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一邊說著,一邊拿過茶壺為墨弦月倒上一杯茶,“小人家中沒有什么好招待的,只有薄茶一份,希望公子諒解。”
“薄茶也是茶,茶不分好壞,分的是人心。”墨弦月端起桌子上的那杯茶喝了起來。
嗯,正統(tǒng)鐵觀音,年份應該有三年了。
年份的味道不足,但是對于這種普通的正統(tǒng)鐵觀音來說,已經(jīng)是不錯了,如果一并拿出去買的話,可以賣到十幾兩,而張伯卻拿來招待自己。
墨弦月倒是想到。
這更加確定她招收張老頭的決心。
“茶不分好壞,分的是人心,想不到公子分析得如此透切。”張伯佩服說道。
說到喝茶,墨弦月也算得上是品茶高手,這也是墨家的必經(jīng)訓練之一,武是一道,茶也是一道。
茶之道,學到的是靜,心如止水,品味百態(tài)人生,就是這個道理。
“其實我有一件事想請張伯幫幫忙。”既然沒什么問題了,墨弦月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看到墨弦月嚴肅的表情,老張也感覺到不是普通的事情。
看了看門外不是有人走過的街道,然后跟她說道:“公子請到內(nèi)廳來。”說完就率先走了進去。
內(nèi)室是一個很小,而且很簡陋的房間,房間中心放著一張桌子兩張凳子。
而桌子的后面這是一道屏風,屏風后面是什么就看不到了,不過墨弦月能夠感覺到房間里除了她和張伯之外,還有有一個人的氣息。
墨弦月并不在意,如果老張要害自己的話,再早她一進門,就打她個措手不及。
況且她還感覺到屏風后的那人氣息有些微亂,應該是染上一些疾病,結(jié)合前日老張所說的那句話,她就猜想到屏風后面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老張重病在身的妻子。
進入房間后,老張搬來一張凳子請她坐下,她倒也不客氣,坐下后,就說道:“張伯,我現(xiàn)在有一件很要緊的事情,要請你去辦。”
老張緊了緊眉頭,問道。“不知公子所說什么事情?”
“我想你幫我招收一些武林上的奇異人士。”墨弦月說道。
“額,這個……”
老張有些為難道,“公子,不是我不幫你,雖然張老頭我不是武林人士,但是也是知道一點的,武林高手都有自己的通病,就是不輕易供認驅(qū)使,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有些花大價錢就可以請到,有些呢就難說。”
墨弦月也知道,一般武林高手都有自己的怪癖,不屑與那些官員一起。
“錢不是問題,只要是奇人異士,你就把他招進來,大約要十個左右。”
這十來個就是以后,自己勢力的核心人物,所以一定要自己來把關,錢的話,等到明日再去錢莊贏多一點回來。
“既然公子執(zhí)意,那老頭就幫公子這個忙,但是錢方面……”老張有些為難道。
“這里是一萬兩銀票,你先拿去買一間好點,寬敞的府邸,注意要偏僻安靜一點,如果有人來報名,你就先把他們安排到那間府邸,等時間到了,我自會來找你。”
她可不想自己的計劃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想找一間偏僻一點的。
“好的公子。”老張應承下來。
“還有,張伯母的病,你也找個好點的大夫來幫她看看吧,買一間府邸只不過五六千兩,包那些武林人士吃喝十天也用不了二千兩吧,剩下的足夠你請一個御醫(yī)了,如果還不夠,我自然會給你。”
墨弦月也不是一個吝嗇之人,別人為自己做事,能幫則幫。
老張非常感激,之后墨弦月又和他說了該注意的地方,一定要隱蔽等等。
等墨弦月出來之后,已經(jīng)是較晚了,抬頭看了看天空上的明月。
“八月十五團圓日快要來了吧。”墨弦月喃喃說道。
一陣涼風吹過,她緊了緊衣襟,向皇宮走去。
“老張,你確定要幫這個女娃?”
武器店內(nèi)室,一名中年婦女扶著屏風說道。
老張眼睛直直的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嘆氣道:“我們都已經(jīng)隱姓埋名三十多年了,仇家也應該不多了,出去走動走動,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當年都是我的錯。”婦人嘆息道。
“過去不要再提了。”老張又重重的嘆息一聲。
“不,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執(zhí)意要那不老藥水,我們也不會成為武林之矢,落到這樣的地步,咳咳。”說著說著中年婦人就大聲的咳嗽起來。
老張趕緊過去拍拍她的背部,幫她順口氣之后,把她再次扶到床上。
“我們只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已,當年要不是墨家巨子墨陽背后使用陰謀詭計,兩個他也不是我張仙的對手?”老張越說越激動。
“當年都是我們太信任他了,才導致現(xiàn)在這樣。”中年婦人在拼命嘆氣。
“冰魂,我們從今天起,就不要隱藏了。”老張深情的對中年父婦人說道。
“我聽你的。”冰魂把自己的頭顱深深的埋進老張的懷里。
原來中年婦人的名字叫冰魂,貌似和百年前的那個暗器高手有關系哦,但是為什么活了一百年還是中年模樣呢?嘿嘿嘿……
而且第二個男豬,馬上就要登場了,你能猜到男豬是怎么樣出現(xiàn)的嗎?透露一下,那是一個很壯觀的場面。
墨弦月回到自己的明月宮門口,發(fā)現(xiàn)里面燈火通明,剛走到閣樓門口,就看見小翠正在大堂里焦急的走來走去,而黑夢依舊是衣一副冰塊的模樣,端正的坐在椅子上。
“太子妃娘娘到底是去哪里了,真是急死人了,不行,我要去告訴太子殿下。”說完,小翠急匆匆的向門口奔去,差點撞上剛好進門的墨弦月。
“太子妃娘娘,你終于回來了,太好了。”小翠歡呼起來。“娘娘你到底去哪里了,我和黑夢姐姐都好擔心你啊,你也知道,這幾天皇城發(fā)生這么多事,以為你再也回不回來。”
“傻丫頭,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墨弦月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溫暖,輕輕的把眼前的小翠攬進懷里。
這種感覺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到了,似乎在那個陌生的年代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但是一瞬間就已經(jīng)消逝,捉也捉不住。
突然,墨弦月感覺到胸口有點濕潤,小翠的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還不是發(fā)出梗咽的聲音。
連忙把小翠扶起,只見小翠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
真是個傻丫頭!
此時此刻開始,墨弦月已經(jīng)把小翠當成自己人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這不是已經(jīng)回來了嗎?人都已經(jīng)在你面前了,難道你還怕我會飛掉啊。”墨弦月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小翠拭擦著眼角的眼淚,“奴婢不哭。”
“還奴婢,你是我的妹妹,以后不準你這樣說了,知道嗎?”墨弦月笑道。
“奴婢不敢?”小翠說道。
“怎么不敢,要是你不聽我的話,明日我就把你趕出宮去。”墨弦月拌怒道。
見自己又惹怒了太子妃,小翠心里非常自責。
“那以后奴婢就放肆的叫太子妃做姐姐了。”小翠忐忑不安的說道。
墨弦月在墨家,雖然也有兄弟姐妹,但是,卻沒有一個和她能夠和得來,她自小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被大家孤立起來。
“對了,叫一聲姐姐來聽聽。”墨弦月滿心歡喜的說道。
“姐姐!”小翠小聲的叫道。
“這才乖嘛,你以后就是我的小妹,在皇宮誰欺負你就跟我說,我?guī)湍阕岜馑!蹦以滦睦镱^非常高興,趕緊拍拍胸口許下承諾。
“好了,夜深了,回去睡覺吧!”墨弦月拍拍小翠的肩膀說道。
“太子妃……”小翠還是沒有習慣過來,剛剛說出口,就看見太子妃在身邊瞪著自己,于是趕緊改口,“姐……姐。”
叫的有點生硬,但是墨弦月卻非常滿意。
“嗯,什么事情。”墨弦月問道。
“姐姐,浴桶里我已經(jīng)為你準備好熱水了,你到房間就可以沐浴了,我現(xiàn)在為你去準備更換的衣服。”說完,小翠正欲就匆匆跑開了。連墨弦月叫都叫不了那么快。
就隨她去吧。墨弦月心中想到。
走進大廳,黑夢靜靜看著墨弦月,白皙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她看著墨弦月,墨弦月也一樣的看著她。
兩人都沒有說話。
大廳的氣氛安靜而詭異……
黑夢突然站起身來,說道:“我睡覺了。”
說完也不理會站在那里的墨弦月,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
墨弦月突然說道:“今晚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太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他擔心。”
黑夢的高挑的身軀停了一下,然后說道:“今天晚上怎么了,我不知道。”說完,就走進了房間里面。
墨弦月看著黑夢的房間,輕聲說道:“真是一個幽默的人。”
閣樓,墨弦月的房間里
墨弦月和小翠正在一個大澡桶里面一起泡浴,春光無限。
“姐……姐,今晚的時候,你去了哪里?”小翠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的稱呼,叫起來有點別扭的感覺。
墨弦月此刻正閉著眼睛正在享受的小翠在背后的推拿,潔白修長的手臂帶著點點水珠暴露在空氣中,每次小翠手上一有動作,總是會有一些不該露的地方露出水面……含羞帶霧,朦朧而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