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陽光熾熱而明媚,照耀著無垠的草原,將一片片翠綠的草葉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輝。
拓跋力微帶領著兩萬余精銳騎兵,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鐵流,緩緩回流至他們心中的圣地——那片位于代郡北面的肥沃草場。
馬蹄聲與風聲交織,形成了一曲雄壯的戰歌,然而,拓跋力微的臉上卻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草原,這本應是他們族人歡歌笑語、牛羊成群的天堂,如今卻因軻比能的侵擾而變得不再寧靜。
幾場春雨過后,草原上的生命以驚人的速度蓬勃生長,草叢幾乎淹沒了馬背,這本是大自然的饋贈,但在拓跋力微眼中,卻成了他人貪婪欲望的掩蓋。
他的目光穿越層層草浪,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視那遙遠而模糊的大澤方向,心中涌動著復雜的情緒。
“大汗,斥候已派出,不日即可探得軻比能的行蹤。”
一位身披鐵甲的將領上前稟報,聲音沉穩有力。
拓跋力微微微頷首,眉宇間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好,我們等的就是這一刻。草原雖大,但敵人無處遁形。”
他的話語簡短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半日時光轉瞬即逝,太陽已悄然爬至中天,草原上的空氣似乎都因這緊張的氣氛而變得凝重。
這時,一名滿身塵土的斥候騎馬疾馳而來,馬蹄掀起陣陣草浪。
“大汗,軻比能所部已知我大軍將至,已撤往大澤深處!”斥候的聲音略帶喘息。
拓跋力微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對敵人膽怯的嘲諷,也有對自己即將展開復仇的自信。
“搶了我拓跋部的人口、牛羊,就想一走了之?真是癡心妄想!”他
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隨即大手一揮。
“出兵,目標大澤!不將軻比能打得落花流水,我拓跋力微誓不為人!”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兩萬騎兵仿佛被喚醒的雄獅,瞬間爆發出驚人的氣勢,馬蹄聲如雷,塵土飛揚,大軍如潮水般向大澤方向涌去。
與此同時,大澤深處,軻比能的王帳內,氣氛同樣緊張。
這位草原上的梟雄,正襟危坐于虎皮大椅上,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算計與不安。
當他聽到拓跋力微舉兵前來的消息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了平靜。
“拓跋力微,他終于來了。”他低聲自語,仿佛在衡量著這場即將到來的對決。
“大汗,據斥候回報,拓跋力微率三四萬人馬正朝我大澤而來。”一名斥候跪在地上,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對即將到來的戰爭感到畏懼。
軻比能聞言,眼神閃爍,似乎在心中快速盤算著。
“三四萬人,人數雖不多,但也不可小覷。”他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大澤是我的根基,我自然不會輕易放棄。但要對付拓跋力微,還需智取。”
軻比能站起身,走到帳外,眺望著遠方那片即將被戰火洗禮的草原,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夏日的陽光如烈火般炙烤著大地,將草原上的每一寸土地都烤得滾燙。
在這無邊的熱浪中,拓跋力微率領著他的大軍,經過十日的艱苦跋涉,終于抵達了大澤的邊緣。
遠遠望去,大澤上下,帳篷如同星羅棋布,密密麻麻地排列著,五彩斑斕的帳篷頂在陽光下閃耀著柔和卻又堅韌的光芒。
牛羊成群,它們或悠閑地啃食著青草,或懶散地躺在樹蔭下,享受著這難得的涼爽。
人影憧憧,忙碌的牧民們穿梭其間,有的忙著準備食物,有的則照顧著年幼的孩童,整個大澤呈現出一派繁榮而和諧的景象。
然而,對于拓跋力微和他的士兵們來說,這一切只是表象。
他們的神經緊繃,目光銳利如鷹,時刻警惕著四周可能隱藏的威脅。
拓跋力微身著鐵甲,肩披戰狼皮,頭戴銅盔,陽光下,他的面容堅毅而冷峻。
他深知,此行的目的不僅僅是掠奪資源,更是對軻比能的一次直接挑戰,一場關乎部落尊嚴與未來命運的較量。
隨著大軍緩緩深入大澤,拓跋力微的心也愈發沉重。
他派出斥候四處偵察,但直到他們俘獲了大量的人丁和牛羊,都沒有遇到任何像樣的抵抗。
這些俘虜中,多數是老人、婦女和孩子,以及那些因行動遲緩而來不及隨部隊撤離的牛羊。
它們無助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卻也透露出對生存的渴望。
拓跋力微心中生疑,他隨手拉過一個俘虜,那是一個年邁的老者,頭發花白,身形佝僂,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老者跪伏在拓跋力微的馬前,雙手顫抖,眼中滿是惶恐。“軻比能大汗……他……他聽說拓跋大汗您來了,就直接朝著更北面逃去了。”
老者的聲音微弱而顫抖,仿佛每一個字都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拓跋力微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聲在空曠的草原上回蕩,帶著幾分嘲諷與不屑。
“這軻比能,原以為他是個英雄,不想卻是一個膽小如鼠之人。”
他的聲音宏亮,充滿了對對手的輕蔑,但心中卻并未完全放松警惕。
多年的戰場經驗告訴他,事情往往不會如此簡單。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拓跋力微立即命令派出最精銳的游騎,向著四面八方散開,去確認軻比能是否真的已經遠遁。
他站在高處,目光如炬,眺望著遠方,心中五味雜陳。
既有對勝利的渴望,也有對未知危險的憂慮。
他的士兵們,這些英勇的鮮卑勇士,同樣經歷了長時間的行軍,臉上寫滿了疲憊,但眼神中依然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而煎熬,終于,游騎們陸續歸來,帶來了確切的消息:軻比能確實已經率領主力向北逃竄,留下的只是些老弱病殘和來不及帶走的物資。
聽到這個消息,拓跋力微終于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得以放松。
他大聲下令,讓士兵們宰殺牛羊,準備慶祝這場不戰而勝的勝利。
隨著篝火的點燃,草原上彌漫起了誘人的肉香。
鮮卑勇士們圍坐在火堆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歡笑聲、歌聲交織在一起。
他們中的許多人,已經多日沒有好好休息,此刻吃飽喝足,疲憊瞬間涌上心頭,有的直接倒在地上,沉沉睡去,不分日夜。
拓跋力微坐在自己的帳篷前,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既有滿足也有憂慮。
這次的勝利只是暫時的,未來的路還很長,與軻比能的較量遠未結束。
但此刻,他愿意讓士兵們盡情享受這份來之不易的寧靜,因為在這片草原上,戰爭與和平總是交織在一起,而能夠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下來的,都是那些既能戰斗又能享受生活的勇士。
夜幕降臨,星空璀璨,大澤之上,篝火依舊熊熊燃燒,照亮了每一個人的臉龐,也照亮了他們心中的希望。
拓跋力微閉上眼睛,感受著這片刻的寧靜,他知道,明天,又將是新的開始,他們將再次踏上征途,去追尋那屬于鮮卑人的榮耀與夢想。
。。。
深夜,月色如墨,整個大澤營地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連平日里喧囂的牛羊也已沉入夢鄉,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夜鳥啼鳴,才打破了這份寧靜。然而,在這看似平靜的夜晚,一股暗流正在悄然涌動。
一群身影悄無聲息地穿梭在夜色中,他們身著暗色衣衫,臉上涂抹著黑灰,只露出一雙雙閃爍著狡黠光芒的眼睛。
這些人,正是軻比能精心布置的伏兵。
他們利用夜色作為掩護,悄無聲息地摸進了大澤營地,仿佛一群幽靈,在黑暗中無聲地滑行。
軻比能此刻正隱藏在營地邊緣的一片密林中,他的眼神銳利如鷹,緊緊盯著營地內的一舉一動。
他的計劃周密而狡猾,他讓大量的輜重、人口和牛羊偽裝成北逃的模樣,自己則帶著精銳的勇士埋伏在暗處,等待最佳時機,給予拓跋力微致命一擊。
夜色越來越濃,營地內的守衛也逐漸放松了警惕。
就在這時,軻比能一揮手,他的勇士們如同鬼魅一般,迅速而無聲地沖入了營地。
他們沒有帶馬匹,而是直接沖向了馬廄。
勇士們熟練地解開韁繩,騎上戰馬,瞬間,馬廄內響起了一陣馬嘶聲,但很快就被夜色吞噬。
隨后,這些勇士們如同黑色的旋風,朝著王帳方向掩殺而去。
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果斷,手中的刀劍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要將夜色都切割開來。
營地內,原本沉睡的士兵們被突如其來的喊殺聲驚醒,他們驚慌失措,四處逃竄,但很快就陷入了敵人的包圍之中。
喊殺聲、求饒聲、戰馬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夜的寂靜,營地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拓跋力微在睡夢中被驚醒,他迅速穿上戰甲,拿起武器,但在親衛的簇擁下,他只能無奈地選擇逃亡。
他騎上戰馬,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營外奔逃而去,身后,是不斷逼近的喊殺聲和熊熊燃燒的火焰。
夜色中,拓跋力微的面容顯得異常堅毅,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
他知道,這次他大意了,他低估了軻比能的狡猾和狠辣。
他的心中充滿了悔恨和不甘,但此刻,他只能選擇逃離,保存實力,以待東山再起。
至次日天明,戰亂才漸漸止息。
大澤營地內,到處都是燒焦的帳篷、散落的武器和遍地的尸體。
拓跋力微帶來的數萬人,死了一兩千人,被俘一萬余人,其余人皆在慌亂中奔逃出去。
軻比能站在高處,望著眼前的一切,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不需要統計,只是輕輕一掃,便知道今日他獲得了至少十萬牛羊、戰馬萬匹。
今日一勝,草原上的格局將再次改變。
他軻比能,將重振雄風,成為草原上的霸主。
而此刻的拓跋力微,正帶著殘兵敗將,在草原上艱難地跋涉。他的心中充滿了苦澀和無奈,但他知道,他不能就這樣放棄。他必須振作起來,重新集結力量,與軻比能決一死戰。
因為在這片草原上,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只有勝利者才能書寫歷史。
或許
要請求大漢天子了!
。。。
另外一邊。
廣陽郡。
廣陽行宮,這座位于大漢疆域的宏偉宮殿,在春日的暖陽下,曾廣納幽并之地的絕色女子,使得宮中妃嬪如云,爭奇斗艷。
而今,盛夏已至,陽光熾熱,但宮城偏殿之內,卻因四處放置的冰塊而保持著宜人的涼爽。
冰塊散發出的絲絲涼意,與外面的炎炎夏日形成了鮮明對比,仿佛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劉禪此刻正端坐在偏殿的龍椅之上,專心致志地處理著國事。
他的面容沉穩而威嚴,眉宇間透露出一種不凡的氣質。
案上的奏折堆積如山,但他卻游刃有余,手中的筆毫在紙上飛快地舞動,批閱著一份又一份的奏章。
大殿四周,宮女們輕手輕腳地穿梭著,她們身著輕紗長裙,步履輕盈,宛如仙子下凡。
而那些放置冰塊的銅盆旁,更是有著專門的侍女守候,她們不時地更換著融化的冰塊,以確保偏殿內的溫度始終保持在最舒適的范圍內。
就在這時,一陣輕柔的腳步聲打破了偏殿內的寧靜。
甄宓,這位容貌絕世、身形豐腴的佳人,身著華麗的宮裝,端著一碗冰鎮酸梅汁緩緩而至。
她的容顏如同盛開的牡丹,嬌艷欲滴;她的身姿如同搖曳的柳枝,婀娜多姿。
她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無盡的魅力,仿佛能夠讓男人為之癡狂。
劉禪抬頭望去,只見甄宓正款款走來,她的笑容如春風拂面,讓人心曠神怡。
他放下手中的筆毫,身形一動,便如同獵豹般迅猛地將甄宓攬入了懷中。
他的雙手在她身上毫不客氣地游走,感受著那細膩的肌膚和溫熱的體溫。
甄宓的面頰瞬間變得通紅,她的呼吸急促而灼熱,眼中閃爍著羞澀與迷離的光芒。
劉禪的動作越發大膽,甄宓也漸漸地沉醉在了這份柔情之中。
然而,就在她即將迷失自我之際,劉禪卻突然停下了動作。
他望著甄宓那潮紅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聲問道:“冀兒可睡下了?”
甄宓紅著臉點了點頭,她的聲音也有些急促:“冀兒睡下了,魏奴在一邊照看。”
魏奴,是劉禪與甄宓所生的二女兒,她聰明伶俐,深受劉禪的喜愛。
而冀兒,則是去歲甄宓為劉禪誕下的皇子,他在諸皇子之中排名第八,是劉禪的心頭肉。
劉禪聞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輕輕地撫摸著甄宓的秀發,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甄宓不僅是他寵愛的女人,更是他政治布局中的一枚重要棋子。
甄宓出身于中山甄氏,這個家族在冀州士族中地位顯赫。
將甄宓以及皇八子帶過來,便是為了給中山甄氏一個歸漢的理由。
你可以做魏國的外戚,但同樣,也能做我大漢的外戚!
劉禪的心中充滿了野心,他希望通過甄宓的存在,讓中山甄氏看到歸漢的好處,從而成為他統一大業的助力。
然而,他也明白,這只是一個開始,布局剛剛啟動,能否成功,還是一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