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饒命。”
尹素素幾乎是秒慫，雙手抱拳，一臉討饒：“我不敢了，你可別跟頭兒說。”
“去逛街吧。”穆影笙笑。心知肚明這些人平時開幾句玩笑敢，可是一個個是真的怕厲衍。
其實這輩子的厲衍比起上輩子來算是親和了不少了。至少上輩子她看到的厲衍一直是一副生人勿近，還沒靠近就像是一個行走的冷凍庫。
可是這輩子的厲衍，她相處下來發現他雖然對下屬要求嚴格，但是也不至于不近人情。
這次出來集訓，確實是很辛苦。可是事實上，塔國北部環境惡劣，他們如果不提前適應，到時候只能是自己吃虧。
尹素素快速的出了門，好像生怕穆影笙真會找厲衍告狀，增加他們的訓練量一般。
穆影笙在她走后搖了搖頭，伸了個懶腰，清楚的感覺到身體某處的不適。
果然，昨天還是太放縱了。
厲衍體力不好？穆影笙甩了甩頭，算了。下次她還是跟厲衍保持點距離吧。
這天晚上，她沒有去厲衍的房間，頂著尹素素打趣的目光就在房間里呆著。
不過，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尹素素立馬沖著她眨眼睛：“老大，我跟你賭一毛錢，來找你的，保證是頭兒。”
“我給你一塊，你別說話。”
“我說的是真的。你看，你們剛那啥。頭兒怎么會讓你在我這房間呆著？”
“素素。”穆影笙笑咪咪的看著他：“看樣子，你今天逛街是一點也不累啊？”
“累，超累。”尹素素說話的時候，在嘴上比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穆影笙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這才起身去開門。
門外果然是厲衍，想著剛才尹素素的打趣的話，面上有些不自在：“有事？”
厲衍知道她跟尹素素一個房間，他看她的目光熱切。不過出口的話，卻是十分正經：“你的藥忘在我房間了。”
藥？什么藥？
穆影笙不太明白，厲衍清了清嗓子：“這個藥，一天要擦兩次，今天還沒擦。”
穆影笙一下子反應過來了，才想說讓厲衍把藥拿過來，她自己擦就好。那頭的尹素素，卻站在她身后，輕輕的將她推了一記。
“老大，你沒擦藥？那趕緊去擦。耽誤了可不好。”
“素素——”
“我呢今天逛街累了，我就先休息了。老大你要是擦藥擦得久了，就不用特意回來了，不然我覺淺。你要是吵著我，我又要半天睡不著了。”
“素素。”穆影笙瞪她，尹素素卻抬起手，比了一個拜拜的手勢，直接把穆影笙往門外一推，再將門一關。
穆影笙就這么被關在門外了，她看著那門，又去看厲衍。他拉過她的手：“走吧，擦藥。”
“厲衍。”穆影笙左右看看，發現沒有人，卻還是想將手抽回來：“你夠了。”
“不夠。”
“厲衍——”
她站在那不動，厲衍轉身看她。左右無人，他湊過去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記，出口的聲音極輕。
“這么多年的存糧，你總要讓我交完吧？”
存糧……。
穆影笙花了兩秒明白了厲衍的意思，人已經被厲衍拉著往前走到他房間門口了。
元旦，小城很熱鬧。
不過穆影笙這次絲毫未見分毫外面的熱鬧。
訓練的時候在訓練，不訓練的時候，厲衍在向她交糧。
她忍著腰酸起床的時候，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厲衍的存糧，未免太多了。
…………
臨近新年，厲衍他們在洛城又呆了一個星期之后，這才回了昆市。
有厲衍給的藥，穆影笙腿上的凍瘡在回昆市的時候，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回到昆市，凍瘡也退下去了。
不過，一行人沒有因此而松懈。大家都知道，上面估計會很快就給出任務，讓他們參與到抓捕古斯爾罕的行動中去。
一行人不要厲衍說，也非常努力的在訓練。
只等上面一經批準，他們就馬上動身去塔國。
…………
厲衍將手上的教材放下來，看著穆影笙。
“不錯，你剛才那幾句的語法完全沒有問題。”
“真的？”
“恩。”厲衍點頭：“其實真去了塔國，我們也沒有多少機會跟當地人交流。最大的可能是直接去北部山區，找到古斯爾罕的老巢，直接抓捕。”
“已經查到他的老巢在哪了嗎？”
“沒有。但是上個星期，我們在當地的接應人，還有幾個其它同事，看到了謝江在北部一個小鎮出現過。”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么長的時間，但是人的五官輪廓還是在的。
謝江的照片，跟資料，還有這些年可能會發展成的模樣。包括謝江那個妹妹的照片，父母的照片他們技術部的人都做過分析。
塔國人皮膚較黑，他們的長相跟華國人本來就不像。
謝江在那邊雖然極力隱藏，但還是被他們的同事認出來了。
“謝江出現了？那，有跟蹤到他嗎？”
“暫時沒有。”厲衍搖頭：“就算是當時真的發現了他，有機會抓他，也是不可能抓他的。在沒有確定古斯爾罕的蹤跡之前，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
穆影笙明白，卻還是覺得可惜：“要是抓住了謝江，他肯供出古斯爾罕的位置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厲衍有不同看法：“以古斯爾罕的狡詐性。知道謝江被抓，他一定馬上就逃走了。他跟哈國的喬納森有來往，你忘記了？北部本來就靠近哈國。到時候他直接飛往哈國，我們根本沒辦法抓住他。”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利用謝江，把古斯爾罕跟他的手下一網打盡。”
“對。”
穆影笙點頭，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這樣了。
“繼續吧。”穆影笙今天興致很高：“我想把這幾頁都學完。”
她指著教材，一臉認真學習的態度，厲衍拿過她手上的教材放下，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
“我覺得，今天的進度可以了。”
“厲衍？”
“你有沒有發現，回到軍區后，你都不理我了？”
穆影笙看著他，對這個指控可不敢認：“我沒有。”
“還說沒有？不讓我在你房間過夜，又不肯去我房間過夜。搞得好像我們在搞地下情一樣。”
“我沒這樣說。”
“那你為什么不去我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