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喬蕎卻并沒有那么好的心情,不想吃早飯,慢悠悠的走去公司上班,今天是自己來的太早了嗎?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心里滿是疑惑,慢悠悠的換好衣服,然后坐在位置上發(fā)著呆,已經(jīng)成了喬蕎每天早上必備的功課了。
九點(diǎn)一刻了,同事們才一個個悠閑的來到辦公室,“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喬蕎笑瞇瞇的問到。
呂嫻她們還是自顧自的聊著天,沒人理會她,喬蕎有些尷尬的低著頭,她勉強(qiáng)的笑笑,拿著文件準(zhǔn)備去復(fù)印,剛站起來,田瀟就走過來撞了她一下,喬蕎一個沒站穩(wěn),跌坐在了地上,文件被撒的滿地都是。
“不好意思哦,沒看見你。”田瀟不以為然的說著,拿著杯子就走出去了。
“你們看她,站都站不穩(wěn),要是哪天走路摔個狗吃屎,那才笑死人呢!”石清嘲諷的說著。
喬蕎就在她們的嘲笑聲中,含著淚水將地上的紙一張張的撿了起來,哭著跑了出去。
天臺上,秋風(fēng)肆意妄為的吹著喬蕎的發(fā),懷里抱著剛剛撿起的文件,喬蕎氣憤的扔在一邊,摸著胸前的項(xiàng)鏈,眼淚一滴滴的劃過面頰,鼻子被風(fēng)吹的有些微紅。
今天早上陸奇祐一到辦公室,就感覺自己心里很焦躁,于是他就打算去天臺看看風(fēng)景,吹吹冷風(fēng),讓自己清醒清醒,可一上天臺,就聽見了哭聲,陸奇祐聞聲看了過去,一個女孩正坐在花壇邊哭泣。
“你怎么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從喬蕎的背后傳來,腳步聲一步步的進(jìn)了。
喬蕎胡亂的擦掉臉上的淚水,回頭望去,那男子已經(jīng)走到自己面前了,他高高瘦瘦的,皮膚很白皙,眼睛就像太陽一般,給人溫暖,喬蕎趕緊擦去自己臉上的淚。
陸奇祐沖她笑笑,他笑起來很迷人,臉上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的,誘人沉淪。陸奇祐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消失了許久的笑容,居然會因?yàn)檠矍暗倪@個女孩,不自覺的就浮現(xiàn)在了自己的臉上,他不能抗拒,不能抗拒自己為她而微笑。
“怎么了?”男子再一次問到,聲音很是溫柔。
喬蕎低著頭答非所問的說:“你是誰啊?怎么會在這里?”
那男子笑笑,走到天臺邊,靠著墻磚,“當(dāng)然是這個公司的人了,不然怎會隨意出現(xiàn)在這里,對了,你剛剛在哭嗎?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沒事啊!”喬蕎對他擠出了一個笑臉。
“不說就算了,反正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笑一笑總會過去的。”陸奇祐眼神一直盯著喬蕎手里握著的項(xiàng)鏈,說:“這個項(xiàng)鏈好熟悉啊!”
喬蕎錯愕的看著他,激動的
說:“你認(rèn)識這個項(xiàng)鏈嗎?”
他又看了一眼喬蕎胸前的項(xiàng)鏈,心里很是疑惑:這條項(xiàng)鏈的確很熟悉,可又為什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呢?他笑著搖搖頭說:“不認(rèn)識,只是覺得它很漂亮。”
喬蕎有些失望,但想想也明白,如果他就是那個小男孩的話,怎么可能不記得這個項(xiàng)鏈呢!“嗯,謝謝你!”喬蕎對他笑笑,拿起身旁的文件就準(zhǔn)備下樓了,剛到門口,她忽然回頭,問到:“我叫喬蕎,你叫什么名字啊?”
陸奇祐遲疑了一會兒,笑著說:“我叫路祐。”
喬蕎的回眸一笑觸動了他的內(nèi)心,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就像小鹿亂撞一般,砰砰砰的跳。“喬蕎,喬蕎!”路祐一遍又一遍的念著這個名字。
在天臺吹著冷風(fēng)的陸奇祐,腦海里全是喬蕎的樣子,她的睫毛是那么的纖長,她的眼睛如清晨的陽光一般明媚,仿佛她的眼淚是一滴滴晶瑩剔透的露珠,不知不覺的就滴進(jìn)了陸奇祐的心里。
在那時陸奇祐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開始在意她,開始想念她了。
陸奇祐的辦公室里,他正坐在電腦前,手里緊握著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的那兩個男孩,笑得依舊是那么的開心,陸奇祐看著看著,忽然自己也笑了起來,門外,秘書許淺正一個人嘀咕著說:“老板也真是的,毫無預(yù)兆的就要企劃部所有人員的資料,這么急怎么可能全都找到嘛!不管了,先拿幾個給他看著吧!”說著許淺就拿著一個文件夾進(jìn)了老板辦公室。
門被拍響了,陸奇祐這才回過神來,慌張的藏起了照片,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許淺推開門走了進(jìn)了,“老板,這是你要的企劃部所有人員的資料。”許淺遞給他。
“齊了嗎?”陸奇祐接過文件夾,一邊翻著一邊問到。
許淺支支吾吾的說:“還有一些一個月前剛進(jìn)企劃部的人員……”
“好,我知道了,你盡快整理好給我吧。”
“是”許淺有些吃驚,老板今天這是怎么了,要是以前,如果沒有辦好肯定會扣我獎金的,今天這是怎么了,許淺滿懷疑惑的走了出去。坐在那里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喬蕎回到辦公室重新整理好了心情,然后又投入到了工作中。
中午時,辦公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喬蕎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去餐廳吃飯,就一個人在天臺上啃著面包,喝著熱騰騰的咖啡。
陸奇祐忽然想去天臺吃飯,順便看看,能不能碰到她,拿著飯盒的他一到天臺就看見了喬蕎的影子。
“吃這個就夠了嗎?”陸奇祐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喬蕎回過頭,說:“你怎么在這里啊?”
“這是我吃飯的地盤啊!”陸奇祐
打趣的說著,將自己手中的飯盒遞給喬蕎,“別再啃面包了,吃點(diǎn)米飯,下午才好有精力工作啊。”
“那你怎么辦?”喬蕎看著他。
“我沒事啊,我不是很餓!”路祐將手中的飯盒塞給她。
“謝謝你啊!”喬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怎么了?餐廳不是有午飯嘛,為什么不去吃啊?”陸奇祐和她并排坐著。
“因?yàn)橐粋€人吃飯孤零零的,所以不想去。”喬蕎邊吃邊說著,一不小心嗆到了,猛的咳嗽起來,路祐被她的吃相逗笑了,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說:“你慢點(diǎn)吃,又沒人和你搶。”
喬蕎放下飯盒,喝了一口咖啡,抱怨道:“還不是因?yàn)槟悖燥埖臅r候問東問西的。”
陸奇祐有些無奈,苦笑著說:“你是第一個敢對我大喊大叫的人。”
“那只是因?yàn)槟愕穆诽樌恕!眴淌w不依不饒的說著。
“你……”陸奇祐伸手拍了拍喬蕎的腦袋。
“干什么呀?”喬蕎第一次被人拍腦袋,有些不開心。
“你哪里來的自信,敢這樣說我啊。”
“我又沒有說錯,而我知道你不像我同事她們那樣不講道理。”喬蕎低著頭,玩弄起自己的手指。
“你為什么那么相信我?”陸奇祐側(cè)過頭看著她。
“因?yàn)槟隳樕蠈懼悴皇菈娜税。 眴淌w對他甜甜一笑。
“那你的同事,她們怎么不講道理了。”陸奇祐繼續(xù)追問到。
“她們……”喬蕎頓了頓,“沒事啦,好了,謝謝你的午餐,我該去上班了,再見。”喬蕎就在路祐的視線里落荒而逃了。
下午,辦公室里出奇的安靜,每個人都忙忙碌碌的工作著,喬蕎被這突如其來的改變,弄得有些不適應(yīng)。
許淺午飯后終于將企劃部所有人員的資料都整理好交給了陸奇祐。
陸奇祐看著那些資料,傻傻的笑著,“喬蕎,喬蕎……”嘴里不停的念著這個名字。
下班了,所有人都放松了,聽見呂嫻她們的談話,喬蕎這才明白,原來是因?yàn)槔习逡苏麄€企劃部人員的資料,可能要進(jìn)行裁員,所以她們才那么賣力的工作、表現(xiàn)。
喬蕎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因?yàn)樗哉J(rèn)為自己工作很努力,主管也說她有很大的進(jìn)步,所以那天晚上她為自己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犒賞自己。
喝了一罐冰涼涼的啤酒,在陽臺外看了會明亮的月亮,喬蕎這才踉踉蹌蹌的回到床上,休息。
月亮明晃晃的照耀著整個城市,天邊的星星也咿呀咿呀的眨著眼睛。陸奇祐靠在窗邊,望著天空,心里感覺暖洋洋的,他不知道是因?yàn)檫@美麗的夜景,還是因?yàn)槟莻€讓他重拾笑容的喬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