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行醫(yī)數(shù)十載,從未見過如此手段,簡直是神了啊!”
不僅曲三斤如此,圍觀之人更是驚得合不攏嘴。
親眼目睹如此神跡,心中對蕭天闕無不多了幾分敬重。
曲然的老母親,雙手哆嗦的擦拭兒子身上的血漬,不時伸手輕觸那嫩如新生的肌膚。
指尖反饋而來的感受,讓她確定這不是在做夢。
一時間淚水止不住的涌出。
看向蕭天闕時,心中覺得甚是慚愧。
蕭天闕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沖著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孟凡同樣驚詫無比。
方才他查看曲然傷勢時,發(fā)現(xiàn)曲然被妖力所傷,渾身皮肉腐爛。
然而,如今的曲然渾身肌膚嫩如新生 連一道疤都看不出。
“大師兄,方才你葫蘆當(dāng)中滴出的靈液是什么?居然有這種效果!”
葬天劍葫的奧妙解釋起來相當(dāng)麻煩,索性直接一句話搪塞過去就好了。
“不該問的別問!”
同樣為妖的徐雅十分清楚,傷曲然的妖極不簡單,而如此駭人的傷勢竟被一滴靈液就輕而易舉的治好了。
“此物竟有肉白骨,活死人的功效。”
她心中驚嘆,與此同時,她也愈發(fā)意識到此人絕非普通道士!
“然兒,你醒了!”
看見曲然緩緩睜開雙眼,婦人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抱著一旁的曲三斤反而哭了出來。
“咱就這么一個兒了,幸好他沒事了,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曲三斤輕拍著夫人的背,
“然兒這不都沒事了,你這老婆子還哭什么?”
“爹娘,你們別哭了,你看我全好了!”
說著,曲然還起身在地上跳了幾下。
安撫住老母親的心后,曲然來到蕭天闕面前,準(zhǔn)備跪地行禮道謝,卻被蕭天闕拉住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若是跪我,我可受不起。”
“道長救我兒一命,便如我兒的再生父母,這一跪道長豈會擔(dān)不起。”
曲三斤父妻說著也準(zhǔn)備跪地道謝。
“使不得,使不得!”蕭天闕拉住二老的手,“曲然雖還俗但他始終是我蕭天闕的師弟,道謝的話就不必多說了。”
二話不說就跪地道謝,蕭天闕這可不習(xí)慣。
“曲師弟,你這身上的傷究竟是咋回事?”
“當(dāng)初我下山回家后,聽聞附近的流沙河中有妖邪作祟,便想替百姓除了這妖邪!”
“流沙河?!”
蕭天闕一怔,這不正是自己此次簽到的地方,沒想到這河竟在金沙鎮(zhèn)附近,當(dāng)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大師兄莫非知道流沙河?”
曲然停頓了一下,疑惑望著自己的大師兄,試探性的問道。
蕭天闕搖了搖頭,示意他繼續(xù)說。
“那妖修為與我相差無幾,我與它鏖戰(zhàn)一天一夜后,它漸漸敗下陣來,眼看就要被我斬在劍下,它突然祭出一碧光璀璨的寶物將我打至重傷!”
后面的事,曲然不說,蕭天闕也已經(jīng)猜到了。
金沙鎮(zhèn)百姓見他重傷,心中愈發(fā)懼怕,故而遇到道士時,紛紛避退。
生怕道士降妖失敗,他們因此遭到妖怪的報復(fù)。
“流沙河在什么方向?”
曲然指了指南邊,疑聲道:
“大師兄你是要?”
“除妖!”
“道長,那妖兇得很,你還是別去了。”
在曲三斤看來,蕭天闕救病治人的手段確實厲害,但降妖之事兇險異常,如此貿(mào)然前去,兇多吉少!
“無妨。”
蕭天闕淡淡的回應(yīng)。
“大師兄,我隨你去。”孟凡、曲然二人請纓,卻遭到了反駁。
“為何?”孟凡不經(jīng)問。
“我餓了。”
蕭天闕留下這么一句話后,便從他們面前消失了。
“不帶我我還不去了,正好我也餓了。”孟凡嘀咕道。
曲然明白,大師兄這是把他倆留下做飯了。
曲三斤父妻二人有些錯愕,曲然笑道:“娘,快做飯吧。”
曲然深知,傷他的妖與當(dāng)初來犯蜀山的紫瞳魔牛相比,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信誓旦旦要覆滅蜀山的紫瞳魔牛,最后落得個什么下場,他至今還記憶猶新。
“她呢?”
孟凡突然注意到方才還在一旁的徐雅不見了。
另一邊,蕭天闕已來到了流沙河畔。
河面寬數(shù)十丈,江水?dāng)y大量的泥沙一路朝東南方而去,宛若千軍萬馬奔騰而過,聲勢浩大,浪大如潮!
“這便是流沙河?!”
“叮,恭喜宿主抵達(dá)流沙河,是否簽到?”
系統(tǒng)聲音的響起證明他沒有來錯地方。
“簽到!”
“叮,恭喜宿主獲得通天靈脈一條!”
“竟是一條靈脈!”
蕭天闕有些意外。
靈脈乃是凝聚天地靈氣,大地山川精華所成,更有傳說,稱靈脈乃是創(chuàng)世之神盤古體內(nèi)經(jīng)絡(luò)所化。
蜀山靈氣旺盛便是因存在靈脈的緣故,而今自己一個人便擁有一條品質(zhì)遠(yuǎn)在蜀山靈脈之上的靈脈,若是將其吸收,自己的修為定可得到質(zhì)的飛越!
“靈脈有靈,若無特殊手段定無法將其留住,不過這還難不倒我!”
蕭天闕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通天靈脈轉(zhuǎn)移到葬天劍葫之內(nèi)。
進入劍葫之內(nèi)的靈脈莫說是逃,能夠鬧出一星半點動靜便已經(jīng)非常不得了了。
“來都來了,就出來吧。”
話音剛落,徐雅便從身后的密林中走了出來。
“傷你師弟的妖力不凡,我特意過來看看。”徐雅說道。
“既然來了,那就幫個忙。”
正愁沒人叫陣,這不,不要錢的勞動力就來了。
不用白不用!
“什么忙?”徐雅疑惑。
“叫陣。”
“道長降妖卻要妖幫忙叫陣,這傳出去豈不惹人笑話?”
徐雅這話說的含蓄,不過蕭天闕倒是聽出了她的意思……
你干嘛自己不叫,使喚老娘!
蕭天闕坐在河畔的巨石上,將手中石子入河中,“貧道若是叫陣,恐會嚇得它不敢出來。”
徐雅嘴角抽動,心中暗罵道:“嫌老娘修為差?!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道長既然開口了,小女子豈敢拒絕。”
徐雅露出一抹假笑,掌中妖力涌出,白茫茫的妖光熠熠,最后在她手中竟出現(xiàn)了一柄完全由妖力所化的弓。
玉手拉弦,一只羽箭朝流沙河極射而出!
咻!
箭入河中,未曾激起半點波瀾。
“道長,靠你了。”
做完這一切后,徐雅縱身躍起,坐在樹杈上,儼然一副看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