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訕訕笑道:“那我可得拿出真手藝,給那些老英雄好好的露一手”。
說罷,何雨柱就埋首進了廚房。
何雨柱今天很是安靜,也沒了平時面對長輩的那副臭貧嘴。
偶爾老穆同志的那些朋友,拿何雨柱打趣兩句,何雨柱也是笑瞇瞇的配合,說幾句恭維話,卻是一副很講禮貌的模樣。
這個倒不是說何雨柱發(fā)現(xiàn)了誰有問題,只是他由老穆同志解放前在四九城工作,卻是想到了一樁舊事。
也就是他老子何大清當年要離開四九城的原因,按照何大清所言,他是因為在維持會長家里見過一個人,那個人解放后又出現(xiàn)在魯老頭兒子的燎鍋宴上。
據(jù)何大清分析,那個人現(xiàn)在該是職場上小有權(quán)勢的一個人物。
何雨柱這些年,并沒有特意的探究過那個人。
這不像當初聾老太太跟王五那個事,那時何家還是住在院子里,何雨柱害怕聾老太太對雨水使什么陰私手段。
像是后來,何雨柱找到機會就搬出了四合院,其實也有這上面的考量。
但這個事,何雨柱心里還在猶豫。
他不知道該不該查。
一方面是何大清給的消息太過于模糊,并不清楚那個人是好人壞人,說不定就是咱們自己的同志,找維持會長那邊辦什么事的。
這個上面,何雨柱了解的也不多。
但卻是知道,當初那種時候,各種勢力交錯,想在四九城這樣的大城市辦點什么事情,那必然要跟三教九流打交道。
哪怕明知對方是壞人,但只要可以借力,也可以虛與委蛇的那種交往。
如果是那樣,何雨柱現(xiàn)在盯著這個事,就是沒事找事了。
但讓他放過這個事,何雨柱心里又過不去。
不論何大清說的是真是假,但畢竟何大清離開四九城,這算是個誘因。
也就是說,因為這個人,才造成了上輩子何家兄妹的苦難。
何雨柱應(yīng)該有知情權(quán)。
等到飯罷,何雨柱殷勤的給現(xiàn)場四五個人泡茶,也是趁機站在各人的身后觀察了一下。
也不是觀察別的,就是觀察這些人的鎖骨部位有沒有印記。
這其中也包括了他的便宜老岳父。
幸好,大家的鎖骨都是干干凈凈,連一點小疤都沒有。
何雨柱這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這玩意,要是發(fā)現(xiàn)自家岳父是敵特,那何雨柱也沒奈何,立馬收拾家當帶著女兒媳婦還有妹妹跑路。
這玩意,哪怕他再大義滅親,到風雨之時,也是洗不清的。
哪怕劉婷不是老穆同志親生的。
既然確認了這幫人里面沒有疑似,何雨柱又恢復(fù)了活泛。
他看著兩個臭棋簍子在那對弈,卻也是笑瞇瞇的插科打諢。
老男人到了一起,自然就是各種吹牛,像老穆同志這種人解放前應(yīng)該也不是重要角色,不然也不會現(xiàn)在是個閑職。
吹來吹去,這幾位主就吹起了解放前誰英雄,誰蠢笨的話題。
老穆現(xiàn)在也不是什么老官僚的樣子了,反而是口水亂噴,舌戰(zhàn)群儒。
“屁,你老顧當時就是圖人家娘們才天天去八大胡同的,還探聽消息,你探聽了個嘚啊?
老傅那邊的風氣再是差,他那些底層將領(lǐng)沒人敢去那些地方,高級將領(lǐng)嫌那低級,你去那探聽誰的消息?”老穆現(xiàn)在攻擊的是剛才與他對弈的老顧同志,沒奈何,剛才姓顧的老頭被老穆吃的就剩兩兵一車,還是把老穆同志將死了。
老顧同志被老穆氣的滿臉怒色,卻也是拍著桌子對噴道:“你特么才是放狗屁,那些當兵的當年是去那些地方比較少,
可是那些官員呢?
但凡在四九城有點牌面的,誰不是一下班就往那些地方鉆了談生意,喝花酒。
當年那啥……還有那啥……
不都是老子在那邊花錢從那些姑娘那里打聽到的,那些當官的嘴巴,就像那些地方姑娘的褲腰帶一樣,松的一批……”
“行了行了,都是為了工作,你們倆至于么?加起來快一百多歲的人了。
在小輩面前胡亂扯皮。”一個姓任的老頭在里面打起了圓場。
何雨柱現(xiàn)在有點喜歡岳父這邊了,他喜歡這種毫無防備的氛圍。
坐在石桌邊,與人對噴的老穆同志,可比那個動不動跟他談前途的岳父可愛多了。
老穆同志聽著說到何雨柱,卻是對著何雨柱翻了個白眼,好像他剛才輸棋是因為何雨柱連累似的。
何雨柱笑瞇瞇的給老頭們遞上煙,卻是笑道:“諸位叔叔伯伯,當年咱們在四九城潛伏做工作的人很多么?”
老顧冷哼一聲道:“一開始不多,小日子時候,那時很難。
小日子那幫人雖然不會說人話,但對這個方面抓得太緊了。
又舍得小恩小惠的收買三教九流,那些玩意干別的不行,但探究外地人跟本地人的區(qū)別都是一探一個準。
那段時間,別說咱們,就是光頭黨那邊,都因為沒隱藏好,犧牲了不少人。
后來到光頭黨時候,就好的多了。
也不是光頭黨的人沒用,都是沒心思陪光頭一起折騰下去了。
哪怕有些人就是知道我們可能有問題,卻也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有些人還故意透露點信息給咱們,不外乎就是給他們留條后路。
上梁不正下梁歪,光頭黨的兵是好兵,
但他們那職場,從上到下爛透了。
就像滇軍60軍,也就是后來咱們的五十軍,在半島那打的,那叫爺們。……”
全場沉默了,包括何雨柱,都為那些留在半島的英雄傷感。
半晌,何雨柱又問道:“解放后,咱們留下來的人多么?
要不是我岳母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穆叔原來也是那個時候就在四九城工作的。按理來說你們不該去所里局里專門查敵特么?”
何雨柱也就新女婿上門那一天,喊了一聲爸。
后來感覺別扭,又喊回了叔叔。
老穆同志也不在乎,畢竟他也有自己的親生兒女。
老任同志笑道:“所里局里哪里那么容易去的,去那的人,不光需要豐富的偵查意識,也需要一些行動能力。
咱們這些人,論腦子不缺,但論行動能力,還是比專業(yè)的略差。
咱們那個時候,大多數(shù)都是各行各業(yè)會什么,就潛伏在那個行業(yè)。……”