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德苑,達奚婉特意吩咐伶俐去庫房取了一些上好的珍珠粉來,還特別交代一定要是那種特細的。
伶俐辦事的效率一向都比較快,很快便取來了達奚婉想要的,雖然細度都不如現(xiàn)代的納米珍珠粉那般的粉質(zhì)細膩,以及功效,但這個年代,已經(jīng)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古代的珍珠粉,大多都是純天然的,不僅不加入任何其它物質(zhì),也很少破壞當中的物質(zhì),保持了珍珠的大部分的營養(yǎng)成分,這是現(xiàn)代幾乎很少遇到的。現(xiàn)代的珍珠粉,大多都是采用了各種化學方法,營養(yǎng)成分早就被破壞不全,它具有的,只是某幾方面的功效,很難以外用。
仔細的看了看那珍珠粉,應是屬于海水珍珠,達奚婉觀察了一陣子,心里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想法,古代的海水珍珠都是比較珍貴的,她可不能隨便的浪費了。而那錦氏她要的是粉狀,而不是具體的形狀,雖說這樣的珍珠要是磨成什么形狀的話還比較好控制,因為大多都比較規(guī)則的,用做手飾那些價值也會更高點,一般用作珍珠粉的,只是那些不規(guī)則的,看著無裝飾價值的珍珠。
要是隨便磨出一個首飾,錦氏的要求就變得特別的簡單了!
純白珍珠粉,達奚婉抿了抿唇,對伶俐道,“你去給我準備一個小碟子,還要一個小勺子,不需要太大,合適就行!”
“是!”伶俐也知道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連忙準備去了。
正廳上,杜彩云喲些洋洋得意的坐在椅子上,她不停地問身后的丫鬟有多久了,丫鬟每說一次,她便會每高興一次。
哼,她可等著看那個不自量力的人的笑話呢!
“我說你這樣笑是為了什么?”溫才斌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杜彩云。
“關你什么事兒,我愛笑,不行嗎?”杜彩云瞥了一眼溫才斌。
溫才斌看了杜彩云一眼,悻悻地走到了另一邊。
“怎么只有你們兩個人在,你大哥呢?”月氏領著一大群人來到了大廳,她身著錦繡精致的貴氣長袍,頭梳高貴的發(fā)
髻,一頭的珠光寶氣,就連手上的鐲子都跟平時的大有不同。
“夫人來了……”溫才斌一向跟月氏比較生疏,沒多少人的時候,他都叫月氏夫人。
“姑媽,習凜哥哥說是有些事情要辦,所以出去了,很快便回來!”杜彩云興沖沖的迎了上去,驚嘆道:“姑媽,你今日可真好看!”
月氏看了杜彩云一眼,“你個小丫頭,嘴這么甜……”
“爹呢,怎么沒有一道來?”溫才斌四處看了看,有些疑惑。
“這段時間,老爺不都是忙著給老太太準備賀禮嗎,今日說是已經(jīng)完工了,他親自出去取,一會兒應該趕得上!”月氏說著,坐了上去,有意無意的道:“才斌啊,你母親呢?”
溫才斌的臉一暗,繼而平靜的道,“母親說身體抱恙,所以……”
“所以就不去了是嗎?”月氏拿起手里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才斌,不是我說你,就算你母親近年念經(jīng)誦佛,但外面的事情,她總不能什么也不沾不是,今日可是要去老太太那里的,后天便是老太太的生辰,這等大事,就連老爺也不敢怠慢……”
說著,月氏頓了頓。
“是,才斌知道,才斌也勸過母親了,只是她說身體不舒服,怕去了添麻煩,所以就……”溫才斌平時雖然是一個不太正經(jīng)的人,但一提起他的母親,他總比任何人都要安靜,面容也是嚴肅起來。
“哎呀,姑媽,你就饒了三哥吧,你又不是三姨娘,除了念經(jīng)誦佛,眼睛里還容得下其他的東西嗎?”杜彩云上來坐在了月氏的旁邊,親昵的為月氏倒了一杯茶,道,“三哥要是有辦法,也不會在這里說這事了!”
杜彩云幫溫才斌說了話,溫才斌自然會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彩云啊,你可有準備好賀禮?”月氏將溫才斌母親的事放在了一邊,繼而關心起杜彩云的事情。
“您就放心吧,我早就準備好了!”杜彩云說著,心里不禁非常的滿意,她為了這一次的賀禮,可是準備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從進溫府之前就開始準備了,一定能夠讓老太太滿意。
月氏點了點頭,不忘囑咐道,“老太太講究,這個你是知道的,你可要好好的表現(xiàn)!”
月氏的話,意有所指,杜彩云會意的點了點頭。
溫才斌卻顯得生疏了起來,他在另一旁坐下,一個人喝著水,沒有插話。
“哎呀,這該有一個時辰了吧?”杜彩云突然大叫一聲,然后做出一副可惜的表情,“怎么這么久了,嫂子還沒來,不是說好了一個小時的嗎?”
月氏疑惑的看著她,“什么一個小時?”
“姑媽,你可不知道,大嫂可有出息了,她向我們保證,一個小時便給我們拿來純白的珍珠粉,可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不見她的人影呢!”杜彩云恨不得將所有達奚婉不光彩的事情都大聲的宣傳一番,她說的時候,臉上露出夸張的表情。
一提起達奚婉,月氏的面容便難看,她將手里的茶杯放在了一邊的茶幾上,碰得幌鐺鐺的響。
“或許是有什么事情給耽誤了吧?”溫才斌本來不想開口,但聽見杜彩云如此夸張的話語,實在也忍不住,“再說了,從德苑到這里,還要走個十幾分鐘呢!”
見溫才斌替達奚婉說話,杜彩云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好哇,虧她剛剛還幫他說話來著!
“母親來了!”這個時候,溫習凜也趕了回來,一身的塵土味。
“你這是去哪兒了,怎么衣服也臟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月氏連忙站起身子走了過去,心疼的看著溫習凜,道,“可是出去辦什么事情?這幾日你就休息好了,不要那么累……”
“無事!”溫習凜的表情卻是有些淡漠,他看了一眼月氏,然后轉(zhuǎn)過頭看向溫才斌,道,“玄笙怎么還沒有來?”
“二哥?不知道……這是有什么事情嗎?”溫才斌站起身子。
溫習凜正要開口,腦子里又閃過今日是什么日子,也就沒有再開口。
溫才斌也猜的差不多,是那幫土匪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