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7她想去須臾塔上看看
不知道夢婉約是裝傻,還是真的沒精明到這份上,並沒有察覺到君北月的異樣,她還是笑呵呵,主動將君北月拉到身旁來,直接就叉開了話題,“兒子,坐,娘還沒好好瞧瞧你呢!”
說著,一邊替君北月整理衣領(lǐng),一邊認真打量,“這些年來,自己一人在宮裡,幸苦了吧。”
“還好。”君北月淡淡回答。
“怪孃親吧。”
“不怪,孃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傻孩子……以後娘再也不離開你了,我們娘倆,永遠在一起,娘保證!”
君北月沒說話,不得不承認,對於這樣親密的觸碰,他始終是抗拒的,這種觸碰並不是從小到大一直有的,而是突然而然來的,一時間,他坦然不了。
他並沒有回答夢婉約的話,而是不著痕跡掙開了她的手,起身,直接就打斷了夢婉約,“娘,我和紫晴的婚事,打算在找到孤島之後再辦,這是我本該給她的,這輩子少不了,也簡單不了。”
原本,以爲君北月是告知她,卻不想,末了,他竟認真反問,“你覺得呢?”
“孫兒都喚她奶奶了,要寒紫晴那丫頭叫一聲“娘”還真麻煩呀,夢婉約眼底閃過一抹不悅,卻連忙道,“你這麼說,也對!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那在成婚之前,紫晴就喚你夢姨,可好?”君北月繼續(xù)問,一句一句緊逼,讓夢婉約只能點頭,“好呀!呵呵,兒子呀,不管喚什麼,娘都無所謂,只要你們倆過的好,只要熊寶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長大,比什麼都強!”
夢婉約一邊笑著,一邊在心底嘀咕,這臭小子,真心好生寵愛那媳婦呀!
一聲“夢姨”,免去了多少婆媳之禮呀,減少了她多少能挑刺的地方呀!
想必,是那丫頭要求北月來這麼跟她說的吧。
夢族長在一旁看著自家女兒的反應(yīng),越發(fā)的納悶,這太不像她的性子了,記得小時候,就爲一個姐姐的稱呼,她都能得理不饒人,鬧騰半天。
只是,夢婉約十多歲離開夢族,如今回來已是四十的人,變化,也難免。
夢族長沒有多想,叉開了話題,“北月,這是五長老之女,夢朵兒,開啓乾坤毒袋,有她一半的功勞。”
聽了這話,君北月才第一次認真打量夢朵兒,這個十五六歲大的小丫頭,長大清秀靈動,卻是夢族裡出了名的廢材,沒想到竟是天賦過人沒有被挖掘。
“外公,您的意思……”北月不解,難不成還要帶上這丫頭,不得不承認,君北月不是怕麻煩,而是尤其討厭麻煩!
“北月,這就是老夫相中的後繼之人!”夢族長迫不及待想宣佈這個消息,一來不想君北月操心,而且,這也是他的驕傲。
能穿破他和夢老五佈下的結(jié)界,直接握住乾坤毒袋,可想而知,這個丫頭身上有多少值得挖掘的天賦呀!
這個丫頭是一塊璞玉,一旦得到雕琢,勢必不會比夢婉約差到哪裡去的!
聽了這話,君北月亦大喜,“恭喜外公!大長老那邊,大可放心,我即便離開,也一定保夢族安定!”
君北月早就暗調(diào)影衛(wèi)來守,幾大長老勢力均衡的局面,大長老極有可能連夢族長都威脅到,要保夢族長潛心栽培後繼之人,夢族裡就必須有震懾得住大長老的力量,君北月的影衛(wèi)正是最佳人選!
這時候,紫晴牽著熊寶,和百里尾生師徒兩人也過來了。
熊寶一見到夢婉約,立馬又像八爪魚一樣攀上去,粘著,紫晴一臉寵溺的笑,剛剛熊寶跟她說了好多關(guān)於乾坤毒袋的事情,可都是他撒嬌賣萌從夢婉約嘴裡問出來的!
告別的時候,總算到了。
並沒有驚動其他人,夢族長安排了他們從其他秘密港口離開,夢朵兒很本分,一直遠遠地跟著在夢族長身後,笑著看著衆(zhòng)人離開,甚至連開口說什麼都沒有,很遺憾,大家似乎跟她也不熟,也沒人特意和她說點什麼。
夢朵兒是豔羨的,年紀輕輕,花一樣的年紀,她當然也想離開夢族,到花花世界去闖蕩。
她想跟那幫人一樣,一個個聰明凌厲,一個個身懷拒絕,就連那兩個小屁孩,都那麼厲害。
可是,她的爹爹被關(guān)在這裡,而她,也肩負重任,她不能走。
望著紫晴他們遠去的背影,夢朵兒忍不住開口,“爺爺,他們還會回來嗎?”
“當然,只要他們找到孤島就一定會回來,夢族的血統(tǒng)是剋制孤島人蠱血統(tǒng)唯一的辦法,孩子,有朝一日孤島沉冤得雪崛起了,咱們夢族也不會再是南詔的小族了!”夢族長感慨道。
夢朵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忍不住轉(zhuǎn)身朝高高的須臾峰看去,她想,她一定要努力,努力變成像四姑姑那麼厲害的人,偷偷到須臾塔去看看,當初那個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還想去須臾塔二樓看看,祖師爺留下禁忌之術(shù),她也想學(xué)!
“君北月,紫晴,熊寶寶,還有……還有那個最最可惡的臭書生……再見!在你們回來之前,我也一定會強大起來的!
有毒獸協(xié)助,紫晴他們很快就到了港口,直奔無邪深澗。
夢婉約本想找紫晴聊聊的,無奈,被熊小寶纏得根本抽不開身。
百里尾生總遠遠地盯著看,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師父,你已經(jīng)盯人家盯很久了,這樣很不禮貌。”百里曉笙好心提醒。
“你不也盯著人家盯很久了。”百里尾生不悅反問,沒熊小寶一起玩,這師徒兩還真心很無聊。
船頭那邊,紫晴和君北月倒是落得清淨,兩人坐著,紫晴偏頭靠在君北月肩上,望著茫茫大海,忍不住想起之前的南詔鮫族的船上看日出。
“我們成婚之前,你喚她夢姨便好,我同她說了。”君北月淡淡道。
“她怎麼說?”咳咳,紫晴還是很緊張的。
見紫晴那緊張兮兮的樣子,君北月眼底閃過一抹心疼,卻還是笑了,“她說好,說這大婚是大事,等咱找到孤島了,找到你孃家了,一定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辦!”
紫晴靠在君北月肩上,沒說話,可脣畔卻漸漸勾起一抹暖笑,怯怯的,甜甜的,竟還有些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