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看了眼桌子上的銀票,迅速收起來查看莫金然,診脈過後得出的結(jié)論是身體太虛弱了,冷清一直站在他們的身旁,聽到莫金然並無大礙才放下心來!這麼一放鬆,身體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冷清的進(jìn)門本來就吸引了衆(zhòng)多人的目光,如此一來更是惹得衆(zhòng)人驚叫,孤鴻連忙大喊,讓大夫給他治傷。
冷清後背的傷口觸目驚心,整個後背都是深淺不同的劃傷,最嚴(yán)重的一處傷口深可見骨,還好只是皮肉傷害,骨頭沒有損傷,否則上了脊椎骨後果很嚴(yán)重。
莫金然被安排在醫(yī)館的內(nèi)室休息,大夫則忙著給冷清清理傷口,一片片的傷口足有兩刻鐘才清理完,孤鴻站在身旁,心中震撼不已,沒想到冷清能帶著這麼重的傷趕這麼遠(yuǎn)的路,一直到聽到莫金然無事才倒下。
冷清因爲(wèi)長得絕美,所以給人的感覺並沒有這麼強(qiáng)硬。這一刻在孤鴻心中卻高大了起來,他忽然覺得,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莫金然。
原本狂妄自大的他稍微有些小小的沒自信,當(dāng)他知道莫金然是女子的那一刻,就動了要娶她的念頭,可是現(xiàn)在,他猶豫了,這麼美好的一個女子,他能照顧好她嗎?
莫金然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孤鴻把她和冷清安排在一家較爲(wèi)豪華的客棧,專門找了丫鬟來照顧冷清,自己則親自守候在莫金然身邊,見她醒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莫金然看了眼周圍,知道這是客棧,動了動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半點(diǎn)的損傷,看來是他們救了自己。不過,冷清呢?她焦急的四處尋找,可並不不見冷清的身影。
“冷清呢?”
莫金然焦急的神情讓孤鴻心中黯然,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碗溫?zé)岬娜庵喾祷亍!跋瘸渣c(diǎn)東西!”
“我問你他呢?”莫金然的口氣有些惡劣,因爲(wèi)她真的很著急,腦中想過無數(shù)個念頭,佔(zhàn)盡整個大腦的念頭是冷清離他而去了,這樣的想法讓她恐懼。這麼久以來,她已經(jīng)開始依賴?yán)淝澹绻辉谒蜁杏X到莫名的心慌!
“把這個吃了本王就告訴你!”孤鴻有些惱火,被髮了脾氣也只有臭著一張臉來抗議,卻不能對莫金然怎樣。
莫金然瞪著他,現(xiàn)在她哪裡吃的下去?“不吃,你快告訴我,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找!”說完掙扎著就下了地,孤鴻匆匆把手上的肉粥放回到桌子上面,莫金然已經(jīng)奔到了門邊,他二話不說把莫金然抓回來丟回到牀上。“先吃東西!”
莫金然不從,要下牀他就一次一次的把莫金然再丟回來。幾次下來,莫金然氣喘吁吁的連動都動不了,趴在牀上喘著粗氣。
最終,不得不對孤鴻妥協(xié)。孤鴻看著已經(jīng)快冷掉的肉粥無奈的端起,本想親手喂她吃,只是她現(xiàn)在如同一直暴躁的小受,伸手就奪過了他手中的肉粥。使勁的往口中塞,其實(shí),她的確是餓了,昨晚上到現(xiàn)在都沒吃東西,又折騰這麼一陣子,一碗粥下去竟然還想要吃,可是心中記掛著冷清,所以倔強(qiáng)的丟開飯碗要走出去。
孤鴻把她抱起,往門外走去。莫金然卻掙扎著,因爲(wèi)身子發(fā)虛,額頭上已經(jīng)不滿了一層薄汗。孤鴻看得心疼,在門口頓住腳威脅道:“你要是再不安分,本王就不帶你去尋他!”
莫金然一怔,安靜了下來。
孤鴻這才滿意,抱著她往隔壁的房間走去。
到了隔壁房間的門口,孤鴻停下,對莫金然道:“敲門!”
莫金然見他抱著自己空不出多餘的手來敲門只好聽話的敲了幾聲,不多時就聽見一個腳步聲往門口走來。莫金然心中一緊,冷清走路多無聲,而這聲音有些輕盈,顯然是個女子。
門開了,一個漂亮的女子站在門口,見了他們微微一笑。
莫金然只覺腦子“嗡”的一聲,心中難過不已,從孤鴻的懷中跳出,往剛剛的房間跑去。
孤鴻有些愣徵,完全沒弄清楚狀況,這怎麼剛到門口她就跑了?
莫金然衝進(jìn)屋子,把門鎖上,身子順著門滑落到地上。她蹲在地上抱著自己,心中無比的冰冷。
剛剛那個漂亮的女子一直在與米飯重合,那一刻她腦中只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那就是米飯化作了美女在照顧冷清。所以她逃跑了,她不要看到他們兩個人甜蜜的樣子,她會受不了。
“咚咚咚!”孤鴻在門外敲門,臉上有著不安,他猜不透莫金然。
莫金然不出聲,他就繼續(xù)敲。最後周圍的住客
都被敲了出來,莫金然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你開門,再不開門我就踢門了!”孤鴻向來是個沒耐心的,若不是對方是莫金然,她早就踢門而入了。
“不要!”莫金然小聲的迴應(yīng),還是被耳聰目明的孤鴻聽到,果然他不敢踢門了,聽得出,莫金然就是在門前面,若是踢門,莫金然也會受傷的。無奈再原地來回走了兩圈,往冷清房中去了。
冷清一驚醒了過來,身著裡衣趴在牀上,他是剛剛莫金然來敲門的時候醒來的,而莫金然奪門而去他也聽侍奉她那個丫鬟說了,孤鴻進(jìn)來之後,他連忙問。“怎麼回事兒?”
孤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面,丫鬟小蕓給他倒了杯茶,他一口就灌了下去,然後對著冷清吼:“我怎麼知道!”
對於他的暴躁,冷清沒有絲毫的生氣,只是挑了挑眉,心中思考著莫金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半個時辰之後孤鴻又去敲了一次門,莫金然依舊鬧彆扭不開。
夜已經(jīng)深了,孤鴻和冷清隨便吃了點(diǎn)東西打發(fā)晚飯,然後兩個人就大眼瞪小眼的思考著莫金然究竟?fàn)?wèi)何忽然生氣。
終於,沉著冷靜的冷清也按耐不住了,走下牀要去莫金然的房間。小蕓連忙出聲阻止:“公子,你的傷口還沒好,不能下牀的!”
小蕓其實(shí)是從醫(yī)館找來的醫(yī)女,畢竟冷清是傷者,一般的丫鬟怕也照顧不好他。小蕓自冷清和孤鴻一進(jìn)門就注意到了他們兩個,兩個男人一樣的舉世無雙,讓她不由側(cè)目,聽到要招人侍奉傷者的時候,她第一個跳了出來。這會兒更是盡心盡力的照顧冷清,孤鴻和冷清對她一直很滿意,但是這會兒出言阻止卻是他們反感的。
一個丫鬟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就不對了。
冷清不答她,避過她過來相扶的手往門外走著。孤鴻沒有阻止,因爲(wèi)他也擔(dān)心莫金然,冷清帶著這麼重的傷趕了那麼遠(yuǎn)的路,這幾步還算事兒嗎?
冷清來到莫金然的門前,先是小聲的敲了兩下,然後喚著:“然然,然然開門!”
裡面沒有動靜,冷清又喚了兩聲。這讓跟在後面的孤鴻不由皺起了眉毛,之前莫金然不開門,至少還會迴應(yīng)他的聲音。兩人想起了莫金然的身子還在受風(fēng)寒中,心都提了起來。冷清轉(zhuǎn)過頭對孤鴻說:“踢門吧!”
“不行,她可能是在門口!”
“在門口?她爲(wèi)什麼會在門口?”
“看樣子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但是原因本王不知道,醒來之後就吵著要見你,可是到了你的門口又跑回來!”孤鴻腦中更是慌亂,莫金然的心思他從來沒猜到過。
冷清站在那裡,面色蒼白,後背上的傷口因爲(wèi)他情緒的劇烈起伏而又滲出鮮血。他一手扶著牆才能站穩(wěn),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要回去休息的意思,他擔(dān)憂著莫金然。
最終,孤鴻決定去跳窗戶。
他們住的是二樓,越上二樓的窗子對孤鴻來說並不是難事。冷清也贊同,所以當(dāng)孤鴻如小賊一樣破窗而入的時候,就看到莫金然倚著門睡的正熟。
不知道是又發(fā)燒了還是太冷,莫金然的身子蜷縮著,有些瑟瑟發(fā)抖。孤鴻把她抱到牀上,發(fā)現(xiàn)她的體溫又升高了。
聽見裡面的動靜,冷清敲門,孤鴻把莫金然抱回牀上纔打開了門。莫金然果然又發(fā)燒了,差小蕓去請大夫,煎了藥喂她喝的時候才醒了過來。
莫金然睜開眼睛,面前是孤鴻端著藥碗,不遠(yuǎn)處的椅子上面坐著冷清,他的臉色很蒼白,可是身旁卻站著小蕓。莫金然心下一惱,揮手打翻了藥碗。
小蕓驚叫出聲:“你怎麼給打碎了,這是我大半夜熬的。”
莫金然沒理會她的叫聲,只是瞪視著冷清,那眼神就像是冷清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兒一樣。
冷清不解,硬挺著站起來,走到莫金然的牀邊。“你怎麼了?”
莫金然看著他,想要質(zhì)問,卻也沒有立場。他們之前雖然關(guān)係親密,卻畢竟無名無份,就算是有名分,這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她又敢說什麼?糾結(jié)在當(dāng)場,心中更加鬱悶。
本來就剛醒來,身上還發(fā)著燒,心中這麼一鬱結(jié),看著冷清就這麼氣暈了過去。
“然然!”冷清叫她,孤鴻也喊她,所有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可她的樣子誰都看得出是生氣,這樣的情況讓兩個男人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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