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陣(上)(2)
張靜菲站在原地,陽光照在身上,卻沒有感到絲毫的溫暖,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也不知道耶律楚會怎么做,不過這個情況無異于耶律楚已經開始行動了,他沒有選擇放棄或者直接將自己如何,而是要當面鼓對面鑼的正式和胥晟皓對陣,這次他沒有打算再耍心機,他究竟如何打算的?
不過不管如何,自己這次仍然逃不掉,張靜菲苦笑,不管是一年半前還是現在,一切還是偏離著自己的預想,快速的發展著。
將藥房交給掌管藥物的軍官,她順著原路返回,所到之處,皆有兵士們的注目還有指指點點,不過她早已經習慣了,畢竟一個男人和另一個男人總是住在一個帳子里,不清不楚的,舉止曖昧,任誰都會浮想聯翩的,就算到了現代也是見驚世駭俗的事情(不包括耽美界和同人女)。
頭腦昏昏沉沉的,卻來到了陸煜的住處,掀開簾子,見陸煜仍然躺在床上看書,一副很閑適的樣子,張靜菲有些羨慕他,那么的自由,不被任何事物牽掛。
“送到了?”陸煜的眼睛沒有離開書。
張靜菲點點頭,撫著頭說:“我頭有點疼,能不能給我也開點藥喝。”
陸煜放下書,忍俊不禁:“你不是最討厭藥味么,說自己已經足夠厭煩這個了,怎么還主動要求喝藥啊,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張靜菲被他逗趣的話說的,也笑了:“沒有,只是有些煩悶。”
陸煜道:“那不用吃藥,心病還需心藥醫,這個心藥我可配不來,解鈴還須系鈴人,你心中所想的事情要自己去找答案才行。”
張靜菲苦笑,這個鈴已經系了很久了,還是個死扣,除非是快刀,否則是解決不了的。
陸煜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嘆息一聲:“這個早晚要面對的,你要隨著自己的意愿才是,否則就是越來越亂。”
張靜菲點頭:“謝謝你,我會自己去解決的。”
“呵呵,我相信你。”陸煜笑道。
張靜菲告辭出來,看看天,已經是晌午了,估計胥晟皓也已經醒來,自己也應該回去了。
果然,走回帳子,胥晟皓正對著看守的兵士發脾氣:“你是干什么吃的,一個人都看不住!”
兵士唯唯諾諾的,身子也不住的打顫。
張靜菲道:“剛睡醒就發脾氣,這里是你的地盤,你還怕我有什么意外不成?”
胥晟皓見張靜菲回來了,臉上立刻有了笑容,但是看向兵士的時候還是兇巴巴的,道:“滾出去吧!下次再犯看我怎么罰你!”
兵士急忙道:“屬下明白。”說完就跑得不見蹤影。
胥晟皓拉著張靜菲的手問道:“你去哪里了?怎么這個時候才回來?”
張靜菲無奈的說道:“我能去哪里啊,還不是自己找了些事情干,總是閑著都快長毛了!”
胥晟皓寵溺地摸摸她的頭頂:“傻丫頭,還嫌自己閑著,要不然你跟著我做個貼身的小廝怎么樣?”
張靜菲拍掉他的手:“想得美,我可不伺候!”
“呵呵。”胥晟皓笑著,滿臉都是愉悅,這種感覺讓他很喜歡。
張靜菲轉過頭,正色道:“我有事要問你。”
胥晟皓一愣,感覺她的態度轉變的稍快了些,但是還是說道:“什么事?”
“你為什么要瞞著我?”張靜菲道。
胥晟皓臉上也平靜下來,他轉過臉去,不去和張靜菲對視,一會兒才說:“我能有什么瞞著你的?”
張靜菲扳過他的臉,道:“你知道我在說什么,我想知道為什么?”
胥晟皓的拳頭攥緊又松開,道:“我不想讓你多想,你知道你離開的這些日子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什么時候能再把你奪回來,可是每次都沒有結果,我那個時候真的很怨自己無能為力,又怕你在契丹受委屈,你知道么,我已經整整一年沒有踏進慈恩宮了,我沒有怨恨誰,可是我無法原諒我自己,要眼睜睜的看著你離去。現在你回來了,我不想讓你再想起以前的事情,即使你怨我自私也好,霸道也好,我都不再放手了!”
張靜菲心里也在流淚,她也在掙扎,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遠遠的離開這里,可是她的心卻不由自主的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她也無法相信,就像陸煜說的,要順從自己的意愿,可是自己的意愿是什么,為什么要做這些?她真的搞不懂,第一次她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困惑,現在聽著胥晟皓這么痛苦的話語,她也不住的自責,是啊,他都是為了自己,而自己呢,卻一再地開始遠離,她這是怎么了?
胥晟皓看著張靜菲流淚,趕緊用手拭去她的淚,柔聲說:“你要氣就罵我、打我都好,別憋在心里,我看著難受,好不好?”
張靜菲嗚咽一聲,抱著胥晟皓,眼淚盡情的流著,她一點都不氣,也沒有絲毫的怨恨,事情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是如何也無法挽回的,步步為營,只能這么走下去了。
又過了幾日,正在胥晟皓部署完畢,準備帶一撥人先行去平關突破的時候,忽然有消息說,契丹派使臣來訪。
胥晟皓冷笑,這個恐怕是個迷霧彈,與其說是來訪還不如是說是刺探軍情,順便也摸摸天豐的底線,看看戰事要打到什么程度。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胥晟皓也不能將人家轟回去,而且他也正好想知道對方的情況。
來的人不多,只有十幾個人,其中只有一個使者帶著兩個隨從進了大營,其他的人都等在軍營的外圍等候,沒有傳喚不得擅自進入。
胥晟皓坐在上首看著這三個人,均相貌平平,而且也看不出有什么端倪,不像是大將之才,沒什么突出的地方。
雙方打量完畢,胥晟皓先出聲說道:“你們此次前來有何貴干?”
使者語音生硬,漢話說的不好,道:“在下是大將軍派來的,在下明哲,見過瑞王殿下。”
胥晟皓聽著他有些蹩腳的漢話,有些滑稽,又看了看這個人,滿臉的猥褻樣子,心生厭惡,心里更加確定對方根本沒有什么誠意,要不然也不會派這號人物前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說說你的來意!”胥晟皓道。
明哲躬身一禮,道:“我契丹王上想來詢問一下,天豐近些日子和契丹一直和平共處,為何現在又來進犯?如果可能的話,我契丹也不愿兵戎相見,請問瑞王殿下,可有和解的可能?”
胥晟皓沉下臉來:“發兵的理由我想已經說過了,契丹王想必也是清楚的,我國一年前曾經有宰相之女方月影下嫁給貴國的三皇子耶律楚,誠意是十足的,就是想兩國能夠永葆太平,可是貴國卻無賴我天豐送去的是一個妖孽,生生將她活活燒死,是何道理?且不說她是宰相之女,身份高貴,就算是一個普通臣子的女兒也不能如此對待!你們這是藐視我天豐!”
明哲身子一顫,想必是被胥晟皓的一番陳詞給嚇住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好。
胥晟皓冷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剛要喝水,眼角余光卻看見明哲右邊的那個隨從突然用一個手勢暗示著明哲,那個動作很快,幾乎難以捕捉,而這個隨從的臉上則毫無表情,一直目視前方,眼神也絲毫看不出有什么異樣。
胥晟皓不禁起了疑心,可是也找不到證據,只好繼續靜靜的看著這三個人。
明哲收到了暗示,急忙說道:“哎呀,王爺,事情不能這么說啊,那個方月影小姐的卻下嫁給我國三皇子了,半年來兩個人一直是和和美美,那個,相敬如賓,這是有目共睹的,那個什么妖孽之說純屬子虛烏有啊,我契丹怎敢污蔑她是妖孽啊,方小姐的事情是意外,我王上很喜歡方小姐,邀請她去王宮居住,可是不曾想發生了一場火災,方小姐未能幸免,所以才……所以請王爺轉達我王上的意思給皇帝,能不能暫緩戰事,給雙方留點時間考慮一下啊?”
胥晟皓盯著右邊那個隨從說:“是么,那真是遺憾啊,不過好像不是你們說的這個樣子吧,偌大一個王宮,哪里都沒有起火,偏偏方小姐住的那個地方起了火,而且只燒了那么一個地方,是不是太讓人起疑了?”
明哲又是一愣,再次理屈詞窮了,胥晟皓暗自覺得好笑,契丹派來的這是什么人啊,真是廢物!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聲音:“王爺,屬下給端茶來了。”居然是張靜菲的聲音。
胥晟皓怔住了,同時怔住的還有那個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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