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轉向大洋彼案,會議室裡數人正緊張地討論。
“你們說的都不重要,總統先生最關心的是究竟華夏方面是否也在進行這方面的研究?”此時說話之人雖然聲名不顯,但在場人士都知曉此人乃總統心腹,主管國家安全這一方面的事物。
下面幾位又是一番討論,纔有一人回答,“根據我們的情報分析,可能性微乎其微,任何一個國家,特別是華夏這種已經把孫子兵法研究到了骨子裡的更不會犯這種錯誤,即使有,也是應該放在大西北這樣的大後方,而不是北部邊陲?!?
另一個又繼續補充,“北極熊的情報部門更是無孔不入,華夏方面也清楚,所以我們可以確認,這就是一次偶然地發現?!?
安全顧問長吁一口氣,只要不是國家力量就好?!翱偨y先生也很難向國會交代,歷時數十年,從軍費上開支近萬億美元,這麼大的漏洞總會有人察覺,南朝鮮方面的某某系統還是無信息反饋麼?”
這是屬於米國特級機密,在南朝鮮不僅僅是部署相關武器系統,更重要的是給最新的信號探測雷達做掩護。
“除了上次我國特工花費數年安置的信號儀有過信息反饋,其後再無反應?!?
國家安全顧問此次會議主要目的已經達到,立馬離開,向總統先生彙報,以便開展下一步行動。
華夏國內南都市,李久行離開了南都公墓,顯得心事重重。鄭婉婷經過這次事情,也變得有些沉默寡言。兩個人就這麼無聊地走在街上。
那個什麼劉星應該絕對和自己是同一類人,今天這樣子也不能和周局多問關於那人的事,說起玩心計,李久行絕對不是周局的對手。自己什麼都沒問出來,說不定就被對方扒了個底朝天。
這個劉星會不會就是上次路郵提到的那個人?他到底是真失蹤還是已遭不測?劉星去做臥底能查巴爺什麼?看周局意思,他也是通過那張銀行卡才心裡稍稍推測點什麼,具體情況他根本不清楚,那麼其他人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底細。
李久行自打進了KTV這一行也算摸清了點南都市道上的信息,說到巴爺這人,社會裡跌打滾爬幾十年,從過去的身無分文,無權無勢,走到今天這一步,路子不乾淨那是肯定的,自己也和他並沒有什麼深的交往,以後注意點就是了。
想到這裡,也就不再擔心。“婉婷,你打算去哪?”
“我想先回家。”婉婷也看出來李久行自從和周局見過面之後就有點心不在焉,不知道他們之間能有什麼事,更不方便問,也就不再纏著李久行。
“你家裡房子什麼的都被封查了,你以後怎麼辦?”
“你不用擔心我,本來我就想住在自己家裡,而且我也有工作,只是一直辦的停薪留職,我能養活我自己。”
送走了婉婷,李久行發現南都這麼大,自己竟然無處可去,朋友們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業,媽媽那兒又怕她的唸叨,也不知道和張嫣分手的事她知道沒有。想起張嫣,李久行心裡有一絲愧疚,又有一絲迷茫,自己這算什麼,心裡想著張嫣,卻和鄭婉婷滾上了 牀,真是一團糟。今後的路自己該怎麼走?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海洋公園的大門口,下班時間還沒到,張嫣這時候也不會出來。雖然不是週末,還是有不少人在遊玩。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羣,不,這不是我李久行想要的生活,以前自己以爲上上班娶媳婦過日子就好,可現在接觸的越來越多,眼界越來越寬,我李久行也是男人,爲什麼我不能像周局、巴爺甚至是王鑫那樣開創一番自己的事業?
拳頭咯吱咯吱地想著,回憶起前幾次打鬥,血液不由自主地沸騰起來,也許婉婷說得對,只有強大的男人才能把女人牢牢拴在自己的身邊。到那時,張嫣想過什麼樣的生活自己都可以給她。想完,也不再等張嫣出來,轉身就走。
雖然下定了決心,可真想做些什麼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一無是處。自己現在除了打架,其他的還真不精通。每日裡除了到媽媽那兒去報個到,就整日裡在這城市裡晃悠。
李久行媽媽雖然沒問,但張嫣這段時間沒怎麼來,兒子又鬱鬱寡歡,多半兩人鬧矛盾了,可自己就是插上去又能頂什麼事,又是在家一番燒香拜佛。
路邊一輛小車停住,車窗搖了下來:“李久行?!?
李久行指指自己,看車裡點點頭,走到車邊,纔看清楚,這不是上次跟在巴爺身邊那個老劉麼。
“上車,巴爺要見見你?!?
聽過周局的話後,李久行一直對巴爺就心存警惕,儘量少來往,可上次KTV的事情人家也算幫過自己,給了自己好大面子,自己拒絕了巴爺,別人只會說他不識擡舉,想清楚後拉開副駕駛的門就坐了上去。
普普通通的一間小茶室裡,服務員很快就給李久行上了一壺好茶,巴爺坐在對面還是用的他那招牌似的玻璃罐子。
“王鑫那孩子做事有點不地道,你就沒想著去找回場子?”巴爺橫著眉,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讓李久行感受到了威壓。
“人家幫過我,而且本來我就沒付出什麼,他對我算很不錯。”李久行平定下心神,淡淡地說。
“李久行,怎麼感覺這次你對我生疏了不少,上次丁胖子那兒你可是豪爽得很。”巴爺難得對人這麼和藹,看得旁邊老劉直瞪眼,巴爺什麼時候轉了性子了。
“無功不受祿,巴爺您對我有點太客氣了?!?
巴爺托起桌上的茶壺,起身給李久行又斟上半杯茶:“李久行,其實我很欽佩你?!?
任李久行再戒備,看到巴爺這樣的舉動,再聽到這番話,也是受寵若驚,不敢託大,彎起身來,接過巴爺手上的茶壺。
“不瞞你說,南都市這麼大,可讓我能刮目相看的一隻手都數的過來,但你李久行絕對算一號?!闭f著伸伸手,擋住了李久行的話頭,“咱爹孃在我九歲那年就死了,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那時候家裡窮,咱爸是餓死的,咱媽有病也是自己撐著活活疼死了。”說著,竟老淚縱橫。
看到巴爺陷入回憶之中,老劉不動身,李久行也不好打斷。
“我現在也五十出頭了,人老了就總想過去的事兒,雖說現在條件好了,可咱爸媽沒享過一天福,我就想著如果父母在有個人讓我儘儘孝多好。你看看現在的人,嘴上說的好聽,可真孝順的有幾個,就衝這點,李久行,你當得起。”
聽完巴爺的話,李久行還真有點汗顏,自己現在還真沒怎麼孝順老孃。
“本來我還想去找找那個王鑫的岔子,你把他當朋友,有情有義,那我也不能拂了你的心思,南都機會多得很,雖然是今天才找你,其實我看了你很久了,你想做什麼就和我說說,看我能幫上什麼忙?!?
旁邊老劉也找機會插上話:“李小哥,放心,咱們巴爺看中的人,怎麼都能闖出一片天地。”
李久行聽巴爺說觀察自己好久了,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和周局的事,還是遠離這個是非圈子好:“巴爺,您老這樣說,我真是感激不盡,可我還是想自己闖一闖。”
老劉聽見李久行拒絕,生怕巴爺來火,可巴爺絲毫不以爲杵,笑著說:“好,有志氣,行,真有什麼事你隨時都能找我。”
等到李久行走了,巴爺才長嘆一聲:“老劉啊,你說人是不是犯賤,越是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的,我越是不願意給他,可這李久行越是什麼都不要,我就越喜歡這個小子?!?
老劉把頭深深地埋下去,可不敢接巴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