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嫡媳

清顏一愣，原來繡帕面有只飛舞的彩蝶，清顏運用了雙面彩繡，針腳細密，正反面看去卻是一模一樣的，清顏加入了自己的想法，用兩顆極小的亮珠作爲彩蝶的眼睛，所以看上去更加生動逼真。

“小女拙作，污了麼麼的眼。”許氏見清顏被詢問，有些慌張，怕女兒會害怕這種場景，想將那繡帕收起來。

“拿過來我瞅瞅。”曹麼麼的語氣較之前軟了下來，王媽媽接了繡帕，遞了上去。曹麼麼瞇著原來就細小的眼睛打量了很久。

“顧姐姐，你也過來瞧瞧，這技藝可比得上宮裡的貢品？”顧麼麼接了那繡帕，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這針腳，配線。。。。。型似而又更加神似，難得，難得。你說這是姑娘的繡品？”顧麼麼又問了許氏，許氏點點頭。

“是個不錯的，這趟沒有白來，看來榮國公夫人那裡有交代了。”兩人相視一笑，清顏則雲裡霧裡的，一張繡帕就讓兩個人從正色轉變爲笑容。許氏緊張地略帶發抖。

“這條繡帕就送於老身，姑娘可願意。”曹麼麼問道。

“謝麼麼不嫌棄。”清顏在許氏的詫異中回了話，聲音清朗。曹麼麼滿意地點了點頭，因是這條繡帕的緣故，兩位麼麼的神情軟化了很多。王媽媽和李媽媽看已安頓，並回府覆命，留下紫雲和紫玉伺候。

兩人在青衣弄裡不知不覺過了七天，這段期間都學習京城中的禮儀，吃飯飲茶穿衣打扮行走等各種姿勢，只是母女兩個七天裡同住一屋不得相見。慕容府也沒有派人過來過，只到七月初一。

兩位麼麼要禮佛誦經，所以得了半天空閒，王媽媽來了青衣弄，身後還跟了兩個十五六歲穿著整齊的丫環和五個穿著統一麻布衣裳的女孩。回了伯爵府之後，她和李媽媽去了夫人柳氏的沁園覆命，將許氏母女的一切都細細稟告，包括許氏和清顏的眼神交流和兩位麼麼對繡帕的極爲賞識，柳氏聽了之後什麼話都沒有說。

第二日派了自己的乳孃柳媽媽帶話給王媽媽，既然是老爺喜歡的，那麼撥了自己院子的兩個丫鬟過去伺候，又讓她去人牙子那裡挑個人服侍清顏。

她讓五個丫鬟等在院子裡，自己帶著人去了許氏的東廂，許氏正靠在窗前繡花，一看見王媽媽來了，忙站了起來。

“許姑娘，這是夫人賞的，姑娘好福氣，這兩位姐姐原是夫人最喜歡的，見姑娘身邊沒個人伺候，便將她們指使過來。”王媽媽笑得像朵菊花，深怕許氏不知道她是夫人的得力助手一樣。

“奴婢如意，見過姑娘。”

“奴婢吉祥，見過姑娘。”

兩個丫鬟齊聲向許氏行禮，許氏急忙回了半禮。王媽媽見人已經送到，又想到院子裡還有那些女孩，便告退出了西廂房。

清顏卻沒有許氏那般閒情逸致去繡花，以前住蒼暮山，簡單地生活，而現在要定居在京城，對於周圍環境和事物的瞭解是必須。所以，王媽媽來的時候她正在書房裡翻閱書籍，其中一本《大順史知|》吸引了清顏。

還未翻閱，就聽見紫玉傳話說王媽媽來了，清顏不捨地去了花廳，王媽媽正在飲茶，五個女孩整齊地排成一行。

“王媽媽好。”清顏行禮，又道，“這是。。。。。。”望向那五人。“給姑娘請安。”王媽媽多了分親熱，“這是夫人特地吩咐的，讓奴婢帶幾個人給姑娘挑。”

清顏一眼望過去，其中四人眼神發亮，只有一人低著頭不安地絞著手，看完之後又回到了王媽媽的身旁，“姑娘，這是不合心意？”王媽媽見清顏並不像其他姑娘一樣歡天喜地地挑丫鬟，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