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頭蛇皇整個巨大的身子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彎月紅芒茲啦一聲在九頭蛇皇其中的一個腦袋上劃過,那還沒有成熟的半透明的皮膚頓時被劃開一道淺淺的傷口。
“有效了!”韓銘興奮的說著,又趕緊將青虹劍劍身沾染鮮血,再次一劍揮去。
巨大的彎月紅芒這次站在了那頭九頭蛇皇的脖子上,噗的一聲,噴出來一大股淡黃色的液體。
這九頭蛇皇痛苦的在地上連連翻滾,六顆火系魔獸內(nèi)核加上烈焰草的粉末在它身體裡劇烈的燃燒著。
它那原本半透明的皮膚已經(jīng)隱隱能夠看到一片淡淡的紅色。
“這東西有九個腦袋,不會讓我把它九個腦袋全都砍掉纔會死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它還沒死,我就失血過多死了?!?
韓銘憂心忡忡的看著那九頭蛇皇,心裡有些拿不定注意。這兩劍已經(jīng)下去了,即便是四段的魔獸,毫無防備的被實打?qū)嵉膩砩弦粍?,都腦袋分家了,而這傢伙兩劍下去,只噴出來一點淡黃色的血液。
“恐怕,真的是要把它所有的腦袋都砍掉才行,只要它還留著一個腦袋,假以時日,其他腦袋也都能再次生長出來。這種東西殺起來十分的麻煩?!毖昊卮?。
“嗎的,以爲(wèi)老子是血庫??!這段日子什麼都沒做,淨(jìng)流血了。要不是我身爲(wèi)水系法師,自己會治癒術(shù),又時刻不斷的吸取魔法晶石的能量,恐怕我早成人幹了?!?
韓銘鬱悶道,但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敢停下來,一劍一劍的揮出去,好在那九頭蛇皇根本顧不上理會韓銘,直疼的在地上來回打滾,嘴裡邊已經(jīng)開始往外益處被燒焦的黑色物質(zhì)了。
“看這九頭蛇皇的樣子,在化蛹之前應(yīng)該是收到了一番極重的創(chuàng)傷,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給它弄的。”
妖魂若有所思的說著。
妖魂的這句話讓韓銘眼前突然一亮,對呀!這九頭蛇皇沒化蛹前,是玄天冰蠶形態(tài),正是被那三色的破滅彩蝶給重創(chuàng)的,雖然現(xiàn)在沒有破滅彩蝶了,但是自己還有破滅彩蝶的幼蟲。
小賤的實力肯定是不可能跟三色的破滅彩蝶相比了,但最起碼有總好過沒有。也算是一大助力。
“小賤!快去,吸它!”
韓銘欣喜的連忙命令小賤出動。
布口袋解開,小賤大人非常嘻哈的扭著屁股閃亮登場,輕輕躍出布袋外,在地上扭來扭去,十分的愜意。這段時間它可是沒有少禍害人,那些追殺韓銘的敵人,心中深深的烙印著這個紅色小蟲的陰影,恐怕短時間內(nèi)都抹之不去了。
“彆扭了!幹活兒了!小心我踢你屁股!”韓銘看著小賤這賤樣兒,忍不住笑罵道。
小賤在地上軲轆打了一個滾,屁顛屁顛的跑到了九頭蛇皇跟前,身子一躍就竄了上去,在那九頭蛇皇身上大口的吸了起來。一道道黑色的絲線從小賤的嘴邊朝外蔓延,當(dāng)那絲線到達九頭蛇皇心臟部位時,突然從心臟部位出現(xiàn)了一股微弱的白光,跟黑線衝擊在一起,竟然講黑色的四線給頂了回去。
韓銘見狀大驚,這種情況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而妖魂也是稍稍有些驚訝,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這紅色小蟲,臉上陰晴不定。
這是什麼蟲子?她猜想著,小賤的威力她早就見識過,卻一直猜不到這東西到底是什麼。這個世界上的每一種魔獸都有自己的威壓,也就是種族壓制。打個比方來說,一個普通的四段鳥類魔獸,是絕對不敢靠近高級的朱雀的。
即便這朱雀已經(jīng)死了,平常魔獸都不敢輕易靠近,因爲(wèi)每個種族之間的等級劃分的極爲(wèi)嚴格,這就是種族壓制。
再說這九頭蛇皇,這可是蛇族中極爲(wèi)罕見,也極爲(wèi)難纏的一類大波ss,能夠敢於主動靠近它的東西,真的是少之又少。更別提上去咬它了。這紅色小蟲卻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就衝了上去,當(dāng)真神奇。
再看小賤,此時已經(jīng)開始惱怒了,自從它出生以來,一直都是它害人,還從來沒有人能夠反抗的。眼前這傢伙居然想要跟自己對抗,實在是難以饒恕。
小賤憤怒的扭了扭屁股,身子直直的立了起來,用嘴咬著九頭蛇皇的身子,尾巴高高的翹起,彷彿在拼命的用力一般。而那些黑線的數(shù)量也頓時增多,卻依然扛不過那白光,被白光頂?shù)倪B連後退。
“你準備看到什麼時候?等你那小蟲子撕掉?”妖魂出聲提醒道。
韓銘啊了一聲,暗罵自己白癡,連忙將青虹劍一劍一劍的劈砍向九頭蛇皇。這時再看小賤那被白光頂?shù)牟蛔♂嵬说陌坠?,已?jīng)變的虛弱了許多,與黑線變成了一種相互僵持的狀態(tài)。
小賤的身子此時卻因爲(wèi)緊緊貼著九頭蛇皇的表皮,而開始慢慢的從剛開始的紅色出現(xiàn)點點白痕,顯然是被凍傷了。
“嗎的,老子就不信了,還收拾不了你這剛出生的犢子!”
韓銘大踏步向前走了幾步,一陣冰冷的感覺傳來,不禁暗道厲害,都已經(jīng)快死了,還有這麼強的氣勢。
喝!
韓銘怒吼一聲,將青虹劍在手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順著劍身不停的低落在地上。
“去!”
一道比先前更爲(wèi)強大的紅芒猛的衝出,擊在他先前多次砍傷的同一個傷口上。
軲轆一下,一個舌頭滾落在地。
而那與黑色對抗的白光頓時又弱了一分。
“哈哈,老子耗死你!”韓銘見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果,不禁開懷大笑。
“小賤加油!”韓銘給小賤打氣,同時再將手上滴落的鮮血沾染劍身,不停的揮舞著。
不能浪費,一滴血都不能浪費。
在韓銘和小賤同時努力之下,九頭蛇皇的掙扎也變得越來越微弱,而小賤身上的點點白痕也開始單薄了起來。並且那些黑絲終於佔了上風(fēng),慢慢的靠近九頭蛇皇的心臟部位,掙扎著鑽了進去。
半個小時之後,韓銘臉色蒼白的看著那徹底不再動彈的九頭蛇皇,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成功了!我成功了!”說完,韓銘仰天就倒了下去。
妖魂看著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韓銘,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小子也真是瘋狂,是不是有自虐傾向?。吭谧约荷砩细钇饋砀灰粯?,真服了。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換做常人的話,恐怕早就昏厥過去了?!?
冰山洞口邊,地上躺著韓銘和九頭蛇皇的屍體,小賤焦急的在韓銘身旁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卻毫無辦法。
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一絲陽光照射在韓銘身上。
“啊~睡的真舒服。”韓銘伸了一個懶腰,緩緩的坐起來,眼神有點發(fā)呆。
“睡舒服了?真不知道你這身體是什麼做的,失去了那麼多鮮血,居然一個晚上過去,又臉色紅潤了,跟沒事兒人一樣。那九頭蛇皇已經(jīng)死了,你還不抓緊時間,非要等敵人追來嗎?”
妖魂沒好氣道,不知爲(wèi)什麼,看著韓銘在這緊要關(guān)頭還沒心沒肺的樣子,她就來氣。
其實這也不能怪韓銘,自打他闖入蠻荒森林這將近兩年的時間以來,幾乎很少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每天神經(jīng)都繃得緊緊的。若不是這次由於失血過多昏迷過去,恐怕他就只能等到回去人類世界,才能好好睡一覺了。
“啊!對,我怎麼忘了!”韓銘一拍腦門,突然把昨夜的一切又想了起來。
“內(nèi)核,內(nèi)核!我的極寒內(nèi)核!”韓銘興高采烈的衝了上去,嘴角都流出口水了。
終於啊!將近兩年的努力,終於見到收穫了。
韓銘的雙眼突然微紅,覺得鼻子一酸,強忍著不掉下眼淚。
“我,我要成爲(wèi)一個強大的魔法師了?!?
在手上塗抹上那些剩下的少量粉末,再拿出來邁倫送他的儲物袋內(nèi)的一把小巧的匕首,一下子朝九頭蛇皇的表皮插下去,卻意外的又被反彈回來。
“用你那把青虹劍,就算這九頭蛇皇剛剛破蛹而出,皮膚還是半透明的,但它好歹也是一個六段的高級魔獸,普通武器根本傷不了它?!毖晏嵝训馈?
韓銘連忙將匕首收起來,換上青虹劍,再在自己手上割了一道,沾染上鮮血,那青虹劍劍身嗡嗡的轟鳴著,一下子狠狠的插進了九頭蛇皇的表皮。
喝!
韓銘用盡全身的力氣,猛的割了下去。由於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再加上九頭蛇皇的皮膚也實在堅硬,竟然拖著這怪物在地上劃出了一道深坑。
“我去,這東西的身體真夠堅硬的!連青虹劍都不能輕易割開它,若不是我這力氣比常人大上無數(shù)倍,恐怕還真拿它沒辦法了?!表n銘感慨的看著九頭蛇皇身上那短短的一道小傷口,將整隻手都伸了進去。
強烈的低溫侵蝕著韓銘的手,並被韓銘手上塗抹的粉末又給抵消。
韓銘顫抖著身子講一棵圓滾滾的深藍色小圓球從九頭蛇皇體內(nèi)拿了出來。
而他手上的粉末也已經(jīng)被冰寒給侵蝕的差不多了。
“趕緊了!”韓銘激動的將深藍色的內(nèi)核換到另一隻手上,連忙閉上了雙眼。
妖魂知道韓銘到了一個關(guān)鍵的時刻,此時不用韓銘提醒,她自動的就將纏繞韓銘內(nèi)核的絲線全都鬆綁了。
這東西可是大兇之物,如果一個不小心,韓銘就會丟掉小命。韓銘死了不要緊,關(guān)鍵是她自己也會被連累。這可不是計較的時候。
內(nèi)核被鬆綁,磅礴的魔法力頓時涌遍韓銘全身,從他的手上直朝那九頭蛇皇的內(nèi)核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