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詩你這個賤人,你爲什麼要把你的那份股份抽走,不然扈士銘就不可能趁虛而入!”段振波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搶走了,傳來段繼雄的破口大罵聲。
蘇詩詩表情都沒變,啪地掛斷電話,飛快地將他們的電話都拉入了黑名單。
隨即打撥通了秦風的電話。
“段氏現(xiàn)在情況怎麼樣?”蘇詩詩問。
“垂死掙扎,扈士銘盯上段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幸好我提早把你那份股份抽出來了。怎麼,他們找你了?”秦風笑道。
“嗯,剛打電話過來罵呢。”蘇詩詩揉了揉眉心,“那份你幫我捐了吧。當時說了要捐的,就當積德了。”
蘇詩詩最後一句,把秦風反對的話給堵了回去。
她想到掉落海里如今還下落不明的段玉露,想到很多很多,心中唏噓不已。
秦風沒再說什麼,囑咐她別太擔心,就掛了電話。
蘇詩詩剛要手機手機,又有電話進來。是個陌生手機。
蘇詩詩不用想都能猜到這肯定是段家父子打過來的,默默掛斷。
段家,已經(jīng)跟他無關。他們走到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
“富貴慣了,會很怕過窮人的日子吧。”蘇詩詩瞇起眼,擡頭看天。
看著天上雲(yún)捲雲(yún)舒,即使前方路途多舛,心境依舊坦蕩。
她到sunshine的時候,席清榮正在辦公室裡等她。
“錄音撤銷了!”席清榮一見到蘇詩詩就立即說道。
“呼!”蘇詩詩大大地鬆了口氣,由衷地感謝,“席律師,辛苦你了。”
“裴太太哪裡的話。我有今天,都是裴總提拔的,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席清榮說道,“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對我們依舊不怎麼好。扈士銘已經(jīng)在開始行動了,現(xiàn)在各方面的壓力都很大。”
“我知道。錢的方面我會想辦法,無論如何,一定要扛到開庭。”蘇詩詩說道。
“我明白。”席清榮嘆了口氣,“只是他這種做法不知道要害多少人,真是作孽啊!”
這才一天時間,就有好幾家公司破產(chǎn)。人們著才知道扈家的可怕。
就連洪爺和蘭家的人聽說了,都很震驚。
“魚死網(wǎng)破是嗎?很好,看誰是那條死魚!”蘇詩詩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席清榮看得激靈靈地抖了抖。果然是物以類聚,裴易看中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簡單。
“席律師,我想麻煩你幫我做幾件事。”蘇詩詩坐到椅子上,沉聲說道。
席清榮的神色頓時嚴肅起來。半響後,他的眉頭皺成了川字,緩緩搖頭:“裴易讓自己去冒險,就是不想你們牽扯進來。可你這樣做……”
“席律師,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暫時不要告訴他這些。”蘇詩詩說著,輕笑了下,“不過,他應該也猜得差不多了。”
就像她瞭解裴易,裴易同樣瞭解她。
“那好吧。”席清榮無奈掉頭,收拾好文件,“兩週後開庭。扈士銘現(xiàn)在像個瘋子一樣打壓,原先打算幫我們的人估計都會選擇觀望,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蘇詩詩沉默點頭,把他送了出去。
這一場沒有硝煙的仗,真的不好打。
sunshine也比平常冷清許多,除了幾個關係交好的設計師,很多人都走了。宋仲浩也去了國外,溫玉珺在幫蘇詩詩到處蒐羅消息,都不在公司。
蘇詩詩看著清冷的辦公室,暗暗鼓勵自己:“堅持住,會過去的!”
就在衆(zhòng)人以爲蘇詩詩會爲了裴易再做些什麼的時候,她卻一直呆在公司裡。吃住都在公司,哪裡都沒有去。
關押室裡,秦風正在跟裴易抱怨。
“我一直很好奇,你們背後站著的到底是什麼?是不是天塌下來的時候,那東西能幫你們頂住?”秦風神經(jīng)兮兮地看著裴易身後說道。
裴易頭都沒擡,繼續(xù)翻著手上的書。
秦風湊近一看,發(fā)現(xiàn)著傢伙竟然在看《資本論》,想起上次拿臺電腦的事情,氣不打一處來。
“裴易,外面天翻地覆了,你怎麼還那麼沉得住氣?還有你家老婆,竟然住到公司裡去了,大門一關,充耳不聞窗外事。你們還真是夫妻啊,真沉得住氣!”
“住公司去了?”裴易猛地擡起頭,眉毛一擰,“她爲什麼住在公司裡?”
“呃……”秦風差點扇自己一巴掌。什麼叫禍從口出,這就是!
“可能工作比較忙吧。”秦風乾巴巴地說道。
裴易顯然不相信。
那麼多公司倒閉了,sunshine的情況能好到哪裡去?工作忙這種藉口,傻子都不信。
“秦風,你最好老實告訴我!”裴易站起來,朝著秦風步步逼近。
秦風無奈極了:“我真不知道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性格,除了你什麼都不跟別人說。咦,你也不知道?”
裴易的臉唰地就黑了,抿著脣,不再說話。
“好險!”秦風悄悄拍了拍胸口,終於把裴易的注意力轉移了。
可不巧,蘇詩詩爲什麼住公司去,他還真知道。只是現(xiàn)在,哪裡敢告訴裴易。
“對了,她今天去陽城了。現(xiàn)在伯母和童童他們都在陽城。你後天就要開庭了,那丫頭雖然嘴上不說,但壓力真的很大。”秦風忽然說道。
裴易坐回到椅子上,臉色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笨蛋,按照原本的計劃走,不是挺好的嗎?爲什麼非要逼自己。”裴易心疼極了。
陽城的四月是最美的季節(jié),田野裡春花爛漫。見慣了京城的高樓大廈,到著山野間看看自然風光,讓人不自覺地也跟著放鬆起來。
蘇詩詩降下車窗,趴在窗口,深深嗅了一口:“空氣真清新。”
“這裡的空氣確實比京城要好許多。不過等到城中村蓋起來,那裡的空氣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李叔一邊開車一邊笑呵呵地說道。
說完,他就沉默了,眼中閃過一抹懊惱。
哪壺不開提哪壺。
如今,扈士銘已經(jīng)成爲了城中村工程的總負責人。蘇詩詩想起裴易的心血掌握在那種人手中,心中確實有點不舒服。
但她也沒有太在意,笑著說:“城中村建成起碼還得五六年時間,還早著呢。”
“扈士銘,那是裴易的心血,你無權掠奪!就讓你高興幾天!”這一句,蘇詩詩沒有說出來。
難怪那麼多人喜歡旅行放空,美好的自然風光,確實能夠讓人放下煩惱。
只是這種閒適還沒維持多久,在蘇詩詩他們到達她外婆家的時候就消失殆盡了。
賓利纔剛駛入院子,蘇詩詩還沒下車,就看到一個人衝了過來。
“蘇詩詩你這個毒婦,你終於來了!我跟你拼了!”
“怎麼變成這樣了?”蘇詩詩打開車門看到朝著她跑過來的人,雙目圓瞪,詫異至極。
這還是她婆婆嗎?怎麼跟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