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加上確實聽不到槍聲了。兩個人這才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發現家里已經被拆成了一片廢墟。錢蓓婷還好一點,畢竟在商場叱咤風云的人物,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平靜。只是用疑問的眼神看著一臉嚴肅的徐子軒。
孔肖吟就不行了,看到錢蓓婷家里被搞成這個樣子直接怒了。
“到底怎么回事,莫名其妙怎么就變成個樣子了?徐子軒你說,為什么!”因為當天戴萌的介紹,所以孔肖吟已經認識了徐子軒新的樣子。
徐子軒知道兩個人會問起來,悠悠的說道:“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你應該問問錢蓓婷!因為今天我也是來問這件事的!”
“啊?!”孔肖吟轉頭看著平靜的錢蓓婷一下子愣住了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了。
錢蓓婷看著徐子軒一臉酷炫的說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來問什么?難道你還要審問我嗎?”
徐子軒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錢蓓婷,沒想到剛剛經歷了一場槍戰的她竟然這么淡定。心里不由得對錢蓓婷高看了一眼:“剛才的第一槍是***的槍聲,這一槍被我給擋住了。不然的話只是這一槍,你們兩個絕對非死即傷。后面開槍的除了一把機槍以外,還有十六把***。如果不是我站在前面擋住了你們兩個就變成這些花瓶了!”
說著看了看最近的一個青花瓷瓶,此時這個名貴的青花瓷瓶子已經變成了粉末。很明顯這是被剛才的反器材武器直接打碎的。
“我知道了!”錢蓓婷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他不過是想要我死,然而真的有這么容易嗎?”
“吆~你竟然猜到了我要來?”徐子軒驚訝的看著錢蓓婷。
“不知道……”錢蓓婷搖了搖頭說道:“……可是那有有什么關系呢?你應該知道戴萌就在我這里,從對方開槍到現在你見到他了嗎?”
徐子軒神色一變左右看了看,忽然勾起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我確實沒見到他……”
錢蓓婷聽到徐子軒這么說,下意識露出來一個自信的笑容。結果她的笑容還沒有展開,徐子軒的后半句話卻說了出來:“但是我卻知道他現在在哪!他現在正在天上和一個妖道對戰,剛才根本就沒有時間管你!”
“不可能,我和戴萌說好的,只要我們遇到襲擊她就會立刻出現保護我們的!”錢蓓婷當然不會這樣相信徐子軒。
徐子軒自信的笑了笑說道:“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叫叫看,看看戴萌會不會直接出現!”
錢蓓婷這時候還是不相信,喊了一聲:“戴萌!”
“戴萌?“
“戴萌……”
錢蓓婷一連叫了十幾聲,卻還是沒有停到戴萌任何形式的回應。這就說明戴萌真的不在這里,如果不是徐子軒她們就已經成為尸體了。想到這里錢蓓婷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了。
徐子軒這時候才說道:“其實你也不能怪戴萌,她的經驗畢竟太少了。加上這個妖道確實有點門道,如果讓他進來將比剛才襲擊更加可怕。所以她的做法其實是正確的!”
“可是……”
錢蓓婷剛剛開口一股徹骨寒流忽然從腳心一路直接竄到了徐子軒心里最深處。
“不好,危險!”徐子軒神色大變,幾乎在瞬間龍劍已經抓在手中。同時一個無形的光罩出現在錢蓓婷和孔肖吟周身。然后就看到一道七彩流光,像離弦之箭一樣直接打在光罩上。
就聽見“?!钡囊宦曒p響,七彩流光和光罩同歸于盡。然后一陣風吹過,就看到房間里忽然多出來十幾個穿著忍者服的人。這些人身高容貌都差不多,每個人背后都背著一把***,腰間還有一把短刀。
一個個抱著胸部冷冷的看著徐子軒。十幾個人都一動不動。但是徐子軒已經可以確定對方的身份,就是東行的忍者。當然了這個忍者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忍者。傳統意義上的忍者,是興盛在東瀛大名時代和戰國時代的諜報刺客。
但是這些人可不是什么職業殺手,而是一些走投無路的平民組成的老鼠組織。戰斗力幾乎為零,一般只是承擔一些竊取情報的任務,還經常出現不小心暴露目標自己被人家活活打死的情況。
說白了傳統意義上的忍者就是一些沒有什么實力的雇傭兵。而且還是最臭名昭著得那一種。只是后來戰國時代結束東瀛逐漸被統一,忍者漸漸失去了作用。但是懷舊的人依然保持著一部分訓練。
后來一些文藝工作者閑的蛋疼,就把忍者當做一種文化來宣傳。從此忍者就被徹底神化,絕大多數人對于忍者的概念也都是極其強大的人。甚至實力和地位高于武士的人。
而這里說的忍者當然不是這些雜魚,這里的忍者那是一個修行門派。這個門派說起來還是和昆侖仙山有關系的。十萬年前昆侖仙山聯合龍族,加上四大守護家族一起對巫族宣戰。
踏平巫族以后,四大守護家族自然不必說。龍族卻是損失慘重,所以從此隱退。沒有大事輕易是不會出現在世間的。而昆侖仙山的損失也不比龍族小多少。
可是昆侖仙山畢竟是一個門派,而不是一個種族所以人心也不見得就那么的齊。因為這一次戰斗損失慘重昆侖仙山四大長老之一的,藤橋長老乘機反叛。帶著自己的徒弟,拿走了昆侖仙山數十本秘籍,然后桃之夭夭。
他們去的就是現在的東瀛。剛去的時候他們還是很害怕昆侖仙山的追殺,所以下令所有弟子不許出行不許露面,不許使用法術等等,反正總歸就是一個字“忍”。
所以這些弟子就自稱忍者。而他們這個忍者的稱號就是這么來的。起初的忍者雖然是昆侖背叛者,但是還是恪守不渝沒有做過什么錯事。但是隨著時代變遷,忍者變得四分五裂,相互征伐的同時,也開始沒有了忌諱。
所以這些忍者其實比傳統意義上的忍者更加臭名昭著。此時這些人出現在這里,目的是什么顯而易見,而現在的忍者總是接一些刺殺的活兒,所以徐子軒也能想明白他們為什么會來。
“今天你們完不成任務,如果不想死在這里最好現在就轉身離開。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否則……哼!”徐子軒白龍劍一揮,一陣紫光劃過。眼睛冷冷的看著對面的十幾個人。
“龍族?巫族?不對……你是龍族的意識巫族的身體……沒想到呀,你們高貴的龍族竟然也會使用這么卑賤的手段!”領頭的忍者語氣雖然冷漠,但是依舊可以聽出來他話里話外的嘲諷。
徐子軒并沒有理會忍著的嘲諷,事實上自己這件事情做的確實不地道。憑白占了人家姑娘的身體,而且還一直關著人家的意識,自己掌控的同時,卻在用別人的身體冒險戰斗。但是徐子軒別無選擇,為了完成那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必須要在適當的時候放棄底線。
這時候莫初的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你別受他們的影響,我并不怪罪你。我也知道你心里的苦處和難處,而且我本身也比較懶,不喜歡處理太多的瑣碎雜事。所以你不用感覺到愧疚,我其實挺喜歡這樣的生活的!”
聽到莫初的話徐子軒莫名的感覺到心疼。其實平心而論自己最虧欠的就是上官玉兒,第二個就是莫初。上官玉兒自然不用說,他們兩個的恩恩怨怨就是自己也理不清楚。而莫初……這個女孩本不該如此承受,卻因為自己落得現在的狀態。
雖然總有一天她會拿回自己的身體,她的實力那時候已經足以君臨天下??墒沁@些并不能彌補這段時光自己給她帶來的痛苦。別人的苦,要么哭在身上,要么苦在心上,而她……則是苦在靈魂深處!
“你們如果離開,我可以當做我沒有聽到剛才的話!”徐子軒冷冷的看著忍者頭領,神色一點點凝重了起來。
自己現在頂多也就是行星神魔級別的實力,而且因為身體還是高級神魔體。和訓練有素且修為都在行星級神魔的忍者打起來自己完全沒有優勢。這樣的戰斗并不是戰斗而是一場虐殺。
或許是礙于徐子軒的身份,加上本來龍族就單兵強大。所以忍者一方忽然沉默了下來。徐子軒則是乘著這個機會小聲對身后的錢蓓婷和孔肖吟說道:“對面實在太強大了,我沒有把握一定能夠贏。現在有兩條路你們可以選擇。一個是我帶你們一個人走,那么另一個人肯定會死。另一個就是我們都不走,你們只能祈禱我能夠戰勝他們!”
“不能帶我們兩個人一起走嗎?”錢蓓婷直到此時還保持著鎮定,倒讓徐子軒有些訝異??磥硭某晒φ娴牟皇且环N偶然。就這個定力就不是一般的商人能夠擁有的。要知道她的家現在已經被拆的差不多了,現在她的面前站了十幾個背著刀的殺手。
“你也太高看我了吧!”徐子軒苦笑道:“你也不看看那十幾個大爺都是什么身手,他們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我能帶著一個人跑就是極限了,兩個人……呵!”
“那你有多大把握戰勝他們?”錢蓓婷想都沒想就直接問。
“三四成吧!忍者的手段我沒有見過,也沒有和這樣的對手打過,所以只能聽天由命了!”徐子軒老實回答。
然后身后就沉默了,徐子軒有心想要催促一下什么的。但是張了張嘴,徐子軒又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只能閉上嘴靜靜的等著。就在徐子軒不耐煩準備轉過身來質問的時候,耳邊響起來錢蓓婷的聲音:“既然如此,那我不走了你帶著孔肖吟走吧!”
“小錢!”孔肖吟急了直接喊出聲。這一聲可把徐子軒嚇壞了,這要是讓對面的忍者聽到了可了得?所以趕緊一揮手,一個紫色光罩出現護住了兩個人。錢蓓婷的聲音也傳不出來了。
“你要是不走我一個人離開又有什么意思?你不走我也不走,要死我們死在一起!”說著孔肖吟已經抱住了錢蓓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