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侑莉看著關上房門的龍至言，帶了些歉意。不過轉頭又想到：“有什么的，他一個大男人膽敢進女子團隊，本就該打。幫他整理了一下東西，已經算是人性化了。”又看了看客廳在說笑著的眾人，微微笑了一笑，心里也有些觸動。

眼睛一片清明的鄭秀妍此刻已然愣愣的半躺在沙發上，有一絲涼意的眼睛眨動了幾下，天花板上的白色燈光都有幾分璀璨，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身體有一絲微微觸動。

思緒慢慢回到了多日前。

鄭秀妍生性冷淡，甘于平靜淡泊，讓她做一件事情，絕對不會做兩件事。以前的時候，由于沒有朋友，沒有和她交心的人，一個人時經常性會處于發呆的境界，唯一喜歡的愛好是化妝。愛美是女人的天性，這天性在鄭秀妍的身上放大了很多倍。很多女孩的衣櫥里都是各式各樣的新款衣服，而她的衣櫥里則是各式各樣的化妝品，對于此，有著很深的偏執感。而在這一群對于化妝品并沒有那么瘋狂的少女之中，能夠陪她出來的人竟然是一個都沒有。

于是乎，她只能獨自逛商場的化妝品專柜。

“我去下洗手間。”龍至言對著李起光道，他是過來陪著李起光買生日禮物給父母才來到這個商場的。

今天的龍至言穿著一身非常普通的衣服，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和棒球帽，與普通的學生沒什么兩樣，擦肩而過的那些人都無法將這個平凡的人聯想到搜索榜單第一名的人物。

鄭秀妍離洗手間大約十來米，看見了一身著裝特別熟悉的人，從側臉上看，便認出了是朝夕相處的隊員龍至言，再加上他那一件曾經穿過幾次的衣服，即使是戴著眼鏡和帽子，鄭秀妍也辨了出來。

正欲上前打招呼，手機的聲音響了起來，鄭秀妍接起了電話，是妹妹鄭秀晶打來的。

“姐，我的簽名要到了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些嬌嫩，年輕而稚氣。

“我現在就去要。”鄭秀妍邊回復著，邊跟上前面不遠處的龍至言。

龍至言在洗手間前猶豫了幾秒，心中遐思道：我是男的啊！而后進了男洗手間。

鄭秀妍也跟著走了上去，卻在門口撞到了一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滿臉奇怪的看著這個想要進男廁所的小姑娘，走了幾步竟然又彎過頭來看。

鄭秀妍愣了一愣。男人？女洗手間怎么有男人？

正在疑惑之際，門口又走出了一個男人。

男人？鄭秀妍抬頭一看，洗手間上的牌子——男。

“喂，西卡姐，你又發呆。”林允兒在鄭秀妍的眼前甩了甩手，笑道。

“允兒啊。”鄭秀妍收回神來。

鄭秀妍其實一直是抱著疑惑的，就如當初林允兒說和龍至言睡在一塊時那么激動一樣，她不知道那天她看到的這個人到底是龍至言還是龍智妍，能進入男洗手間的明明應該是金泰妍所說的哥哥龍至言，但是那件衣服卻又明明是妹妹龍智妍的，到底誰是誰，這一切混亂了她的思緒。

而現在，她感覺茅塞頓開了。

該說嗎？鄭秀妍的心中冒出一股疑惑。

……

清晨的陽光播撒著朝氣，洋洋灑灑澆灌在路人身上，像是傳播著歡笑的福音。少女時代的新專輯已經發行一個多禮拜，主打歌曲開始打入各大榜單前十，雖然沒有達到全城轟動的境界，但卻被多名樂評人稱作是“新時代的年輕力量”，儼然成了今年新人團隊之中的佼佼者，與jyp的wondergirls、mnet旗下的ftisland成了今年出道的聞名的新秀團隊。

原本龍至言是害怕精明的樂評人會從他的聲音辨出他的性別，但是當他細細聽著自己的歌時候方才自信起來，經過一年時間的訓練，他的變化式唱功已經掌握不俗，雖然聽起來不是可愛引人的聲音，但是卻也能夠以假亂真，讓人迷了眼。能夠很好的轉換著男女聲變化的他，再加上頂尖制作人黃一星的協助，倒是沒有一個樂評人聽出來，只道是中性化的聲音。而且，歌曲之中，龍至言的演唱部分僅僅是中低音，十個人的分工之后，他所唱的部分尚不到三十秒，想要查出些什么也是不太可能的了。

出道四月有余，龍至言雖然參加的節目不多，但是卻已經五度問鼎搜索榜的風云人物第一位，曾經被稱作是在網絡上被稱作最像男人的女人，而今，經過公司寫真照的發布，立刻成了最像女人的女人，紅火的程度不容小靚，讓擔當著隊長的金泰妍氣鼓鼓的只能干羨慕。

公司不斷送來的粉絲禮物和信件，慢慢在房間囤積下來，漸漸放不下，只能擺在公司的貯物間之中。廣告的接踵而至，代言的如火如荼，讓原本渾渾噩噩的龍至言意識到了他——龍至言——成名了！龍至言漸漸的也嘗到了成名的味道，像是拿到了棒棒糖的孩子，頓時感覺甜到了心中。

今天所要拍攝的是意大利高級品牌服飾ellesse的平面廣告，作為團隊的一員，由于團員人數的眾多，逐漸分成了數個小組進行廣告、綜藝等等活動，鄭秀妍、金泰妍、徐賢、黃美英和李順圭幾人錄制了電視劇《尋子三萬里》的ost，林允兒和徐賢也代言了洗面奶和服飾的廣告。這次的廣告代言成員是龍至言和權侑莉。

原本，代言方想要的是林允兒和龍至言，因為這兩個人的人氣是全團最火的，但是在皇甫元的拼命攔截之下，就變成了如此的現狀。

保姆車在拍攝場地前停下，龍至言和權侑莉各走一邊車門，在皇甫元的領導之下，走進了攝影棚。

和權侑莉說話似乎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自從扇了自己一巴掌之后，龍至言就盡量躲著這個暴力的家伙，聽金泰妍講，權侑莉似乎真的學過跆拳道，而且學得還不賴，只不過不知道是幾段的高手。

這根本就不是女人嘛！對此，龍至言的心中只有這一個感覺。

“今天你們兩個拍攝的這個廣告可是一個大廣告啊，別看是平面的，但是卻會放在世界級的時尚雜志《elle》里面的，這可是很多人想要搶都搶不到的機會。”皇甫元道。

“侑莉，我知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要幫著至言隱瞞身份，又要辛勤的工作。”皇甫元道。

龍至言側過頭，在兩人聊天之際撇了撇嘴：“什么辛苦？最辛苦的明明是我，好不好？要承受她們的精明的眼睛，還要承受權侑莉的巴掌。”

“至言啊。”皇甫元道。

“啊？”龍至言轉過頭來。

“還有半年多時間，慢慢挺過來。”皇甫元笑道。

“不想挺不是也得挺嗎？”龍至言雙手插著口袋。

“走吧，我們到攝影棚去，工作人員已經等在那了。”皇甫元自然是知道龍至言心中的苦處的，也不多說，都是自己把他引進了這趟渾水。

“來了啊。”攝影師脖間掛著照相機，看了權侑莉和龍至言一眼，道：“外形不錯。”

經過了三個小時的連續拍攝，平面照這才完成。

“請你喝咖啡，要不要？”權侑莉看了龍至言一眼，難得的她先開了口。

“這么客氣？”龍至言不敢相信似的瞅了她一眼，面前化了妝的權侑莉有一股獨特的魅力。

“你要不要？不要的話算了。”權侑莉不答，甩下一句話，向著樓下走去。

“有人請我當然要啦。”龍至言朝著權侑莉的背影“切”了一聲，而后慢悠悠的走著跟了上去。

剛欲離開拍平面照的大樓，走到底樓時，卻看到了十多個人擠在那里排著隊。

“這是在干什么？”龍至言滿是好奇的想要一了究竟。

“廣告片面試，那么大字在那，你文盲啊？”權侑莉冷不丁又冒出一個刺一般的話。

龍至言也不理她，知道權侑莉這個人就是僅僅針對他，別人都道她是最女人也是最豪爽的人，但是，龍至言認為自己才是真正的把她看穿的唯一者，她就是一個披著女人外衣的男人，脾氣暴躁，而且還學什么跆拳道，那一巴掌想想面頰現在都疼。

“我去看看。”好奇心重的龍至言頭朝著面試的場所望了望，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樸寶英。

這一個身影就像是不斷潛伏的魔鬼，龍至言的腦袋又感覺到一陣嗡嗡的叫聲，伴隨著黑暗的空白占據了整片腦子。

命運，是一條無法掌握方向的小船。我們拼命的向前劃，流水卻將我們向后沖去。

龍至言轉過身去，靠著墻，心境由停滯加速到了混亂。

“請問，你是少女時代的至言嗎？”正在排隊的年輕女孩問道，炯炯有神的眼睛透著一股純真，雖然不大，卻很迷人，圓圓的臉蛋透著娃娃臉的可愛。

“嗯。”龍至言沒有去看女孩，只是沒有淡淡的回復著，心間的遐思依舊搖搖欲墜。

多少次的擦肩而過，多少次的相遇，多少次的擦肩而過造就了相遇，又有多少次的相遇之后又是擦肩而過。

心間莫名的酸苦與眼淚想要借由淚腺擠出眼眶，龍至言努力地屏著心間的難受，揚起嘴角。

一直笑，一直笑，便會不再知道眼淚是什么。龍至言自我鼓舞著。

“我很喜歡你的歌，很好聽。能幫我簽個名嗎？”女孩開心的拿出筆紙。

“嗯，好。”龍至言彎彎嘴角，但是，心間卻有一股莫名的哀傷，公式化的問著：“你叫什么名字。”

“南智賢。”女孩道。

簽下了名字和鼓勵的話語，龍至言將本子和筆還給了女孩。旁邊排隊的女孩們都紛紛靠過來索要簽名。

“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吵？”面試人員走了出來，看著這鬧哄哄的場景。

“你是……”面試人員指著龍至言，低頭思索了幾秒：“你是那個網絡紅人！少女時代至言！”

龍至言淡淡笑了笑，他的紅起確實算得上是網絡上那張寫真照傳播的功勞。

“你也來參加面試嗎？”面試人員問道。

龍至言微微一怔，嘴角輕掛起微笑，看著面試人員，笑意漣漣的點了點頭。

（ps：恭喜o3o4成為本書第一個舵主！10000起點幣，還是第一次有人打賞我這么多呢！對了，提醒一下，從明天零點開始，不定時的刷刷頁面，或許有你感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