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影笙一下課，就匆匆趕往莫時的辦公室。

她早上有課，昨天晚上知道了丁雪薇帶來的消息之后，她想了一個晚上，最后決定去找莫時。

按著丁雪薇的說法，厲衍是同意的，可是莫時不同意。

莫時為什么不同意呢？她想不明白。莫時在這兩年教了她很多，從為人處事，到槍·械技能。從實戰學習，到平時的文化課交流都沒少教她。

她相信自己對老師還是相當理解的，如果她能進蛟龍，莫時難道不是應該感覺到高興嗎？

為什么要阻止厲衍的提議呢？

穆影笙知道丁雪薇不會騙自己，所以她更想知道了。

莫時的辦公室在教學的另一邊，穆影笙經常來。熟門熟路的到了門口，敲了敲門之后，喊了聲報告，得到里面請進時進門。

那一聲請進不是莫時的聲音，她心里有事，沒有聽清楚那聲音不是莫時的。

直到進了門，她才看到，莫時的辦公桌后面是空的，旁邊的沙發上，厲衍坐在那里，手上拿了份資料在看。

抬頭看到進門的是她，他將手上的文件放下，不著痕跡的抽過一旁的一份文件放在他剛才看的文件上面。

穆影笙進門，沒有關辦公室的門，而是敬了個軍禮。

“厲首長好。”

“找莫老師有事？”

“是。”穆影笙放下手，看向厲衍，微微抿唇，眸光微閃：“莫老師不在？”

“他有事出去了，呆會才回來。”

沒問為什么厲衍會在莫時的辦公室，穆影笙向前兩步，站到了厲衍面前，腳尖并攏，身形站得筆直。

“厲首長，莫老師不在，找你也是一樣的。”

她雙眼看著前方，目光堅定，身姿挺拔。

“什么事？”

厲衍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站定。他很高大，穆影笙這樣看過去，剛好可以看到他那扣得嚴絲合縫的風紀扣。

“……”穆影笙嘴唇動了動，后面的話卻突然消音了。

她跟了莫時兩年，平時開開玩笑也沒什么。可是厲衍——

她的消息是丁雪薇告訴她的。她現在還記得厲衍在初見時跟她說保密條例的情景。

總不見得她這個根本不可能接觸到核心機密的人，一來就跟厲衍提蛟龍吧？

厲衍站在那里，看著小丫頭極短的時間內，眼神變了幾變。小臉上的神情豐富多彩，不光讓人十分好奇她在想什么。

更像是一根羽毛一般，撓得他有些心癢癢。

指尖動了動卻又放下，只是目光卻忍不住在落在穆影笙臉上，眸色比剛才又深了幾分。

“什么事？”

他又問了一遍，語氣比剛才要溫和得多。他剛才還在看這兩年穆影笙的資料。

不得不說，她真的是很努力。這樣努力的小丫頭讓他覺得有些驕傲，又有些心疼。

穆影笙抬眸看他，察覺到了他語氣的變化，她的眼神又亮了起來。

“厲首長，你之前答應我，說如果我通過選拔，你就給許我一個愿望？”

“是。”厲衍看著小丫頭又亮了起來的眼神，有些失笑：“你想要什么？”

穆影笙抿了抿唇，往前挺了挺胸膛，將頭半仰起：“厲首長，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