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郎,你,你們咋穿成這樣了,誰替,你們縫的衣衫???”
王建發(fā)現自己每次面對月郎,心裡便有愧疚感,見人家一副不認識自己的面孔,心裡不爽,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鳳娘娘自會替我們縫製衣衫,你們來滅鳳娘娘的麼?王建,你忘記自己答應做陰風嶺的保護神了麼?”
月郎說話已經沒有了童稚,冷冷狠戾完全不客氣。因爲他感覺到明一道長的法力,心底恐懼。
“我怎麼會忘記承諾,月郎啊,爹也有許多無奈的,你放心我們不是來滅鳳娘娘的,我們,來看看你?!?
“你不做大官做道士了麼?你師傅就是他吧?老道長,你法力高強,不過我們不怕你!”
月郎囂張叫囂,其實虛張聲勢。衆(zhòng)小鬼頭們齊聲吶喊,“呀~~~~!”舉起手裡冰棍,作勢要衝上來廝殺。
明一道長捻鬚微笑,“月郎放心,我們是來請你們幫忙的?!?
月郎舉手示意,衆(zhòng)小鬼都停止前進,浮在迷霧裡。
隨著月郎眨巴眼睛,他的眼裡漸漸有了些微的眼白,黑白分明比剛纔的墨黑好看多了。
“清風你告訴月郎他們吧?!泵饕灰豢丛吕蛇@小鬼頭不買他爹的帳,便讓清風去說話。
“其實,你們也該明白,陰風嶺已經是一座死山,現在毒瘴瀰漫整座山林,進入者必死無疑。我?guī)煾岛臀規(guī)煹?,希望月郎帶領你的弟兄們守護死山,不要讓人進來送死。相信月郎的能力是可以做到的。”
清風完全是師傅的翻版,一副仙風道骨的脫俗樣貌和風度。語氣更令人信服的循循善誘。
言罷,看看師傅,眼神詢問:是這意思吧?明一點頭。
看看王建,看看月郎,明一心裡大爲不滿,好好的孩子讓這魯莽的爹爹弄沒了性命!
“呵呵,進來的都是貪婪之人,不是想盜墓就是想偷東西,救他們作甚?”
月郎冷笑說道。臉色也漸漸白嫩了些,不似剛纔的烏青。
“月郎啊,貪婪之人不算死罪的。你就當是行善積德做了善事吧,你看,你帶領他們出現嚇跑貪婪之人就可以了?!?
明一忍不住飄過去蹲下,細看月郎可愛的模樣,慈愛之極。
“月郎,你爹很對不住你,可是事已至此,你便別記恨他了,他有些力不從心而已。”
眼見月郎的小眼神越發(fā)清亮,明一真想摟摟孩子。
“我信你,老爺爺。你和我二孃一樣可善良了?!痹吕梢卉S,掛在了明一脖頸上,咧開沒牙的嘴笑了。
沒有重量的孩子,更讓明一心疼萬分,他緊緊摟住月郎,差點落淚。
“我答應幫你們看守死山,免得死去更多的人。爺爺,你想看看懸棺是麼?”
月郎看見明一的眼神裡就跟二孃一樣是心疼自己的神色。便更加乖巧問道。因爲世人稀奇這傳說中的懸棺,他想老爺爺肯定也一樣的。竟然完全忽略了他親爹在一邊尷尬。
“好啊,若是月郎肯讓爺爺開眼看看懸棺,爺爺便送你一成法力如何?”
明一一時童心大起,頓時承諾。
“呵呵呵呵~~~!”
隨著月郎的歡笑聲,衆(zhòng)小鬼也一起歡笑起來。舞動手中冰棍,瀰漫懸崖的迷霧漸次散開。露出懸崖峭壁上神秘的懸棺來了。
明一因爲懷抱月郎,得以順利飄下懸崖近處觀看,而王建本身就很奇怪的可以近前觀看,只有清風,他試了試,有結界將自己攔住了,他下不去。
懸棺只餘幾百具了,但鳳棺,凰棺安好。明一飄飛一圈看明白了懸崖下面還積雪深深,而月郎他們手裡的冰棍,其實都是凍僵了的蛇。
“師傅,要我推開鳳棺蓋子麼?”
王建懸停鳳棺前問明一,明一搖頭,“不必,爲師不需要看裡面,咱們走吧。”
飄飛到懸崖上面,明一閉眼,緊緊摟著月郎的雙手暗暗發(fā)力。
月郎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發(fā)熱,沒言語看著老爺爺。片刻,明一睜眼,放下月郎,手中多出一柄細細的劍。
只有一尺半長,月郎握住劍柄很是開心。
“這是送給我的麼?”
“這是爺爺送給月郎的禮物,龍鱗。它可以隨心所欲的讓你變化長短大小,便於你使用攜帶。看~~!”明一一指龍鱗劍,它便成爲一片龍鱗,指甲蓋大小在月郎手心裡。
“啊啊啊啊~~!”
月郎再次發(fā)出歡喜的叫喊,好久啦,沒有了婆婆和僰族人的愛護,月郎孤單,寂寞,悲傷的要命啊。
“謝謝爺爺~~!”小鬼頭像模像樣跪地叩頭。讓王建心酸的要命。
“這是我的龍鱗,你師傅剝去的。”小九悄聲道。
“來來來,我是你爹的大師兄,今日算很開心看見了懸棺,我也送月郎一成功力。”
清風抱過月郎,雙手發(fā)力,月郎感覺自己小屁股剛纔是爺爺給的熱度,現在爹的大師兄給的是涼絲絲的功力。
大師兄眼眸溼潤,將小月郎遞給王建。
月郎沒有抗拒,偎進爹爹的懷裡,瞪眼看他,卻開口問道:“爹~~!我二孃她好麼?我很想她?!?
王建說不出話,點頭算應了。“你可記住了我?guī)煾傅慕虒??帶領他們守護好陰風嶺?”
“嗯,我記住了?!?
月郎心不在焉答應著,自顧玩他掌心的龍鱗劍,忽大忽小讓他很開心。
回程,明一一直無語,落地已經是青羊宮裡。
“若是雪芙的孩子有一丁點差池,王建,休怪爲師絕情待你!”
看也不看一眼自己的愛徒,明一心裡難過的厲聲呵斥。
然後進了屋喝茶去了,還隨手關上了門,讓王建尷尬萬分。
哎,師傅見到月郎,心裡痛他,對我生出怨恨了。
這啥師傅?。拷鸾z軟甲送給皇帝,龍鱗劍送給我兒子,我呢?
王建心裡憤憤,面色不敢露出來,沒趣回了浣花苑。
到底師傅和師兄送給月郎的是什麼功力呀?
……
晉輝抽空去了二妹子那裡??匆娝煤玫模难e放鬆了不少。
但二妹子是個沒有城府的農家女孩,她想藏起心思很難。
“晉,晉大哥,我,我的狐貍皮披肩呢?我,我昨天被他們拿走了,我很捨不得?!?
她想試探晉輝。
“哦~~!?啊,我弄丟了吧,沒關係我會再給你獵一隻白狐貍的?!睍x輝哄二妹子,他不希望她提這事。
“那麼你今晚可以留下來陪陪我麼?我好害怕在被人抓去?!?
“這個,二妹子你知道的,我剛剛纔當上都城守軍的大帥,不敢過於鬆懈,我每天都必須要查崗的。還是住軍營裡好些,你且耐心些,我留下韓子君保護你們?!?
晉輝是很無奈的,他當然想留下來陪著自己心裡喜歡的女孩,可是非常時期啊,剛剛殺死了白靈,師傅又傷了王建的師傅明一道長,他知道秦連生回去一定將自己殺了白靈的話告訴王建了,以王建的烈性暫且沒有找麻煩是因爲他老丈人的命比較要緊,現在他沒有顧忌了,會隨時發(fā)難找我麻煩的,還是和師傅待一塊保險些。
還有楊玉棠和楊剛烈也是自己暫時必須依靠的人,哎,情勢不由人啊。
“韓子君,你今晚就留下陪陪小姐和她們吧。”
老媽子和丫頭都被昨夜的事情嚇的不輕。需要有個男子漢保護。
韓子君答應著,自去外屋找地方歇息。
晉輝哄過二妹子就想走人了,拉過二妹子想親吻她的小手。
不料二妹子扭扭捏捏抽回去了手,背過身子不肯讓他親。
晉輝只得走了。納悶一向柔順的二妹子今日不是很乖啊。
晉輝不知道二妹子聽說了晉輝的許多事情後,心裡對他的感情發(fā)生了變化。
其實原本就沒敢想做一位大元帥的正室夫人的,農家女兒能嫁給喜歡的男子做個妾也是心甘情願的??墒菚x輝幹嘛騙人呢,他幹嘛不告訴我是夜夜回家陪夫人?我不會吃醋鬧脾氣的,我二妹子雖然不算知書識禮的大家閨秀,道理還是懂的。
所以不善掩飾自己的二妹子就沒忍住自己的不高興了。說不定我的狐貍皮已經送給他老婆去了吧。
眼看晉輝騎馬離開,二妹子眼淚啪啪掉下來。
離開爹孃和姐姐沒名沒分就來了成都偷偷住進這裡,丫頭和老媽子雖然是小心殷勤,但是很奇怪的表情常常出現,她們也覺得我不像個小姐吧。
一想到少城主說的楊玉棠之毒惡,二妹子真的害怕。她們隨便殺人啊。
二妹子怎麼可能睡的著覺。聽聽丫頭和老媽子都睡著了,外屋的侍衛(wèi)韓子君也睡的很香。二妹子覺得成都的夜晚好長好長。
好像有野貓在窗外扒拉窗櫺似的。二妹子覺得這都城的野貓膽子都太大了。反正自己也睡不著,乾脆起來逗逗野貓玩,給它點吃食吧。二妹子想起自己桌上有奶酥糕,嘻嘻一笑點著了燈,推開窗櫺,咦,沒看見野貓???她嘴裡‘嘖嘖’喚著端起奶酥糕,回身,卻發(fā)現窗櫺已經關上了,咦!~~?
嚇的二妹子趕緊回頭吹滅了燈,鑽進被窩瑟瑟發(fā)抖。想了想沒敢叫韓子君起來檢查,萬一是自己聽差了呢?
麻臉和尚跟蹤韓子君早看見了他進了這個小院子,然後看見晉輝離開。他猜想是晉輝養(yǎng)了個女人在這裡,哎呀,會是什麼女子讓晉輝明明很怕楊剛烈和楊玉棠,還是膽大包天的養(yǎng)著?
剛纔正要撬開窗櫺,卻不料二妹子自己來打開了窗櫺,麻臉躲暗處就看見了二妹子絕色的小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