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時意氣而發生的毆斗,怎么看都有點滑稽。
換作是在東北威瑟斯龐神廟中,光是維安大薩滿齊丹大人穩坐冕座之上,一個眼神中透露出的莊嚴,就已經足夠壓制住任何神職人員,但今天的戰神廣場上,維安大薩滿有五個之多,主祭也有三位,無論什么東西一旦泛濫就會變的不值錢,官位也是一樣,劉震撼和王子殿下的打斗一時之間居然沒有一位主祭或者大維安能夠喝止信,眼睜睜地打成了一團。
鼓掌、口哨和叫好聲此起彼伏著,可見這些參加奧林匹克錦標賽的祭祀們,也未必都是善茬。
公然嘯聚斗毆雖然在王國法律中明文禁止,但是好斗幾乎是所有比蒙的天性,祭祀們也不例外,看到這一幕當然得喝彩助威,尤其占了上風的還是自己人。
在跨下戰牛座騎,應王子殿下的命令去驅趕攤販時起,牦牛騎士們就將雙刃巨斧掛在鞍鉤上,當一幫民間武士主動向自己沖過來時,牦牛重騎兵有點意外,沒想到一幫土包子這么有血性,居然真有膽量圍攻正規軍。
雖然這些土包子的身材也挺健碩,牦牛重騎兵們倒也沒有太過在意,對于這些武技純熟的精銳騎兵來說,打架斗毆和喝水吃飯一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身穿重甲的王牌軍團的精銳,怎么著也不會輸給雜牌。
重裝騎士一向眼高于頂,加之又是和一幫民兵打架。所以這些牦牛重騎兵們作出了一個委愚蠢的決定,他們居然沒有拔出自己地佩劍,而是決定用自己戴著鐵手套的拳頭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民間武士。
這個看似驕傲,實則白癡的舉動,讓布爾重裝騎兵一個照面就倒下了一半,這個過程快的連牦牛騎士們的反應時間也沒有留下。
比蒙王國之中,道格族獒人塊頭并不算非常高大,但是他們是天生的斗士。勇猛而無畏,即便是強大的萊茵獅人對陣獒人斗士,心里多少也會發憷,翡冷翠地獒人戰士,數量幾乎是牦牛騎兵的一倍,以一對拳頭想和兩個手持鐵棒的獒人對打,就算圣凱路族的袋鼠拳王也沒那本事,更別說一眨眼又冒出了四十八個河馬大塊頭、三個彪人武士和一個猛犸大力士,以三比一的兵力配比。又是赤手空拳,如果不是這些牦牛重裝騎兵的甲胄還算堅固,五十個牦牛騎兵估計現在就全躺在地上哼哼了。
措手不及歸措手不及。牦牛重裝騎兵們到底也是精銳中的精銳,迅速地作出了反應,沒被打倒的騎兵們,三五成群背靠背聚成了一個小型的戰斗組合,迅速抽出重裝佩劍,形成了一個互相響應地戰圈,從這一點來看,戰神之鞭的軍人當真是不負盛名。如果換作其他的牛頭人戰士,這時候早進入半狂化,一團散沙般紅著眼去玩命了。
翡冷翠地民兵都是些壞種,一看這些牦牛騎兵攢成了堆。他們反倒不慌不忙了,一幫民兵團團圍住了正規軍,用看耍猴的表情看著這幫牦牛騎兵。
翡冷翠領主大人和李察王子也是鉚足了力氣干上了,這兩個家伙彼此之間的仇怨可說是一筆陳年老賬了,今天狹路相逢撕破了臉皮。自然是老賬新賬連上利息一起好好清算。
畢竟是知識淵博的祭祀和風度翩翩的皇家子弟,劉震撼和李察王子沒有像民兵和牦牛騎兵那樣二話不說就打成一團亂麻,而是互相之間很有默契地踢開了地上雜物,清開了場子,面對面站住了。
“戰神坎帕斯教導祭祀應該謙卑,你不應該把它當成懦弱。”劉震撼開打之前,還不忘大義凜然地神棍一番,因為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貞德正捧著帝維水晶球的拍攝實況呢。
果果站在劉震撼肩膀上,小腦袋上抗著個鋼盔,先對著王子殿下一陣猛揮小拳頭,又回頭一陣猛揮拳頭,把跟在劉震撼屁股后面,抓著劉震撼袍子不放的一對孿生血嬰給趕了回去。
“你地廢話可真多。”李察王子冷然一笑。
“我和痛心,作為一個神職人員,你居然如此抗拒一位祭祀的循循教誨。”劉震撼一臉惋惜地嘆了口氣:“我想要告訴你,如果有傻B奧林匹克,你肯定是冠軍。”
李察王子聞言大怒,一個躍步上前,用碩大而沉重的拳頭回答了劉震撼的廢話,這一拳直奔劉震撼地嘴唇而來,擺明了是想砸碎老劉的一口大牙。
“靠你媽!襲擊祭祀!我操!”劉震撼的吼叫聲連廣場外都能聽到。
李察王子根本不為所動,對他來說,打死一個戰爭祭祀還是能罩的住的。
獅虎人凝聚了萊茵和泰戈兩大優秀基因,一拳打碎一頭野牛地顱骨輕松的就像磕開一個葵子,李察王子的拳頭還沒到,地上已經刮起了一陣小型的旋風,可見這一拳包涵的力道有多強勁。
劉震撼氣定神閑地側身一個滑步,避開了李察王子的拳頭,王子殿下比劉震撼高出將近三十公分,身高臂長,凜冽的拳風擦的老劉的鬢角一陣亂發飛舞。
這一拳其實是個幌子,研習圣凱路拳法的比蒙都知道,一個真正的優秀著手,要善于利用對手閃避自己第一拳的剎那,用真正的重拳迎上對方的閃避線路完成重擊,王子殿下正是這么做的,匹格領主的閃避動作剛剛做出,王子蓄勢很久的重拳也迎了上來。
圣凱路組合拳一旦拉開拳架,連環重拳可以封死對方所有的抵抗線路。拿過“金冠角斗士”稱號的李察王子,對于圣凱路拳技的精通的毋庸置疑的,見到對手已經納入了自己的節奏,王子殿下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淡淡的嘲諷。
這種嘲諷頃刻間變成了痛苦。因為劉震撼有一只胳膊是鍍了秘銀的鋼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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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地一聲巨響,劉震撼秘銀胳膊一陣顫音裊裊,李察王子打在秘銀手臂上的一拳沒傷著老劉,倒把自己拳頭上地鐵手套“噗嗤”一聲震裂開了。
禍不單行的是,在王子一拳砸開在秘銀手臂上的同時。果果已經從劉震撼肩膀上跳將起來,一記結結實實的飛踹,在王子英俊的臉上蓋上了一個四爪印戳,獅虎王子畢竟是獅虎王子,作為圣殿最高守護騎士,也不是這么簡單就敗北的,一聲悶哼,王子殿下居然順著果果這一記飛踹帶出的巨大推力來了一個漂亮的后空翻,卸掉了反沖力之后。在地上干凈利索地打了個滾又站了起來。
“好厲害的拳頭。”劉震撼一臉得意地狂笑了起來,語氣中滿是揶揄。
果果站在地面上,靈活地撅著小屁股邁著跳繩步。貓腰閃躲,一套自創地組合拳打的有聲有色。
四周的人群齊齊發出了一聲驚嘆,這時候看熱鬧地人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廣場四周圍滿了無數密密麻麻的人頭,接待處的幾個萊茵族獅人帶著一大幫加加菲族附庸,抄著板凳桌腿幫著牦牛重騎兵和翡冷翠民兵們打了個乒里乓啷,大隊大隊的“戰神之鞭”軍團的比蒙軍人,像雨后春筍一樣從街角轉了出來。不但沒有分隔毆斗的人群維持秩序,反倒一窩蜂地沖向了翡冷翠的民兵們。
鯉魚武士菲高和幾個大內侍衛一直自恃身份,現在情況不大對勁,也立刻加入了戰斗。獒人戰士和河馬詩人們徹底憤怒了,奧特加大師、學徒梅西和隨隊的那位精靈法師唐寧,有心想要幫忙,但是魔法傷害力又太大,只能在一旁干瞪眼。倒是泰戈那邊地接待處,迅速沖出了一大幫的虎人和免頭人,揮舞著桌椅板凳沖過來幫助翡冷翠民兵,歌坦妮奮力想維持秩序,可是沒人聽她的場面越來越亂。
激烈的混戰,讓有心想維持秩序地幾位主祭和維安大薩滿也不計可施,放出魔寵,又怕魔寵的魔法攻擊誤傷過眾,想派遣出自己的追隨者去分開酣斗的人群,偏偏又沒有那么多人手。
“哈哈,看來翡冷翠民兵襲擊正規軍的罪名是扣實了。”劉震撼“嘿嘿”一聲冷笑,鄙視地看住了王子殿下。
起碼有四個中隊地“戰神之鞭”正規軍適時加入了和民兵們的斗毆,如果說這不是李察王子預謀已久的存心挑釁,打死劉震撼也不相信,“戰神之鞭”駐扎在沙巴克城內維持公共秩序的禁衛軍總人數一共也不過兩支聯隊,其余的全部駐扎在城外三十里外的軍營,現在一下子鉆出這么多,老劉再笨蛋也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
“本來就是如此。”李察王子沉聲說道。
劉震撼對著王子殿下豎起了大拇指,不過是朝著地面豎的。
翡冷翠領主的向前已經凸顯出了一條怒鱗齜須的血色蒼龍,上下游弋。
王子的臉一下子因為充血而變成了豬肝色,對方的猖獨奏一下子讓李察殿下動了真怒,慢慢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摘去了破損的鐵手套,獅虎王子緩緩抽出了自己的巨型佩劍。
不遠處的劍甲龍發出一聲震天的咆哮,像是在示威。
果果這小畜生一見王子動了家伙,居然頭也不回地扭著小屁股撒丫子溜了。
狂化!沒有絲毫的停頓,被怒火徹底燃燒了戰意的李察王子迅速進入了自主狂化,渾身的肌肉高高撐起了黃金戰甲,碧綠的瞳仁一下子布滿了血絲,挽著手中的巨劍,一個踏步躍起三四米高,帶著一道攝人心魄的巨大威壓,巨劍在空中抖開了一道孔雀開屏一般的瞳瞳劍影,猶如一把劍刃組成的折扇帶著滾動的雷霆之音重重劈向了劉震撼的腦門。
地上地石板已經在王子的雙腳重踏下被跺成了龜裂狀,這柄寬闊的巨劍帶出的是血雨將來的氣息。單憑王子的武藝,哪里還需要座騎的配合!
“滾雷重斬”!
萊茵族的重劍術在整個比蒙王國還是相當有名氣地,“滾雷重斬”更是其中的高段劍技,被劍輪裹住的萊茵劍客,能在空中像個輪鋸一樣,四次連環翻滾不停切割自己的對手,由空中撲擊,身材雄壯的萊茵劍客可以控制住多條攻擊線路。籠罩巨大的范圍,被這一記重軟砍中,只怕是一塊巖石也保不住全尸,王子殿下顯然是已經動殺心!
直到目前為止,所有參與斗毆的比蒙都保持著一種克制,畢竟誰也不想在王都釀出血案,沒想到第一個興起殺意的,居然的王子殿下。
“嗷~~!”身體就像一只大鳥般在空中舒展開來的王子殿下,挾著一股劍氣劈將下來地同時。又爆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吼,震得整座廣場都在顫抖。
“獅子吼”!
這是萊茵族的種族異能,運用聲波去震蕩別人地心魄。重則震的對方口鼻溢血,輕則眩暈,可是就算是短暫的眩暈出現在和獅虎王子的戰斗中,也絕對是致命的!
聲波也并不是元素力量,所以魔抗再高也無濟于事,和萊茵武士戰斗,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耳朵里塞上耳塞。
劉震撼雖然沒有塞上耳塞,不過想靠“獅子吼”把他震暈也未免太不現實了。因為他也進入自主狂化了。
李察王子的這一劍力劈山獄,這種強大的物理力量面前,就算是劉震撼有三重魔法護盾也不免心懷揣揣,王子殿下身材極其魁梧。整個人舒展在空中,這一劍之威,幾乎已經籠罩了四周十公尺地范圍,劉震撼就算想避,也避不了。
事情的詭異程度超過了四周所有圍觀祭祀們的想像。一個祭祀能夠狂化,簡直是聞所未聞————狂化后,以祭祀的孱弱身體怎么抗地住狂化后遺癥?
至于王子殿下居然使用出了萊茵重劍術中殺傷力龐大的“滾雷重斬”,這就讓觀點的祭祀們更想不明白了,無論是什么人,如果沒有正當理由,在眾目睽睽之下格殺一位祭祀都是絕對的重罪!更別說王子殿下還是主動動手的一方,這個王子所表現出來地猖獗和跋扈,讓祭祀們心頭拔涼拔涼的。
一張桌子凌空拔起,雖然有點偏,但勝在面積比較大,一頭飛撞上了王子殿下健碩強壯的身體,一聲令人牙根發軟的木頭撕裂聲中,王子殿下裹著一團劍光破開了漫天的木屑,精光暴射中,“滾雷重斬”提前啟動了劍式。
這時候的劉震撼從容的一個就地翻滾,閃到了一邊,王子的劍式已經發動,劍路清晰可辨,想再砍中劉震撼就不那么容易了。
一張接著一張的桌子椅子,包括地上被劉震撼用腳踏碎的石板碎片,連續不斷地騰空而起,飛撞向了裹著劍光落下的王子殿下,劉震撼今天沒把斧頭箱子從戒指里拿出來,只好臨時客串一把“桌詠”、“磚詠”和“椅詠”了,不過效果還真不錯,起碼把李察王子一個很布爾B的劍式破壞的一干二凈。
從空中落地之后,王子殿下的巨劍蕩起一道劍幕,將自己凌空飛來的桌子椅子和碎瓦礫一掃而空,劉震撼也不是光靠魔法起家的,他的主業到底還是個祭祀,顯示著他身份的“遲鈍光環”無聲無息地飆向了王子殿下,緊跟著又是四道“固態蛛網術”拋向了王子殿下,縱然王子的劍技出色,反應靈敏,也架不住一道遲鈍光環的騷擾,最終只斬開了兩道蜘蛛網,被剩下的兩套蜘蛛網裹成了一個就地麻花。
交手只兩個照面,獅虎王子就倒在了劉震撼層出不窮的怪招之下。匹格祭祀的所作所為再次引發了大規模的驚嘆,所有觀點的祭祀們還沒有那么豐富的想象力去聯想到這位星袍祭祀是歌魔雙修的另類祭祀,他們只是以為這位星袍祭祀擁有“大蜘蛛看見”一類的魔法裝備,魔法裝備在比蒙王國可是極其罕見的,這種驚呼代表著一種深深的羨慕和嫉妒,以至于祭祀甚至忘了關心另外一個重要的發現————這位星袍祭祀的戰歌光環是默發。
在地上不停扭動著的李察王子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蠶繭,兩套“固態蛛網術”的重復粘裹,等于是被五花大綁,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想要掙脫哪有那么容易,更何況還有一個匹格領主在旁邊換著腳狂踹。
劉震撼別的地方不踢,專揀王子的腦門部位用腳尖猛奔,當然了,褲襠這種部位也是少不了的。
果果這時候也率領著兩位孿生血嬰把李察王子的劍甲龍打了個滿地找牙,劍甲龍有忠心護主的勇氣和決心,卻沒有那個能力,三個豆丁晃著膀子來到劍甲龍面前時,這頭亞龍魔獸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地面上多了三個矮小的生物,兩位孿生血嬰很突然地變身成為了一個連體牧樹人,距離又近,劍甲龍眼前一花,已經被重重擊倒在地了。
恩特牧樹人身高有十米,高大魁梧的體魄比起巨龍也毫不遜色,孿生血嬰的變身是兩個牧樹人相結合的連體形態,體形更是恐怖巨大到了極點,帶著滿身飄拂的藤蔓和須根,二少和三少一拳就能把劍甲龍打一個跟斗,千年古松一樣粗壯的巨腿,一腳掄工就是一陣巨響。
廣場上正在打的天昏地暗的比蒙們被這個憑空出現的連體牧樹人搞愣住了,一個個茫然地看著劍甲龍被一個巨大的雙頭樹精狂毆不休,這副場景讓他們腦海里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一個潑婦毆打自家貪嘴癩皮狗的景象。
一頭亞龍魔獸居然被打成這樣,想必大多數祭祀想到不到不敢想。
更多的是疑問,這么巨大的雙頭樹精,哪冒出來的呢?
果果舞著一對保齡球銅錘,早已經把劍甲龍垂在地面上的腦袋當成了劉震撼的肚皮,“側柏隆冬詳”鑼鼓敲的震天價亂響。
“全部給我住手!”一聲雷霆般的怒喝從戰神廣場上空響起,渾身烈焰閃爍的火鳳凰在天空撲擊著巨大的火翼,穆里尼奧大人威嚴的聲音讓地面上正打成一團的人心頭一凜。
人聽到“祭祀傳奇”發話也許會停手,翡冷翠的民兵可沒那個習慣,穆里尼奧的影響力對于翡冷翠比蒙來說,幾乎等于零,對方一個短暫的愣神,又被他們撂倒了一大片。
“我再說一遍,所有人立刻罷手,否則我會用火鳳凰的憤怒,告訴你們什么叫做后悔!”穆里尼奧大人的話音中已經帶上了蓬勃的怒意。
這一下幾個大維安和主祭們也站了出來,一邊放出自己的魔寵,一邊大聲地吆喝著住手住手。
罩的住就是罩的住,穆里尼奧大人一出面,狠話一放,場面頓時被壓制住了,兩派武斗的人馬立刻全部退后,只留下了一地的棍棒武器和“哼油哼油”呼痛的倒霉鬼,混戰時還看不出來,現在一停手就看出厲害了,地上躺著的傷兵連一個翡冷翠的民兵也沒有,倒是有幾個俄勒芬武士被一頭牦牛座騎壓在肚皮上,疼得直叫喚。
劉震撼被歌坦妮死死地拉住了胳膊,此時的他已經跨騎在蛛網繭上,手里掂著一塊從地上摳出來的青石磚,磚頭已經砸斷了半截,網繭里的李察王子還在兀自扭動不休,但幅度已經沒有剛剛那么大了。
“李察!快點住手!”歌坦妮幾乎要哭了:“求你了!不能這樣!他畢竟是王子殿下!”
劉震撼恨恨地站起了身,捏碎了手中的青石磚,想想又回頭掄了王子殿下一腳。
蛛網繭在挨了一腳之后,出現了一個蜷縮的蝦米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