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妙臉上的笑意一下子收了回來,樂伊搖了搖頭站起來:“來很久了?”
意思是聽了不少了吧?
“剛來。”神星闌無恥的撒謊,然后冷眼看著阿妙,“你最好快點(diǎn)復(fù)原,不然下半年也別想上學(xué)。”
阿妙看著他,突然一笑:“那我不急了,大不了明年再上。”
卻不知道剛剛的一笑,讓神星闌晃了神,記憶中那個軟軟的小姑娘仿佛又在趴在他身上說。
“闌哥哥,我給呼呼就不疼了……”
樂伊叫了他一聲:“神?”
“我沒事。”神星闌在沙發(fā)上坐下,“她的手最快什么時候能好。”
“配合治療的話,最快也要一個半月才能動。”樂伊不贊成的說,“以一個醫(yī)生的立場來說,“我的意見是兩個月之內(nèi)都不要過多用力。”
神星闌就和沒聽見一樣轉(zhuǎn)頭看阿妙:“聽見了沒,一個半月。”
“呵呵,我不是聾子,我聽得見。”阿妙譏諷的看著他,“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看看,報(bào)應(yīng)來了吧!”
樂伊雙手抱胸,好笑的看著兩個人跟孩子似的斗嘴。目光無意中看向門口時,做了個噓的手勢。
“阿妙!我來看你了。”話音未落,夏挽就推門進(jìn)來。看到坐在那的神星闌時心里一陣激動。
果然,她就說來這估計(jì)能撞見,沒想到神星闌還真的來了。
“神先生也在啊!”夏挽把保溫桶放下,看都沒看阿妙,就轉(zhuǎn)到沙發(fā)邊上跟神星闌打招呼。
樂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笑了笑給夏挽騰開位置:“夏小姐坐吧!”然后他走到床頭打開保溫桶,阿妙見他皺了皺眉。
“里面是不是下毒藥了。”她一臉認(rèn)真的問。
“那倒沒有。”樂伊笑了笑,“就是放了太多的胡椒粉,我聞著都要打噴嚏了。”
一直盯著神星闌的夏挽一聽驚慌的走過來:“怎么會這樣?粥是李阿姨熬的,我明明說是給病人吃的……”
“你說這話的時候夏美在跟前吧。”阿妙知道不會是夏挽,她想來神星闌跟前刷存在感,就不會砸自己腳,肯定是夏美干的。
夏挽露出尷尬的笑容:“對不起啊,夏美太任性了。”
阿妙沒吭聲,倒是樂伊笑了笑說:“沒事,我去做點(diǎn)吃的。”
“不用麻煩了,我吃醫(yī)院食堂就行。”阿妙攔住她,其實(shí)她覺得食堂伙食挺好的。
樂伊搖搖頭:“沒事,反正我也要吃飯。”
“等一下。”神星闌站起來,眼神復(fù)雜的看著阿妙,“趕快把傷養(yǎng)好。”說完,就跟著樂伊一起出去了。
夏挽一見想跟上去,可出了門就看不見兩個人了,只好又回到病房里。
“阿妙,醫(yī)生說你要住多久啊?”她拿起一個蘋果,裝模作樣的削起來,“神先生人真不錯,剛剛還關(guān)心你,其實(shí)這次是你自己不小心,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
阿妙帶著大墨鏡,看不出什么表情來。但是見她沒搭理自己,夏挽又趕緊說:“不管怎么樣,人家也算負(fù)責(zé)了,要是換成別人說不定早就走
了。”
“呵呵。”阿妙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那個變態(tài)是擔(dān)心我好不了不能去偷你家東西!
夏挽把蘋果放下:“話說回來,那天神星闌為什么帶你走啊?”
“我怎么知道。”阿妙讓自己靠的舒服點(diǎn)。
“那他都跟你說什么了嗎?”夏挽不死心,“有……有沒有提到我?”
阿妙有些吃驚的看著她,這個女人是有多自作啊!
“沒有啊!”夏挽不自然的笑了笑。
“有!”阿妙點(diǎn)點(diǎn)頭,“他問我你和白悠然是怎么回事。”
既然你這么喜歡他,我就幫你一把。至于那個變態(tài)……阿妙心想,娶了夏挽吧,這樣你想要什么夏家自然會給你。
“真的?”夏挽一把抓住阿妙的手,要不是她躲的快,傷口肯定會裂開。
夏挽趕緊站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你沒事吧!”
阿妙把包的和棕子似的手放到另一邊:“沒事,你不要再動了。”
“好好,我不動了。”夏挽坐下,“那……你是怎么說的?”
“實(shí)話實(shí)說唄!”阿妙見她臉變了,笑了笑,“你放心,我說訂婚的人是我。”
夏挽馬上笑了:“然后呢?他又說什么沒?”
阿妙搖搖頭:“沒了,然后就讓我離開了。”
“他是什么意思呢……”夏挽低頭嘟囔。
“害羞吧。”阿妙繼續(xù)忽悠她,“估計(jì)是不好意思直接問你。”
夏挽眼睛一亮:“對啊,怪不得剛剛他不敢看我呢!”
阿妙真想說,那家伙是根本懶得看你。
“你不是胡說的吧?”夏挽突然問,她也不是白癡,神星闌對她的態(tài)度一直很冷淡,怎么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我胡說這些有什么好處。”阿妙冷笑了一聲,“如果可以,我巴不得你和他沒戲,這樣我就不用替你嫁給白悠然了。”
夏挽楞了一下,然后又換上副笑臉:“你別胡說了,什么叫替我,本來就是你嫁啊!”她站起來:“不早了,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你。”
阿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明天神星闌不會來的。”
“你說什么呢,住院怎么能沒人照顧。”夏挽故作嬌羞的瞪了她一眼,“放心,明天我給你帶好吃的。”
夏挽離開沒多久,護(hù)工就端著托盤進(jìn)來了。
“阿妙小姐,今天的菜是樂醫(yī)生做的,我聞著可香呢,你快嘗嘗!”護(hù)工是個五十多歲的阿姨,非常盡職的幫阿妙把床支好,然后端起飯盒喂她。
“真是他做的?”阿妙嘗了一口不敢相信,這也太好吃了。
阿姨一臉神秘的說:“你不知道吧,那個樂醫(yī)生好神奇。他也不和別人說話,每天就在自己辦公室里,連做飯都在里面做。”
“你們醫(yī)院的管理好人性化。”阿妙把一塊排骨吞下去。
“只有樂醫(yī)生是這樣。”阿姨的目光突然變得炯炯有神,“他是因?yàn)槟悴艁淼模覀冊洪L跟他說話都陪著笑臉。所以……”
言下之意,
厲害的是你才對。
阿妙頓時覺得嘴里的菜難以下咽了。很顯然樂伊是神星闌叫來專門治療自己的,想到早上神星闌的態(tài)度,阿妙突然覺得莫名,憑什么啊。
憑什么什么都是你們說了算,憑什么你們不高興就害我受傷……
“我飽了,不吃了。”她把碗推開埋頭躺下,“我睡一會。”
護(hù)工阿姨以為自己說錯話了,也不敢問她,收拾好后就離開了。下午樂伊來給她換藥的時,發(fā)現(xiàn)她手上的紗布都拆的亂七八糟的。
“你動傷口了?”
“沒有。”阿妙搖頭,“大概是睡覺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
樂伊皺著眉頭給她重新包好:“這下小心點(diǎn),不敢再蹭到,不然好不了了。”
結(jié)果第二天樂伊給她換藥的時候發(fā)現(xiàn)紗布又是亂七八糟的,因?yàn)橄耐煸冢运裁匆矝]說,只是看了阿妙一眼就離開了。
“你也不用等,我說了神星闌今天不會來的。”阿妙實(shí)在不想看見夏家的人,尤其是還灑著一身香水的夏挽,那味道讓她覺得不舒服。
“我陪你呆一會!”夏挽不死心,又等了一個小時才悻悻離開。
誰知道她前腳走,神星闌和樂伊后腳就進(jìn)來了。
“有事嗎?”阿妙看了兩人一眼,“我要休息了。”
神星闌好看的眉眼帶著森森冷意:“我說過,我們之間的交易是公平的,既然各有所需,就別在背后搞小動作。”他直直看著阿妙,“你在我眼里,就是個小丑。”
阿妙臉繃得死死的,干脆把頭埋進(jìn)被子里不看他也不說話。
一旁的樂伊搖了搖頭,心想如果這丫頭把墨鏡摘下來看神星闌兩眼,估計(jì)他就沒脾氣了……
“我只要她的手復(fù)原,其他的你看著辦。”說完神星闌就大步離開,樂伊跟著他走出去,兩人離開房間很遠(yuǎn)后才開始說話。
“你不是相信她就是善善嗎?”樂伊戲謔的看著神星闌笑,“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也不怕嚇到她。”
神星闌冷哼了一聲:“你太小看她了,那女人就是打不死的蟑螂,耐活的很。”頓了下又說,“我不是相信,我只是懷疑。”
畢竟這么多年,阿妙無論從長相還是經(jīng)歷跟善善是最相近的一個。
“那我就用最溫和的方法吧!”樂伊笑瞇瞇的說,笑容里卻帶著莫名的冷意。
接下來的幾天,阿妙發(fā)現(xiàn)她睡的很沉,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昏昏欲睡。就連夏挽來了都叫不醒她,這樣持續(xù)了一周后,她趁著清醒的機(jī)會質(zhì)問樂伊。
“你對我做了什么?”
樂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意:“沒什么,讓你可以正常恢復(fù)傷口而已。”
“你竟然對我用藥物!”阿妙已經(jīng)猜到了,但是親耳聽到時心還是一沉。
“神需要你的手復(fù)原,而你跟她有交易,配合治療是你應(yīng)該做的。“樂伊溫柔的看著她,“一開始你的表現(xiàn)就很好啊!不然我也不會每天讓你睡覺,乖乖養(yǎng)傷口了。”
阿妙一臉失望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