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凌氏集團北方公司的總經理張鳳,他是陪著一位凌氏總部派來的負責人事監察的總監李清風來請我去檢查工作的。我正莫名其妙吶,凌雨鳳來了電話,說董事長決定任命我為集團巡回副總經理,讓我對北方公司進行全面檢查,現問題,有權隨機處理。也通知了北方公司,協助我做好豆粕收購工作。
那位總監拿出了我的任命書說:“我是連夜坐飛機過來的,臨來董事長一再囑咐我一切要聽從華副總的安排,我們來的人先摸一下一般情況,具體的還要等華副總的統一安排!”
我真有點搞不明白了,凌氏沒人了,怎么把個官亂給一個外人安啊?而且還是高級決策人員的位置,我一個剛出茅廬的傻小,這么放權,他們不怕砸了呀?看這個李清風就十分沉穩干練,用得著讓我參與嗎?可這是雨鳳求我的事兒,怎么也不好說不管啊,還是咬咬牙接下來再說吧!
我想了想說:“那好吧,今天我先去收購豆粕,你把幾名經理副經理分管部分的今年的賬目都拿到我的房間來,我要親自審查一下,你先找幾名副總談談話,明天下午我們一起把情況匯總一下,晚間我們一起到公司去檢查工作。”
我又跟張鳳說:“你給我安排一輛車,我帶著葉秘書去就夠了!你再給我出幾名化驗和質檢人員,我今天要去三個點,你就給我配三套人馬吧,一個地方四個人,一輛車,他們留那里給我監督貨物裝車打封!后天再給我配一組,要去北安農場局去驗收!”
張經理一走,我急忙拉著小丫頭去了宏達。我不敢把小丫頭自己留在這里,一是林還舜那伙人顯然還在找我們,二是這丫頭實在不是個穩當客,她自己在這里,不定又能惹出什么事兒吶!而且她和林還舜的關系,誰知道是怎么回事,萬一她把我收購豆粕的事兒露出去,我的收購就會受阻。
我在離宏達二百米的地方下了車,我拉著小丫頭的手朝宏達走,突然,我看見那個給姓方的股票的油頭大少正站在宏達的門前,我急忙拽著小丫頭躲到了樹后,小丫頭看著那人說:“真是林還舜,你等一等,我去好好罵罵他!”我把眼睛一瞪:“怎么,你這叫聽話呀?”她臉一紅,一吐小粉舌,在那不吱聲了。半天她囁嚅地說:“我憋氣,他竟敢出賣我!”
“你和流氓交朋友,他不出賣你出賣誰?去,到后面那市里去,我不叫你別出來!”
她噘著小嘴走進了市。
我看了看表,暗笑道:“媽的,來急了,郭立明剛上火車,還沒打電話吶!”
我躲在樹后監視著林還舜,片刻一個小氣急敗壞的從宏達屋里跑出:“林頭,那小上了去佳木斯的火車了,咱們是不是追他去?”
“追他有個屁用,咱們主要是想從他嘴里查出凌小天的事兒,他去佳木斯,凌小天肯定不能跟著去,走,上飛機場,堵姓凌的去!”
一個小說:“不對吧,我們查了,他叫華小天,不姓凌啊!”
“可那瘋丫頭說他是凌小天,難道是瘋丫頭搞錯了?不管他,寧肯錯抓,也不能放過這個凌氏的繼承人!”
一行人上了兩輛車,呼呼拉拉地走了。
我愣在那里了,這小丫頭怎么總說我姓凌吶?我究竟姓什么,我也不知道,開始爺爺讓我姓林,現在讓我姓華,我看哪個也不一定是真的,難道我真是凌小天?那雨鳳就是我的姐姐了,我和姐姐的親吻……不,絕對不是,爺爺要是凌氏的掌門人,他會帶著我在深山野嶺住十來年?可如果不是,他們為什么這么大方地借給我大額的錢,怎么會這么信任我?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丫的,我的身世可能真是個謎!”
我走進宏達,給郭立明辦完了退宿手續,然后到市叫上小丫頭,她正站在一個貨架前,巴達巴達掉眼淚吶,看見我一下撲進了我的懷里:“哥哥是不是討厭我了?”
這小丫頭又想哪去了!我把她往懷里一摟說:“你又想歪了!他帶著一幫人,你去不是羊入虎口嗎?他們這次來,是你跟他說我是凌小天,他們是想釣條大魚的,他知道你跟著我,你一露面,他們不就該下手了?”我耐心地跟她解釋。
“有哥哥在,我們還怕他呀?”小姑娘還不服氣。
“不是怕他,我們是來做買賣的,沒必要在這里跟他打打殺殺的,再說我也不想在社會上留下半點劣跡,不想給我的天雨集團找什么麻煩!”
她的頭低下了,喃喃地說:“寧寧錯了,寧寧今后全聽哥哥的,走吧,該回去了!”
回到友誼宮,張經理的車已經派來了,人也配備上了,我們就出到雙城浸油廠。我和廠方談,小丫頭帶人檢查質量,沒用兩個小時,生意談妥了,小丫頭那邊也驗收完了。我們像阿城一樣,以噸16元車板交貨價收購了一萬八千噸豆粕。接著我們趕到了肇東,又以同樣的價位訂了一萬九千噸,下午我們在呼蘭又訂了二萬一千噸。三個地方都留下了人,負責驗收和監督裝車。
回到住地,我一看,屋地上堆了像小山一樣的賬簿,媽的,太多了,這幾個月的賬就這么多,這不是要累死我呀?
小丫頭看見那些賬簿,吃吃吃地一個勁兒笑,我知道她是笑我自己找麻煩,不過,我和凌氏集團那個糊涂關系,讓我真的沒法推辭啊!吃過飯我就開始查了起來,幸虧我有一目十行的本事,而且我把重點放在了那個大少身上,到十一點多,我就接連現了他的十四筆問題,我把這十四個有問題的賬都交給了小丫頭,她看了一會兒就蹦了起來,摟住我就啪地親了一口:“太厲害了,小天,我決定了,我們倆可以進入試婚階段了!”
我急忙說:“打住,這話題太危險了,我已經有妻了,現在國家的婚姻法好像還沒改成一夫多妻制,我們只能是兩條平行的直線,不應該有相交的地方,你還是別動這個心思了!”
她眼睛一瞪:“你還別逼我,逼急了今天晚上我就把你吃定了!”
我立刻說:“你多大,你有生兒育女的能力嗎?你還是乖乖當我的小辣妹吧,逼急了,今天晚上我就搬出去。”
這話的威力還是大,她立刻噘著嘴什么也不說了。
有她剛的話,我今天不但衣服沒脫,就連被窩也不再對她開放了,她盡管小嘴噘的可以拴頭驢了,但也沒辦法,還是自己裹著個毛毯躺到了她的床上。
第二天我接著看賬,又查出了一個副總的兩筆問題,不過都是技術方面的問題,可以幫助改正的。接近中午,我和那位李清風總監交換了意見。
下午,我和那位李清風一起召開了北方集團各部主管以上人員的會議。
二十多干部6續進了會議室,那位吳大少盡管呲牙咧嘴的,也來參加了會議,往那一坐看見我和小丫頭坐在正位,他當時就汗流滿面了,身體也開始哆嗦起來。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吳總不是在東北打個噴嚏就鬧場地震嗎?今天怎么自己身亂顫啊?”
旁邊的一位忙說:“吳總不知道怎么得了一場怪病,渾身總麻,他就這么總哆嗦!”
我抓住他的手脖看了看脈:“噢,貪色過多,身體虛弱,成天泡小姐吧?哦,我給你出個方,取一錢人中黃,泡在二兩童便中,?一次飲盡,可立竿見影!”說完我對旁邊的一位女工作人員說:“你去落實一下,十分鐘取回,吳總的病不好,我們的會沒法開啊!”
那位小姑娘愣了一下:“什么叫人中黃啊?”
我笑著說:“到中藥店都有,就是把甘草放竹節里,兩頭封上,扔進大糞坑里漚好后,將甘草研碎的沫。”
眾人都緊皺著眉頭,小丫頭在那憋著笑。大少哭喪著臉說:“謝謝華總!”
我和大家都見過了面,對那位賬上有問題的副總,和他握手時我低聲說:“三月二十四日你們和東6公司做的那筆生意,你是不是做虧了,有沒有收好處費呀?”
那人立刻汗如雨下,結結巴巴地說:“那筆生意正趕上我愛人住院,下面做的時候我失察了,過后我也沒糾正,不想得罪人,我有錯。”
我笑了笑說:“馬上糾正過來,那個具體工作人員必須開除,錢必須退賠!”
他連忙點頭答應。
那位小姑娘辦事到挺,真的在十分鐘端著個小杯回來了,我讓吳衛服了下去,然后拍著他的肩膀說:“坐下開會,你的病肯定會好的,這藥還是比較神的!”
我回到座位上,那位吳總已經神態自然了,我問他:“怎么樣了?”
他連說:“神,真的神了!現在一點也不麻了,沒問題了,謝謝!”
能不神嗎,我剛拍他是給他解開了穴道,還麻個屁!
我立刻嚴肅地說:“我和李總監奉董事長的命令到我們北方公司看了一下?,現總的還是不錯的,但魚龍混雜,公司里也混進了一些壞人,比如吳衛……”
那小立刻站了起來:“華總,昨天純粹是誤會!”
我擺擺手說:“你不用解釋,我不想聽,他是靠那個吳銘混進來的,現在吳銘已經被公司清理出去了,他所說的吳銘和某人談戀愛的事屬虛烏有的謊言!昨天我看了一下公司的賬目,現吳衛名下竟有十四筆賬目有問題,差賬款額達一千三百四十多萬,?現在我宣布,立即停止吳衛的副總經理職務,由集團公司監察部門負責審察其經濟問題,一切處理待問題查清后定!吳先生,你可以退出了,李總監,這個人交給你了,我希望盡把他的問題搞清,向總部有個交代!”
哈,我也抖了把威風!
不過我知道,吳衛決不會坐以待斃的,他們的反撲,肯定會來的相當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