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我有一個請求,你能答應我嗎?”
曲浮萍走到高峰的眼前,昂起小臉蛋,明眸的眼睛清澈見底,看著高峰說道。
這姑娘真是個天生麗質的美人坯子,五官極其精致,明眸的眼睛汪出一池清水,清楚地看見里面的人影。
而且,現在的曲浮萍眼神里少了昨日的哀傷與失望,而是蘊含著朝氣與希望。
高峰點點頭:“浮萍,你跟我就別見外了,你有什么要求就盡量提吧,只要我能滿足你,那我就不會有二話。”
高峰肯定的回復,讓曲浮萍心情雀躍,靚麗的臉頰露出爽心的笑容。
“嗯,峰哥,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我,你就是對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
峰哥,我家就我一個女孩子,家里人雖然把我當成寶貝,但是因為家庭貧困,從小也沒過過什么好日子。
而且,我小時候經常受同齡伙伴的欺負,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都會欺負我,哪怕是我上學的時候,我仍然受到同學的欺負。
峰哥,人家小時候受到欺負時,就會有哥哥或者是表哥出來保護,自然就沒有人再欺負了,而我卻沒有哥哥或者是表哥來保護,我始終是被欺負的對象。
峰哥,當我每次受到欺負時,我就想起人家被哥哥或者表哥呵護的情景,我就一直盼望有一個哥哥或者是表哥。
峰哥,直到我上初中的時候,我第一天報到上學就被人欺負了,而這次向光明就主動站了出來,跟那個欺負我的男孩子打了一架,他被人家打傷了。
峰哥,從那次以后,向光明一直很照顧我,也讓我感覺找到了一個哥哥,心里很是溫暖,也就慢慢跟他做起了朋友,以至于最后給他生了向日葵。
峰哥,可是好景不長,這向光明走入社會以后,他就徹底變了,抽煙喝酒賭博什么都干,每天都醉熏熏回來,我還不能說他勸他,一旦說他,他就會動手打我。
峰哥,最可恨的是他賭博,他又是個逢賭必輸的人,每次輸了錢,他就會找我要錢,他把家里的積蓄都輸光了,他也從來沒管過向日葵的死活,向日葵的醫治都是我一個人在跑,我也是借遍了親朋好友的錢,借到最后沒有人再愿意借錢了。
峰哥,而這向光明卻全然不顧,仍然過著他花天酒地的生活,仍然逼著我給他錢,不給他錢就會輕則動口,重則動手,把我打得遍體鱗傷,我也對他徹底死心了,我感覺自己非常命苦,遇到了一個人渣的男人。
峰哥,自從你救了我以后,我又有一種被哥哥保護的感覺,我昨天跟菜花姐,還有富貴哥聊了一夜,他們兩個一直在說你的故事,你那些懲治壞人的故事,使得我頓生崇敬之情。
峰哥,這就是我為什么要干材料員,還非要干三隊的材料員,那是因為你是從材料員位置干起,一直干到物資部部長的位置,也是因為你是從三隊干起,我就有了這個強烈的愿望。
峰哥,我還有一個請求,那就是讓你當我的哥哥,我想當你的妹妹,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收我這個妹妹?”
曲浮萍說出自己的故事,她是很平淡地說出來,沒有過多的波動,但是高峰能感覺到她內心的痛苦,他也能看得出曲浮萍眼含淚水。
“浮萍,你是個好女孩子,你只所以經歷了這一些苦楚,那是因為生活環境所迫,也是因為交友不甚所至,這可不能怪你。
其實,我們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面,有些時候可不是因為我們自己的意志為轉移,有些人我們也不會很快就能看出本性,人的本性也是善良的,只是被后期的環境所動,一些誘惑致使人的本性喪失。
浮萍,干材料工作看似是一個簡單的工作,其實也不簡單,我也知道你能吃苦,這個我可不擔心,只是你一個女孩子要面對形形**的人,那我還是不太放心,也很少有女孩子干材料工作,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至于,你讓我當你哥哥,這個沒問題,我雖然家里有個親妹妹,但是我就是喜歡妹妹,也不一定非是哥哥去保護妹妹,我能來新月集團工作,那還是妹妹推薦的呢,也可以說是妹妹關照到了我,這保護與關心還是互相的,我現在覺得你們這群美女都是我的妹妹,我也是她們的哥哥。”
高峰樂意當哥哥,身為男孩子都很樂意當哥哥,那有一種很自豪的感覺,一種保護小鳥的感覺。
曲浮萍道:“峰哥,我都認真考慮過了,我也是下定決心干材料員工作,我想成為你一樣的人,也請你放心,我會干得很出色。
峰哥,我在三隊有鞏小北照顧,還有菜花姐與富貴哥照應,你也就大可放心,我不會有事情的呢,就是向光明找過來,那也不會把我怎么樣,也有他們幾個及時向你反饋信息。”
高峰看了看曲浮萍,這姑娘十分鎮定,看來是做好了準備,他也相信她能干好這工作。
“嗯,浮萍,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心,那我就不會再勸你,只要有什么問題不懂,你可以隨時咨詢我,也可以去問王上梁。”
辭別了曲浮萍,高峰找到王上梁,讓她向各個架子隊,場站攪拌站的材料負責人,還有材料員打電話發群消息,通知他們開一個物資部管理人員會議,時間定在晚上六點鐘,不允許請假與遲到。
王上梁發了群通知,也一個個打了電話,把高峰的意思轉達下去,通知全項目部所有材料人員開會。
“上梁,我覺得有一大半人不會來開會,他們不會理睬我。”
通知完以后,高峰對王上梁說,王上梁就很不解。
“高峰,你這是啥意思啊,我們材料人員很久沒開會了,他們為什么不來開會,我記得就開過一次會,牛部長開完了還請大家吃了頓飯,那一次還為付賬打了起來。”
“是嗎,上梁,你給我好好說說,吃飯怎么會打起來,是誰跟誰打起來的,難道是喝醉了酒嗎?”
王上梁告訴高峰,這個項目部組建以來,牛奮斗就開了一次全體材料人員會議,這也讓高峰覺得不可思議,這么長時間為什么不開幾次會,及時傳達一些會議精神,也及時了解下面的動態,也及時把存在的問題處理掉。
最重要的是時常給大家敲響警鐘,材料工作可是敏感的工作,材料員是最容易被腐蝕掉的崗位,出現問題就會特別多特別敏感。
而且,聽王上梁說,牛奮斗把這會開成了吹大牛的會,大家胡吹海聊一氣,結果什么實質性的動作都沒有,這完全失去了開會的意義了,還不如不開。
高峰雖然很煩開會,但是會還不得不開,時常有針對性的開會,那是不可缺少的,也是必須要開,材料員就得像一根松筋一樣,太松肯定會出問題,太緊又會使得大家過于緊繃,導致負面影響,時常開會就是時常緊一緊,也就是敲敲警鐘。
更讓高峰想不到的是吃飯還能打起來,而且不是酒喝多了打架,是為了付錢打架,可見這幾個為了拍馬屁而大打出手了。
“上梁,我敢肯定這幾個為付錢打架的人,他們不會來參加會議,他們就是牛奮斗的余黨。”
王上梁不相信地搖搖頭:“我想不一定,他們憑什么不來開會,這可是你新上任的第一個會議,他們就不來參加會議,那不是對你公然做對啊,那他們還想不想混了。”
下午五點鐘五十分,高峰與王上梁,還有熊二偉就坐到會議室里,他們等待開會,王上梁挺開心,畢竟這是高峰新上任第一次會議,她也把會議室收拾得窗明亮幾,會議桌擦拭了好幾片,又擺上了搪瓷的茶杯,也從綜合辦公室要了招待茶葉,弄得跟正規的會議一樣。
熊二偉更是興奮,他的興奮點是什么,那也因為高峰主持會議,他就好像自己主持會議一樣,那是上躥下跳,裝一裝領導講話的模樣,那猴模猴樣,也是把王上梁逗得笑出了眼淚。
很快曲浮萍就來了,還有包子哥,包子哥是三隊的材料負責人,曲浮萍在她的手下,那可把這包子哥給興奮得不行,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運,突然從天而降一個大美女。
包子哥一向邋遢,個人衛生跟熊二偉有得一比,衣服都十天半月才換一次,也不管這是夏天出汗多,洗澡也是很少洗,也是個人味道比較突出的人。
但是,當曲浮萍突然出現以后,這家伙連忙就是去洗澡了,足足洗了兩個小時,洗了一袋子的白貓洗衣粉,包子哥都明白這個時候要把自己洗干凈,那僅靠沐浴乳是不可能洗得了干凈,就必須用洗衣粉來洗了,用那刷鞋子的刷子來刷。
包子哥還破天荒地把所有的衣服都洗了,包括床單被套,以及所有的衣物,他都徹底給洗掉了,宿舍里也弄了個底朝天,垃圾都清理出去,清理了好幾大堆垃圾,收拾得干干凈凈,徹底變了一個人,仿佛重新做人一樣。
不出高峰的所料,除了曲浮萍與包子哥來了以外,其他人都沒有來參加會議,兩個小時都過去了,王上梁又在群里發通知消息,沒有一個人回她,她撥打他們的電話,也沒有一個人接她的電話。
“高峰,你真料到了,他們真不來開會,這也太不給你面子了,這不是公然與你對抗啊,這樣的材料人員還能干好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