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秘密告破
林秀文這才恍然想起,前兩日老夫人確實說那新衣的樣式有些舊了,不喜歡,讓她務必在小五出嫁前再準備兩套樣式新穎的錦袍,她居然給忘了。
“還好你今日提醒了我,我都已經將這件事給忘了。
好在還有三日,應該還來得及。”於是轉頭看向秋菊,“快去準備馬車,我與梅姨娘要一同去繡莊。”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兩刻鐘後,林秀文便與梅姨娘一同上了馬車向繡莊而去。
秋菊與清雅緊隨在林秀文的身邊。
梅姨娘輕輕掀起車簾,有些激動的看著兩旁忙碌的路人,“好久都沒有出府了!”
做爲姨娘,若是沒有正當的理由與當家主母的首肯,是不能輕易出府的。
林秀文看著梅姨娘,輕柔道:“以後你若是在府中呆得悶了,想出來逛逛,也是可以的,只要報備我知道便可,但時辰不能太長?!?? 庶女毒妃59
“真的嗎?”梅姨娘一聽,眼神猛一亮。
林秀文含笑的點了點頭。
梅姨娘有些感動的道:“夫人,您人真好!謝謝夫人!
夫人――啊――”
梅姨娘還想說些什麼,卻因爲馬車猛的一震,她險些從車窗處摔出去,而被打斷。
清雅一把拉住了梅姨娘,將頭探到車外,冷然道:“車伕,出了什麼事?”
“有,有,有,人,攔住,攔住了我們!”車伕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十幾個手拿著刀劍的黑衣人,被嚇得舌頭都打了結。
爲了快些趕到繡莊,他避開了人多,又有集市的主道,走了一條比較偏僻的后街,卻沒想到會碰到這樣的情形。
清雅聞方飛身而出,擋在了馬車前,頭也不回的對車伕說道:“帶夫人走主道,回府,快!”
車伕也知道此時情況不妙,忙轉調轉車向主道而行。主道人多,而且會時常會有巡城的護衛,倒會比后街安全得多。
林秀文沒有想到,只是出府去趟繡莊,便會被人襲擊,有些不安的道:“清雅,小心??!”
梅姨娘嚇得緊緊抱著林秀文的胳膊,“夫人,夫人,這,這是強盜嗎?我,我們會死嗎?”
林秀文隱隱有些知道他們衝著誰而來,輕拍了拍梅姨娘的手,此爲淡定的說道:“莫怕,應該不會有事的!”
可是林秀文的安慰並沒有對梅姨娘起到多大的作用,她仍是渾身發抖的緊拉著林秀文不肯鬆手。
馬車很快便駕到了主道上,梅姨娘聽到了車外熱鬧人吆喝聲,才漸漸踏實了許多。?? 庶女毒妃59
只是突然,馬車又停了下來。
梅姨娘緊捂著胸口,“哎呀我的天老爺,這,這怎麼又停下來了,難怪又碰到了強盜嗎?”
這次換作秋菊忙查看外面的情況。片刻後在車外緩緩道:“夫人,是咱們的車伕急著趕車,碰到了人。”
林秀文一聽碰到了人,便忙出了馬車。果然,只見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頭破血流的倒在了馬車前,他的身邊還有一位正在痛哭的老婆婆,他們衣衫襤褸,身形消瘦,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到底是怎麼回事?”林秀文皺著眉頭看向車伕。
車伕有些氣悶道:“剛剛碰到了壞人,奴才怕他們會追來,駕的就比平日裡快了些,誰知這小男孩突然衝了出來,一時控制不住,馬蹄便踢到了他的頭?!?
“什麼?”林秀文失聲道,她原以爲小男孩的頭是擦破的,沒想到是被馬蹄踢到的。
忙在秋菊的陪伴下來到小男孩的身邊,“老人家,您不要難過,我們馬上將這孩子送到『藥』鋪,給他找最好的大夫,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言畢,她扶著老婆婆,秋菊抱著孩子,便向路旁的『藥』鋪跑去。
梅姨娘此時也下了馬車,見林秀文準備親自送孩子到『藥』鋪,忙攔住她,輕輕道:“夫人,就讓秋菊送孩子到『藥』鋪,善後好了。咱們還是先回府吧,就怕一會兒那些黑,黑衣人追了過來?!?
林秀文想了想,於是點了點頭,這裡離忠勇侯府並不遠,她們還是儘快趕回府中比較安全。於是在得知小男孩的傷並不太重的情況下,又向秋菊細緻的交待了要怎樣安頓好這祖孫兩人,才與梅姨娘急急趕回府中。
回到府中,梅姨娘極力邀請林秀文去她的寢院坐坐,林秀文盛情難卻,就隨她而去了。
梅姨娘親自爲林秀文準備了茶水,神『色』自若的樣子與剛剛的噤若寒蟬簡直判若兩人。
“夫人,你嚐嚐我親自泡的『毛』尖!”
林秀文的心裡倒還有些後怕,有些驚訝梅姨娘這麼快便緩和了過來,她輕輕接過茶碗,輕潤了一口,“好茶!”
梅姨娘冷冷一笑,隨後故作嘆息道:“哎,也虧是夫人這般心大,我若是夫人,此時只怕在以淚洗面,哪裡還有心情喝茶呢?”
林秀文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此話怎講?”
梅姨娘挑了挑眉,“夫人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夫人在大少爺被蛇攻擊的那日陷些殺死了軾少爺與海少爺,夫人難道沒有印象嗎?”梅姨娘聲音低沉道。
林秀文的心被狠狠一擊,腦中閃過她攻擊兩個孩子的畫面。
“啪!”
她嚇得失手打碎了手中的茶碗,臉『色』格外慘白道:“梅姨娘,你在胡說什麼?”
梅姨娘輕聲嗤笑,“我有沒有胡說,夫人應該很清楚!
夫人知道你爲何會攻擊兩個少爺嗎?因爲你中了魔音!
夫人一定不知道什麼叫魔音,魔音是一種毒,種毒之人會如被魔音洗腦般,耳邊總會出現一個奇怪的聲音跟你說話,而你會一一將自己的至親至愛全部當作妖怪而全部殺掉。
這種毒最霸道的地方就是,直接你將全部的親人殺光後,毒纔會解,否則,你與你所有的親人將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林秀文的臉『色』隨著梅姨娘的話而越發的變得毫無血『色』。
但梅姨娘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走到林秀文的面前,“夫人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