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坐落在宜城的院落,四邊都是熙熙攘攘的街道,而這院落在喧鬧的環(huán)境中卻還有著獨(dú)特的雅致,白墻黑瓦,朱紅的木雕柱子立在白色的石墩之上,添了紅色的幾間屋子少了幾分寂寥。
寬敞的院落中立著青松和白梅,沒有什么規(guī)矩,雜亂的立在院落中,密密麻麻,卻有種獨(dú)特的風(fēng)味,中間空出一個池子,池水已經(jīng)凍成了厚厚的冰塊,旁邊的小徑上露出幾顆沒來得及被白雪淹沒的鵝卵石。
屋子外的屋檐下,一個裹著白色皮裘的男子歪在搖椅上,手中抱著暖爐,瞇著眼睛,兩彎眉毛擰著,貝齒緊咬紅唇,似乎做著一個恐怖的夢,烏黑的發(fā)絲散落著,偶有幾縷落到了地上,彎成個圈,被偶爾刮過的風(fēng)吹得有些凌亂。
“到底要怎么離開這里?”我睜開眼睛,無奈的坐了起來,這是我在雪國的第二十天,剛說完話,鼻子一癢,“阿嚏!~”一個噴嚏隨之而來。
“我真是受夠了!”我攏了攏皮裘,一手抱緊暖爐,一手揉了揉鼻子,這日子要怎么過啊!沒有一天不冷的,央國多好啊!四季如春,在那里哪需要披什么皮裘啊!
“主人!該喝藥了!”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擔(dān)憂。
“碧!”我揉了揉發(fā)紅的鼻子,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這已經(jīng)是遇到碧的第二天了,重感冒的我在遇到了碧之后,不得不被逼著喝那苦得要命的中藥。
碧直接把藥往我手中一放,奪過我手中的暖爐,冷冷的看著我,似乎在告訴我,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喝下藥。
“碧!~如果我喝下藥,你就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好不好!?”我朝碧眨巴眨巴眼睛,實在受不了整天裹著夜行衣的他,而且還蒙著面,難道這么冷的天只穿這么點不冷么?
“主人是在命令屬下?或者是威脅屬下?”碧瞇起眸子,竟意外的多了些以前沒有的威嚴(yán)。
“哪是什么命令啊!更不是什么威脅!~只是請求!請求而已!”我干咳一聲,臉上擺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既然不是命令!那屬下可以不聽!”碧垂下了眸子,“不過若主人的病好了,屬下可以答應(yīng)主人的請求!”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得到碧的允諾,我爽快的喝下了那碗黑糊糊的藥,然后扯過碧的手,奪過他手中的蜜餞,他總會在準(zhǔn)備藥的時候,準(zhǔn)備好一塊蜜餞,雖然他被訓(xùn)練得冷冰冰的,不過央覓宮那四年可不是白呆的,碧對我真的很不錯。
“碧!你帶我離開雪國,好不好!”
“好!”
“馬上就走?”
“等主人病好些!否則路上吃不消!”
“路上碧用輕功帶我走!”
“是!”
“我們先回央國,吃央國的桂花糕!”
“是!”
“碧!”
“屬下在!”
“我餓了!~我想吃醉仙樓的梅花酥,鈴蘭閣的香雪,暗香樓的白扒熊掌,落雪居的紅白釀。”
“是!”
看著已經(jīng)回到我手中的暖爐,以及身影消失的的碧,心中充滿了暖意,似乎不太冷了,有親人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不到半個時辰,桌子上已經(jīng)擺放好了我想要的食物,而碧依舊是蒙面,身著夜行衣。
“碧!你這么裝扮,出去買東西,不會把人嚇?biāo)绬幔俊辈恢赖娜诉€以為他是去打劫呢。
“屬下沒讓人見到!”
“那你怎么買的東西?”
“屬下留下銀子了!”
“碧!你也一起吃吧!”
“屬下一會再吃!”
我樂滋滋的咬了一口白扒熊掌,不再說話,多年的習(xí)慣,是改不掉的。
其實碧出現(xiàn)在雪國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畢竟那枚戒指出現(xiàn)在雪國的錢莊,既然那枚戒指影響力那么大,我的消息傳到央覓宮也在所難免,只是能見到碧卻是值得高興的,起碼沒有隨便派個人來敷衍我,那樣就不好玩了,至少碧和我相處了四年,而別人肯定對我必恭必敬,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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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摔掉手中的梳子,看著地上一塊一塊碎玉,使勁的揉了揉頭上的發(fā),直到成了鳥窩狀。
氣惱的將頭靠在梳妝臺上,頭發(fā)太滑,又多,梳起來好麻煩,已經(jīng)不記得這是第幾次摔梳子了,而每次摔壞后,都會多出一把新的,依舊是玉制的。
“碧!我是不是很笨!連頭發(fā)都梳不好!”不用看也知道,碧肯定又在替我梳頭發(fā)了,動作很輕柔,從來不會覺得頭皮被扯痛,沒有碧的時候我基本不束發(fā),都是披散著頭發(fā),在喬國是雅雅幫我梳理頭發(fā)的,而我面對這一頭的長發(fā),沒有絲毫的辦法。
“碧!以后別買玉梳了,買木的吧,要桃木的!可以簡單,但是要光滑,要有簡單的花紋,最好是鳶尾!”我抬起頭,看著鏡子里認(rèn)真為我疏理頭發(fā)的碧。
“是!”
“碧!冷他好嗎?”
碧的手頓了頓,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利索的替我束好了發(fā),烏黑的發(fā)絲被高高的束起,插了一支通體碧綠的流云玉簪。
“碧?”
“主人!藥該好了!屬下去準(zhǔn)備午膳,順便端藥過來!”話音一落,碧已經(jīng)離開了。
我沒有再問歐陽冷,碧也沒有說,我平靜的吃著午飯,我從來都是膽小鬼,從碧的態(tài)度發(fā)現(xiàn)事情不樂觀,我就逃避,可是怎么辦呢?我真的沒有辦法面對,或許自欺欺人也是好的吧!至少我可以假裝快樂,假裝不知道!沒人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我就能當(dāng)它沒有發(fā)生過。
抬手抹了抹眼角,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紅白釀落入喉嚨,香甜中帶著淡淡的酒味,我向后靠去,碧如我想的那般站在了我身后,任憑我靠著,頭有些昏沉,難道這只有四五度的一瓶紅白釀會醉人嗎?自嘲的笑了笑,臉上濕濕的,竟這般睡了過去。
碧抱起熟睡的我,碧綠的眸中帶著憂傷和無奈。
***我的電腦壞了!周末才有時間去修呢!所以這幾天沒更新!今天都是跑網(wǎng)吧來寫的!~哭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