟲出現,那蟲族比蒙又怎么會被一場殘酷的戰爭所全部毀滅呢?
有很多學者甚至經過多方考證之后,煞有介事地認為——————蟲族比蒙的滅絕是獸族比蒙的內部屠殺造成的后果,而并非是滅絕于魔族的種族大清洗。
這個結論也成為人類攻堅閉蒙是沒有開化的野獸的主要原因之一,而且深得人心。
倘若這些學者來問翡冷翠祭祀李察大人,老劉的回答肯定是一個大巴掌扇過去——————這簡直是一定地。
就跟獸人和動物完全是兩碼事一樣,蟲人比蒙也完全和蟲子是兩個概念,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形生物,有著自己的智慧。有著自己的語言,存在于他們身上的僅僅就是一些代表本族地特征。經過億萬年的進化后,蟲族比蒙的生育能力和所有比蒙,也包括人類在內,都是相仿地。象昆蟲一樣一次分娩數萬后代那簡直是扯淡——————就算是一個人肚子再大,也絕對裝不下十個嬰兒吧?更何況蟲族比蒙的體質在比蒙王國中還是比較單薄的一支,這一點從唯一僅剩的綠黨族身上就可以看出來。
比蒙和人類地壽命相當。不會超過一百歲,除了模特族之外,幾乎所有的比蒙都是如此,鳥人比蒙和水人比蒙如此。蟲人比蒙也是如此,獸人更加如此,就算個體上有差別,也絕對不會太離譜。
比蒙就是比蒙。他們是個有文字,有語言,有自己獨特生活習俗的智慧種族!
臟話鸚鵡的一連串“我靠~我靠~”地怪叫,又把老劉拉回了現實之中。
“革瑞恩,告訴我,為什么這里會有我們蟲族比蒙的身影!”不僅是劉震撼想知道,在場所有人都想知道。雖然這里真正意義上的比蒙,僅僅就是奧尼爾一人而已。
“這話說起來有點長了。”潮汐領主革瑞恩看到對方沒有動手的意思
,心頭一陣大定:“我和許德拉已經被囚禁在此很多年了,我們無法計算時間。現在只記得當初被囚禁的時候是香帕歷四百八十四年,那一年,芒克族比蒙從比悶能夠王國中分裂出去剛好整之內感一千年。”
“芒克族比蒙?呵呵,現在該叫人類才對。”奧尼爾笑了,作為一個接觸的比蒙吟游詩人,對這段歷史他還是知道地。
“現在是愛琴歷一百一十五年冬季,折合一下古歷,現在應該是香帕歷兩千一百一十五年。”劉震撼冷笑道:“你和許德拉在這里呆了不少時間啊!”
從遠古時代開始,愛琴大陸每隔兩千年更換一個新紀元,知道人類開始掌控愛琴大陸以后,為了編撰史書的方便,確立了以一萬年為一個紀元單位,愛琴歷之前的紀元被統稱為愛琴古歷,一百一十五年以前,古歷剛好滿一萬年,現在的愛琴歷是新歷開始。
許德拉和革瑞恩何止是被囚禁了不少時間,都已經足族一千五百多年了。
“人生啊人生……我不金感慨萬千……居然都已經有一千多年了!”潮汐領主革瑞恩自己也被嚇了一大跳。
“聽你剛剛說和我們水族祭祀交過手,難道你今年已經有五千多歲了?”劉震撼翻了翻白眼。
“我也不知道啊。應該有了吧。革瑞恩的壽命能活到四千多歲就算不錯了,可能是這一千多年以來,一直處于睡眠狀態,所以超過了極限吧?”潮汐領主有點沾沾自喜了。
“信不信我讓你今天就壽終正寢?”
“咳咳……繼續講我們剛剛講的話題……”革瑞恩趕緊假意咳嗽兩聲,帶過了這個敏感的話題:“很久很久以前,我和許德拉是這片海域的兩個霸主,一個活的很滋潤,這座小島也就是我和許德拉棲息地,就跟你們大陸上的巨龍愛霸占一座山一樣,革瑞恩和許德拉也同樣有著自己的地盤,你們地表的龍族喜歡離群索居,但我們海洋中的強者更喜歡聯合,就象是貝殼喜歡黏附著珊瑚礁一樣,我們覺得這樣可以讓我們更加強大。海陸大站時代,海象從愛琴大陸敗退有著多方面原因,除了因為制造“離水法陣”的風暴撕裂者術士以為陣亡之外,也有我和許德拉的功勞,我們倆趁著海族軍隊大肆進攻大陸,在海底確實作威作福了好長時間。”
“你們為什么不參站?要知道你們倆同樣隸屬于海中生物的陣營。”劉震撼問道。
“何必呢?在海象中發展不是一樣嗎?地表的龍族是那么的強大,地表世界可以感應到不同的元素力量,巨龍一族可以在魔法能力上多系發展,更何況還有一些其他強大的生物。就比如您地這只火鳥,它身上澎湃的活元素讓我感到吃驚!而我們海象中的強者卻因為海象的局限性,天生只能領悟和休息風水兩系魔法,所以我們有這個自知之明。”革瑞恩又是一陣桀桀怪笑:“早在海陸大站之前,我和許德拉已經在這片海域打出了名堂。海族也喀什圍剿我們,但是我們有著風系魔法的幫助,打不過就逃。反正海象那么寬闊,海族拿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打不過就逃?呵呵……你真不愧是欺詐者的化身,十足的奸詐!”劉震撼笑道。
“還族最后想了一個折衷的辦法,就是貢獻。貢獻給我們食物。”這次革瑞恩沒敢笑,囁嚅著說道:“這些食物……就是你們看到地這些蟲族比蒙。”
“蟲族比蒙不是在一萬年前的神魔大站時代就滅族了嗎?海族從哪搞來的蝴蝶人?”劉震撼奇怪了。
“不光只有蝴蝶人,還有你們斯凱得族蟬人。”革瑞恩撇了撇嘴,難道您忘了嗎?你們蟲族比蒙中,最擅長飛翔的鴛弗瑞族蝴蝶人和斯凱德族蟬人!在黑暗的魔族大清洗時代。有一支由蝴蝶人和蟬人所組成的三萬人左右的逃亡部落,逃到海平面上地小島上。出于對魔族滅族和死亡的恐懼,他們用智慧克服了飛翔距離短的缺點,通過星羅棋布的島嶼,一步一步挪到了外海,進入了海族的領地——————在這場大遷徙過程中,中途由于力氣不族、氣流以及天氣等等的影響。墜落海中淹死的人口達到了兩分之一。”
“斯凱德族蟬人?”劉震撼和周圍的人面面相覷。
真是一個接著一個地古董翻了出來。
說到斯凱德族蟬人,就不得不說比蒙圣壇祭祀中一個被迫取消了的頭銜——“蒼穹先知”。
這個稱號本來是和“維按大薩滿”平階的祭祀頭銜,只屬于斯凱德族蟬人祭祀中的最優秀地薩滿,這個頭銜象征了所有蟲族比蒙的驕傲——眾所周知。蟬有一個呢稱叫做“知了”,以為他們的名字意味著他們無所不知,所以“蒼穹先知”是所有身體孱弱的蟲族比蒙的精神偶像,同樣,“蒼穹先知”也是全比蒙一族的驕傲,以為只有“蒼穹先知”才能同時擁有著屬于天空和大地的元素力量,除了蟬族的“蒼穹先知”之外,任何比蒙祭祀也無法使用“風暴獅角之歌”和“星巴克之淚歌”——這是公平的戰神給身體最孱弱的蟲族比蒙最好的補償。
“風暴師角之歌”代表著天空的力量,能夠召喚出一道“鏈狀閃電”,可以依次擊中四個目標。
“星巴克之淚歌”代表著大地的力量,能夠召喚出來一個強大的“土元素”幫助作戰。
自打一萬年前蟲族比蒙全部滅絕之后,這兩首帶有攻擊能力的強力戰歌就此失傳——即使不失傳,也沒有祭祀能用了。
現在的比蒙戰歌,除了將那首“海克斯詠唱”——“力量汲取之歌”聯系到第三階,或者用燃燒生命的手段召喚“星云連鎖閃電”,比蒙戰歌中再沒有了攻擊型戰歌。
“斯凱德族現在在哪?”劉震撼對著傻楞楞潮汐領主革瑞恩一聲怒吼。
“在那邊的山谷之中……”革瑞恩用爪子指了指劉震撼左側遠處的一個被樹木掩映著的山丘。
老劉歪了歪腦袋,奧尼爾立刻會意,撥開了荒草和野花叢。去了那邊的山丘。
“長時間的修養生息之后,讓著兩支蟲族比蒙開始忘記了魔族的可怕,想再才想回到愛琴大陸的故鄉,但是由于地殼的運動,他們來時地路上。幾座作為跳板的珊瑚礁已經沉沒進了海底,所以自那之后,這兩支蟲族比蒙開始留在了海面之上。”革瑞恩嘆了口氣,做無限悲痛狀道“他們悲慘的命運從此刻開始了……海族人很快就發現了海島上的蟲族比蒙,個性兇悍的海族人短暫出水地時間還是有的。以這兩只蟲族比夢孱弱的身體,又怎么是他們地對手呢,如果不是海族的正規軍沒有出手。如故哦部是這兩支蟲族比蒙會飛翔,早被滅族了……”
“海族的官方早期沒有出面圍剿他們嗎?”劉震撼有點詫異,海族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客氣了。
“早期是沒有,可能覺得這些蟲族比蒙太渺小了吧。只是一些海族盜賊,傭兵什么的,自發地上岸打秋風,順便說一句,蝴蝶族少女地美貌。可真的是名副其實啊。”革瑞恩習慣性的淫笑了兩聲,又趕緊收斂住了。
“……繼續講正題…繼續說正題…兩支蟲族因為海族官方沒有出面,日子還算過的勉強,人口雖然繁衍的很慢,但總算也在增加,直到海陸大戰之后,在陸地上吃了大虧地海族。開始將這團火發泄到了這些蟲族比蒙身上,經過數次大屠殺之后,這兩支蟲族比蒙的人口銳減,而那時。我和許德拉已經開始在西雅海域橫行,所以海族干脆就將剩下的兩支蟲族比蒙全部貢獻給我們作為食物……”革瑞恩瞄了瞄這位比蒙的臉色還算正常,又繼續說道:“我和許德拉雖然也會風系魔法,也能飛翔,但是讓我們去追這些同樣會飛的蝴蝶人和蟬人,我們當然不太愿意了,所以我們就繼續在西雅海域搗亂,海族人口那么多,他們的軍隊管不過來的。”
“我們龍族要是也這么干。愛琴大陸哪個國家也經不起我們這么折騰。”黛絲不屑地說道。
“這是實話。”老劉很同意這種游擊戰的威力,多瑙大荒原上地土著強盜就是例子,更何況是兩個搭伙的強大生物。
“一千多年前,我們倆倒霉了。”革瑞恩苦著臉說道:“一支從遙遠的東方大陸來的船隊,不知道怎么搞地,幫助這些海族,用一種奇怪的禁錮方式,將我們倆的海島周圍用珊瑚礁布下了一個魔法陣,只許進不許出,等我們倆一回來,這座島就成了我們的囚籠。”
“遙遠東方來的船隊?是不是云秦尋藥船?”劉震撼回頭看著凝玉。
“當初我們和海族人能夠簽定通行七海的條約,的確幫幾個海中國度禁錮了為害一放的超階魔獸,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除了我們之外,不大可能有人敢在這片海域上前進吧?照時間推算,那應該是第一代尋藥船的方士做的,現在的徐大人可沒這個能力了。”凝玉說道:“方士的很多法陣現在已經失傳了,也包括了這個禁錮法陣。”
“這是一個什么魔法陣?”若爾娜好奇地問凝玉道。
“這肯定是我們云泰帝國當年最赫赫有名的“八門金鎖陣”,它不需要魔力,只是依靠在不同的方位擺上一樣東西,就能產生奇妙的禁錮力量。”凝玉的臉色有點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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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若爾娜漂亮的眉毛也糾了起來。
“你……你就是那些東方船隊的后人?”革瑞恩看著凝玉有點傻眼了,憤怒、怨毒和兇殘在它怪臉上一一浮現著。
“繼續說吧,我們的潮汐領主大人,你是怎么活下來的。”劉震撼指著不遠處正在蠕動的大蟲子:“為什么我們比蒙同胞,還始終處于嬰兒階段?不……我應該這么問,怎么在一千五百年中,仍然可以在你們兩的口中存活下來。”
“我們當然不能吃掉這些和我們一樣可憐的蟲族比蒙了……大家都是苦命,我們選擇了沉睡。”革瑞恩大義凜然地說道,旁邊的九頭怪蛇許德拉一個勁的點頭。
“去你媽的。”劉震撼惱怒了:“這上最后一次警告了,再給我胡說一氣,我會徹底地將你們滅亡,看到我手上的死亡領主戒指沒有?那里將禁錮你們到永遠或者將你們徹底毀滅。”
壹條一聲示威式的清唳,空氣中隱隱回蕩著濃厚的火元素波動。
“您的睿智可以代替香帕……”潮汐領主急急說道:“我和許德拉肯定是需要食物的,和任何生物一樣,沒有食物我們同樣會死亡。冬眠一樣地沉睡,在沒有打擾的情況下,能保持一年時間,一年之中必須醒來進食一次,每一次我們必須吞噬五百個靈魂和腦漿。或者能吞噬一些勢力比較強大的靈魂,才能保證我們的將抗,這些蟲族比蒙……是我們唯一的糧食……”
“……我們也知道,一次性將他們全部吃完雖然很痛快,但我們必然會餓死,所以,我們就選擇了最無奈地方式。每一次醒來,只吃五十個……維持我們最低的消耗……”革瑞恩盯住了這位比蒙的臉,仔細分辨著他的表情。
“看來你們倆的實力尚未恢復十成,呵呵。太好了”若爾娜捂著嘴偷笑。
“真厲害啊……一千五百年,你們一共吃了我們蟲族比蒙七萬五千人,好啊……不錯……你們夠慈悲的……”劉震撼的笑聲讓兩位深淵強者有點毛骨悚然:“當然被貢獻給你們地蝴蝶族和蟬族比蒙一共有多少人?”
“一共大約有兩千多人。”革瑞恩眼珠子轉的飛快。
“現在還剩多少?”
“大概還是兩千。”
“圈養放牧原來你們也會。”劉震撼冷哼了一聲。
“我們遲到的全是一些老弱病殘而已,嘿嘿……其實我們這么做也是間接地保存了比蒙一支血脈啊,就上第億年個著今天領主大人您帶著他們逃出生天啊!”革瑞恩趕緊伶牙俐齒地為自己辯駁一下,小小地拍了劉震撼一個豪斯屁。
“為什么不從那個魔法陣逃出去,那邊有個海族設置的魔法陣啊。憑你們地實力,應該很容易使用這個傳送魔法才對啊?”劉震撼奇怪地問道:“難道那個魔法陣也被下了禁制了?”
哪有那么容易啊!那可是美人魚的專屬密技“水井傳遞”,啟動條件很苛刻,只有血統純正的美人魚才能啟動傳送陣。”革瑞恩苦著臉說道。
“你們倆夠笨的。為什么不在魔法陣那埋伏著,抓一個美人魚不就得了。”劉震撼嘆息了一聲。
“我們太饑餓了,每一次醒來吃完“食物”,最多只能維持一個禮拜的活動時間就不得不再次進入冬眠,而且海族在下面的魔法陣中也會感應到我們是否蘇醒還是睡眠,他們實在太狡猾了!”潮汐領主義憤填膺地揮了揮爪子:“他們實在他可惡了!每年都要將一些難對付的,善良的強者,用他們那該死的“金屬囚籠結界”送到我們這里來!并且用刺耳的鸚鵡螺聲將我們喚醒,然后讓我們幫助他們解決難題,再來從容地收回這些強者的遺物。”
“美人魚地“金屬囚籠結界”是不是很普遍啊?”劉震撼有點郁悶地問道,他吃這個籠子的虧吃大了。
“每個美人魚王者加冕的時候,作為海伸的祝福,他們的結界會自動轉變為“金屬囚籠結界”,這個結界的確是很厲害,不過也不是很難對付。”革瑞恩桀桀怪笑了兩聲,看到比蒙領主的臉色一變,趕緊不笑了:“說來也滑稽,他們可能是怕人知道,或者是出于別的什么原因,還給了我們倆一個稱號,叫做“神使”!”
“艾微兒以前怎么沒和我提過這事?”劉震撼砸了砸嘴。
“這種秘密是不會告訴公主的,只有王儲們才能知道。”革瑞恩笑嘻嘻地說道:“給我們貢獻這件事,畢竟不顯得那么光彩,雖然事隔幾千年,但臉面還是得要,那為壯漢懷中不是抱著一位美人魚嗎?我們是不是……”
“可惜了,艾微兒的靈魂被轉移了,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這里了,去海底鬧他個翻江倒海。”劉震撼悲憤地回頭看了看菲高臂彎里的小艾。
“靈魂轉移?”革瑞恩楞了一楞:“這個能力只有塞壬公爵以上級別才能施展啊!亞力士海族跑到西雅來做什么?”
“塞壬和美人魚約好了,準備一起攻擊愛琴大陸。”劉震撼斜乜著眼掃了潮汐領主和九頭蛇怪一眼,這種目光讓兩位強者不寒而栗。
“西雅海族大概是怕這位美人魚帶著我們逃脫吧,所以才這么做的。”革瑞恩有點可惜地瞄了一眼艾微兒沉睡了一般的身體。
“的確是這么回事。不過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這幫賤人無法殺死我,可是他們又想毀滅我,我和艾微兒是雙修體,只要毀滅了他的靈魂,
我就會徹底死亡,只是讓他們失望了。”劉震撼的話音如同泰穆兒拉雅地皚皚白雪版冰凍徹骨:“看來我們還不那么容易死。”
說著說著他倒想起了一件事,一拍胸口的解甲十字紐。將白銀基座戰甲接觸掉了,從自己的項鏈上面摳下了那顆可以保存尸體萬年如新的斐雯麗毒莽珠,讓凝玉塞進了艾微兒的嘴里。
“美人魚和您是雙修體……”就連革瑞恩也翻了翻白眼,在心低暗罵了一句鮮花插在大便上。
“你也是一個強大的地生物。魔法知識也應該很豐富,我想請教你一下,知道怎么才能將靈魂再轉移回原來的身體嗎?”劉震撼很客氣地問這位革瑞恩。
潮汐領主敏銳地覺察到了,如果這句話它回答不上來。它的菜場很可能會很悲慘。
“靈魂轉移……其實我也可以辦到……不過我現在魔法力量還不夠……”革瑞恩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狡黠。
“你是吞噬靈魂,不是轉移靈魂,兩者不能混為一談,在魔法初級原理方面,你完全沒有一個必要去糊弄比蒙祭祀。”劉震撼凝視著潮汐領主,革瑞恩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您說的對,吞噬靈魂和轉移靈魂是兩碼事……利用控靈光環轉移一個人的靈魂。是亞力士皇族塞壬地絕技,這種法術是塞壬用來懲罰背叛者的,一具身軀是很難容納兩個靈魂的,這種痛苦。就如同您的靴子一下要塞進兩只腳一般可怕,就算兩個靈魂能共存下來,也會導致白天一個人,夜晚又屬于另外一個人,其中一個在剩下地時間只有觀看權而沒有發言權,太邪惡了!這種該死的轉移術,就連塞壬也無法復原,因為他們的控靈術,一次只能控制一個靈魂,倘若對擁有兩個靈魂的宿主施展這種控靈術,立刻會遭到元素力量的反噬的,估計……可能……無法還原……”革瑞恩老老實實地說道。
“胡扯!”若爾娜撇了苤嘴:“你被關的太久了吧,魔法原理是圓的!當年魔族入侵大陸時,也是使用類似“控靈術”的精神控制系魔法,現在人累之中地神甫所使用的神圣魔法中,摁扣是有著一個“神圣還原術”,應該能還原的!”
“只可能而已,沒有那么絕對,這種魔法是看概率的。”革瑞恩也撇了撇嘴:“塞壬地控靈術畢竟是很厲害的。”
“這種爛魔法也只能欺負欺負沒有魔抗裝備的人,但凡是有一件抗魔裝備,也不至于這么容易就被控制靈魂,這種魔法實在是太邪惡了!”黛絲也恨恨地說道。
“有機會就行。”劉震撼楞了一楞,淡淡地說道。他在心低暗暗發誓,一定要搞點抗魔裝備!翡冷翠戰士的裝備實在是太爛了,就連圣殿騎士的盔甲上也沒有魔法防護,歌坦妮的斗氣也無法抵抗,更不要說那些小嘍羅了。
“老板……”奧尼爾大踏步的飛奔了回來,老員就聽到他嚷嚷著:“找到了!我找到他們了!真的有蝴蝶人和蟬人!不過他們不敢過來……”
“有多少人?”劉震撼問道。
“不知道,反正不少……有不少蟲子一見到我,聽出我的生硬是比蒙語,忽然變成了一大幫斯凱德族蟬人比蒙,后來嘿嘿……他們講的話居然還是古比蒙語!”河馬詩人激動的語音都顫抖了。
“他們哪來的這些本事?怎么成年人還能變成幼體形態?”劉震撼有點暈。
“這是斯凱德族的種族異能——“冬蟲夏草”,到了夏天他們還能變成花草。”革瑞恩一臉討好地向領主大人解釋道。
“媽的,多少年過去了?原來我們連蟬族比蒙的種族異能都忘了,靠!”劉震撼瞇縫著眼瞅著潮汐領主:“蝴蝶人的終于異能有么有?”
“我的領主大人,蝴蝶族比蒙的種族異能是“真實之眼”,能看穿一切隱身,剛剛……奇怪,一個蝴蝶人怎么能放出閃電的?”革瑞恩總算想起來這茬了,傻忽忽瞪著那只轉移了艾微兒靈魂的大蟲子發呆。
“奧尼爾,前頭帶路。”劉震撼對著河馬詩人指了指那個山谷,又指了指就頭蛇怪和革瑞恩,“倆白癡,跟我一起過來。”
兩位仙女龍飛到了革瑞恩和九頭蛇怪身邊一百碼處,抖了抖手中的連弩,兩位深淵強者翻白眼,但這個距離也只能吃憋,物理攻擊肯定趕不上有“天賦龍翔術”和“瞬間移動”的仙女龍,魔法就更別提了,打中了也沒用,反倒是若爾娜手中那兩把湮甲連弩讓許德拉和革瑞恩糝的慌。
“一萬年太久,我只爭朝夕。”劉震撼忽然吟了首詩。
聽了這話,大蟲子在菲高懷里激烈扭動著。
“給我抱吧。”劉震撼對高菲說道。
“不給。”鯨魚武士固執地說道,他剛剛又去炮了回水,渾身還是那么濕答答的。
“這小子有點枉。”河馬奧尼兒咧著嘴笑了:“這一身肌肉一看就是練好了準備挨砍的。”
“你是想挑戰我的尊嚴嗎?”班尼路武士高菲怒了。
三把閃著幽藍光芒的連弩一起對準了他,然后蟲子就到了劉震撼懷里。
一條短尾鱷忽然爬上了岸,奧尼爾準備上去一腳踩扁它,鱷魚的嘴張開了,果果躺在鱷魚柔軟的舌苔上沖他笑呢,這頭可憐的鱷魚一根牙齒也沒有了,仔細卡看,好象還有點歪鼻子皺眼。
被活鶴和仙女龍外加戒靈其實嚴密監視著的兩位深淵強者,看到這一幕也不由的暗暗嘀咕了一句;“我帝波羅!這一家子都是啥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