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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楊管事一聽那治療方子,整個人都不由怔了怔,“就這般簡單?”

常廷昭不悅的微微皺眉,惹得楊管事縮了縮腦袋,趕忙解釋,“并非是小人懷疑公子您的醫術,只是……”

趙清河擺擺手打斷,“無需解釋,莫說你我當初瞧見這方子的時候也覺得實在簡單也怕不中,所以一直未曾用過。可現在實在無法,也只能用它一試。想來是萬物生萬物,萬物克萬物之理也不一定。”

原來這方子只需用苦楝樹枝葉熬汁全池撒入即可,書上說次日即可生效。而平日可將苦楝樹葉扔入魚塘中漚水,每七天到十天換一次,即可一直車輪蟲的繁殖。

楊管事也連連諂媚的應道:“對對,應就是這理。”

趙清河又叮囑,“今后莫要養得這般密集,將換水口弄大些,讓那水流更快些,平日清理這魚塘需更勤快。”

從前這魚塘從未曾一口氣養過這么多魚,今年楊管事想著讓莊里多些進項,所以比從前養殖的多了一倍。怕那些魚苗游走,又將換水口封小了,結果沒想到便是出事了。

楊管事一一應下,見趙清河再無他話,趕緊命人去熬藥清塘。

藥熬好,趙清河計算著量劃分地區命人撒入,又巡視里一番布置一二這才停下。后邊的事只得看明日這藥究竟如何了。可喜的是這藥撒入一段時間,這魚跑廬勢有所好轉,倒算是個好兆頭。

魚未治好兩人也不急著離去,趙清河可不想來回顛簸,原本晚上這菊花就飽受摧殘,白天還要騎馬折騰,這屁股真是要不得了。

楊管事是個會做人的,見兩人今日不會離去,如今又沒有其他事,一切還得看明日才知這藥是否下得對。便是道:“四爺,公子,不如你們到莊里的果園里瞧瞧?現在枇杷和楊梅都熟了,咱們這的枇杷可是美味得緊。”

每年這里的枇杷和楊梅等水果都會運到京里,常廷昭只要不在外征戰每年都會吃到。因此也贊同道:“這里的枇杷確實不錯,每年莊上送來,我們還經常送出去做禮。”

楊管事連忙又道:“送京里再快也得好幾日,味道自是比不上新鮮摘下來,四爺必是會更喜歡。”

趙清河本就是個愛吃枇杷的,從前家門口就有一棵枇杷樹,味道也非常好,每逢到了成熟的時候他都會爬上樹去摘。只可惜征地拆遷之后就被砍掉了,后來再買的枇杷總覺得那味太淡,都不似枇杷了。

所以一聽就來了興致,漫山遍野的長滿果子的枇杷樹,想想就令人振奮流口水。“那我們可得去瞧瞧,楊管事,這里你要派人照看著,若是有什么事就派人去尋我。”

“四爺,公子你們就放心吧,我會緊緊盯著的。”楊管事哪有不應的,就算趙清河不說他也會親自守在這,若是這些魚沒救他們一家可都遭了秧。

“又要騎馬啊?”趙清河直接苦了臉,方才被顛得現在都沒緩過勁來。

常廷昭笑道:“讓你別急著趕路你非不聽,馬走得急才會這般顛簸,我們慢慢騎就不會那般難受了。”

趙清河橫了他一眼,“哪關那馬的事,明明是你昨夜折騰得厲害,才害得我這般。你瞧你就無事,每次都不知道節制,遲早會精盡人亡。”

兩人身體很合拍不假,趙清河每次都能享受到,如今用后邊就能讓自個興奮,可這也架不住常廷昭非人類的體力,他這小身板真怕有一天會死在床上。這家伙估摸是想把前二十年的量都補回來,每次都往死里做,讓他最后都求饒連連,眼淚水都落下來了。

常廷昭一臉無辜:“真是一下床就翻臉,明明是你每次都舍不得我出來,越夾越緊,我想抽出來你那身子扭來扭去的,我又不是廢的,怎會抵得住這誘惑?況且就你這性子,若是不夠爽快,立馬能轉臉找其他男人。我為了媳婦兒您的歡愉可是勞心又勞力,不帶這么冤枉的。”

趙清河禁不住又紅了耳根,他每次被艸弄得爽快了確實會胡言亂語,后處還會不自覺的收縮,跟隨著常廷昭的擺動而瘋狂。

每日運動量過大,現在他的食量比從前快要大一倍,可這身板還是這般瘦瘦弱弱的,不過好似長高了些?趙清河站到常廷昭身邊比劃,瞬間垮了臉,原來一切都是錯覺,還是比人矮了一個頭!

趙清河理了理情緒,認真道:“咱們不能趁著年輕就這般胡來,要細水長流才行。”

常廷昭如何不知,只是剛嘗到肉味哪里停得下來,總是覺得不夠,這趙清河又撩人得很,有時候都想將他吞下肚。再者如同現在一般逍遙時候實在不多,也忍不住放縱享受。

“也不過這一段日子,等去了京城想這般瘋狂也沒法子了。”

趙清河想到未來困難重重也忍不住微微皺眉,“這倒也是,到時候你家人必是百般阻撓我這男狐貍精勾引你,我倆見面怕都是問題。”

常廷昭失笑,“哪是因為這個,我回到京城就會官復原職,要入住軍營操練兵士。”

趙清河忍不住哼哼,“還真是馬不停蹄,能不能讓人喘口氣。”

常廷昭之所以被撤了大將軍一職并非因為抗旨拒婚也并非要暗中調查兵器被奪一事,而是因為皇帝覺得常廷昭年紀輕輕就已為右威衛大將軍,如今又立戰功按理應又升一級,可這般下去總有天升無可升,那就麻煩了。

皇帝想要用這常廷昭,卻又不想他爬得太高太快,就使出這么一計,倒是合了兩人心意。常廷昭能拒了皇帝的賜婚,想來是鐵了心要娶男妻,今后麻煩事也少了些。可趙清河依然忍不住替常廷昭打抱不平,為了這么個小事丟了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升職機會,這皇帝也忒精明了。

常廷昭哪有不明白趙清河心底那點小心思,心中十分熨帖,道:“西戎這些年一直對我大佑虎視眈眈,今年冬天更是屢犯我邊境,還被搶走一座城池,邊境一代民不聊生。皇上如今快坐不住,待我操練一二,只怕就要被派出征。這是我爹多年心愿,也是我自個求來的機會,我勢必要全力以赴,定將這西戎打回去,打得他們再不敢侵犯!”

常廷昭這般模樣異常霸氣,若是平時趙清河必是會心里覺得美得很,瞧,這就是我男人,威武又霸氣。可現在趙清河心中說不出的恐慌,雖說之前已經知道會有那么一天,作為一個正值壯年的軍官,常廷昭必會征戰沙場,可沒想到這么快就來臨。作為和平年代出身的人,總覺得戰爭距離自己很遠,沒想到如今近在咫尺。

“何時出征?”

常廷昭搖頭,“尚未可知。”

趙清河眉頭皺得更緊,又問:“此戰把握可大?”

常廷昭微蹙眉,雖心有不甘,卻老實回答,“我大佑騎兵一直弱勢,而西戎最是擅長此道,而且他們全民皆兵個個驍勇善戰,此戰怕是艱難。”

趙清河卻聽到了其他,“騎兵?那軍中必是需要!”

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常廷昭哪里不知他的想法,雖然話題沉重心底帶著一絲絲喜悅,面上卻認真道:“自然,戰場雖是危險,卻也是極易建功之地。只要上了戰場,能活著回來就可封官,死了后人也能得利,因此想要前往的并不少。”

言下之意,必是有不少人爭著去,若是沒點本事還不一定能擠進去。

趙清河挺起胸膛,一臉自信,“我必不會讓你失望。”

常廷昭深深望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我倒是寧可你會令我失望。”

雖有可能很常見無法在一起,卻能令趙清河不會涉險。戰場哪里是這般好去的地方,就算能撿條命回來,那里的惡劣條件也能令人脫一層皮。這條路雖是捷徑,卻是靠命掙來的,所以愿意前去的多為急于爬上去的寒門子弟,哪怕是有些門路的都不愿意走此道。

趙清河抓住常廷昭的手,笑道:“有大將軍保護,我有何可懼?況且,我若是也去,興許還能給你出好點子也不一定。”

常廷昭也笑了起來,“清河也喜好兵書?”

趙清河不好意思的搖頭,孫子兵法他都沒讀透呢,對于冷兵器也無見解。“我雖不擅長這些,卻肯定會有其他你們不擅長的,誰又知道我會不會突然出了個極妙的主意。”

這話說得實在空泛,常廷昭卻認真點頭,“清河確有他人不及之處。”

趙清河沉吟片刻,“你為何這般信我?”

除了醫術世還算高明,趙清河自認到目前為止無其他閃光亮點,常廷昭這般無條件信他,讓他有些疑惑。

常廷昭一臉輕松,眨巴眼道:“因為是你。”

趙清河卻是瞇眼道:“哪個‘你’?”

常廷昭斂起笑容,雙眸深幽,“絕非那個不孝子。”

趙清河微微一笑,這廝果然早就懷疑,雖是離奇卻也并非想不到。兩人相處時間越長越親密,所露出來的破綻也就越多。常廷昭被他所救時為了自身安全,早將原身查得清清楚楚,自是明白其中不同。

趙清河半真半假道:“我若說我乃異世游魂,你可會將我給燒了?”

常廷昭雖是早就預感到什么,可親耳聽到依然難掩心中震撼,可沒一會又皺眉道:“這屢游魂可會再次離開?”

“我也不知道。”趙清河此時也難以自控的心情暗沉下來,若是之前來去無所牽掛,只當是旅游或是黃粱一夢,可現在遇到了常廷昭,他卻舍不得離開了。

常廷昭一把將趙清河摟住,語氣強硬霸道,“你莫要妄想逃離,就算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尋到!”

趙清河嘴角微微勾起,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好,我等你。喂,你干嘛……”

常廷昭一把將趙清河抱起,將他往那幽靜之處帶,“若真有那日,不知何時才能再做,現在趁著還在先干個痛快。”

趙清河差點沒想翻白眼,這廝怕是早就起了野=合之心,如今倒是找到了好理由。不過他也頗為感興趣,偶爾來一發倒也不失情趣,因此雖嘴上依然忍不住念叨抱怨,可心底早就癢癢了。

趙清河被常廷昭放在鋪著外衣的地上,常廷昭還未有何動作,趙清河就著急問道:“油膏帶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高估了自己,恢復更新恐怕還得等兩天,調節好之前,更新時間都不能定,也不叫短小君,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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