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生仿佛沒看見暮成雪搖頭一樣,他目光怔怔的看著湯臣,似是對暮成雪,又像是對自己說道:“你能熟知草藥相克的藥理,必定是有一些醫術的,肯定能救治湯臣!”
“你們都出去,我沒有叫你們誰都不許進來!”暮成雪轉頭對著眾人說道。
司徒生點了點頭,率先退出房間,身后那群侍衛也跟了出去,這一次刺殺,湯臣生死不知,侍衛折損三人!
暮成雪找來一把剪刀,把湯臣的衣服都剪開,看到他上半身大大小小有十幾處劍傷,傷口還在流血,最嚴重的就是胸口的那一把匕首。
湯臣嘴唇慘白,額頭冒著細汗,暮成雪手探了探,果然發燒了!而且是高熱!
失血過多外加細菌感染!有很大可能伴隨著血胸!
這是暮成雪最基礎的判斷,在沒有先進醫療儀器的幫助下,她只能先這樣判斷,現在最關鍵的是輸血和胸腔穿刺。只要熬過這一步,也許湯臣就能活!
她心中默念輸血和穿刺需要的東西,很快衣袖中,就有驗血型的試紙,吊瓶,血袋,針管還有穿刺針等。
她迫不及待的打開門,看著門外正來回踱步的司徒生說道:“我需要你的人幫忙!”
在司徒生和一干侍衛驚駭的目光下,暮成雪驗血,抽血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等血量抽足了2400cc之后,她又關上門回到房間中。
司徒生看著胳膊上的那個棉花,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怎么就那一根小小的繡花針,就能從人的身體內抽出這么多鮮血了,這女子莫不是巫師不成?
房間內,暮成雪拿出溫度計,體溫39.8度,打了一針退燒針,輸上血,她判斷匕首應該沒有插到心臟。所以在沒有手術環境的前提,必須把匕首拔出來。
血流如注般涌了出來,暮成雪快速的止血,湯臣此時呼吸短促,臨床判斷應該是出現了血胸。
血胸穿刺在前世她經常做,手很熟,所以她拿起穿刺針就開始引流!等胸腔中的血液引流出來之后,湯臣的呼吸逐漸平穩起來,暮成雪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時后背火辣辣的疼,她完成忘了自己也是一個病人!
湯臣的燒退了,呼吸也平穩,暮成雪深吸一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用碘伏清理他身上其他的傷口然后用紗布包扎起來。
做完這一切,她拿起被子把他傷身蓋住,這才打開了房間的大門。
司徒生看著暮成雪出來,迫不及待的問道:‘他怎么樣了?’
“命救回來了,只要傷口不感染,休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暮成雪輕聲說道,剛一說完,司徒生就像是一陣風一樣沖了進去。
他看著湯臣手上掛著的那一個長長的管子,管子里面還有紅色的血液,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不過在沒有大夫的情況下,他只能相信暮成雪。
暮成雪也跟了進來,看著司徒生擔憂的神色,看得出來他們主仆二人關系挺好的,司徒生左手手臂還在滴血,應該是救她的時候受的傷,于是她從衣袖中拿出碘伏紗布,準備幫他之血。
“你干什么?”
司徒生戒備的看著暮成雪和她手中的東西,他可不想別人的血液順著這個奇怪的管子流入自己的身體內。
“你受傷了,我幫你止血,放心,你和他不一樣,你不需要輸血!”暮成雪看的出來,司徒生對這陌生的管子有防備心,所以她率先解釋起來。
司徒生半信半疑的把胳膊遞了過去,暮成雪用剪刀剪開他的衣袖,拿出碘伏擦拭,隨后用紗布包了起來,對于身上其他的傷口,司徒生是死活不愿意在暮成雪面前脫衣服,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按照司徒生的話來說,男人受點傷算什么!
傷口處理完之后,暮成雪拿出消炎藥遞了過去:“把這個吃了!”
“這個是什么?”司徒生看著這個橢圓形白色東西好奇的問道。
“這是頭孢,消炎藥,吃了這個你的傷口就不會發炎了,不然發炎之后會細菌感染,到時候就麻煩了!”暮成雪解釋完自己也拿出兩粒就這茶水吞了下去。
司徒生看著暮成雪也吃了,想著也不可能是毒藥,他也放進嘴巴中咀嚼起來,沒一會兒,那一張俊臉就皺成一團:“這么苦?”
“sorry。忘了告訴你,這是用水吞服的了!”暮成雪尷尬的笑了笑。
司徒生看著她那張明媚的笑臉,總覺得她是故意的!暮成雪轉身去給湯臣換一袋血,司徒生看著暮成雪的后背血液已經染紅了大半衣衫,眼眸中也閃現出異樣的神色。
“你的傷口不需要處理一下嗎?”司徒生淡淡的聲音從暮成雪的身后傳來。
暮成雪轉過頭問道:“你會嗎?”
“上藥應該會吧!”司徒生沒底氣的說道,給男人上藥他會,給女人上藥他應該,或許,大概會吧!反正步驟應該差不多。
“那行,我把這袋血換了,你就幫我消下毒!”暮成雪點點頭道。
兩人來到隔壁的房間,暮成雪趴在床上,遞過去一把剪刀:“你用剪刀先把我后背的衣服剪開,然后用這個碘伏擦一下!”
司徒生接過剪刀,剪開沾有血跡的上衣,衣服已經混著血液和傷口黏在了一起,只能把衣服撕下來才能消毒,而撕衣服無疑是剝皮之刑,痛的暮成雪渾身顫抖。
可是暮成雪一聲不吭,這份忍耐力讓司徒生看了都佩服起來。
暮成雪此時咬緊牙關,早知道就讓戒指帶一個止痛針過來了,她不是不想叫,她只是知道叫也沒用,還不如省點力氣!
消毒過后,暮成雪雙手環胸,被對著司徒生坐了起來,拿出紗布,開始在前胸后背纏了起來,后面夠不到的地方讓司徒生幫忙。
司徒生見她毫不在意的在男子面前褪下上衣,心中不由一陣氣急:果然是軍妓帳出來的人,一點臉面都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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