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已經被秦淮茹拒絕過五六回了,這回居然答應了,讓易中海感到相當意外。
他的心情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
他知道秦淮茹一直以來都是能夠聽懂她暗示的。
在懂他暗示的情況下接受了跟他到外面詳細談一談的邀請,這就意味著他的人生夙愿有機會實現了。
“好,咱們到外面談談吧。你不需要擔心,我會尊重你的意見的。”
易中海不希望把這條釣了許久才咬鉤的魚嚇跑,于是補充了一句,降低秦淮茹的戒心,表明自己絕對不會亂來。
對于這一點,秦淮茹不是很擔心。
她多留個心眼就行了。
只要謹慎一些,別著了易中海這個老銀幣的道,比如不要被迷暈之類就行。
易中海來硬的她不是很怕,她在鄉下干了那么多年的農活,力氣比一般的城里姑娘大不少,抵抗一陣子足夠了。
再加上這年頭的房子基本沒有隔音,放開嗓子吼兩聲,在晚上很安靜的環境下,方圓幾十米內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除非易中海心瘋了,不然她不認為易中海敢對她來硬的。
談好后,易中海和秦淮茹悄悄咪咪從四合院里出來。
出了院門謹慎的易中海才敢打開手電。
兩人一塊來到了院子隔壁的死角胡同里,易中海用手電往胡同外面照了幾下,沒看見人影,這才放心。
易中海和秦淮茹面對面保持著半米距離,把手里那袋棒子面遞過去,說道:“拿去吧,院里寬裕點的就那么幾家,我說的是哪幾家你應該知道。
你婆婆人緣不好,棒梗又是個搗蛋的,基本上把那幾家都得罪遍了,你想在院子里借糧食不好借。”
秦淮茹接過那袋棒子面,感謝道:“一大爺,多謝你了,又幫我解了一次燃眉之急。”
“不用謝,身為院子里的一大爺,雖說是曾經的,但依舊得保留初心。
平時院子里誰有困難,能幫的話,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我都會盡量幫一幫。”
易中海裝出高風亮節的派頭狠狠夸了自己一把。
站在他對面的秦淮茹心說你得了吧。
那些困難的人是你幫的?不都是心善的老好人一大媽幫的嗎?你倒好,把功勞全往自己的身上攬。
秦淮茹很了解這些情況,但選擇了配合易中海演出:“是啊,一大爺您可是院里最熱心腸的人了。
說實話,在您不當一大爺后,院里出了點事情二大爺和三大爺處理的亂糟糟的,明顯不如您處理的好。”
易中海也不管秦淮茹的彩虹屁是真心的還是違心的,他這覺得這些馬屁話聽著心里很爽。
自從不當一大爺后,已經很少有人拍他的馬屁了。
“行了,咱們聊聊正事吧。”
易中海收起了笑容,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顯得嚴肅認真一些。
“行吧,您說吧,到底什么事。”
秦淮茹點點頭道。
“淮茹啊,自打傻柱和牛紅結婚之后,你的日子應該很不好過吧?”
“唉!柱子和牛紅離婚后,我的日子一樣不好過。
這不棒梗前幾天用菜刀給他來了一下嗎?應該是被嚇得不輕,這幾天沒跟我說過一句話了。
反正他離婚后除了那天幫棒梗交了兩塊五學費,就基本沒再幫我了。”
秦淮茹嘆息說道。
易中海聽到秦淮茹最近生活不如意,心里更加高興了。
他的計劃就得秦淮茹日子過不下去才能實施,正如當年賈張氏帶著賈東旭日子過不下去一樣。
“你一個女人,在軋鋼廠里干鉗工那種男人干的苦活累活難為你了。
你壓根就不適合干這個工作,依我看啊,你起碼得花三年時間才能積累到足夠的經驗通過考核成為一級工。
而且一級工大概就是你的上限了,你很難升二級的,除非你有張秀麗那種體格。”
易中海又說道。
身為一個鉗工老師傅,還是八級這種大師級別的老師傅,他對學徒的評價是很精準的。
在電視劇里,秦淮茹貌似就是干了好幾年的學徒工才轉正成一級工,后面過去了很多年好像也沒有升過級。
“一大爺說的是,我就不是這塊料。
東旭一個大老爺們干了十年都是個一級工,我一個女人就更不用說了。
真能像一大爺您說的那樣,三年能評上一級工就已經很不錯了。”
秦淮茹十分認同易中海說的話,她對自己在鉗工這份工作上能走多遠心里一直都是有數的。
除了她壓根不是吃這碗飯的料以外,其實她的心思沒有完全放在工作上,她上班都是在摸魚,從來就沒有認認真真干過。
她很清楚自己最大的本錢就是這張漂亮的臉蛋和生了三個孩子都沒有走樣的身材。
有了這樣的本錢,她才能讓何雨柱對她念念不完,才能讓易中海對她噓寒問暖。
她要是真的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認認真真干鉗工活兒,怕是不出兩年那胳膊上的腱子肉就可以跟一般的爺們比了,身材也得魁梧一圈。
真到了那一天,就算升到了一級鉗工又有啥用呢?
估計連何雨柱都看不上她了,易中海也不會給她送棒子面了。
正因如此,她的思路一直很清晰。
工作摸魚不盡全力,混混日子領工資,保障自己最大的本錢,以便更加輕松的獲取長期收益。
不過因為棒梗給了何雨柱一刀,易中海的接濟力度又小了,她按照原路線走有些走不下去了,所以才會找李燁求幫助。
“你還算是腳踏實地的,能夠認清自身的情況。
我前段時間收的那個新徒弟口氣叫一個大,嚷嚷著要升到八級工,結果教了他一個月了都沒學到多少東西。”
易中海說到新徒弟胖子就帶著點怨氣,應該是胖子這個新徒弟并不能讓他滿意。
吐槽完胖子,易中海旋即又說:“淮茹,你這轉正起碼要三年時間才有機會。
因為棒梗那么一鬧,傻柱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幫你了。
萬一傻柱那天又領回來一個新媳婦,你該怎么度過這三年時間呢?
你家里可是有三個孩子和一個婆婆要養啊,一個婆婆就那么能吃了。
等再過幾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三個半大小子就憑你每個月賺的那點錢根本就養不活。
你和你的孩子都是農村戶口,沒有供應糧,這就更難了。”
“是啊,現在日子就已經過不下去了,棒梗正在長身體,飯量越來越大,我真的撐不起這個家。
不過再難還是得堅持,可能這就是我的命了吧。
男人死的早,婆婆又好吃懶做,我除了咬牙扛著沒別的辦法。”
秦淮茹長嘆一聲。
“淮茹,不如我給你提供一個建議?只要你能夠接受的話,我保證你可以活的比現在輕松多了。”
易中海見鋪墊話已經說得差不多了,秦淮茹都在不停的嘆氣,他可以把他蓄謀已久的想法正式拿出來說了。
“什么建議?”
秦淮茹問道。
易中海笑出聲來,道:“淮茹,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早就看出來我給你送東西是抱有目的的吧?
我估計你的婆婆平時在家里應該也沒少罵我不是個好東西,可能對你收我的送的東西還會有一些抵觸。
既然今天話都已經說到這了,我就不再遮遮掩掩了,直接敞開了跟你說吧。
我今年已經五十多了,三十年了你一大媽都不能給我生下一子半女。
古話有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我何嘗不想擁有一個親生的孩子的呢?
和你一大媽離婚再娶另外一個肯定是不可能的,影響太壞了。
所以我尋思著淮茹你能不能幫我實現這個未了的心愿呢?
只要你愿意的話,好處我是絕對不會少給你的。”
果然,易中海終究是露出他的狐貍尾巴,把他一直給秦淮茹送棒子面的真實目的說出來了。
秦淮茹聽易中海親口說出這些話有點吃驚。
她不是被易中海的這些話嚇到,是被李燁嚇到。
李燁的判斷居然是準確的,易中海打得居然真的是這樣的算盤。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易中海給她送東西是有目的,但她一直都覺得易中海只是單純色胚占占她便宜罷了,她萬萬沒想到易中海的膽量居然真的這么大。這種事情都敢想。
“一大爺,您這……”
即使秦淮茹已經提前從李燁那里獲知了易中海的想法,有了心理預期,但依舊被驚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是不是被我的話嚇到了?你不需要擔心,我只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你不同意的話我不會逼你,你喊一聲就可以讓我身敗名裂了。”
易中海怕秦淮茹被嚇到了會喊人,安撫了幾句,再接著給秦淮茹陳訴利弊。
“你現在的日子這么難過,只要你接受了我的提議,你絕對可以活得非常輕松。
我這情況整個四合院的人都很清楚,我一個月工資九十九塊,八級鉗工算是寶貝,平時能拿到的福利比一般人多。
我家里就我和你一大媽兩個人,錢、票、糧食通通都用不完。
不瞞你說,我讓你一大媽保管的那本存折里,我已經攢了七千塊了。”
易中海升八級工也是幾年前的事,所以他的工資不是一直都是九十九塊。
拿了好幾年九十九塊,這幾年就攢下了三千多。
剩下的三千多是他前面二十幾年攢的。
身為四合院明面上的四合院第一土豪,膝下無子無女,最大的開銷就是兩口子的吃喝,工作幾十年攢下七千塊不算離譜。
這個數字的威力對于秦淮茹這樣的人來說絕對是巨大的。
她一個月賺不到二十,七千塊對于她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
易中海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秦淮茹的表情變化。
發現他亮出鈔能力后,把秦淮茹驚得瞪大了眼睛,他就更加自信了。
當年他能用鈔能力砸暈賈張氏,砸暈賈張氏的兒媳秦淮茹又有何難?
“我今年五十多了,像我這種八級工,沒了我一些活兒廠里是真的沒法干。
只要我還想干,我不想退休,廠里是肯定不會讓我退休的,他們恨不得我干到死在崗位上的那一天。
我現在的身子骨還算硬朗,再干二十年不成問題。
二十年,我能再攢兩萬塊。
我膝下無字無女,只想要一個傳承易家香火的親生兒子。
只要你點頭,從今往后我每個月給你十五塊。
等孩子長大了,我死了,我把房子和錢全部留給孩子。
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我把錢給孩子,不就等于把錢給了你嗎?
這么多的錢,夠你舒舒服服安享晚年了。”
易中海繼續算賬,繼續拿出鈔能力,爭取把秦淮茹砸暈。
雖說他這個人平時是個老銀幣,缺德事干了很多。
但剛剛這段話絕對是發自肺腑的,沒有半個字的假話。
秦淮茹如果點頭了,秦淮茹再生一個兒子,這可是他的親生兒子。
他不把家產留給親生兒子留給誰呢?總不能死的時候帶到棺材了吧?
秦淮茹確實被易中海的鈔能力驚到了,一會兒是七千,一會兒又來個兩萬,這兩個是她活了三十年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不愧是四合院最富的人,這家底就是雄厚啊。
不過秦淮茹不能答應的太干脆,她還是得裝一下,拉扯一下的。
“一大爺,你的這個建議也太冒險了吧?我可是一個寡婦。
一個寡婦生了孩子,外人會怎么看我呢?院子里的人戳嵴梁骨都能把我戳死。”
易中海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擺擺手說:“這個你不需要擔心,我都敢跟你說了,肯定是準備萬全的。
確定懷了孩子之后你嫁給傻柱就是了,別看棒梗給了他一刀,你要是答應嫁給他,他能高興的幾天睡不著覺。
這樣問題不就可以解決了嗎?只要你的態度足夠強硬,你的婆婆阻止不了你改嫁。
等孩子生下來后,姓何可以,瞞傻柱一輩子,等傻柱死了之后再讓孩子該回易姓認祖歸宗。”
作為一個合格的老銀幣,考慮問題肯定是面面俱到的。
秦淮茹的憂慮他早就已經想過了,并找到了化解問題的辦法。
只有秦淮茹點頭,這又是一個只有何雨柱受傷的世界。
易中海可以說是逮著何雨柱這頭羊往死里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