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給你帶來這么大一個消息,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嗎?”她扁著嘴委屈不已,恨不得撲過來咬她幾口!
“霍家水深,三言兩語就讓你相信了他的話,你說你該不該打?”沒臉沒皮的,顧久檸和不覺得臉紅,還理直氣壯。
論耍嘴皮子的功夫,徐瑩瑩肯定是敵不過顧久檸的,每次也只能吃下她的虧,怎么反抗都無濟于事。
至于見不見霍家,這事兒還真由不得顧久檸來決定,因為很快,容墨便和霍煜一同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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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見,霍煜臉色倒是比她之前見著的時候紅潤了些。
看來治療很有效果,起碼他不再是一副病怏怏的,大風吹過來都能刮跑了的境地。
原本他的長相便不俗,只是因為常年臥病在床,有些過于的瘦削。
但是現如今這能夠站起來了,身上也沒了那副瘦骨嶙峋的虛弱感,倒是看著順眼不少。
一走進來,霍煜第一眼便落在了顧久檸身上,臉上始終掛著得體的微笑,淡淡點了點頭:“檸姑娘,許久不見。”
顧久檸總覺得他這話還有花,只是卻見他低下頭眼神收攏,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許久不見,霍公子看起來,好了不少……”
“托檸姑娘的福氣,勉強能下地走路罷了。”
這說話中氣十足,眼神矍鑠,可不像是只能下地走路的樣子。
兩人幾乎沒有眼神交錯,但空氣中似乎總是彌漫著一種奇怪的氛圍。
從始至終,容墨都不曾開口,只是走過來順手挽著顧久檸的腰肢,往主座中走去。
兩人一左一右地坐下來,神情自然溫馨,十分默契的朝霍煜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便好。
這番姿態,當家主母的風范一下便出來了。
徐瑩瑩在一旁看得咬緊牙關沒讓自己笑出聲來,肩膀一抖一抖的憋得辛苦。
霍煜臉上的笑容僵了那么一瞬間,但到底也是老謀深算的,沒讓人看出什么異樣來,笑了笑便坐下了。
“路途遙遠,二位相互波折才到這里,想必……花了不少功夫吧?”霍煜率先開口,這語氣神態看著就是簡簡單單的問候而已。
容墨看著隨意,神態慵懶,如今他們身份變化從客人變成了主人,而對方從主人變成了客人,有些東西,便也都變了。
他一早便聽人來說過了徐瑩瑩的那些動向,瞞不過他的眼睛,她那番德行他也能想得到。
而且這人找過了徐瑩瑩,居然還敢直接找到他這里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見到顧久檸而已,這番作為可不能讓他掉以輕心。
“路途的確波折,但霍公子都能來,本世子花費些功夫也是應該的。”容墨豪不退讓。
霍煜也沒有想到他能順著他的話就這樣接下去,還以為他多多少少也要為當初的不告而別而感到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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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對方的臉皮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厚一些……
他的眼神也不曾偽裝,顧久檸自然看得出來這是什么,輕笑出聲:“霍公子不遠萬里家來追尋,這目的……也不是為了嘮幾句閑話而已吧。”
顧久檸出聲,便將兩個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她的身上。
以為她是不想說與廢話,霍煜一怔,眼神飛速閃過了一些什么,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身上的氣息逐漸變得凌冽:“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性子直率。”
“不敢當,我也是擔心公子的身體,怕在外久了又惹上了不舒爽。”顧久檸客氣回道。
“勞煩姑娘擔心了。”這話也不知道是觸動到了他的哪個點,竟讓他的臉色變得好看了起來。
顧久檸反射弧比較長,當然聽不出來也看不出來,但是容墨可不是吃素的,同樣是男人,他的反應可要比顧久檸靈敏多了。
而且這個男人和男人之間的磁場才是互通的,對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都能看得出來是什么心思。
似是察覺到了容墨身上散發出來的含義,霍煜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只見他薄唇開開合合,說出來的話似乎才是目的。
“霍家和九龍莊曾經一起做過絲綢生意,在這其中九龍莊是主導位置,不過我也因此知道了一些關于九龍莊的事情。”
誰都知道這霍家的絲綢是遠近聞名,雖算不上壟斷全國,但也是備受贊譽的。
旭烈國最大的絲綢經銷商,便是霍家。
但是霍家和九龍莊合作了絲綢生意,這在之前還真是沒有聽說過。
旭烈國對商戶把控極為嚴格,這在之前也是有跡可循的,當初這旭烈國的商戶幾乎要霸占了全國的經濟命脈,這對皇室來說是非常大的威脅。
既然已經威脅到了皇室,那么隨便找個理由便把那些過于強大的商戶給一一處理了。
這在之后,想要把自己生意發揚起來的人就難上加難。
所以霍家可以這般壯大,也是花費了不少力氣的,如履薄冰,步步為營,說出來都算是輕松的。
這些都是放在明面上人人都可以談論的東西,不算的是什么秘密,這是他們國家制定的法律,不能置喙。
只是接著霍煜便道:“九龍莊和我朝國主是有聯系的。”
此話一出,連容墨都肅了下來。
他沒有必要懷疑這話的真假,就算是想要利用他們來打壓九龍莊,也不至于用這個辦法,這是要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的。
九龍莊到底有什么樣的來頭?
一方面可以和魏王深交,一方面又能攀上旭烈國,這其中到底有什么樣的聯系?
還是說從頭到尾都只是旭烈國和魏王的一場交易?
這其中隱藏著太多說不清楚的東西,若是再往下探查下去牽扯出來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那將是多大的一個組織?
“我帶給你們這個消息,老實說其實也有我自己的私心,不過生意人歸生意人,利益為大,有這樣的私心也不奇怪。”
霍煜這番倒是做的誠懇,似乎不害怕被人知道自己的心思,直言不諱:“人人都說我霍煜是個病秧子,霍家將來定然不會給我繼承,在下知道二位志向遠大,能給在下的必然不會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