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狩被墨弦月一訓,也就老實的呆在一旁吃著早點。
而墨弦月卻是嘆息一聲,說道:“就是關于他的事情,前一段時間,他的身體不是突然出現寒嗎?我現在就是擔憂這個?!?
冰魂聽后,也是一陣嘆息,南宮皓身上的寒毒,來的突然,而且還很頑固,這也正是她擔憂的地方,現在南宮皓和墨弦月有了夫妻之實,要是南宮皓突然出了問題,那墨弦月怎么辦?
“對了!”冰魂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大驚失色。
墨弦月關心的問道:“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冰魂連忙慌張的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
墨弦月一愣,隨后臉色也黯然下來,說道:“姐姐,你是在擔心張哥嗎?”
冰魂聽后,卻是一怔,隨后點點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是?。〔恢缼煾绗F在怎么樣了?!?
她擔心張仙是沒錯,但是她最擔心的事情卻是墨弦月的生命問題。
她差一點就忘記,墨弦月只有三年的生命,而且那件事情過去都快半年了,也就說墨弦月現在大約還有兩年半的生命。
冰魂只是隨意的想了想兩年以后的事情,就感覺不寒而栗。
“到時候,墨弦月死了,那么南宮皓……南宮皓會怎么樣?”冰魂心中無比慌亂。
當墨弦月向她以后的看過來時候,她趕緊掩飾道:“傻月兒,姐姐沒事,我和師哥已經幾十年了,現在之所以會分開,或許是上天的旨意吧。”她盡量把事情往張仙身上扯去,為的就是吸引墨弦月的注意。
不過她臉上那厚厚的愁容卻已經出賣了她,但是墨弦月卻是會心沒有說出來,只是安慰道:“冰姐姐你就放心吧,張哥一定不會有事的,等我的朋友一來,他就有辦法能夠救出張哥了?!?
冰魂現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張仙的事情上面,對于墨弦月的安慰也只是敷衍道:“你的那個朋友,就是天節山鬼谷子之徒楚冷問吧。”
墨弦月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和他已經商量好,我先回到皇宮之中說服南宮皓,而他卻是回到天節山去準備一些東西,用來對付那個人?!?
冰魂當然知道那個人是誰,也沒有點穿,她繼續墨弦月的話說下去,“是嗎?那就好,那就好,不過你打算怎么跟南宮皓說呢?”
墨弦月憂愁的站起身來,漫無目的的在屋內走動,一邊說道:“這也正是我現在最煩惱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跟他說明白,如果有那個必要,我會直接表明清楚我的身份和所有的事情,至于怎么定奪,那就取決與他了?!?
昨日才和南宮皓好兩心交纏,要是她把事情全部說出來之后,南宮皓卻要拋棄她,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要是南宮皓知道事實之后,選擇離開她,或許……她會自尋短見也不一定。
或許只有那樣,才能夠解脫,才能夠逃避那種千萬噸重的痛苦吧。
“都是在想些什么?”墨弦月趕緊把心中的濃重的悲觀甩出腦海,轉過身,冰魂正好說道:“這樣倒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墨狩卻在一旁冷笑道:“要是南宮皓敢做出任何一件對不起姐姐的事情,我就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好霸道的說法。
不過也只有墨狩如此冷傲的性格,才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吧。
墨弦月走到他的身邊,輕輕的打了他一下,然后喝訴道:“都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只不過是說說而已,說不定他就算他知道真相之后,根本就不會在意呢?”
墨狩也笑道:“我也是說他要是敢負心,我就會那樣做?!?
墨弦月冷哼一聲,說道:“墨狩,我告訴你,不管以后他如何待我,你都不許插手,知道嗎?要不然就不要認我這個姐姐了?!?
墨狩的性格冷傲,聽后自然心生不甘,但是他已經習慣和迷戀這種親情的感覺,如果讓他再次失去這種感覺,他可能會發狂吧。
面對墨弦月的威脅,他也只好妥協的點點頭之后,把臉別到一邊。
冰魂這個時候,說道:“月兒,你已經長大了,很多的事情我都不在管你,反正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就自己看著辦,只要不要讓自己受到委屈,我就不會管你?!?
墨弦月也嘆息一聲,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冰姐姐。”
但是心中卻是擔心道:“要是把剛才那一絲輕生的想法告訴冰姐姐,不知道她會怎么樣?”她只是心中想想,當然不會傻到說出來,讓冰魂再次為她擔心。
冰魂再次問道:“那月兒剛才你說南宮皓身上寒毒的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們說?”
墨弦月點點頭,說道:“對啊,姐姐你不提醒我,我差點就忘記了,我已經找到了可以醫治他身上寒毒的東西,不過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到底會不會有效我也不知道?!?
“是什么?”冰魂和墨狩都同時問道。
墨弦月從衣袖取出那個裝著火鳳凰之血的黑色小瓷瓶,放在桌子上。
黑色小瓷瓶剛剛一取出來,一股溫和的暖意就從小瓷瓶身上發出的,很快這股讓人渾身舒爽的暖意就已經飄滿了整個房間了。
“這是什么?”冰魂問道。
“這是火鳳凰之血……聽說是大陸上三大商團之一的鳳凰商團的鎮團至寶?!?
“那怎么會落在你的手中。”
“我在墨家莊探取秘密的時候,墨家莊正好舉行一年一屆的拍賣盛會,而這火鳳凰之血就出現在拍賣盛會之中?!?
“那你是怎么得到這種天地至寶?這種東西,會出現在拍賣會上,也絕對是最后的拍賣至寶,想必也不便宜?!北暌贿吥闷鹦∑孔釉谑稚洗蛄恐贿厗柍鰡栴}的關鍵。
墨弦月吐了吐小香舌,說道:“當然不便宜,這么一滴火鳳凰的血液,就拍出了驚天的價格,你們猜猜是多少?”
她還故意吊一吊冰魂和墨狩二人的胃口。
“十萬兩黃金?”冰魂猜測道。
十萬兩黃金如果是在平常的事情上,那自然已經是很夸張,但是對于這天地至寶,火鳳凰之血來說,就顯得那么微不足道。
墨弦月遺憾的對著冰魂搖搖頭,說道:“不對不對,再猜?!?
“三座城池?”墨狩猜測道。
在他的眼中,這種天地至寶自然已經不是用金錢來衡量,于是他選擇了物質。
“不過三座城池的造價,加起來也是差不多了夠一百萬兩黃金了,但是還是差那么一點點?!蹦以潞罋獾恼f道。
“什么……”冰魂說道:“一百萬兩……而且還是黃金!到底是那個敗家子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一邊感嘆,一邊罵人。
就連一直都是冷著臉的墨狩都為之動容。
一百萬兩黃金,幾乎是天悅皇朝十年的稅收了吧。
墨弦月笑道:“至于是哪個敗家子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沒有見過,是一個巨漢,不過我看他不過是某個商團請出來出面把這個火鳳凰之血拍買回來的一個出面人而已。畢竟能夠買到火鳳凰之血簡直就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機會,我估計當時很多的商會都是朝著它的目標而去墨家莊的拍買盛會。”
這個說法,冰魂和墨狩倒也覺得有可能。
墨弦月再次把話題轉回來道:“好了,現在最主要的事情不是它價值是多少,最主要是它能不能醫治南宮皓身上的寒毒,如果不能夠醫治的話,它就算再怎么至寶,在我的眼中也一文不值。”
冰魂當然能夠理解墨弦月現在的心情,火鳳凰之血可是墨弦月心中抱著的最大希望,要是對于寒毒無效的話,墨弦月都不知道會怎么辦。
冰魂用眼神詢問墨狩,墨狩卻給她投來一個他也不懂的表情。
冰魂說道:“這種火鳳凰之血當然不可能跟火鳳凰的伴生石的功效那么好,至于到底有沒有效果,姐姐也是不知道?!?
墨弦月著急的問道:“那就盡量試試吧,試試總可以吧?”
冰魂和墨狩對視一眼,然后說道:“試試或許可以?!?
“那什么時候動手?”墨弦月問道。
她的心中當然著急,這些事情好自然是越快越好。
冰魂想了一會,說道:“南宮皓身上的寒毒是屬陰,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選擇一個至陽的日子,才開始動手醫治,不過對于天時這一方面我不太懂,所以必須找人來選擇?!?
冰魂一說完,墨弦月馬上就想起一個人。
那就是楚冷問。
楚冷問精通陣法之道,算命之術,這種東西對于各方面的要求都是非常的高,那么觀星擇日之類的事情自然不在話下。
“那么楚冷問行不行?他的師傅可是鬼神莫測的鬼谷子,對于這些事情,應該沒問題吧?!彪m然心中已經有了最適合的人選,但是墨弦月還是問一下冰魂。
冰魂點點頭,說道:“他自然是最好的人選。”
于是擇日的事情就在這樣定了下來,等楚冷問來了皇城再說。
天節山,整年都云霧圍繞。
一些無知的百姓總是說天節山是神仙居住之地,所以一直都沒有人敢貿貿然前進,倒是山腳下不知何時造了一間廟宇,倒也吸引不少善男信女來膜拜。
中午,太陽高照。
路上絡繹不絕來上香的人們也紛紛的脫掉外套,到路邊的樹蔭下,抹走一額的汗水。
突然,一陣轟隆的馬蹄聲響起。
路人紛紛伸長脖子往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
只見三匹上等的駿馬上,坐著三個人。
準確來說,是一老二少。
兩名少年中的一名身穿白衣,約莫二十余歲,眉目英俊,臉上總是帶著輕輕的微笑,但是卻還是給人一種相隔著一層迷霧一樣,感覺是那么的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