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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tell-me》!”李輝才驚呼道,“現(xiàn)在是要演唱少女時代版的《tell-me》了啊!”
啊?金泰妍半抽式的神經(jīng)再次發(fā)達起來,眼睛鼓鼓的睜著,頭微轉(zhuǎn)看了看龍至言,眨了眨眼睛,心中有一股巨大的期盼感。龍至言的歌唱實力有幾分她非常的清楚,作爲團隊的三大主唱,她、鄭秀妍和龍至言經(jīng)常性的被安排小組式的聲樂訓(xùn)練,龍至言雖然說是入門最晚的,但是先天條件是最好的,尤其是在聲音的瞬間爆發(fā)力上面,經(jīng)過了專業(yè)化的聲樂培訓(xùn),他的高音比起自己來說也不妨多讓,而且,他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氣場,那種氣場是她們這羣練習(xí)生之中都沒有的,無奈的是她們組合的歌曲以及龍至言在組合內(nèi)的“中低音主唱”的定位並沒有使得他的優(yōu)點出彩,其實,讓她評斷,龍至言比起張力尹更加適合solo。
“呀,這下完全大發(fā)啊,估計明天報紙就出來了,林允兒笑道,作爲龍至言至好的朋友,她堅信這首歌對於龍至言來說是小case。
“小龍哥哥的現(xiàn)場是我們之中最厲害的,他連trot都唱得那麼好聽。”徐珠賢一副堅定的表情,龍至言唱歌的那股氣場她曾經(jīng)在聲樂訓(xùn)練室之中見識過,現(xiàn)在抒情歌曲遏制住了他的氣場,他最擅長的其實是饒舌類,那一種強悍的氣息,怕是如今成爲韓國嘻哈界霸主的bigbang和也不過如此,別說是在女歌手之中,她見過的男歌手怕也沒幾個是對手。
音樂聲浮起,全場人的心中都等待著龍至言張嘴的那一刻,閔先藝如臨大敵的神情將她的沉穩(wěn)擊潰,龍至言嘴角輕掛淺笑,眼睛之中閃過一絲精光。
一分半鐘後。
“哇!”李輝才首先醒了過來,鼓起掌來。
全場這才醒悟過來,頓時跟著掌聲雷動起來。
“說實話,我感覺至言可以去上《starking》,我第一次聽見人的舌頭可以卷出電音來。”李輝才道,“這下子伴唱都可以捲鋪蓋走人了。”
隔了好幾秒,鄭亨敦“啊”的才醒悟過來。
“超人啊!”鄭亨敦驚道。
“能不能再爲我們演示一遍那種電音?”鄭亨敦道。
龍至言輕輕一笑,輕盈唱起了《tell-me》之中那一段簡單的電音合成:“te……te……te……tell-me。”
在觀衆(zhòng)席的千奇熙長大了嘴巴,他也非常的喜歡《tell-me》這首歌,具有復(fù)古風(fēng)的舞曲非常簡單,容易上口,再加上的精彩演繹,使得他完全迷倒了,但是聽到龍至言的《tell-me》,立刻驚愕了,盡然還有更加好聽的版本!
無論觀衆(zhòng),少女時代的衆(zhòng)團員也都是非常的驚奇,龍至言這個電音唱腔,她們都從未聽過,大眼瞪小眼,瞳孔之中盡是印著奇異。
“小龍哥哥……好厲害!”徐珠賢呆愣愣的看著不遠處的龍至言。
金泰妍嘴巴歪著,眼神定了定:不是吧?好厲害!
鄭秀妍淡淡一笑,看著全場的驚愕感,眉眼之中都是溫煦陽光。
搭在崔秀英肩上的權(quán)侑莉則是沉思狀:bbox?他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多少才能?
反觀的衆(zhòng)團員,都是呈驚愕狀。她們作爲《tell-me》的原唱,也不禁感嘆起別的歌手竟然比她們唱得好。
閔先藝波瀾不驚的臉色再次動搖了一番。她驚愕的不是龍至言“電音舌”的奇巧唱技,而是那比之自己更加穩(wěn)定得多的唱功。從音色聲線來說,龍至言聲音偏低厚,比起金泰妍來說更加的低,而《tell-me》作爲一首復(fù)古甜美系的舞曲,它對於聲線的要求更重於唱功。但是,龍至言似乎完全跨過了這一點要求,他的發(fā)揮完全將這首歌的真諦演繹了出來,加上他獨特的個人臨場能力,最後的尾音部分,原本是微微上揚的音卻被他聲音一彈而成高了幾度的音,頓時似乎爲這首歌曲增色了不只是一分兩分,也將這首簡單的歌難度提了上去。
龍至言看著衆(zhòng)人的反應(yīng),至於那麼誇張嗎?
這個“電音舌”的唱歌技能其實不過是bbox之中一項通俗技術(shù),不過在主流的樂壇之中並不受重視,而且,不易運用到真實的演唱之中,所以,除非是yg公司這類專門培訓(xùn)嘻哈的企劃公司,大多被練習(xí)生訓(xùn)練之中摒棄的一份子。作爲昔日玩嘻哈的明洞街頭f4,龍至言對於b-box其實也僅僅是九牛一毛的技藝,這首歌之中的電音部分較爲少,他尚算能夠掌握下來,如果更長一點,他就根本搞不定了。
節(jié)目組pd身後不遠處立著兩個人。
“真是可惜了《tell-me》這一首歌啊!只可惜寫這首歌的是你們社長,不然我建議他來公司。”皇甫元側(cè)眼看著車東先,半帶嘲笑的道。
“哼!”車東先臉色非常難看,青色覆蓋,猶如鐵板,喜歡對皇甫元針鋒相對的他此刻沒了言語,龍至言的現(xiàn)場唱功是他始料未及的,以前一直是團隊演出,倒把這個閃光點遮掩了下來。
《挑戰(zhàn)千曲》的結(jié)果是金泰妍最終勝出,龍至言在一首80年代的歌曲之中敗下陣來,那一首歌比他的年紀還大得多,不過,這完全無礙少女時代獲得了本次比賽的勝利者,衆(zhòng)成員的神色都帶著一些暗沉,一如當初少女時代被狠狠壓著的那種酸溜溜之感。
jyp公司大樓頂層,社長室。
“社長,這是今天參加《挑戰(zhàn)千曲》的錄像帶。”一個高個男子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了坐在位子上的人。這個高個男子年歲雖然四十有餘,但是那股精神和帥氣卻是依舊很好留存著,他正是當初邀請龍至言加入jyp的洪勝成理事。
“嗯,車東先剛剛已經(jīng)給我看過了。”坐著的人擡起頭來,是一副長相頗爲奇怪的面相,正是jyp的當家人樸振英社長,當初在新秀之星上,龍至言還曾說他長得像猩猩。
“龍至言……”樸振英站了起來,身材亦是頗爲高大,他不僅僅是公司的社長,也是一個歌手和製作人,“是個能紅火的人才啊……”
洪勝成謙和而道:“確實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人才,擔當了十多年的製作人,他是我見過最優(yōu)秀的歌手。”
“優(yōu)秀有什麼用呢?不能爲我所用!”樸振英輕拍了下桌子,嘆氣道:“如果在我手中,我保準能讓他比rain比樸志胤還紅!”
“這首《tell-me》,從我編寫到製作完成,甚至發(fā)行到現(xiàn)在,都沒有誰提出過不是,但是他輕輕的改動了一點點就讓歌曲的感覺提了上去。”樸振英輕錘了錘桌子,另類的臉型輪廓之中現(xiàn)出一絲欣喜狀,隨即又有幾分嘆息狀。
“爲什麼這麼好的人才卻是在李秀滿的手底下?”樸振英“啪”的猛的大拍桌子,語氣竟有些歇斯底里。
洪勝成的臉色由暗變明,眉頭的英氣帶著些嗤笑,斜斜崴過的笑意輕掛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莫名神情。
“龍至言……”樸振英“多多多”的敲著桌子,嘀咕道:“這麼好的模子,爲什麼我jyp就沒有呢?”
“對了,除了龍至言,這一屆的新秀之星歌唱部冠軍姜敏京和上一屆的李海麗都不錯,都在mnet公司裡,現(xiàn)在還沒有出道,有空的話把她們挖過來。”樸振英敲了敲桌子上的文件夾。
離開了樸振英的辦公室,洪勝成看著門上寫著的“社長辦公室”,淡淡笑了笑。十年前,他加入公司的時候,全公司的工作人員僅有四個人,“理事”、“室長”這一些也不過是一個掛名稱呼,誰都可以開玩笑,如果有意見,無論是“室長”還是“社長”都可以隨便的提出來,後來,成功的改組注資成了jyp股份公司,他拿到了公司百分之八的股份,成了公司的一個掛名理事,這個掛名不比以前的掛名,以前的他可以隨意的否決樸振英的意見,而現(xiàn)在,他說的話,甚至於車東先這一個樸振英小小的犬牙都對能光明正大的對他嗤笑,他這個股東,這個理事除了能繼續(xù)管理一下年輕的製作人之外,已經(jīng)成了完全的空殼。
很多人能共患難,卻不能同享福。樸振英便是這樣一個人。他是一個音樂天才,他的創(chuàng)作力是強大的,他能寫出很多讓人稱奇的歌,但是同時,作爲一個製作人和社長,他對天才也有一種莫名的執(zhí)著,甚至於會不擇手段的想要獲得,如今的他已經(jīng)不再是公司初立時候那個爲了將自己的歌賣給其他歌手而四處奔波的希冀者,而是一個偏執(zhí)狂,對自己的音樂,對自己的一切都偏執(zhí)的偏執(zhí)狂。
洪勝成嗟呼了一口氣,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啊。
前段時間去找龍至言時候的片段像是刀削般精確剪輯的鏡頭在腦海之中播送,洪勝成坦然之中亦是有幾分欣賞,半個月過去了,龍至言沒有聯(lián)繫自己,看來,他完全將他的話漠視了。在這個混亂的娛樂圈之中,這種對朋友的執(zhí)著與脾性,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過了。這種執(zhí)著,讓準備離開這個圈子的他慢慢的有了股勇氣,或許,那一種同甘共苦的人還存在著。
隨意的翻了一翻樸振英給他的資料,洪勝成轉(zhuǎn)了個彎,將文件全部扔到了垃圾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