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七八米寬的金屬大門左邊鐫刻著豎琴紋章,而右邊鐫刻著天平紋章,這就是夏爾莎位於銀星城的私人宅邸了,而門上的兩個紋章分別代表著莫爾妃娜家族和魔樞沃克爾家族,根據(jù)夏爾莎的話,父親母親結(jié)合之後,雖然莫爾妃娜家族聲名更爲(wèi)顯赫,不過夏爾莎的母親還是堅持將兩個家族的紋章平等的放在一起。
不過這些事都不是葉白想關(guān)心的,因爲(wèi)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忐忑,雖然莎莎說了不必在意家族中來的人,不過對於葉白來說,這和見家長沒什麼區(qū)別,簡直比直接衝向十萬只綠皮還要來的刺激。
大門保養(yǎng)的很好,開啓的時候甚至都聽不見什麼摩擦的聲音,可能是得知夏爾莎今天回來的消息,府邸之中的僕人們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切,大門口距離主屋還有一小段距離,葉白可以清楚的看見道路上被打掃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連一片落葉都看不見。
馬車直接停在了主屋的門口,剛一停下就有僕人拿了木製的樓梯擺在車廂的門口,鋪著描金的絨毯,方便兩人下車。
一位穿著考究的中年人一絲不茍的站在主屋的門前,看見兩人下車之後,以無比完美的姿態(tài)對著夏爾莎行了一禮。
“小姐,晚餐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您需要什麼時候開餐,吩咐我一聲就可以了,夫人家族來訪的客人已經(jīng)到了,正在書房中休息,請問小姐需不需要先去見一下?”
中年人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渾厚中帶著磁性,禮儀姿態(tài)也是非常的標(biāo)準(zhǔn),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
夏爾莎笑著對葉白介紹到:“圖拉爾?博得,從我父親那一代開始就是家中的管家了,就像我的家人一樣呢,還記得你當(dāng)時把圖拉爾大叔當(dāng)成是會長的事情嗎?”
葉白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時總聽人提起圖拉爾大叔的名字,聽久了還真以爲(wèi)就是魔樞商會的會長呢。”
圖拉爾面帶笑容的說道:“葉先生過譽了,只不過受主人之託,暫時打理一下商會的事務(wù)而已,主要還是靠小姐的聰明才智,不然以在下的淺薄知識,是完全無法做到這一切的。”
“圖拉爾大叔一直都這麼謙虛,對了,這次母親族中來人你沒有見過嗎?”夏爾莎笑著問了一句。
“確實沒有見過,是一位非常年輕漂亮的女士,聲音非常的好聽,信物沒有錯誤,確定是莫爾妃娜家族中人。”
聽了圖拉爾的回答,夏爾莎倒是愣了一下,竟然一時想不出是誰,於是拉了一下葉白的手,小聲的說道:“葉大哥,要不你先陪我去書房看看好嗎?”
葉白自然是點了點頭,和夏爾莎一起向著位於主屋二樓的書房走去,大廳已經(jīng)擺上了長條桌,一些僕人們正陸續(xù)的將餐前用品依次擺放整齊,見到主人走近紛紛彎腰後退以示尊敬。
這些僕人的儀態(tài)非常的好,動作優(yōu)雅舉止得體,這就是在一般的貴族家中也見不到這樣的家僕,不用說這都是圖拉爾平日裡訓(xùn)導(dǎo)有方,夏爾莎是經(jīng)常留宿在魔樞大廈的,這裡
頂多是週末的時候纔會回來,這種主人經(jīng)常不在家中的環(huán)境,更能看出一個管家的能力。
大廳的牆壁上掛著一些人物的肖像,其中有五幅使用留影水晶直接刻印出來的,音容笑貌仿若真人,和照片其實是一樣的,只不過手段魔幻了一些,葉白注意到夏爾莎的圖像也在上面,不由的好奇了一下。
“莎莎,這是你們家族的傳統(tǒng)嗎?我看你的畫像現(xiàn)在就掛在了家族肖像中。”
夏爾莎微微一笑說道:“恩沒錯,不過這其實是我父親家族遺留下來的習(xí)慣,魔樞一開始創(chuàng)立的時候其實非常艱辛,很多的家族先驅(qū)都因爲(wèi)各種各樣的原因過早的離開了人世,甚至連屍首都無法找到。”
邊說邊指著前面的幾幅肖像說道:“這第一個就是我魔樞家族的創(chuàng)始者,埃因霍恩?沃克爾,年僅三十八歲時就不幸被人謀殺,死於非命,還有這第二個,先祖的長子、羅伯特?沃克爾,在四十歲那一年前往邊境要塞運送軍用物資的時候,沒有想到要塞已經(jīng)在兩天前陷落,迎面遇上了獸人軍隊,屍骨無存。”
說到這裡夏爾莎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那時候沒有留影水晶,加上之前沒有留下肖像畫,羅伯特?沃克爾祖先的畫像只能是憑藉著他妻子的記憶讓畫師畫出來的,所以從下一代的魔樞當(dāng)家人開始,就早早的將自己的畫像掛在了家族肖像之中,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呢。”
夏爾莎的肖像旁邊掛著一幅英俊的青年男子肖像,那應(yīng)該就是她的父親維克多?沃克爾,同樣的黑色頭髮,眼睛是湖綠色的,笑容燦爛的就好像什麼煩惱都不會留在心底一樣。
葉白輕聲的問道:“那就是伯父的肖像對吧,看起來是很年輕的時候留影的呢。”
夏爾莎微微嘟著嘴舉起了小拳頭說道:“就是現(xiàn)在也很年輕,要是讓父親知道你這樣說,一定會拿拳頭敲你的頭。”
說著說著自己就笑了起來,不過很快眼神就有些遊離了,靜靜的站在樓梯前看著父親的肖像,葉白沒有說話,只是陪在她的身邊一起靜靜的站著。
過了好幾分鐘夏爾莎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笑著對葉白說道:“走吧,還不知道家族中來的是誰,我們先去見見好了,居然是年輕人,奇怪,難道是哪一位表姐不成。”
葉白看著表情還是有些黯淡的夏爾莎,自然知道這個堅強的小女人心裡有著無法說出來的秘密,不過誰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既然做不到自己坦白,那麼也就不能*著別人對你完全的坦白,不過看著此時的夏爾莎,葉白不禁有些心疼,輕聲說:“莎莎,如果什麼時候你打算對我傾訴一切的話,我會靜靜的當(dāng)一個聽衆(zhòng),你想我記住的我就記住,你想我忘記的我就當(dāng)聽不見,好不好。”
夏爾莎聞言一愣,隨即臉上微微的紅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葉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心情雀躍了起來,兩人貼的更緊了些,手牽著手上了樓梯,走到了書房的門前。
如果說大廳是一
種貴族式風(fēng)格的話,那麼書房就完全是一個學(xué)者的田園,這是整棟主屋最大的一個房間,四百多平方米的空間裡擺放著十五個紫珊木製成的大型書架,上面分門別類的擺放著各個領(lǐng)域的書籍,按照一個大型書架可以擺放五百多冊書籍來計算的話,這書房內(nèi)差不多有近八千冊的各類書籍,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圖書館。
書房的中間同樣是一張紫珊木製成的書桌和一把靠背椅,卻沒有看見一個人影,不過當(dāng)葉白和夏爾莎手拉著手走進來的時候,就聽見了一個充滿著磁性,讓人一聽就覺得渾身毛孔紛紛舒展,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舒服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小莎莎回來了啊,還帶著你的小男友一起,快點來讓我看看,這麼久沒有見到我的小莎莎,真的是很想呢。”
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夏爾莎一下就呆住了,兩眼睜的大大的,似乎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這個聲音,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書桌右側(cè)的書架,伴隨著輕柔的腳步聲,從那裡走出來了一個曼妙的身影。
什麼都沒有看清,葉白不由自主的悶哼了一聲,只覺得渾身上下五感閉塞,肌肉筋骨吱呀作響幾欲碎裂成片,就在那身影出來的一瞬間,一股令人無法抵抗的龐然威壓直接將葉白重重包裹了起來。
在那一剎那葉白只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魂飛魄散,這完全是一種精神上的強大壓力,令他根本無法思考,只能憑藉著本能苦苦支撐。
咚…
咚咚…
這是…這是心跳的聲音嗎?
葉白此刻似乎進入到了一個奇妙的境界之中,沒有意識、沒有呼吸、沒有感覺,但是卻能明明白白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血液流淌聲、骨骼和肌肉間的摩擦聲,就好像暢遊在自己的身體內(nèi)部一樣,一會到了這裡,一會到了那裡。
一聲悶哼,兩聲凌亂的腳步聲,那股強大的威壓突然消失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葉白的五感瞬間恢復(fù)了正常,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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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深海一般的藍色眼眸,淡金色的長髮筆直的垂在胸口,無可挑剔的五官,白皙柔嫩的肌膚,毫無疑問,這是一位足以稱得上傾城傾國的美女,在配合上剛纔的聲音,絕對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爲(wèi)之傾倒,爲(wèi)之瘋狂。
而此刻這個美女正靠在房間中央的書桌上,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好奇的打量著葉白,而站在葉白身邊的夏爾莎,也是同樣的一副表情。
雖然美景當(dāng)前,不過葉白可沒有心思欣賞,對於一個剛一見面就對自己下暗手的美女,葉白心中雖然充斥著疑惑,不過更多的卻是憤怒,適才那陣威壓絕對不是玩笑,雖然不知道爲(wèi)什麼突然被中斷了,可是那絕對是可以致自己與死地的可怕能量。
不過兩個聲音卻阻止了葉白試圖出手的舉動,一個是夏爾莎,一個是諾達。
“莫...莫爾妃娜祖母,你在做什麼啊!”
“小子別出手,那女人不是你現(xiàn)在可以抗衡的,她剛纔沒有下死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