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大夫診治一下吧!”
秦若霜這話一完,李文濤便也不推卻,直接坐下來,任大夫把脈,只見那名大夫眉頭一皺,再次扣住他的脈搏,秦若霜眉頭一凜,下意識的抬眸道:“怎么樣,大夫?”
“大皇子妃別急,草民再探……探……”話音一落,那名大夫一下子站了起來,后退兩步,而后擦擦額頭冒出一冷汗,朝秦若霜拱手道——
“大皇子妃,這位壯士的脈像……脈像就是發病前夕的征兆,請……請趕快隔離!”
“怎么會這樣?”
“你有沒有搞清楚?”
前一句是莫問,后一句是秦若霜,照理說如果發病應該是秦若霜發病才對,因為直接接觸到血污的人是她,可為什么間接接觸血污的人卻發病了?
“草民不敢有所隱瞞!大皇子妃若不信,可以再請其他大夫過來看看!”
“不必了!”李文濤僅是一怔,而后起身呵呵一笑道:“哈哈……這就好!這就好!”不管是怎么回事,只要不是他們的主子生病便好!
“李文濤,你要到哪里去?”看著一步步朝后退的李文濤,秦若霜道。
“主子,請容屬下先行告退,在沒有康復之前請……請多保重!”李文濤話完便掀開簾子奔出了帳篷。
“主子……”莫問正想說話,卻見秦若霜驀地抬手,而后只見她指著莫問,瞥著那名大夫道——
“也給他看看!”他們也近距離接觸過,她自己的身體知道怎么回事,但他們沒有像她那樣有意識的對身體機能進行改造,這其中包括他莫問!
“我不……”莫問剛要說什么,被秦若霜冷顏一掃,頓時坐了下來,任大夫把脈……
“這位壯士沒有問題!”那名大夫的話終于讓秦若霜放下心來,現在的莫問和李文濤相當于她的左膀右臂,少了右臂,再少左膀,那就夠嗆了,不過——
“雖說現在我們確診沒有染病,那或許是因為毒素潛伏在我們身體里沒有發現,因此,還是大意不得!莫問——”
秦若霜轉眸看著他道:“從現在起,你我盡量少接觸人群,至于李文濤……告訴他,本皇子妃不會虧待自己人,一定會想方設法治好他!”
“是!”
夕陽西下,又是一天!
秦若霜站在帳篷前看著夕陽漸漸隱于云層之中,有些失落、有些煩躁、也有一些無奈,以毒攻毒行不通,隨著災民的增加,城中知府府的糧食今晚用過后已經所剩不多,而高毅的救災糧食就是正常也還要一天半才能運到,這一天半之中,這幾萬人用什么填肚子?在等待期間又會不會發生什么事?
“主子……該吃晚餐了!”莫問端著一碗清得只能看到幾顆米粒的與其說是粥還不如說是清水的液體到她的身后。
看著清湯寡水的粥,秦若霜挑眉一笑,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天下人絕對想不到,連她自己想不到,在皇城呼風呼雨的大皇子妃會每天穿梭在災民與疫區之中,甚至連一頓飯也吃不飽!
手一揮,秦若霜道:“拿去給其他人,我暫時不想吃!”
“主子!我去給你弄吃的!”看著秦若霜自嘲的神情,莫問端著碗轉身便走!
“站住!”秦若霜輕喝。
“主子?!”
“不許去!還是你想讓本皇子妃言而無信?”
清冽的聲音讓莫問一怔,卻依舊沒有打消他的念頭,固執的道:“主子,莫問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挨餓!如果早知道……早知道到宛南是這種狀況,莫問絕不會……絕不會……”
“絕不會什么?絕不會跟著一起來還是絕不會什么?”
“主子!莫問不是這個意思……”莫問一臉憋得通紅,他唯大皇子赫連軒的命令是從,但是,他卻可以為她把命交出去,他又怎么會不跟著她?
秦若霜又怎么會不明白,但今時不同往日,在宛南的她斂起了太多的脾氣,當即淡淡的道:“行啦……你先下去吧,我知道怎么保護自己!”
莫問僵硬著全身,但在看到她眼中的堅決后,唯有轉身閃人……
夜幕低沉,月色如銀!
今夜的夜色很美,讓人很自然的想到某個月夜,還有月夜中的浪漫一吻……
“軒……你好嗎?”
“不好!一點也不好!”突地,一個熟悉的聲音橫亙插來,那分明……分明就是軒的聲音!
思及此,秦若霜頓時全身一怔,雙眸下意識的瞪大,不對,一定是她太過思念他所至,他在萬里之外的皇城,又怎么可能到這窮山僻野災民四起的宛南來?
“怎么不敢回頭?”帶著怒意的聲音從身后清晰的傳來,如果說之前是誤聽,那現在,絕絕對對!真真實實!是他的聲音!是她的軒的聲音!
但是……
“秦若霜,你……你好樣的!竟然敢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看著那副單薄的身影,赫連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
八天!才分開短短五天時間,她竟然就敢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狽?!剛到宛南城,他便直奔知府府,沒找到人,聽故事到聽得驚心動魄,什么怒斬貪官!什么與民同待!還有什么闖進疫區被瘟疫病人噴得滿臉鮮血!每聽一樁便讓他不是滋味,心里更五味陳雜!他哪有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是,為了他而失去她的話,那他寧愿不要這個天下,這個江山!
赫連軒邁開步伐,怒意沖天的朝著那抹單薄得讓他心痛的身影沖過去——
“軒……”秦若霜轉身,看也不看方位,完完全全憑著感覺沖進他的懷里,緊緊抱住他的腰,死死的將頭埋入他的懷里。
她想念這個懷抱!
她想念這個氣息!
她更想念……這個男人!這個讓她牽腸掛肚的男人!
第二更!讓人期盼已久的軒終于出現鳥哈……吼吼……對了,今晚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