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你給我閉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高顥天欣賞著他臉上變化，拍了拍手。

“本來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看你的反應，我倒是能知道一些了。”

“……”

“你給我閉嘴，你不許說，你聽到沒有，你不許說。”

“柴柒啊柴柒。”高顥天搖了搖頭：“這么久的時間了，我以為你多少會了解我的。我這個人，你越反對，我越要做。”

“高顥天，你這個混蛋。”

“我是混蛋？那你是什么？那個人，又是什么？”

看到柴柒還要開口，他一記重拳打在他腹部，柴柒的身體彎了下去，高顥天拽起他的前襟，眼中滿是冷意。

“你在警方那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我如果現在殺了你，我不要負任何責任。我建議你，還是閉嘴比較好。如果你想活著，就好好的配合我，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柴柒的神情痛苦，高顥天出手很重，他彎著腰，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般，全部是汗。

“你不知道？嘖，這樣看，我知道得比你還更多。”

他一松手，柴柒的身體又坐回了沙發上，他轉身看向了江妍。

“江小姐，你想知道嗎？”

“我不想知道。”江妍害怕了，這樣的高顥天，她從來沒有見過。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你放了我啊，你放了我啊。”

“可惜啊，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

高顥天看著在場的三個人，掌控一切的感覺很好。他這一段時間的陰郁，壓抑，此時終于舒服了。

他拉過椅子，在上面坐了下來，目光掃過柴柒，江鴻宜，最后落在江妍臉上。

“你不是不想知道嗎？我就偏要告訴你。”

“你閉嘴。”柴柒還要開口，高顥天不知道從哪里拿出把bǐ shǒu，就這么指著柴柒。

“你知道的。我現在連死都不怕。所以我也無所謂殺人。你最好是閉嘴，不然，我或許不會先殺了你，但是我會先殺了江妍。一塊一塊把她的肉給割下來，你相信我，我現在做得出來。”

柴柒臉色難看，看著那閃著寒光的刀尖，最終沉默。

包廂安靜了，高顥天把玩著手上那把bǐ shǒu。

“從哪開始說呢？從你被命令跟著江妍開始說吧。”

“我以前一直不太明白，為什么你在那些保鏢里身手最好，卻沒有跟著江興懷，也沒有跟著江鴻宜。而是跟著江妍。按正常來說，你這樣的身手，江興懷應該讓你跟著他才對。畢竟他那個人，很惜命。可是后來，我發現，他好像有點怕你。

你一定也知道吧？江興懷不敢對你多做命令，很多時候，他看你的目光，帶著幾分懼意。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有一段時間，我還以為是江興懷怕你傷害江妍。直到這一次江興懷出事，我就想明白了。

塔克里那個實驗室的事，我知道得很少。警方沒跟我說更多。但是我卻覺得不對勁。因為這事太大了。只是一個江興懷，怕是整不出這么大的風浪來。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江興懷后面還有一個人。而這個人，才是塔克里實驗室最大的主謀。對吧？”

柴柒臉色一片灰敗之色，高顥天也不需要他的答案。

“這個人，把你放在了江興懷的身邊。應該是為了監視他，可是后來我又覺得不對勁。直到你假死之后，我開始有了新的猜測。為什么你要監視江興懷不是跟在他身邊，而是跟在了江妍身邊？一開始我以為是因為你喜歡她。可是后來我覺得不對，你喜歡她是后來的事。

你是因為跟著江妍才愛上她的。而你為什么會跟著江妍呢？只能是那個人的決定。那個人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一個決定？我想不明白，直到那天我去江家，拿回一些我本來的東西，我看到了江鴻宜，我看到了高羽，我還看到了江妍。

平時看著很正常的事，此時突然變得不正常了。我想起了一些細節。比如，高羽對江妍更好一些。一開始我會跟自己說，那是因為江妍是個女孩子，更會撒嬌。后來我才發現不對。聯想到你跟著江妍，而高羽對江妍更好，我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

江妍不是江興懷的孩子，而是那個人的女兒。對吧？”

高顥天看著江妍跟江鴻宜一臉震驚，而柴柒的雙眼已經充血，看著他的目光滿是恨意。他突然就笑了。

“我猜對了。再后來，我查到一件事。就更肯定了。高羽是假的。他不是江興懷的原配妻子。他被江興懷誘殲，不得不委身于他。表面上，她沒得選擇。可是事實上，她卻找機會背叛了江興懷。

她在外面找了一個男人，為那個男人生下了江妍這個女兒。”

“你胡說。”江妍聽到這里，只覺得自己是在聽故事，怎么可能？

“你胡說八道，你再污蔑我媽媽，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江妍的尖叫，絲毫不能讓高顥天停止：“這些原來都只是猜測，為了證實，我拿江鴻宜跟江妍的頭發去驗了 dna。得到的結果是，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說到這里，他突然看向了已經呆掉了的兄妹兩：“很好玩吧？”

“你們兩，都不是江興懷的孩子。尤其是江妍，他甚至不是你的伯父。”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柴柒你明明要監視的應該是江興懷，可是你卻跟在了江妍身邊。因為你的任務，還包括保護江妍。”

“我推測出這些之后，我就開始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我特別想把你找出來，但是我知道，你既然已經死了，自然不會輕易出現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對江妍下手。江妍如果出事，不光那個人不會袖手旁觀，你也不會置之不理。

因為這幾年，你奉命保護江妍，卻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所以，你絕對不會看著她出事。我賭的也就是這一點。而我贏了。對吧。柴柒？”

柴柒面色灰白，江妍震驚的看著他，包廂里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