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對皇甫弈給與一個眼神,他便鬆開了自己,有希走到阿璃身邊摸摸她的腦袋,柔柔的說著“與其在這裡自責(zé),還不如等錦悠毒解了後你好好的照顧他,這樣不是更有用嘛?”有希給人的感覺總是這麼的治癒,在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有有希在身邊總會覺得心裡的傷痛有了被鎮(zhèn)定住的感覺。
其實對於阿璃,雖然這事確實與她無關(guān),但是可不能在她認(rèn)定的問題上跟她一直糾結(jié),得讓她轉(zhuǎn)移注意力,讓她照顧錦悠這樣才能讓她自己覺得降低了自責(zé)感。
“對噢!”阿璃雙手擊掌,恍然大悟一般高興的叫道。“我這就去廚房給錦悠做薯條,等他醒了,肯定會肚子餓的!”阿璃說風(fēng)就是雨,想到什麼就會馬上去做,話音剛落她便興沖沖的跑去廚房去了。
留下離歌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心愣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看向一旁的有希,衝她感激的一笑。果然還是有希對阿璃最有辦法。
有希接收到他的信息則是調(diào)皮的聳了聳肩,也回了一個微笑給離歌。好看的笑容總是能讓人心情變好。
“你們兩個的氣氛是不是太好了點?”皇甫弈也帶著一臉痞痞的笑容走到有希身邊又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裡。
雖然同樣是笑容,不過有希看的出,皇甫弈這是吃自己弟弟的醋了。
可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有希從本來的討厭,如今卻愛死了皇甫弈這種帶著邪邪痞痞的笑容,總覺得這樣的笑容纔是真正的他。
有希繼續(xù)打趣道“你不會是連你自己弟弟的醋也吃吧!”
皇甫弈當(dāng)著離歌的面勾起有希的下巴在她脣上輕輕一咬,用曖昧的生意說著“再過半個月,他也是你弟弟了。”
離歌總是會在靠近阿璃的人面前宣誓主權(quán),看來這都是學(xué)的這個好哥哥的。
有希撇了一眼還站在一旁的離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離歌在一旁微笑看著自家大哥這一副保護自家財產(chǎn)的模樣,也不介意,反倒在心中感嘆著,我果然是不及弈主動。
太陽西沉,傍晚悄然降臨。
有希來到黑狼房間,黑狼還是一直守候在牀邊,就像一個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看著牀上的錦悠。
看錦悠的臉色雖然還是有些慘白,不過嘴脣跟眼圈都變回了正常的樣子,看樣子毒是已經(jīng)解了。看到有希來了,洛楚一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有希姐!”他輕聲喚了聲朝有希走來。金雀抓藥去了還沒有回來,銀狐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
有希先對銀狐笑著說了聲“銀狐哥哥,辛苦你了!”
銀狐本來都守著有些睡意,可如今看到有希的笑臉趕緊搖著頭說“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
“銀狐哥哥先去吃飯吧,這裡有我呢。”銀狐向有希撇了一眼坐在牀邊的黑狼,點點頭就離開了房間。
有希走向牀邊,“黑狼!要不你也!”有希話還沒有說完,黑狼便先開口拒絕了“不用了,我在這裡守著他。”
有希默默的嘆了口氣,似乎早就猜到會是這樣,她將菜籃子房子桌上衝黑狼說“我把飯菜放在桌上,還有阿璃做的錦悠最愛吃的薯條,你也別太累了,餓了就吃點吧。”
有希衝洛楚一擺擺手,便帶著洛楚一一起離開了房間。
“有希姐是有話要問我?”
看來洛楚一看出她是故意把銀狐支走的。
“楚一,錦悠現(xiàn)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你們放心,毒已經(jīng)解了,就等著藥抓來後,今晚把藥喝了,明日應(yīng)該便能醒了。”
聽到洛楚一這樣說,有希才心裡完全放心了。可她要問的並不是這個。
“楚一,你怎麼會跟黑狼他們一起回來的?”
對於洛楚一的到來有希感到很驚訝,若是因爲(wèi)錦悠中毒了,黑狼再去藥王谷找的他,那也來不及啊。
“其實我本來就是要來第一樓的,只是在來的路上,看到黑狼急忙的帶著一箇中毒的人也朝第一樓的方向趕來,我一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錦悠,便想救他,可黑狼卻怎麼也不讓我靠近錦悠,還好錦悠中途有醒過一次,他看到了我,才告訴黑狼說我是你們的好朋友,他才讓我醫(yī)錦悠的。”
有希暗自想著,沒想到黑狼果真這麼小心錦悠的安危。
“你這次怎麼能下山的,你師傅知道嗎?”
說到這裡洛楚一笑了起來“是師傅讓我來的,是師傅收到了皇甫樓主大婚的請柬,才讓我下山來找你們的!”
確實,有希跟皇甫弈還有半個月就大婚,如今這個事情恐怕已經(jīng)是傳遍武林了,不光是錦藥王谷,恐怕這段時間,陸續(xù)也會有別的武林中人來到第一樓參加他們的大婚。黑狼的武功有多高她很清楚,可是她也問過皇甫弈,這確實不是一個很危險的任務(wù),卻還是能讓錦悠中毒,有希想起上次皇甫弈跟她說的無殤門,心裡總有些不安的情緒。總覺得這第一樓,似乎安寧不了多久了。
翌日一大早,阿璃緊張的守在錦悠的牀鋪前,洛楚一之前告訴他們,錦悠的毒已經(jīng)全解了,所以大家又一次擠在了這個房間裡。旁邊的桌子上,放著有希昨天送來的飯菜,看來這黑狼是一口沒動,當(dāng)真是滴水未進,整日整夜的守著錦悠。
洛楚一最後一次跟錦悠施針,當(dāng)針拔出時,已經(jīng)沒有昨日剛送來時的黑色了,看得出這毒果然是都清理乾淨(jìng)了。衆(zhòng)人才都鬆了一口氣。
錦悠的眼睫毛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阿璃的心也跟著抖了一下,她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驚呼“啊!”
錦悠的眼皮掙扎了一會,最終還是慢慢的睜開了。
他四周張望了一會,只見錦悠的眼神轉(zhuǎn)了一圈定格在了一臉興奮的阿璃身上,頗爲(wèi)疑惑的叫了一聲“師傅?”
雖然那副呆萌呆萌的可愛表情引得阿璃一陣激動,差點就無法自持的上前抱住他了,但是也只是差點,她還是沒有忘記錦悠現(xiàn)在是重傷人士,好不容易醒過來的人,她可不想再出什麼事情。所以她只好把這激動的情緒轉(zhuǎn)移到洛楚一身上,離歌都來不及拉住她她就一把抱住洛楚一“小一!你真的是神醫(yī)啊!你真的太厲害了!才一天你就把錦悠救活了!”
洛楚一也被阿璃這樣子給逗樂了,“笨蛋蘇璃!也不想想每次都是誰救的你!”
離歌本想上前把阿璃拽回來,可是看到阿璃這麼開心的樣子,實在是不忍打斷她,最後掙扎了一會,只得乾巴巴的看著。
有希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洛楚一對阿璃的心思想必離歌是知道的,只有阿璃自己不知道而已。昨日剛來時,想必洛楚一也是看到離歌跟阿璃便的親密了,想必心裡也知道現(xiàn)在兩人的關(guān)係。可是看他現(xiàn)在抱著阿璃看著離歌的眼神,卻絲毫沒有要退步或者鬆開她的意思。
甚至洛楚一的眼神裡已經(jīng)開始有了挑釁的意味在,在趁除了離歌的其他人都還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時,有希及時的拉了拉阿璃說“好了拉!你也不用這麼興奮吧!”
阿璃這下終於鬆開了洛楚一,又轉(zhuǎn)移目標(biāo)抱住了有希“有希!錦悠沒事了誒!太好了,他終於沒事了,我真的快擔(dān)心死了!”
有希拍拍阿璃的背想要安撫她激動的情緒“是啊,這下你不用再擔(dān)心自責(zé)了吧。”
如今有希,阿璃還有洛楚一三人站在一起,又像當(dāng)初在崇淵劍莊一樣。阿璃神經(jīng)大條,全然不知自己如今的處境到底有多麼的麻煩。
可憐有希一邊看似安撫著激動的阿璃,一邊心裡在叫苦。
如今這一個是她當(dāng)作弟弟的洛楚一,一個是真的快要成爲(wèi)她弟弟的離歌。她是最清楚這兩人想法的人,可卻不知道到底該站在哪邊纔好。而阿璃這個丫頭又總是這麼大大咧咧的不拘小節(jié),平日這樣對銀狐倒也還好,可如今這洛楚一的心思離歌卻是很介意的。
她真怕這兩人會因爲(wèi)阿璃而鬧出什麼矛盾來,也不知道這三人的感情,會不會因爲(wèi)洛楚一如今的再次出現(xiàn),而發(fā)生什麼改變。
本來阿璃想跟錦悠說說話的,可誰想她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被一股力給推到了一旁,她在離歌懷裡站穩(wěn)了一看,才知道推她的人的就是之前一直坐在離牀鋪很遠的一張椅子上的黑狼。
“你怎麼樣?”黑狼的語氣裡掩不住的關(guān)心與擔(dān)憂。原來是剛纔錦悠醒後,不知是有什麼不適,有些微微皺了皺眉頭。所以黑狼才推開了阿璃,想知道錦悠怎麼了。
錦悠不知是剛醒還有些遲鈍還是怎麼的,他望著天花板皺了半天的眉頭,最後舔了一下乾澀的嘴脣,才轉(zhuǎn)向黑狼說“大叔,我想喝水……”
“我去給你倒!”阿璃搶先一步說道,便轉(zhuǎn)身跑去倒了一杯水準(zhǔn)備喂錦悠。黑狼小心的扶起錦悠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毫不客氣的拿過了阿璃手中的水杯開始喂錦悠喝水。
阿璃氣呼呼的瞪了黑狼一眼,可是到最後卻也沒說什麼,畢竟人家是在伺候她家小徒弟嘛,懶得跟他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