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突如其來的夸贊柳邕娘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顧久檸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讓對方覺得自己沒用惡意而已,只是好像這個法子是的,對面這人好像嚇得不輕。
“今日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難道莊主就一點都不好奇我是如何趕到的,或者說又是如何先行知道的嗎?”
這句話才算是真正的問到了點子,柳邕娘,一開始最關心的也就是這個。
這一切的一切都藏著太多的疑點了,她想不通一時半會兒的也搞不明白,今日這件事情原本就不是一件可以公布于眾的事。
“倘若我告訴你,是有人拜托了我來救你,你相信嗎?”
這一句話說出來,比顧久檸主動的幫她,要讓柳邕娘覺得更加有可信的,都只是這么突然一說,她居然腦海中沒有一個人影出現。
誰會在這個時候幫她,誰會在自己成為眾矢之的的時候對她施以援手,她實在是想不到,也不相信會有人這么好心。
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受到的冷眼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就算是這么一些東西慢慢的在變好,她也仍舊沒能夠從這樣的慣性當中回過神來。
有些東西早已經變成了她潛移默化的事情了,這才是最為可怕的,哪怕她已經意識到了,也還是改正不過來,這才是讓她最為擔憂的事情。
“是誰?”她下意識的這樣問出口,然而看顧久檸這神情顯然是不大愿意把這個人的名字告訴她。
“她不愿意告訴你姓名,那我自然也尊重她的決定,總之你要知道的是并不是我來救你,而是有人拜托我來救你?!?
顧久檸主要是讓她搞明白的是這一件,而且她并不希望柳邕娘對他有著過多的揣測,她從來都不是那么好心的人,這一點也希望她自己明白。
“那今日世子妃在這兒又是唱的哪一出戲?”只曉得這件事之后,柳邕娘不知為何反倒更舒服一些。
她寧愿見那個她不知道姓名的人的人氣,也不愿意欠顧久檸的人情,不知為何她總是這樣以為的。
事情總是應該搞明白才好的,要不然的話剩下的事情可就不好下手了,她可不希望日后還要再分心解釋,這會浪費她很多的時間。
“既然都已經告訴你是別人幫忙了,那么這件事情與我關系也不大,你也不存在欠我什么人情,若是沒什么事的話就離開吧……”
顧久檸揮揮手,顯然是已經有了深刻的打算,只是卻還是讓柳邕娘覺得有些玄幻,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了,叫她覺得心中有些沒底。
盡管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去好奇那個人的名字,她還是忍不住糾結,忍不住去探索這人到底是誰。
等到柳邕娘離開,顧久檸自然也不會在這多待,回去的路上,看著街上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表情是那樣的生動。
這個地方似乎藏著很多的秘密,只可惜在顧久檸的面前就像是團團迷霧一樣,層層包裹著讓她探索不進去也看不明白。
她相信該來的總會來的,但是她不愿意就這樣在這等待著,這對她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掌握事情的主動權,才有資格做事,才有資格去反抗,這是她學習的道理,也是學以致用最好的東西。
馬車緩緩地行駛著,今日恰巧是集市,所以人比較多,速度也不自覺地放慢,只是看到那馬車上特有的符號,也知道是其身份不俗自然是紛紛避讓開來。
可惜偏偏就是有那些人不長眼,當著這眾多人的面,居然在大街就鬧事起來。
“我明明看的清清楚楚,這東西就是你拿的還敢要狡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要是不給你教訓的話是不會承認的!”
一個聲音十分粗啞的魏青在街口頤指氣使,瞧他的身形也是十分的健壯,看著就有些嚇人,尤其是那臉上一道刀疤尤其的醒目,顯然是個狠角色。
顧久檸只聽到了這一道兒出來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先開車連看只是這馬車卻停了下來,被他們堵住了去路。
“我真的沒有拿你們的東西,蒼天可鑒,我從未做過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又怎么可能會要你們這些……”
另外一道稍稍顯得有些年老一些的聲音緊接著響起,甚至還帶著一絲祈求,只是這聲音當中也明確的有著堅定。
乍一聽到這聲音就只覺得分外的耳熟,仔細想了一想,這才發現還真是自己的熟人。
“李叔?”
掀開馬車簾,果然就看見眾多人圍坐一團兒,那視線的中心就是李叔,還有一個看著十分野蠻的魏青。
不過此時此刻李叔是跪倒在地的狀態,早已經是滿臉通紅,似乎急于想要辯解著什么,然而站在他面前趾高氣揚的男人壓根就不想要聽他解釋。
“我早知道你不會承認的,只是這么多人都看著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要狡辯到哪里去?”
之前他手中拿著一個粉色的荷包,上面繡著一些顧久檸看不明白的花樣,只是拿在他這樣一個男人的手中,怎么看怎么覺得有些不搭調。
“我確實不知道這東西為何會出現在我的身上,我之前也沒有見過,若不是你突然這么一說,我也是不知曉的呀……”
李叔著急不已,誰也不知他為何在街上走著走著就遇到了這樣一尊煞神,二話不說便說他偷了他的東西,結果還真得從自己的身上搜出來一個荷包。
“你不知曉?”男人冷冷一笑,將來荷包狠狠地扔到地上,里面的東西也被摔了出來,是一些碎銀子。
“我看你就是見財起意,窮酸人也就是這副窮酸樣子,居然也敢偷老子的錢?”
他眼底的那絲不屑就好像看著一只螻蟻一樣,絲毫沒有任何的憐憫。
李叔一生清清白白,從來沒有做過這樣偷偷摸摸的事情,突然被人這樣冤枉,他又哪里肯受下這樣的冤屈?
“我當真不曾拿過你的東西,就算是關羽來了,我也是這樣的說辭,我不曾做過的,就是不曾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