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杜莎刀圣永貝里的手刀也被抽飛了一地的亂鱗,鋼鐵質(zhì)地的護腕已經(jīng)撕擄出了一大片缺白,鱗片刀鋒有的地方仍然存在,不過卻有點象秋雨中的稻田,塌伏扭曲。
所有的猛犸大力士都是滿身的長毛,大半年前雖然剃發(fā),但是他們的毛發(fā)生長極其茂盛而迅速,現(xiàn)在的肥羅不但是辮髯,腦后也垂著及到屁股的大麻花辮,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連胡子也能當(dāng)成反擊的武器用。
“夜戰(zhàn)八方、藏刀式!”肥羅的笑聲震顫著莽原,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快意:“果然是好刀法!好刀客!”
“綠黨傳人中竟有俄勒芬一族,更是讓我驚訝。”美杜莎刀圣永貝里撇著嘴角微徽一笑:“可是比我終究還是差了一點。”
肥羅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取爾代之的是憤怒。
“你的刀法我已經(jīng)摸透了招數(shù),想必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刀可出了吧?”美杜莎刀圣永貝里冷笑了一聲,解下了腰畔的皮帶,雙手伸直一個平抹,迎著肥羅一抖。
這條腰帶赫然是由兩條扁平形狀的活蛇組成!
兩條刀鋒一般側(cè)扁的活蛇都有著一個枯平的三角腦袋,陡然間睜開的雙眼紅的邪異,亮的刺眼,長長的蛇信從獠牙密布的蛇吻中伸縮不定,滿身的蛇鱗象剃刀一一齜起,泛著比鋼鐵更內(nèi)斂,比武器更凄冷的犀利寒芒,彎曲扭動著的蛇身,緩慢中帶著一種窒息的危險。
“蛇蠱!”一旁觀戰(zhàn)的白虎祭祀博格飲普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美杜莎刀圣永貝里,目光中掩飾不住的熱辣、招攬和收為已用的殷切希望。
“蛇蠱”是美杜莎一族巫醫(yī)的獨門秘技,成功率極其微小,但作用巨大。
一條“蛇蠱”的誕生,必須要巫醫(yī)將上千條新出生地幼蛇擱在攙雜了藥物的甕中,理入地下三年,這些幼蛇被藥物催發(fā)兇性。同時也因為沒有食物而自相殘殺,互相吞噬,啟甕之后,最后一條活下來的蛇就是“蛇蠱”,吸收了地氣和同類血性的“蛇蠱”,兇性無匹。戰(zhàn)力驚人,美杜莎巫醫(yī)再以幾味秘制藥餌喂養(yǎng)。五年后,這種“蛇蠱”正式成年,渾身柔若無骨卻又堅逾金鋼,更兼渾身劇毒。
全比蒙的巫醫(yī),也只有美杜莎巫醫(yī)有這種厲害本事。
美杜莎刀圣永貝里手中這兩條“蛇蠱”,分明就是兩柄活刀,不但轉(zhuǎn)圜如意,而且雙側(cè)鱗片如刀,還能以毒牙噬人。又不畏武器碰撞,分明才是這位美杜莎刀圣真正的壓箱底絕學(xué)!
永貝里用尾巴卷過了地上插著地兩柄戰(zhàn)刀,兩條“蛇蠱”立刻盤上了銳利的刀身,粗糙地鱗片和刀刃摩檫出一聲刺耳的怪聲,加上“蛇蠱”的紅信伸縮時帶出的抖動破風(fēng)聲。讓旁邊觀戰(zhàn)的加內(nèi)特伯爵腿肚和牙齒看的一陣激烈顫抖。
壹條的眼睛瞪著這兩條“蛇蠱”,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還要繼續(xù)嗎?現(xiàn)在永貝里兩柄“蛇蠱刀”和兩柄戰(zhàn)刀加起來就是四把刀,而猛犸刀手才三把而已。”穆里尼奧大人平視前方。問翡冷翠領(lǐng)主:“無謂的戰(zhàn)斗是沒有必要的,其實剛剛永貝里在貼身戰(zhàn)斗時放出蛇蠱,你地這位武士已經(jīng)敗了。”
“這就算贏?嘿嘿,他剛剛又沒能貼身欺近肥羅的內(nèi)圍,這么托大未免太自信了吧?再說了。他又不是祭祀,難道想放出“蛇蠱”動動意念就可以放出嗎?”劉震撼依然抱著胳膊,臉上的不屑味道卻更重了:“那他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猛犸刀圣羅德曼果然不負(fù)老板的信任,也開始亮出壓箱底的絕技了,他反手將兩把長刀插到了地上,反手拔出了脅間一柄玄鐵短刀,甩過了自己地長辮,捏著發(fā)梢上的束發(fā)金環(huán),用金環(huán)口上的螺紋和短刀柄鉸鑲上了,垂在屁股后面地大辨子掛上一柄一半長的短刀,古怪而又兇悍。
收拾停當(dāng)之后肥羅沒有再繼續(xù)選擇雙手刀,而是右手從腰間抽出一柄戰(zhàn)刀,半貼手背,刀鋒和眼神抹成一條直線,瞄住了美杜莎刀圣,地上插著的那兩柄刀他一點也沒有再揀起的意思。
鼻刀,辮刀,手中單刀。肥羅仍然不負(fù)“三把刀”的美名,只是其他人不明白地是,明明他是雙手武器,現(xiàn)在卻偏偏空出了一只左手和腰間最后一柄長刀。
“為什么不抽出那柄刀?你如果想三把刀破我的四刀技,我會讓你終生銘記藐視對手要付出多么大的代價!”美杜莎刀圣低吼一聲,眼神中遽然閃出一片猙獰和暴戾,雙手握刀,尾巴一個撅起,猝然蹂身而上。
面對這位刀刃上彈伸著“蛇蠱刀”的對手,羅德曼右手長刀在地上一個挑動,將那柄插在地上的戰(zhàn)刀桃著刀鍔攪成了一團爛銀“刀槳”,飆射向了美杜莎刀圣。
永貝里雙刀一錯,檔開了這柄“刀槳”,肥羅手中長刀一挑,地上插著的另外一柄戰(zhàn)刀也被他挑向了空中。
被永貝里一個格擋崩回來的那柄玄鐵戰(zhàn)刀,被肥羅一個前沖,用右手長刀挽著崩回來的戰(zhàn)刀刀身,象轉(zhuǎn)連枷一樣瘋狂轉(zhuǎn)起了圈,每一個看到這一幕的人,甚至有種肥羅的戰(zhàn)刀刀尖就天生帶有“刀槳”的錯覺。
劉震撼覺得肥羅的刀尖上簡直就跟安裝了直升機的螺旋槳葉子一般兇猛。
兩米多長的戰(zhàn)刀刀尖配著頂部急旋的“刀槳”,這種異常情況生生把疾沖過來的美杜莎刀圣永貝里給逼退了一個側(cè)步,這時候恰好那柄被肥羅挑上天空的長刀正好當(dāng)頭對著美杜莎刀圣的天靈蓋落下。
“靠!”美杜莎刀圣永貝里百忙之中,一個倒仰鐵板橋,從天而落的長刀檫著他的胸口,扎在了地面上。
與此同時,一條蛇蠱從美杜莎刀圣的武器上飛躍到了空中,屈身躲過了“刀槳”,渾身鱗片翻飛,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短暫的滑翔滯空動作,扁嘴巨張。剛想用詭異的短距飛翔突破肥羅的刀圈,被一根橫空而來的鞭刀給狠狠扣了回去。
肥羅將刀刃上旋轉(zhuǎn)著一團爛銀似地刀槳繼續(xù)甩向了美杜莎刀圣,一個前沖,手中長刀一撩,將地上插著的長刀又挑在刀尖上轉(zhuǎn)出了一片“刀槳”,背后的辮刀呈半側(cè)身平甩。在地上激起了巨大的旋風(fēng),三米長的辮子加上一米二的刀身。囊括了他地身前所有位置。
以一柄戰(zhàn)刀螺旋旋轉(zhuǎn)另外一柄長刀,讓他的胸口更象是多了一個鉸肉機而不是“刀槳”,鼻子上卷握著地戰(zhàn)刀貼收最里,三大攻防層次明顯,現(xiàn)在一個肥羅,就是一個刀山。
美杜莎刀圣兩次甩出蛇蠱,一次無功而返,另外一次蛇蠱靈活地在空中折身,突破了旋轉(zhuǎn)刀槳。卻沒能突破羅德曼最后一道防線………蛇蠱被一記鼻刀重重斬落。
到底是柔若無骨卻又堅逾金鋼的“蛇蠱”,無鋒無刃的戰(zhàn)刀就象蒼蠅拂子甩中了一只大頭蒼蠅,將“蛇蠱”砍崩落地卻楞是沒能砍斷,落在地上的“蛇盅”三角腦袋上落下了一道巨大的凹陷,卻依然兇性凜然。游動迅速。
“誰說我是三把刀?”羅德曼哈哈大笑:“你好好數(shù)數(shù)我是幾把!”
美杜莎刀圣哪里有閑工夫去數(shù),對方拋過來的刀槳力大勢沉,怎么也只能崩回去。而不是崩飛。
雖然有點無賴,美杜莎刀圣永貝里也只得將另外一條蛇蠱甩到了地面上,面前這個猛犸族對手,臂長刀又長,防守的又緊密。“蛇蠱”也沒辦法全力殺進去咬他一口。
放出“蛇蠱”而不是留在自己的刀上,這絕對不是一個真正刀客的作風(fēng),但這么做卻能更適合隱蔽型攻擊,對“蛇蠱”而言,也適當(dāng)安全一些,永貝里多少有點自知之明,就算是“蛇蠱”,架地住肥羅這種巨力一次重劈也絕對不能第二次。
有點得理不饒人了,肥羅冷笑著把刀尖上的“刀槳”拋射到了空中,自己挑著被美杜莎格回來的長刀,又旋出一個刀槳,貼身而上一個旋身,辮刀先掃向了美杜莎刀圣永貝里,美杜莎刀圣彎腰避開辮刀時,空中那一柄被羅德曼挑飛的戰(zhàn)刀“嗡嗡”落下了,直插他的頭頂。
美杜莎刀圣準(zhǔn)備格檔開這記天降長刀時,肥羅手中地長刀借著扭腰的力量,又橫砍向了他的胸口,瘋狂旋轉(zhuǎn)著地刀槳和從天而落的長刀逼的永貝里只得選擇一個狼狽不堪的倒?jié)L,還沒等他站起身,肥羅的長刀甩出了“刀槳”,就象一枚巨大地鋸齒月刃打到了面前,永貝里此時只有選擇硬抗。
“碰”地一聲巨響,一陣碰撞后產(chǎn)生的巨力將他震得向后“骨碌骨碌”貼地翻滾。
從天而降插在地上的長刀,被肥羅拔出后平叼到了嘴中,那柄被永貝里硬碰硬崩回來的長刀也被他再次粘上了刀尖,三旋兩旋,不知道他怎么搞的,又轉(zhuǎn)出了一片銀色槳影,猛地射向了地上翻滾著的美杜莎刀圣,左手順手又從地上拔起了第一戰(zhàn)交手時,被擊落插在地上的玄鐵長刀。
這時候兩條“蛇蠱”終于趕過來救駕了,從地上飛彈起的兩條“蛇蠱”,一左一右,無視刀光閃爍猛撲上來,猙獰恐怖的嘴里噴著一股熏人作嘔的辛辣氣息。
左手刀是肥羅的拔刀專精,一刀在手,一條“蛇蠱”被他左手一個直刀貫口而進,“蛇蠱”的身體雖硬,口腔卻是弱處,一下子被崩在寬闊的刀尖上,漲成了一個巨大的側(cè)扁,居然還沒死,兀自扭動著身體,卻再也不能有所作為了;另外一條“蛇蠱”就更加倒霉了,肥羅口中橫叼著一柄戰(zhàn)刀,剛好被他一甩嘴巴,和鼻刀一起,雙刀并線掃出了一個扇面,當(dāng)場將這條“蛇蠱”撞飛老遠(yuǎn),落在地上之后,這條“蛇蠱”渾身劇烈蜷縮了起來,就象挨了一工兵鍬的蚯蚓。
地上的美杜莎刀圣無比狼狽地被刀槳和辮刀一下接著一下地硬碰硬,就地變成了滾葫蘆,三兩下就灰頭土臉了。朋克金毛也變成了耷拉的雞尾巴。
翡冷翠的紅土廣場上,除了篝火的“劈啪”燃燒聲,剩下的只有一地亂蹦的眼球。
七刀齊出!
大概從沒有人想到過,這世界上居然能有一位刀客七刀狂飚!
別人不行,但肥羅為什么不行!
鼻卷力!口中橫刀!辮刀!雙手刀!直升飛機涵道槳一般的刀槳!被循環(huán)從地面挑向空中,從天而落。刺向美杜莎刀圣永貝里天靈蓋的喪刀!
地底地游歷中,血精靈劍詠們的“隔空御劍”讓肥羅一見傾心。沒有魔力、沒有導(dǎo)師就想學(xué)習(xí)御劍純粹是扯談,肥羅用土辦法彌補了這些缺陷和先天條件的不足,他苦練了“以刀旋刀”的涵道刀槳,每柄刀的刀尖上都用磨磁細(xì)細(xì)檫勻,以磁性吸力增加成功系數(shù);“挑刀術(shù)”也是他的獨創(chuàng),只要是吃透了對手地閃避線路和習(xí)慣之后,挑起插在地面上的長刀,從空中落下傷敵或是封鎖對方地閃避空間,都絕對是實用無比。
這兩樣改良型的創(chuàng)新刀技。雖然沒有血精靈劍詠的“隔空御劍”那般在空中轉(zhuǎn)折如意,但是也有異曲同工的隔空傷敵效果。
辮刀是肥羅在自創(chuàng)出鼻刀之后,領(lǐng)悟出的又一個新刀技,雖然練了很久,卻一直沒能派上什么用場。翡冷翠的戰(zhàn)斗多是混戰(zhàn)為主,只需要狂劈濫斬即可,戰(zhàn)場上總不能抽空去把戰(zhàn)刀拴在束發(fā)金環(huán)上。
“涵道刀槳”和“挑刀術(shù)”肥羅練習(xí)時間還很短。但是天才型的刀手就是天才型的,對于肥羅這種臨場激情型的戰(zhàn)士來說,實戰(zhàn)倒往往比訓(xùn)練時更能激發(fā)出潛能,七刀齊出,就算配合上有生疏。已經(jīng)把對方地陣腳全部打亂了,原本防守就很出色的綠黨刀法,在追加了五把刀的雜牌攻擊力之后,不強也強了。
美杜莎刀圣一陣叫苦不迭,對方的戰(zhàn)刀比他長一倍有余,四刀齊出,自己已經(jīng)是夠戧到了極點,現(xiàn)在七刀盡出,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巨型刀場,蛇蠱刀也被破了,以自己兩柄刀再這么被逼以硬抗硬,怎么才能擋住對方的蠻力?
時不時從天而落地長刀,讓疲于應(yīng)付“涵道刀槳”和“辮刀”的永貝里要瘋了,雙方都吃透了對方的套路,自己卻被死死壓制住,這真讓以四刀技自我感覺良好了許久地美杜莎刀圣又羞又怒卻又無奈。
肥羅沒有留給這位勁敵任何考慮時間,將美杜莎刀圣逼滾到一個火堆旁之后,右刀甩出刀槳,左刀挑起地上長刀之后,毫不猶豫地甩出自己手中兩柄戰(zhàn)刀,辮刀在轉(zhuǎn)身時蕩開之際,左手接鼻刀,順勢一刀斬開辮梢,帶著巨大慣性的辮刀沒有象以前那樣蕩成弧圓甩回,而是變成了一桿標(biāo)槍,射向了永貝里。
以雙刀蕩開四把飛刀,永貝里已經(jīng)是騰挪躲閃無所不用其極了,整個人都被逼進了篝火堆,巨大的蛇尾甩的火星四飛,羅德曼自行斬落辮梢,以辮刀的慣性攻擊,這讓永貝里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倉促中好不容易格擋開這柄飛刀之后,肥羅巨大地身軀已經(jīng)躍到了空中,右手摘下口中橫刀,左右雙刀交錯成大十字?jǐn)兀瑩ь^斬落。
重重刀幕從已經(jīng)絕望的美杜莎刀圣鼻尖上滑過,一個虛劈,將篝火堆剎那間吹熄。
雙刀在肥羅的手指上旋成幾個光圈之后,被拇指挑飛到了空中,肥羅抽出腰間兩副蟒鞘,背轉(zhuǎn)身一個平伸,兩柄長刀自空而落,不偏不倚悵然入鞘,又插回了腰間。
肥羅右手抽出了背后掖著的金屬折扇,“刷”地一聲展開后,半掩住了健壯的胸口,恰恰完成了綠黨刀法的畢手式。
地面上運遠(yuǎn)近近插著五把長刀,寒光閃爍,地上是散亂未熄的火星,一個臉色蒼白委頓在地的美杜莎掩映其中。
四周一片鴉雀無聲。
穆里尼奧大人是第一個帶頭鼓掌的,稍后掌聲雷動。
比蒙對勇士的崇拜,從這時候最能看出。
若爾娜手里舉著帝維水晶,不停地幫肥羅拍攝著刻意扮酷的造型。
“這貨!太虛榮了!”領(lǐng)主大人笑罵著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肥羅用扇子遮住半拉臉,對他一陣擠眉弄眼。
“大家繼續(xù)!”劉震撼笑呵呵地拍拍手,向四周“唧唧喳喳”議論著的人群招呼了一聲。
崔蓓茜導(dǎo)師拉住了劉震撼的胳膊,剛想開口說點什么,被劉大官人伸手?jǐn)r住了。
“崔蓓茜導(dǎo)師,我永遠(yuǎn)對你充滿了敬重!”劉震撼很直接了當(dāng)?shù)貙γ琅邔?dǎo)師攤牌了:“但是我和你們美杜莎,從一開始就不對路,今后也不可能走到一條路上來,除非你們離開東北行省,回西南行省去,有你們在東北行省約束、壓制翡冷翠一天,我們之間仇人雖然算不上,但是朋友也是絕對不可能做的。今天這事你也別向深處想,反正也就是這么一回事,我和你還是師生關(guān)系,我一輩子記著你的好!”
崔蓓茜導(dǎo)師眼眶里醞釀著一片晶瑩,嘴唇和飽滿的酥胸劇烈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到美女蛇導(dǎo)師的凄婉表情,劉震撼心里一軟,但是想想穆里尼奧派這些家伙過來壓制翡冷翠的發(fā)展,又在地底破壞了把兩支墮落精靈禍水引往卡瑞姆多大平原的事,老劉心里又是一陣恨意。
既然和穆里尼奧都已經(jīng)把話挑明了,自然也不該再糾纏不清下去。
劉震撼一邊發(fā)狠,一邊甩著大膀子,扔下美女蛇導(dǎo)師,徑自走到了壹條的身邊,沉著一張臉問首:“極光,你今晚究竟是怎么了?”
壹條坐在那里,也不回話,眼睛看了看劉震撼,游弋開了,古德坐在他的身邊,嘴里咀嚼著一枚竹片,果果和小鸚鵡站在古德肩膀上啃著油膩膩的雞腿,拿眼角掃劉震撼。
“你是不是喜歡上那蛇人妮子了?”劉震撼手朝后指去,整個臉頓時扭曲了。
壹條還是不說話,低垂著眼瞼,果果抹了抹油嘴,一陣點頭,想想又搖了搖頭。
“怎么了?”凝玉也悄悄過來了,她看出了李察表情不大對。
“操他娘!你是不是喜歡她?你再不說話,我讓古德拿個袋子蒙了那妮子的腦袋,把她拖到竹林里輪大米你信不信!”劉震撼一腳踹翻了桌子,恨恨地回頭瞪了那個費雯麗一眼。
古德鐵青著臉站了起來,“噗”地一聲,輕輕吐出了嘴里的竹片子,小鸚鵡登時兩眼賊亮地盯住了劉震撼。
“放屁。”壹條抬起頭,線條依舊硬朗的丑陋疤癩臉上滿是微笑。
這微笑著有點點懷舊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