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紀喬聽到這個消息后,有那么一瞬間是懵逼的。
唐霖有傳染病?
紀喬心存僥幸的想著唐霖是在天牢那個骯臟惡心的地方染上病的。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畢竟唐霖偌大的后院,無數的女人,也沒聽說誰染上病的。
于是,紀喬心寬了,打定主意以后定要遠離唐霖。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若是因為唐霄這樣一個庶民賠上了自己的身體,那才是得不償失。
不是紀喬不想去看看太醫,實在是太醫院的院史大人不是誰都能請的起的。
再說了,黃太醫也無法確診,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連大裕國的國手都不能確診,那么其他的大夫,江湖郎中,更是不可能診出來。
不過,這也更讓紀喬確信唐霖的病就是在天牢染的。
若是染病的時間長了,那么太醫一定能診出來。
……
于是,紀喬找了無數的理由,說服了自己。
這一下,紀喬,三皇子,九皇叔,不約而同的遠離了唐霖。
而得知自己生病的唐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他覺得自己身體健康的很,這一次之所以吐血昏過去,完全是因為怒火攻心。
唐霖找了無數的大夫,所有人都無法從脈象中探出他身體有恙。
越是這樣,唐霖心里越是不放心。
太醫院院史雖然脾氣就跟那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但是醫術絕對是稱得上一絕。
否則,他當初也不會想收買那個老頭兒了。
也不知道是憂思過度,還真的是身患傳染病,反正唐霖的身子就那么孱弱了下來。
當然,這一次是真正的孱弱。
隨便一點兒小小的寒風冷雨就能夠讓唐霖高燒不知,風寒連綿數天。
其實,按理說,默璃的藥是不會這么快起作用的。
只是,一切的巧合湊在一起,唐霖身子虛弱,那么潛伏期就會大大縮短。
因此,唐霖已經常年纏綿病榻。
作為一個曾經的梟雄,當然不會就這么放棄。
按他的話來說,就算是死,也要在最后拉個墊背的。
作為紀喬曾經的黃金三角之一,當然不會怨恨自己的愛人,只會把報復的對象放在三皇子和九皇叔身上。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就算唐霖如今已經是個庶民,但是背水一戰,破釜沉舟爆發出的能量也是不容小覷。
在收到三皇子結黨營私,貪污救災銀兩的消息時,默璃的眼神閃了閃。
唐霖還真是不簡單啊,她當初能把唐霖以那么簡單粗暴的方式算計進去,完全是唐霖壓根兒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有心算無心,僥幸成功了。
若是沒有皇上與唐霖的不滿已深,那個漏洞百出的計策,絕對不會有成功的機會。
默璃深知,那一次完全是運氣好。
不過,唐霖報復三皇子是相愛相殺的節奏嗎?
三皇子被圈禁府中,再也沒有了自由出入的權力。
但是,來默璃府中的依舊是三位。
紀喬的有情人,不多不少,一直以來都是三個。
沒了唐霖,那個七品小芝麻官兒補上了。
如今三皇子也沒了,也不知道紀喬從哪里找到了一個長相文弱的書生。
只有九皇叔還屹立不倒,成為跟在紀喬身邊最久遠的人。
九皇叔也不愧是從皇上奪嫡那個年代成功活下來的人,對于政治和危險的敏銳感大大的出乎了默璃的預料。
直到默璃收到唐霖中風癱瘓的消息,九皇叔依舊在朝堂上風生水起。
默璃可不覺得唐霖的中風是絕對的意外,什么針灸,大夫手誤的話,她怎么可能當真。
唯一能夠說的通的就是,三皇子出事,讓九皇叔心中警惕。
在唐霖再次算計九皇叔時,九皇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弄癱了唐霖。
中風癱瘓的唐霖口不能言,手不能寫,腳不能行,連基本的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
唐霖徹徹底底的成了一個廢人,那樣一個心比天高的男人成了如今樣樣需要照顧的境地,對他來說,怕是一種最大的折磨吧。
看來,一直以來不顯山不露水的九皇叔才是真正是老狐貍。
許是唐霖的事情給九皇叔提了個醒兒,偷偷攬權的九皇叔這段時間安分極了。
除了時不時會來紀喬這里打個牙祭,完完全全成了一個好好男人。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就連在朝堂上,九皇叔都在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皇叔,他知道若是沒有唐霖的十萬兵馬,他絕不可能成事。
于是,野心勃勃的他,惜命的認清楚了現實。
就算是默璃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他,也沒有發現九皇叔露出任何馬腳。
默璃知道,九皇叔那里,她是不可能有突破口了。
還好,她府里還有個香餑餑,紀喬。
或許是紀喬的身體真的有那么多的吸引力吧,反正就算再謹慎小心的九皇叔還是戒不了跟紀喬滾床單。
默璃漸漸發現紀喬身上又出現了奇怪的現象,就算默璃已經說過就是看到再奇怪的事情也不會驚訝。
但是,默璃的心里還是有了極大的怨念。
紀喬的身子越了越嬌軟,越來越魅惑,甚至就算是靜靜的坐在那里不動,也在散發著求撲倒的氣息。
但是,紀喬的身體,絕對不像外表看起來這般虛弱易推倒。
因為,默璃發現紀喬竟然可以離地漂浮。
只一眼,默璃就確信,紀喬是個高手。
若不是仔細觀察,絕對不會發現,紀喬的鞋子距離地面永遠差著那么一絲距離。
默璃越來越覺得,紀喬就是那種志怪小說中專門吸人精氣,然后來修煉的狐貍精。
不,或許那些故事中的狐貍精還沒有紀喬的一半好看。
饒是默璃穿越了好幾個世界,見多了容貌不俗之人,但還是會因為紀喬的容貌而晃神。
似是習慣了清零美人的身子,清零美人再與紀喬發生關系,也再沒有辦法對紀喬產生任何影響,反而是被紀喬漸漸控制了心神。
當初那個驕傲美艷的清零美人,仿佛滿心滿眼都只有紀喬一人。
紀喬指東,清零美人絕對不會向東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